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战斗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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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对方那副样子，你RPG玩家的那根天线就立刻竖起，前番蓑衣老头当了客卿，对爬塔需要遇到什么都避而不谈，只说之后会知道的。
原来竞技场的解说NPC在这里。
“赶紧介绍吧。”你不耐烦的看了眼手机上的倒计时，有些时候，游戏可以直接用公告来告知，却非得每次都这么入戏的要NPC给你讲。
就在你低头看手机的档口，屏幕里那个婆婆闪电般的伸手要触碰你的油灯。
“诶？”你也立刻抬手格挡，两人的手并未触到，隔了一掌有余的距离，虚空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
“碰——”随着碰撞，两人身周环绕的规则显现出来，是不知名的金色文字，正以绶带的形态相互顶在一起，一眨眼不到的时间，对方的规则突然裂出了一道缝。
你毫无防备的遇到这事，一时之间从指甲到天灵盖都颤着，犹如一口大钟遥远的敲了一下，带着全身各个脏器都共鸣起来。
“什么？”对方似乎比你更为吃惊，她直接翻脸就是觉得能一击必胜，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硬点子。
明明是一副初生稚嫩的样貌，规则竟然要比她这十几年的还要硬。
于是立刻缩回身去，在你算账之前直接开口，“我输了。”
面前的老婆婆消失不见，在认输的一刻，你们两个自然调换了位置，也失去了追杀的理由。
你原本瞪视的目光就落在了下一间偷偷看过来的怪谈身上。
那边一排怪谈从开始就盯着你们这边的进展，原本还带着好整以暇的心情，松垮垮的围观。
“是礼教池出来的吧？”
“怎么会和咱们分到一块？”
“活不了多久了......”
隔着几个位置、无法清楚看到的人，还把竹帘掀开，一副嗑瓜子看热闹的样子。
这会儿你的视线正好照过来，无阻碍对上了那些眼神，他们立刻一个激灵收回视线，如同受到惊吓的马群，形态各异的散开来。
而离你最近的那个，在你毫无收敛的注视里，麻溜选择和你换位。
几分钟后，你来到了那个黑洞洞的门口，手机上，满屏变灰，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加载战斗系统，进入战斗状态自动启动】
‘战斗？’你思忖着宅院吞人的时候，没加载战斗系统也吃到嘴里了啊，‘难不成在宅院内是规则压制之类的？’
挥挥手，扫开其他思绪，现在界面上没有倒计时，你可以琢磨下刚刚从手下败将那边问到的东西。
——进到上去的门会碰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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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踮脚老太，她今天算得上是倒霉透了。
从属于城郊乡民怪谈，想要更上一层楼得和同派系的怪谈争夺机会，越到塔的底层，分配到的晋升机会就越少。
这个月算下来，他们这层所有派系加起来，拢共只有一个名额的样子，想拿到这个机会，在底层几乎要将其他怪谈击败一遍才可。
不光自己的规则要硬，而且故事里也必须有相应的攻击规则，否则只能拿着规则去砸了。
这个方面，非池子诞生的怪谈有先天优势。
和需要去和池子里其他人争夺规则的怪谈不同，不成体系、流传不广的传说，其力量只够生出一个怪谈，那么故事里讲的攻击规则，他们就能凭空获得。
踮脚老太的故事里，恰好就有攻击的规则。
*
XX町的过桥隧道已经是上个世纪兴建的东西了，上面满是爬山虎去年留下的爪印，黑黑细细的，像是人眼睛里扩散出来的红血丝。
圆头圆脑的信岩才十二岁，他站在隧道的一头，读着上面的建造年号，“一九六七年八月七日。”
是比他还要年长的存在了。
同学约他过来，却一直不见人影，信岩丧着气，踢着石子走进了隧道。
初时外面的光将影子拉得长长的，信岩只伤心着，并没发觉自己已走入黑暗。
等到拐个弯，来到隧道中段，大概是愤恨了，他猛地跳起跺了下地面，整个空间都回荡着数道声音，就好像他踩了隧道一脚似的。
信岩有些自得其乐的开心，觉得新学校没有朋友也没什么，爸爸过几天说不定又要带着他转校。
可再走上几步，那声音还未停止，不仅如此，如同实质的寒冷也爬到背上，这时男孩才终于发觉不对劲——每次他的脚步声后面都有另一道很轻的脚步。
如果是回音的话，那么不该有两道，也不该强弱差距如此之大。
他轻轻朝后看，发觉一个老婆婆正跟在后面，随着他停下也慢半拍的停下。
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那老婆婆一直掂着脚，用以消除多余的声响。
“谁？”
隧道的墙壁碰出好几重“谁？”，明明声响充满整个空间，却显得更加恐怖。
于是男孩加快脚步以至于跑起来，想要摆脱后面的老太太，可他加速老婆婆也加速，几乎几秒间就爬到了他背上。
“啊！”男孩尖叫，声音冲破天际，被墙壁反射好几次，相互交叠犹如一个闷雷炸响。
那老婆婆的身体轻如鸿毛，冰得像一块钢板，轻轻在他耳边一吹，男孩身体里一半的热气就都被吹散，只消再来一次，男孩就能和冰柜里放了一个月的咸鱼比比谁硬。
“谁在里面？”
幸好此时有乡民被喊声吸引过来，信岩才感觉背后的冰冷如同蛇一般慢慢滑下去。
后面男孩再度转学，对新同学恶作剧的孩子们也受了惩罚，踮脚老太的故事甚至破圈传到了临近的县。
基于这个传说生出的怪谈也收到了更多的力量，膨胀到以为可以再升一层。
结果，本次获得头名的是一个水怪，不知到底是什么规则，总之没人提醒的踮脚老太刚一靠近其背后，还没等吹气，就被电的半边身子都没了。
丧气啊丧气，出来后，原本能压着别人的老太识趣的排到了队伍末端。
‘下次决不能去的那么晚了。’
她将自己鲁莽的结果归咎于去晚了，去早点说不定能在等待途中从败者里收集点规则信息，不至于一下就落败。
不过踮脚老太是个改不了性格的，这不，她看到一个生的白净净、弱兮兮的女孩，第一反应是从她的衣着上看出一点礼教的端倪，‘礼教池的怪谈不是生来就在上头嘛？’
这点疑惑立刻化成鄙夷的猜测，‘大概是个很弱的家伙。’
于是她没听女孩的问话就直接出手了。
哎——
躲在后面修补着规则的踮脚老太哀叹着，“下次决不能排在最后一个了。”
她又将自己鲁莽的后果归咎于自己的位置太后，如果不是最后一个，就能看着别人当试金石了。
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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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太相信这些怪谈所说的话，但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字，这游戏总不会让你直接死吧，只要不是突脸，就一定有周转余地。
心里一使劲，你就踏入了黑如墨汁的门里。
在黑暗笼罩游戏屏幕时，一直蒙着的灰色背景褪去，变成了——
你感觉自己在玩游戏，眼前是一块屏幕，但你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和身体的任何部分，也不能转头看其他地方。
屏幕是像素风的，一个黑暗的走廊里，背对着屏幕是一个像素小女孩，穿着红到发紫的十二单。
这是——你自己！
什么情况？
随着你心情的震荡，突然小人头顶冒出一个惊叹号。
等等，你看着右上角出现的剧烈跳动的红心，下方的数值正从90一路飙到150，还弹出了“心跳过快，是否弹出游戏”的提醒，委实是这种木乃伊的状态吓到你了。
慢慢接受现实，心跳数值降到120左右，你想着这莫不是在游戏里玩游戏？
随着你在意识里产生的问题，右上角的游戏模式详情突然被点开，里面有灰色的一列未开启风格，而现在则是‘像素风托管模式’。
‘托管？’
心里念出这个词，你眼前的景色又闪成一片黑，适应两秒后，你感觉到自己正在抬起手臂，‘嗯？回来了？’
看着被黑暗吞掉视野的走廊尽头，你觉得全代入的模式太过恐怖，思考了一下，还是交给托管吧。
于是，像素小人开始按照你的意图向前走。
尽头，黑暗如同雾气般，站在外面守卫的士兵终于露了出来，你左右看看，这个服装——你记得，而且吃了一千多个。
原来那个将军是带领士兵过来换班的。
‘少了一半，应该没事吧。’本来一道门要两个人守，这里只有一个，你刻意不去深思，直接就要推门进去。
旁边士兵似乎要抬手，但挨近你之后浑身突地一抖，随即全身的铠甲都开会似的相互碰撞，头顶冒出的对话框里，满是蝌蚪文一样的字。
作为资深RPG玩家，你在现实世界是个避陌生人三尺远的社恐，但游戏里为了收集所有线索，你会将院子里每一块石头都搬开一遍以防止收集有遗漏。
同样的，你会和游戏里每个NPC对话一下，以确保自己没有漏下支线任务。
所以，你上前一步，想要点击对方的对话框，来确认支线。
没想到只是前进一步而已，那士兵立刻倒退两步，然后他头顶冒出一个灯泡，想通了似的，突然开始脱起装备，几秒就卸甲，连着兵器一起双手奉上。
‘嗯？’你奇怪的看了眼对方，他这是害怕？或者是要交给谁吗？
像素人的脸都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你点击装甲，那些东西向上飞着消失，出现在你屏幕右边的空格里，大概是物品栏一类的东西。
同时，还有一个小纸条展开在屏幕上。
【今日擂主：电网水怪。
（秘密消息：落败的人身上都是水，而且有被电击过的痕迹——来自看守的线索）】
哟呵，你心说，果然停一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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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层看守本来以为今天仍是循环往复的一天，记录擂主、挑战者、在轮班的最后将本层胜出者交接给上一层看守。
所以当后来被称为怪谈中的怪谈的大小姐向他走来时，肌肉还没受到过恐惧的摧残，还是正常放松着的。
她手里拿着自己的灯，但眼里没有一点亮光，看起来没有灵魂似的，径直就往厅内走。
“请出示自己的牌子。”看守需要一个记录。
然后大小姐空无一物的注视里多了他的身影，那一眼，几乎将他投掷进血海里，好像她曾经杀过成千上万他的同类似的。
那股气势令他的膝盖一软，耳朵鸣响起来，随后的记忆就断断续续，只记得为了活命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手段，只得到了对方一个“哦”。】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战斗模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