《今天我发财了吗[机甲]》时密

5、没赚到钱

　　第二天一大早，监狱里就爆发一阵急促的铃声，顾密收拾好自己的床，拿起昨天新发的洗漱用品。她缀在最后一个跟随着同一监狱的狱友出门。

　　昨天顾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虽然是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顾密的睡眠质量居然也还可以，很大一部分也拖了头痛的福，痛久了其实顾密多少有点免疫性了。

　　经过昨天那一遭，其他狱友也不敢惹她，但是林姐他们也惹不起，干脆都缩起头来当乌龟，把顾密当做空气。

　　林姐站在最前面看了一眼顾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密密麻麻的人群排队进洗漱间，在这里，热水是不可能的。

　　冰冷的水淋在身上，顾密感觉没睡醒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不敢多洗，如果感冒了，在这个地方就是要命事情。

　　洗漱完，所有罪犯被带到昨天的操场上，狱警轮流给每个罪犯分发营养液。

　　还是昨天那个，顾密竭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口闷下去。

　　或许是因为狱警在这里的原因，现场倒是没多少人抢夺其他人的营养液。

　　喝完后，每个狱警带着一列罪犯走向不同的方向，坐上不同的运输车。

　　顾密眼尖地发现有一列罪犯格外不同，他们不仅比其他人多一管营养液，而且他们的脖子上还多出一条黑色的颈环。

　　顾密坐在车上，屁股被颠簸的车厢噔得发麻，她在思考那队罪犯为什么与众不同以及他们要被带去做什么。

　　没过多久，车就停了下来。

　　狱警带着所有罪犯到了一处矿脉，每个人都被分了个采矿工具。

　　领到工具的罪犯熟练地找了个角落开始干活。

　　顾密看着其他人的动作也随便找了个角落，模仿着其他人的行为开始工作。

　　到了中午，狱警开始派发中午的营养液。看着熟悉的瓶子，顾密已经对这里的一日三餐不抱什么希望了。

　　下午依然是机械性的挖矿，顾密从没干过这么重的活，脸上满是汗水，肚子也变得越来越饿，两管营养液的效力实在是太小了。

　　手上更是不用看，全是挥舞锄头搬运矿石磨出来的的水泡。

　　顾密只能悄悄地摸鱼，尽量避开手上磨开的地方，挥舞锄头的频次渐渐少了，力道渐渐小了。

　　正沉迷摸鱼时，有一个罪犯倒在了地上。

　　顾密抬眼望去，那个罪犯看上去年纪一大把了，身材瘦削，囚服空落落的。

　　狱警上去看到人还活着也没死，鞭子就抽了上去，“老东西，别躺在地上想着偷懒，赶紧起来干活”。

　　“哎呦，是，是，是，我这就起来”，那个罪犯挨了一下硬逼着自己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锄头一下一下地开始挥着。

　　狱警环视了一圈其他犯人，和他对上的罪犯都低下头继续干活。

　　直到将近晚饭时间，狱警才带着所有罪犯返程。

　　回到牢房，顾密打开门和其他狱友对上了视线，大部分人都把视线挪开。只有林姐挑衅地看着顾密，她正躺在顾密的床上。

　　顾密看着她一身脏污躺在她的床上，大步上前拉起她的领子，眼睛眯了眯，“我有没有说过别来惹我”。

　　“呵，就你这种小身板，挖了一天矿还想再打赢我？”林姐拉开顾密的手，整了整衣领坐起来。

　　顾密捏紧拳头，用精神力先攻击林姐，趁着林姐没反应过来时憋足一口气抓着林姐的衣领就往墙上撞。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林姐的头很快破皮留血。

　　撞完最后一下，顾密把林姐往地上一甩，林姐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弓着身不停哀嚎。

　　“把我的床单被褥洗干净，明天我要是看不见干净的床铺，你知道的。”顾密扔下一句，就走向了林姐的床铺。

　　林姐在地上趴着，脸上全是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去扶她，那个瘦小的女人也没有。

　　没多久，晚饭的营养液发下来了。其他人拿了营养液自觉地交到顾密这里。顾密看了一眼没拿，“你们自己拿去喝”。

　　他们诧异地看了一眼顾密，也没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床上。

　　林姐的营养液也在顾密手里，顾密不打算还回去。

　　某些人少吃点还能消停一点。

　　其他人喝完营养液就自觉地给顾密收拾新床铺，给顾密打洗漱的水。顾密一开始还有不自在，但是也没阻止。

　　维持这种关系对她来说更有利。

　　林姐缓了好一会才站起来，知道没自己份，龇牙咧嘴地拿着顾密的床单被褥去了洗漱间，洗到半夜才回来。

　　这里的人别的优点没有，识时务多少算一个。

　　一夜过去，早上排队的时候，顾密被推到了队列第一位。

　　林姐头上偌大一个没包扎的豁口，再加上没喝到营养液，睡得又晚，整个人都有点萎靡不振。世上从不缺落井下石者，更不要说这里了。不出意料，林姐被所有人推挤到队列最后。

　　再次抵达矿区的时候，顾密又看到了昨天的那个老伯，老伯看起来情况更糟糕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的休息，顾密悄悄坐到了老伯的身边，狱警对罪犯抱团坐的行为视而不见懒得搭理。

　　老伯更是累得根本没有精力去关心其他事情。

　　顾密避开狱警的视线，从裤袋里掏出昨天留下的林姐的营养液，她今天下午已经喝掉半管了，还剩下半管，顾密默默地递给了老伯。

　　老伯看到那半管营养液，抬头看了顾密一眼，手犹豫着不敢接，但还是咬了咬牙接过喝了。

　　喝的太急，忍不住咳了两声，“小姑娘，无功不受禄，说吧，你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顾密伸出手拍了拍老伯的背，“老伯，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找你打听打听情况。”

　　“哦？你是新来的？”

　　顾密看着狱警的方向，点了点头。

　　“唉，你问吧，我老了，其他忙我也帮不了，也就是脑子里记住的东西还有点用了。”老伯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沧桑。

　　顾密看到这一幕于心不忍，压低声音问道，“老伯，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每天都是来这里挖矿吗？”

　　“是啊，来了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几十年了吧，咳咳，每天就是日复一日地挖矿，嗐，无聊的很，也没什么好说的。”老伯笑了一下，抬起手用手掌抹了一把眼睛，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为什么科技已经如此发达，这里却还需要人力挖矿，用机器人之类的效率不是更高吗？”，顾密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不理解。

　　老伯转过头静静看着顾密，“傻孩子，机器人要钱的，但是人多啊，人不用钱啊，唯一的支出就是营养液的费用，稳赚不赔。反正来到这里的人都被视作耗材，不值钱，挖矿才是我们这群人的唯一价值。”

　　顾密看不懂老伯眼里的情绪，只觉得那是一种太过沉重的东西。

　　坐在回程的车上，顾密闭着眼睛沉思，她还这么年轻难道真得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回到牢房，林姐早就把床铺好了，她也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顾密坐在自己的床上突然开口，“我只多收一支营养液，剩下的8支你们平分，要是多拿了，你们知道的。”

　　所有人默默地点头，不敢说什么。

　　顾密缓了缓再次开口打探消息，“我问你们，这座监狱里的F区是什么，和我们这里的D区有什么区别。”

　　6床的女犯抬起头深吸口气，“F区和我们这里一样，都是普通的牢房，但是他们那里条件更差，工作更累，狱警执法更暴力，基本上所有的刺头都被扔去了哪里。因此，那里的精神力强者更多，大多精神力强者都不怎么服管教。”

　　精神力强者？顾密皱了皱眉，“什么是精神力强者？那些脖子上戴颈环的犯人？”

　　“老大，你不知道精神力强者？”6床的女犯惊呼一声。

　　3床的女犯开了口，“呃，老大，你今年满18了吗？”

　　顾密看着3床的女犯：“没有，怎么了？”

　　3床的女犯和6床女犯对视一眼再次开口，“满了18岁，联邦会告知关于精神力的信息，并且安排精神力测试，那些犯人脖子上的颈环就是为了抑制他们的精神力用的。”

　　“我们D区的精神力强者不算多，A区是最多的，F区次之。论总体实力也是A区最强，所以那里的狱警能力最强。像我们这种基因等级不高，又没有精神力的就会被安排到D区。”

　　顾密听到这里感觉不对，她确定自己是有精神力的，但是她确实没有到18岁，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精神力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

　　“没到18岁之前，人类可能拥有精神力吗？”

　　3床女犯讪讪一笑，“这应该不可能吧，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事，我就是问问，这里总共有几个区？”

　　“从A区到F区，总共5个区。除了F区，罪犯的总体实力依次递减。平时5个区的罪犯都被分别管理，无论是工作区还是生活区都是分开的，都是见不到面的。”

　　顾密还想再问，狱警过来发营养液了。

　　顾密拿着营养液，给3床和6床各一支满的营养液，剩下的都倒出将近1/9再发，躺在床上，将搜刮来的营养液放在枕边。

　　她还需要搜集更多的信息，她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她要想办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