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乱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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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防空洞被炸漏水，还有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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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控千手观音附近的成员立马发现少了人，“千手观音前侧的清理人员谁能联系上？！”
“联系不上，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侦查人员已经过去了！”
一阵慌乱后，指挥中心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头顶腐面鸟的鸣叫像遥远山头传来的异世之声，那是他们无法触及的战斗领域。
可千手观音的处理本来就是低战斗性、高统筹的事情，出了差错，这里所有人都要背负让同伴送命的罪恶感。
“咚咚咚——”统筹负责□□头敲在自己额头上，如同困在笼子里的老虎，来回不停在狭窄空间里走动。
但很快，满屏的异常斑点和图像扭曲，预示着意外中的大事正要发生。
“啪啪”，一个人拍了拍自己的电脑屏幕，他不敢想这代表着什么，只能往最好了想，“坏了吗？”
“不对.....”有人猛地站起，紧抓自己的额发，怪谈的身影会在摄像机里模糊扭曲，满屏异常就意味着——全部都是怪谈。
随后侦查人员声嘶力竭的反馈，将这个猜测推向最坏的地方，“满街的怪谈！至少有几千！都在朝着市区前进！”
统筹负责人眼睛骤缩，牙关紧咬，逼出太阳穴上的青筋，他抬手先做了三件事。
一是和退魔部在政/府真正的负责人通话，让其在转机地停下，暂缓回国，或者要多次检查飞机后再搭乘。
二是和政/府军部沟通，启动应急方案，军队进入市区协调人员保护。
三是转身对着指挥中心全部站起来的人说，“有势力看礼教池的事情解决得太快，迫不及待下场，要把我们架在火上烤，一边是市区正要陷入危险的民众，一边是即将解决过半的礼教池事件。
它们是要逼着我们任选其一，退魔部人手就这么多，顾了一边就顾不得另一边。
它们想让我们陷入慌乱，顾此失彼，忘记真正的目的。
今晚所有的目的，都是——不要让民众广泛知晓怪谈的存在。
所以，结论就是两边都得顾，通知所有退魔人，重新报上杀灭数量，计算可以抽调的人手。先阻止怪谈向外扩散，之后要回市区巡查，一定不止这一处爆发怪谈。
另外通知封印物那边，提前准备好封印霓凰衣。”
刚刚被意外打愣的指挥中心又恢复了冷静与秩序，每个人手头上瞬间多了很多活儿，根本来不及思考。
唯有额头满是汗的统筹负责人，神色沉重的向霓凰衣所在的棚子走去——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他在里面没说给大家，退魔部内部已有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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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的怪谈暴/乱，千手观音的封印再度延缓，重新支援的退魔人不熟悉其规则，只遥遥看着那边有同伴指挥，向上报告不敢靠近。
多摩川河岸已变得坑坑洼洼，腐面鸟借着水流逃走。
三位部长回到指挥中心，用五分钟短暂商议了之后的方案。
敌人的初始目标一定是打乱礼教池事件解决的进度，能大规模放出怪谈的封印物并不多，这次也许都是赝品，所以六分重点放在加速解决礼教池泄露的问题，四分放在拦截怪谈上。
“放心吧，真的来了，我会让它们看看杀手锏~”蹦迪部长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在这个棚子里‘迎来送往’各个同伴，坐镇守护‘霓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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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防空洞发出爆响还有半小时。
‘和尚’一路处理满街新增的怪谈，来到一只断手旁，他本该注意不到这只乱石间的残肢，只是道中心横着一个灯盏还没人回收。
“阿拉丁？”他立刻否定，那可是国宝级别的封印物，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是——复制品。
一路循着被清理的空荡荡的街道，‘和尚’对上了他这次的目标，千手观音怪谈。
“哟，吃得挺好呀。”他皱眉扫视周围，发现负责看守的退魔人不在。
那造像面色红润，像活过来似的，闻声朝向新来的人，抬起了后方的宝剑手。
同为密宗佛教的法器，金刚杵也发出嗡声，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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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观音被封印5分钟后。
负责看守的退魔人被逼问，为何不在规定时间内封印千手观音，他百口莫辩。
正当这时，远方又出异变，“轰——”地一声巨响，分明是从指挥中心那边传来。
“啧！”抓着疑似失职人士的退魔人咂舌，今晚真是太热闹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来，每次都才搞出个大概，就又被下一件中断。
像是天空中有一只手，嫌不够热闹，指使着退魔人们东跑西跑、疲于奔命。
————此时此刻-防空洞————
你终于从幽暗窒息的人鱼规则场里脱身，满胸只有畅快解脱之意，仰躺在接住你的黑东西上大笑出声。
周围土石相撞的声音太响，使你张开嘴大喊，喊叫却被更大的轰鸣吞吃，只余耳边隆隆的鸣响。
等到情绪全部宣泄够了，你才知晓，刚刚那动静之所以大，是电鱼和人鱼同归于尽，耗尽最后力量的比拼，以一换一，得以获得胜利。
......
怪谈之间战斗的残酷，向你轻轻掀开一角。
不过，此地不宜任何感伤或者沉思，不管是你还是大小姐，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参与到这里的事件里。
大小姐无人阻拦，从下水道深处过来，要带着你离开。
这时，走下那个黑东西，又退开十几米，全貌终于显露在你眼前，竟然是块鱼鳞一样的东西。
你原来只是平常的看，接下来眼神就被吸进去，似乎能从这巨大的鳞片窥见一头遮天蔽日的怪物，离得远了竟然能感觉到一丝亲和。
“果然还是把这个带走吧。”你指使大小姐上前，那鳞片却在被收入宅邸时，猛地活过来，“嗖”一声扎进你的胳膊里。
霎时剧痛随着心跳蛛网般蔓延到全身，你只觉得自己的筋被抽出，往上猛抽，血肉却很沉，如同将塑料袋勒出轮廓的内容物，用自身的重力坠着筋骨不许其脱逃。
虚汗从每个毛孔里流出，水蒸气从头顶袅袅冒出，你的意识只坚持了一瞬，就转移到了大小姐身上。
追着灵魂死咬不放的疼痛，在你于大小姐身体内苏醒后终于放开了利齿，你捂着额头，扒拉开了自己人身的胳膊。
那上面，一块黑色的鳞片，只3个厘米大小，安分长在了胳膊外侧。
“这是.....什么？”
你抱起自己的身体，来不及注意更多，只将破裂的袖子死死缠在那鳞片上，然后就要翻越下水道和防空洞之间的裂口离开这个热闹的地方。
正在这时，一股灼热又满是恶臭的气息扫荡了整个空间。
“啪嗒——”硕大的眼睛从旁探出，裸露的血骨肌肉，正不住往下掉着肉渣——是那只抓你过来的鸟！
它怎么会从下水道里过来？
前有扑过来的鸟，后面大概率也有退魔人会来查看，你被堵在中间，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从鸟这侧突击出去。
开玩笑，防空洞的出口必然被人守着，大小姐的身体出去，一定会被认定为作乱的怪谈，当场诛杀。
“嘎——”那鸟比刚刚你见到时大上许多，但身上的伤口昭示其经历了一场恶战，此刻状况不佳。
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时候，你不顾得怪谈之间等级的差异，直接强先手打开了自己的规则场。
经历和人鱼一战，你甚是明白，有时候先后手的差异，需要后续不断弥补才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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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内部，巡查过一遍回到门口的那队退魔人，听到了自己身后巨大的响动，以及接下来一连串将人颠起来的震颤。
几乎五分钟后，地震才结束，幸而这防空洞原先被用为退魔部封印怪谈的场所，各处的结构以及封印都很结实，即使这么震动下来，也只有遥远的尽头处有倒塌的声响。
守在霓凰衣旁的蹦迪部长轻轻一扬头，只放了一句话，“里面有不少封印阵，把那东西逼进去，或者——把它引到我这里也可以!”
退魔人得了指示，马不停蹄，再度朝内部跑去。
期间各种各样外面的讯息都因短暂的信号冲进手机里。
腐面鸟成功被击退、千手观音差点失控现在已被重新封印、有人放出了几千只怪谈将局面搅乱，再加上现在的——指挥中心地下的防空洞传来爆炸声。
“咕嘟——”四面的楚歌奏响在大家耳边，果然，自从上次的三等怪谈作乱已过去好几年，这种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退魔人优秀的身体素质，使他们连续在防空洞里跑动都没有力竭的迹象。
突然，最前头的队长慢了下来，他侧耳贴着地，眼珠轻轻转动，“那边，似乎有东西在打斗。”
他点开自己手机，将这一情况如实记录下来。
也许这个混乱的局面，早已有数不清的手伸过来，它们之间的利益冲突，也许是人类获胜的希望。
“队长，最近的封印阵需要时间修补。”
男人轻敲下地面，迅速做出决断，“一半的人留下修补，两个人做中间的联络，其他人跟着我去前面看看情况。”
他们轻装上阵，只带着自己的武器出发，仅走了十几米远，一个拐弯后众人脚底就都是啪嗒啪嗒的水声。
从这里开始，就是防空洞里地势低的区域。
混杂着各种垃圾的臭水，淹没了这处本该开阔的大厅。
队长盯着一个慢悠悠飘过去的汽车车门，疑惑这里积压的水，下水道设计得比防空洞更低，为何水能积到这种深度。
疑惑一飘而过，他选择朝另一个方向走，“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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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外，你和腐面鸟的战斗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依照在退魔部短暂时间里接收到的教育，这个怪谈至少在三等，而你是五等接近四等的位置，刚刚只想着对方经历了大战正是虚弱之时，可以给你趁机而入的可能。
但是——你自己不也是刚刚结束战斗嘛。
很快，脚底下那片清冽的水域，就被腐面鸟规则场里的血池包围。
所以说，等级差距过大的时候，先出手也不一定能抢到先机，你恨恨想着，思考如何才能让腐面鸟踏入你的领地。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开始了攻击，只见它双爪浸入血池里，翅膀‘腾’地张开，五六米的骨头立时长到三十几米长，直接两边环绕，将你的前后左右环绕进来。
下方的血随着张大的骨头，慢慢爬到上头，在白骨附着红色血肉。
一眨眼间，你的视野里就全是翅膀上跳动的血管和白惨惨的骨头。
只不过，双方试探阶段，它还不敢直接用翅膀接触你的规则场上空，于是诡异的场面出现了，两个本该你死我活的怪谈，这时规则场像是亲密拥抱的国标舞伴，紧紧用边界拥抱着对方。
腐面鸟，你琢磨着这个名字，依稀记得那是怪谈分类中较原始的几个，它会进入人的身体内，完全代替对方生活，即使受害者亲人也无法察觉。
这样的扮演，就让受害者之后的失踪变得情有可原——亲人去世受打击过大自杀；不小心遇上此生灾害失踪；留下一句话从此消失......
所以，要察觉到真正的失踪者和‘被制造的失踪者’属实很难，首先这种失踪就是亲告罪，即只有亲属主动报案才能立案的类型，其次，在这个怪谈被目击后，又会清理当地所有人。
因此，漫长的历史里，关于腐面鸟的资料实在少得可怜。
其中关键的一个证物，是某次腐面鸟穿着‘人皮’奔走太久，来不及准备新的衣服，那‘人皮’竟然从腰部溃烂，一边跑一边唰唰往下掉皮肉。
一件‘人皮’最多穿七天，超过时限，就会被腐面鸟自身所带的腐蚀性毁坏，这也是它名字里‘腐’的由来。
而它名字里的‘面’，即为形容它每到一地就换一张脸的习性，又因其善于伪装，另有遮挡真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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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头，拉紧了弓箭，这样的故事由来，会给它的规则场带来什么样的效果呢？
张开紧紧环绕四周的肉翅上，白色的筋正在其中穿针引线似的游走，每到一处关节处，就“噗”地冒出一个圆球。
接着从中裂出缝，一只眼球转动两下，隔着空气紧紧盯着你。
“嗡嗡嗡——”圆球诞生伊始，周围所有的血肉就欢呼起来，咿咿呀呀，嗡嗡闹闹，每个细胞都要开口说话似的。
等等，真的开口了......
随着白色的经络几秒内长满肉翅，眼珠子葡萄串似的漫天结出果实，最后整个翅膀震颤起来，“啵、啵、啵、啵”，一张张嘴在血肉上冒出，森然利齿，咔哒咔哒朝你的规则场靠近。
你在那眼球睁开前，低下头不去对视，意识弹出，使用像素托管模式，以避开精神攻击。
“眼睛很多嘛，不过我这里的弓箭也是无限量产的！”
拉开弓箭，你做好了爆刷眼球的准备。
【公子六艺-五射之白矢：修正箭矢的准确率，凡射必中（拉不开弓，则说明无法必中）】
【公子六艺-五射之参连：前一击命中的情况下，可直接将上一击所用的箭矢复制三枚（复制出来的箭矢无法再次被复制）】
它这么环抱着你，倒省了瞄准的功夫。
“嗖”，一支箭矢曳着白光，直接命中一只眼珠，就算它灵活的躲到一边，那箭矢也能在中途修正位置。
“啊——”腐面鸟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自尊被触怒。
“嗖嗖嗖——”意识退居在托管模式后，你根本感觉不到疲累，短短时间内，命中-箭矢复制三枚-再度命中，短短十几秒就循环发射出几十击。
全部集中在后面两翅相叠的位置，那里是后长出来的连接点，是整个包围圈里的弱点。
“嘎——”，它果然吃痛，在硬受第一波攻击后，开始收缩翅膀。
右上角，是目前已展开的规则场面积，受到和对方的抗衡，并未100%伸展。
此刻随着肉翅侵入你的领空，自动反击削开厚实如牛筋的肉，其紧张妄动之际，整个翅膀就薄了整整一圈。
你抬眼，并不完全欣喜，在这轮僵持里，腐面鸟失去一层血肉，你的规则场面积也被腐蚀掉一层。
这么对抗下去——你看了看脚下的水域，不知道能撑多久。
毕竟，退魔人已经靠近，正安静等待你们分出胜负，收割获得胜利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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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退魔人悄悄从修建者开凿的小路，绕到尽头裂口的上方，原本只有酒店大厅大小的防空洞尽头，下方直接坍塌，变成了山洞大小的空间。
底下是火药味十足的规则场碰撞，弓箭穿透了血障，尾巴也被挂上了血珠，被前方等待的利齿叼住，一口咬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队长只偷看了一眼，就决定再往前，走到下水道接口的断面，堵住胜利者逃脱的路，将其赶到位于防空洞内部的封印阵里。
“那边的小哥~”突然，空荡荡的洞里漾起甜美的女声，惊得戒备状态的退魔人们汗毛直立，倒是谁也不敢胡乱应下，最后左看右看，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到队长脸上。
那女声似乎能看到他们的举动，“别左看右看了，就你，那个脖子上系着围巾的，出来和我说说话呗~”
队长深吸一口气，再朝下望去，就看到那个被肉翅团团环绕，只留出上方的空间里，一个女孩正朝他招手，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绒毛披风，将内里穿着的衣服通通盖住。
“打个商量呗，我是多摩川的河神，被这鸟卷着带到这里，你们能处理下这只鸟吗？看它身上的伤口，是上面的人干的吧？”
女孩言笑晏晏，说话平和有礼，即使在腐面鸟这高等怪谈面前也毫不露怯，仿佛肉翅上暴起的肌肉、收缩的噼里啪啦的骨扇，都完全不会对其规则场产生影响。
“河神？”退魔人们对怪谈的说法不置可否，他们职业生涯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相信任何怪谈的花言巧语。
几秒的沉默后，下方的‘河神’明白了人类的选择，她的头顶冒出一个灯泡，“那这样吧，我让它立刻吃了我，同为高等怪谈，想必它一定可以恢复到最全盛阶段~到时候凭你们几个人，要怎么抵挡得住！”
队长和各位队员交换一个眼神，他们倒没有相信下方女孩说的话，只是如今这么大的事情，炸出这么大的空洞，非一般怪谈所能及，必然是高等怪谈或者是所谓的神。
但神在当年的事情后，早已高居高天原，无事不得下到人间，这位即使是神，也是不安好心的神。
一位队员拿着这消息，直接原路返回，也即防空洞下方闹出大动静的，是腐面鸟与另一个高等怪谈，留在上方的指挥中心会变得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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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顶上方传来的人类絮语，因空间的空旷显得极为明显。
你趁着退魔人讨论的功夫，悄悄走到靠近腐面鸟的一侧，轻声说，“现在你受重伤，精神攻击、腐蚀都暂时奈何不了我。我等级低于你，也无法奈何你，只能彼此消耗，只看谁剩最后一滴血。可现在人类在旁边等着，谁是那最后一个都不好受。”
可这个故事里能披上人皮完美模仿人类的怪谈，在鸟形态时，似乎颇为痴傻，即使你说了这么多，也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甚至因为你的靠近，而加紧了骨翅的收缩，它当然能感知到旁侧人类的虎视眈眈，只是身受重伤，又有上好的美食在旁，脑子立刻就转不过来弯了。
“啧！”你对这鸟的痴傻咋舌，高等怪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怪不得会被人类打成这幅德行。
等等，你的心情猛地反转。既然这么傻、这么轴，那你就试试之前对付人鱼的方法，人鱼很机灵，中了几下就躲开，这家伙说不定到死都会咬着你不放。
“哒哒哒”，你借助游戏屏幕，看到人类分为三队，一个人回去，那个领头的继续待在这里，其他人则向另一条路绕去。
人少了，而且抄后路的也很难立刻到位，你拿起扇子，尝试五分钟内让腐面鸟见上帝。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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