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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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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在影院说出了要娶我的话,我本把这当做丈夫的玩笑话,把他的亲吻当做孩童的玩笑。
      翌日,被丈夫领到家主面前,家主坐于上位身体前倾,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我。
      丈夫站在原地,含着笑,露出一个傲慢冷淡的神情,修长的指拉下一点眼镜,露出雪白的眼睫,轻而易举地便吐露令我措不及防的的措辞,“老头子,老子要结婚。”

      家主身子前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悟君确实到了可以成家的年龄了呢,看上了哪家千金呢我给悟君做主,不过,今天我们先讨论这个。”是禅院家还是加茂家,又或是族中的哪位小姐。
      年轻的丈夫视线意味深长地扫过一众族亲,听到这里,长长地“哈”了一声,缓缓露出一个放肆的笑,“我要和她结婚。”
      家主的脸都有点绿了。

      “悟君,”家主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表态,他沉稳地道:“你确定吗?”咒术蕴藉于血脉,不强大的母体怎配得上六眼。
      丈夫不以为意,他兴致高昂以未来家主的身份熟练任性地表达自己的要求,每次当他明确地表明自己需求时,都是那样轻易又没有道理的让整个家族都为他妥协,“过两天,家里就准备举办婚礼吧。”
      也不知晓私底下丈夫如何与家主交谈,家主连着族中的大人们出乎意料的应允了。
      不敢想象,我与五郎一般年岁的丈夫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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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晚上,我身边的床榻微微凹陷,炙热的体温顺着挨着的肌肤传递过来,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和丈夫有了束缚。
      丈夫俊逸的脸,雪白浓密的眼睫如展翅的羽蛾,冰肌玉骨的脸上坠下蓝宝石的摄人眼眸。按照往常,我应该躺在院子东侧的房间里好好睡上一觉,但今天我想是不同的,于是我乖乖的站起身来,伸出手,想帮丈夫脱衣换衣。
      丈夫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赶忙伸出手来阻止我。我瞬间不高兴了,但又不知如何表现出来,想做的事收到阻挠让我开始胡乱扯他身上的衣服来。
      袖口绣有精致金纹的柔软蓝白羽织落下,露出丈夫洁白的里衣,而他将我整个人搂在了怀里,像一只收紧了翅膀的大鸟。
      少年滚烫炙热跳动的心距离我只隔着层薄薄的皮肉,跳得剧烈。
      这样的他说:“啊,你现在是我的了。”
      好狡猾,明明比我小上两岁,还是个高傲不屑拐弯抹角的大少爷,现在却用最直白言语诉说对我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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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从两个被窝变成了一个被窝,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我的小腿和丈夫紧实的大腿肌肉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我的的肩膀正靠在他的胸脯上,他沉重的双臂与我的胳膊重叠着。然后他好像被甜点腌入了味,少年的清冽甜味透过呼吸的间隙飘了过来,简直像一块诱人的奶糖。

      “悟君。”我轻轻的唤了唤他的名字,拉住了他的手指。
      察觉丈夫的身体一下僵住,我也没有多在意。丈夫一向如此,单纯容易害羞,即使睡在一个被窝里,有时还是会因为一些单纯的接触脸红。
      我脸颊蹭蹭丈夫的胸膛,怏怏不乐拉长声音:“为什么一定要去东京校,京都校不是更好嘛?明明直哉君说......”
      要知道去了东京校大概没有时间回家几趟了。
      我说的忘我,直到腰被丈夫紧紧抱住。他闷闷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一下他。”
      他低着头,像是无论我想做什么动作,我都可以随心所欲。
      我装作没听清,歪头看向他:“什么?”
      他像是后知后觉想到什么。与我对视时,他的蓝眸逐渐迷离起来,将我越搂越紧。
      最后我们的对话以亲密的唇瓣相触结束了。

      丈夫去东京校了,而我却只能如个吉祥物般生活在五条家中。
      不是我不愿意离开,抑或是不愿意外出,而是身为未来家主的妻子没有与之相配的力量在外游荡便是一种奢侈。与心爱的愿意包容的丈夫结婚纵然是一件好事。
      但18岁的神子也并非完人,他并不知晓将弱小的我摆在明面上的危害,原先派来刺杀丈夫的人多,如今也分了几个到我的头上。
      偶尔禅院君也会来找丈夫,每每丈夫都没回来,真是不巧。染了金发的禅院君,更显少年的清俊恣意,他喋喋不休的声音带着点嘲意,“我早说了,嫁给悟君事情没有好下场的,虽然悟君是很强,但他显然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他不陪你逛街,不陪你说话,虽说女人该呆在家中,悟君可是连孩子都没能给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雪穗。”

      “直哉,我们不要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我越发面无表情。
      直哉伸手要帮我擦,被我一句不合规矩,手停滞在空中。他烦躁的抓了抓额发,表情也归于平淡了。

      悟君并非不愿陪我逛街,我知道的,他总爱往外跑。是我自己不愿出去。拒绝的次数多了,丈夫也不再过问了。只会说一句我出门了。

      是什么留住了我,大抵是丈夫的皮囊罢了。
      我向神明祈祷,祈求他让我再一次爱上丈夫,没有爱情的滋养,我难以再留在丈夫身边,我只想逃离。
      我的爱意正如窗外的松软的雪转瞬即逝。

      就这样,每每丈夫出去一趟,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就会产生无尽的空虚感。我这般想着身边坐着美貌丈夫微笑着,专注地听我说话。不仅如此,我们还握着彼此的手。
      但难以形容的、让人厌恶至极的心情,时间的流逝逐渐发展到不堪忍受的程度了。在丈夫熟练的拉上同期的胳膊的时候,我爆发了。
      在黑发同期的错愕眼神中,我拉过了丈夫,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排牙印。让他痛呼一声。
      对我不爱设防的丈夫,不开无下限,甚至不出伸手去阻挡。他这般的爱才是使我沉沦的元凶。我这般恶毒的想着,把一切罪都推到丈夫身上。

      看着我的模样,丈夫只觉得奇异。每次从东京校回来,他总会变化几分,健壮的躯体亦或是幼稚的捉弄人的性格。
      他红着脸的小声道,“谁又惹你了嘛?等杰走了再说嘛。”这点疼痛对于丈夫不过是情人间的亲昵,也不是没咬过,不过是在更加亲密的场合。
      我的想法渐渐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了。
      然而在这种想法落实之前,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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