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山顶泉（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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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的总控制室里，三个老头正坐在椅子上，气氛有些诡异，因为他们刚刚才争论了一番，关于楚子航，路明非和陈墨瞳的问题。
古德里安拍了拍手，打破了沉寂的氛围，“两位，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个A级的学生。”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对视一眼，看向了古德里安，“你是说曲小晴？”
“对。”古德里安点点头，曲小晴那天虽然使用了言灵，但实际效果只有现在身处中国的曼斯教授看到了，至于那些船员，他们对曼斯唯命是从，没有曼斯点头，他们不会透露一个字。
“我跟校长说过这件事情，曲小晴的言灵有可能是潮汐，但我不能确定。不过肯定与水有关，这一点毋庸置疑，具体效果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施耐德停顿了一下，神情严肃的说道：”最重要的是，她的龙血浓度达到了百分之四十。”
”多少！？”
”四十！？”
曼施坦因一拍桌子，“联系曼斯！我们必须知道曲小晴言灵的实际效果，言灵潮汐只是一种猜测。更何况这样的龙血浓度，风险太大了！”他语气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
施耐德抬眼看向曼施坦因，“冷静一点，一把年纪了不要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说着，站起身拍了拍曼施坦因的肩膀。
“是，我没见过世面！我还真就没见过哪个学生能够突破戒律强制在校园里使用言灵的，还隔了好几千公里！”
“你现在就算联系上曼斯，他也不会告诉你。你猜猜他为什么要把陈墨瞳交给你？”
“你是说……”曼施坦因震惊地看向施耐德，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那天任务结束之后他就向校长申请让曲小晴成为他的学生，陈墨瞳移交给你，校长也批准了。”
“这不是胡闹吗？！曼斯那老东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你怎么不说校长？”古德里安突然问。
“你闭嘴！”曼施坦因瞪了古德里安一眼，继续说道：“她可是A级，以后是要参加任务的，而且是重要位置。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在任务过程中失控了，咱们就要付出血的代价，这样的代价咱们不是没有承担过，十八年前在西伯利亚的那次任务，曲靖怎么死的？你们难道忘了？”
三人围了个圈大眼瞪小眼，最后都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总之先和路明非他们一样，先压下来，你们觉得呢？”施耐德抬起头看着两人。
“同意！”古德里安举起手表示赞同。
曼施坦因犹豫了一会儿，也举起了手，“真拿你们这群老东西没办法。”
“哈哈哈哈……”古德里安笑着，突然停下，眼睛扫过曼施坦因和施耐德，“咱们这短短十分钟，吵了几次了？”
…………
没人吭声，古德里安耸了耸肩膀，“无所谓，起码咱们达成共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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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言灵？”路明非很好奇。
三人正在回学院的路上，路明非开车，车内音响里一个女人快活地唱着“斗呀斗呀斗地主”。诺诺的MP3里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歌，说唱乐、北欧神秘主题、圣咏，还有这首烂大街的“斗呀斗呀斗地主”。
诺诺说自己收藏音乐的方式好比一个收垃圾的，背着一个篓子走在大街上，看到好的就收到自己的篓子里去，从不分类，也不组织。等她有空的时候她就把篓子倒过来，把收来的好东西翻了一地，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完全没什么规律。路明非赞赏诺诺的收藏方式，他自己也曾对于收垃圾这种毫无责任感的生活充满向往。
“真的没有，虽然很多人不相信。”诺诺耸耸肩，“我对龙文有共鸣，可是我没法驾驭言灵，曼斯教授也很头疼。”
“一共有多少种言灵？”路明非歪在副驾驶座上。
“迄今记录在册的言灵一共有118种，它们组合在一起，可以组成一张类似元素周期表的东西，序列号越高的言灵越不稳定，越危险，使用时对于释放者的反噬也越重。”诺诺说，“这些会在下学期开的‘言灵学入门’课上教。”
“言灵学…和化学很像吗？”曲小晴一提到化学就头疼，这都得追溯的高一学期中一次“意外”的“闭目养神”说起。
诺诺呵呵笑着，“你知道自己的言灵是什么吗？就你用过的那个。”
曲小晴一楞，回想起那天嘴里下意识念出来的奇怪文字，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是叫…潮汐。”她没有向诺诺和路明非隐瞒什么，尽管曼斯教授已经来过电话说：
[关于你言灵的事，任何人问起都不要说，要冷漠，要无情，要高冷的说出“无可奉告”。听懂了吗？]
“哦——”诺诺拖长了声音，解开安全带直接从副驾驶跳到了后排的座位上。曲小晴伸手去扶她，表情满是无奈。
“潮汐啊……”诺诺看着曲小晴的蓝色眼睛沉吟道，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你的眼睛会变成蓝色。”
“啊？”路明非好奇的转过头看，被诺诺一巴掌扇了回去。
“好好开车！”诺诺喊道。
“是是是……”路明非委屈地说道，听着诺诺在后排座位对着曲小晴娓娓道来。
“你的能力呢，就像那天表现出来的一样，可以控制周围的水。或者说液体吧，只要含有一定量水分子的液体都可以。之所以叫潮汐，是因为曲靖叔叔……就是晴晴的父亲，第一次使用这个言灵时是在海边，几十米高的浪啊……”诺诺下意识的抬起头，仿佛几十米的浪正在朝他们袭来似的。”直接拍碎了几只死侍的骨头呢，死相极其难看！但是很奇怪诶，为什么你在总控制室里不光突破戒律强制使用了言灵，还影响到了几千公里外的三峡……不过不重要，说不定咱晴晴就是与众不同的呢！”
曲小晴一愣，她突然意识到当时在场的除了新生之外的每一个人应该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没人提出来，校园论坛上也只是说她帮助龙德斯泰特教授救下了执行部的两名学生，却没有说怎么救的。这像是在……有意的帮她隐瞒。但这件事情她也不可能向任何人说实话，诺诺也不行，因为就算说出来可能也不会有人相信。
一个只在梦里见过的人帮了她？听起来就很扯。
”那这个言灵也不应该叫潮汐啊，应该叫海啸！”路明非吐槽。
诺诺点了点头，”确实海啸更合适些，但是呢……”她话锋一转，”苗姨说她不喜欢海啸这个名字，潮汐更好听一点。”
曲小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确实是她妈的做事风格。
“那人呢？血液也含有大量的水啊，这个言灵能不能控制人血啊？”路明非说着，心里有些毛骨悚人，如果可以控制人体内的血液的话，控制血液倒流，人会直接爆炸的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不包括混血种和纯种龙族。”诺诺说道，然后就看到了曲小晴脸上疑惑的表情，轻笑着继续说：“因为我们的血液里含有一定浓度的龙血，仅此而已，力量来源于龙，所以想要用这种滑稽的方式来杀死龙，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太牛了！”
滑稽？恐怖才对吧！
“那最牛的言灵是什么？”
“不知道。序列号在88位以后的言灵都不稳定，89到100位评级是‘危险’，101到112位评级时‘高危’，113号以后评级是‘绝密’。”
“绝密？”
“是说113号以后的言灵即使曾经被观察到，也不会公开资料，它们的危险性不可估算。我知道的最危险的言灵是112位的‘莱茵’。19世纪在通古斯被人使用过，一支屠龙者组成的小队进入通古斯，没有人活着离开，在那里观察到一次类似核爆的冲击波，数百顷的林地倒伏，发出的光亮远至莱茵河都能看到。所以被称为‘莱茵’。研究部推测‘莱茵’是种消耗极大的言灵，仅仅维持了0.003秒，释放者在瞬间就被彻底耗尽。”
“这种现象违背物理规律了吧。”曲小晴手撑着脑袋。
“咱们的存在也是违背了生物规律的。”路明非跟着音乐的节奏拍打着方向盘，“但我们就是坐在这里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存在即合理，一件事情出现了，就代表着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无论是好是坏。”
曲小晴不明所以的点着头，她突然觉得路明非说话好有水平。
“哇哇哇！“诺诺发出尖叫，然后凑到路明非身边说道：“思想觉悟很高嘛，小师弟。”
“呵。”路明非轻笑一声，一甩头发，十分骚包，“废话，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
诺诺忍不住笑出声来，猛的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哈哈哈……你这人……哈哈，给你点阳光就灿烂。”
“小心小心！我在开车啊！”路明非大叫，手上方向盘疯狂抖动。
三人许久没有搭话，路明非开着车，诺诺在副驾驶抱着玩儿着俄罗斯方框，曲小晴则是直接躺在后排的座位上，缩成一团睡得安稳。
“小晴……很喜欢睡觉。”路明非冷不丁的说。
诺诺听到后抬起头，看向后排，笑着又转过来坐好，“是啊，从小就这样。”
“你和她认识很久了吗？”
“你才发现啊？”诺诺语气惊讶，把手机收了起来，“我还以为我都那样宣示主权了，你早该看出来的。”
“宣示主权？”路明非一愣。
诺诺斜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看着路明非，“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这话路明非突然有点心虚，扣了扣后脑。
“你喜欢她，对吧？”
路明非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问他这个问题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啊！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诺诺说着，扭头看向后排的曲小晴，“你要是喜欢就大胆的去说，一个大男人干嘛扭扭捏捏的，这一点凯撒做得就很好，他看上我了，就直接A上来了。”
“然后你就同意了？”
“他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为什么不同意呢？”诺诺歪头笑着。
“感觉好随意……”路明非吐槽着，心里想着却是：哇，好轻松的就转移了话题呢！
“所以你觉得晴晴讨厌你吗？”
靠，果然还是不行！路明非心底呐喊，还是有些迟疑的说：“不……吧。”
“自信一点！小子，她肯定不讨厌你！她今天居然抛下我主动去找你跳舞诶！”诺诺话里一股子怨气。
路明非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开口。
“我…不知道。”没错，不知道，这就是他思考了几分钟得出来的答案。
诺诺狠狠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是不是脑子里缺点啥？她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你随便吧，要是有帅哥捷速先登了我可不会拦着。”
路明非紧盯前方的眼睛暗了暗，应了一声“哦”。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3-山顶泉（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