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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心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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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宴一见到城阳就问是不是皇帝做的,城阳点点头,城阳也猜到了皇帝的用意。
“他为了不还钱就污蔑自己的子民偷税,还真是昏庸的烂皇帝,你打算怎么做?”他和城阳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必须互利互惠才能在这边世界肆意活下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不是明君,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苏家财产。”城阳就没见过这种皇帝,要把百姓的钱都抢到自己的库房里,打仗不给军费,他叔叔借别人要钱打仗,他为了不还钱就陷害苏家,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事。
“你放心,他应该只是要钱,他不敢伤害苏家人的性命。”城阳料定燕王和沈寒渊都在边境,李祁昭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有燕王在边境镇着沈寒渊不敢轻举妄动。
李祁昭还是太自信了,太自以为是,以为燕王真的对他忠心不二,城阳肯定离燕王谋反的日子不远了,她要好好表现才行。
“不如除掉李祁昭,你当皇帝?”城阳当皇帝,苏文宴很放心。
“江山是靠实力夺来的,我没有人马,李祁昭一旦暴毙,那些有心的人肯定会蠢蠢欲动。”城阳也不想做第一,她只做第二,不做第一。
“先帝只有三个孩子,城阳公主、李祁昭、信阳公主,如果李祁昭暴毙你登基继成皇位合情合理。”苏文宴愿意全力支持老乡夺取皇位。
“你想得太简单,我是女人,即使李祁昭暴毙还有燕王,再不济还有赵王,他们怎么可能让我这个女人做皇帝。”城阳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柳弃江愿意帮忙就有可能,那些大臣贵胄本不会介意是谁当皇帝,只要这个人能保证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支持这个人。”苏文宴没有信口开河,前朝那个女皇帝不就是这样登上皇位的吗。
“柳弃江不可能会帮我,我也不想做皇帝,我不做第一只做第二。”这是城阳的原则,她来这边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还是等燕王造反吧。”苏文宴也不想做皇帝,他只想做生意赚钱,还有跟那个小娘子腻腻歪歪。
“李祁昭只想要钱,你配合把钱给他,他不会为难你。”城阳肯定李祁昭已经伪造好账本和人证,准备要确凿的证据证明苏家偷税漏税。
城阳和苏文宴商讨一番,确定这个方案能行,城阳才离开大牢。
苏文宴一回到牢房,曲如音立即跑过来检查,见他没有被打才擦干眼泪,“我……我以为他们,他们把夫君你拉出去打,我担心,担心死了!”
这个女人白白嫩嫩的,性格又好,脾气也好,那个苏文宴真是没长眼睛,愿意迷恋一个放荡成性的女人,也不愿意喜欢这个女人!
他跟那个苏文宴不一样,他就喜欢这个跟小白兔一样的女人!
苏文宴立即把曲如音搂在怀里,可劲安慰,“娘子不用担心,会没事的,你夫君我可不一般人。”
曲如音抽泣几下,才抬起红通通泪汪汪的大眼睛看苏文宴,“夫君,我感觉自己记错了,我好像不是从南方逃难来的,我好像真的有一个当将军的父亲,他好像姓柳。”
“夫君,朝中有没有一个姓柳的将军?”曲如音一脸天真地问。
苏文宴直接否认,“没有,朝中没有姓柳的将军,就是有这么一位连我都不知道的姓柳的将军,他姓柳,娘子你姓曲,他不可能是娘子你父亲。”
“也许……也许是我随母姓。”曲如音心里还抱着这样的希望,只要抱着这样的希望他们才能平安无事。
面对曲如音灵魂深处残留的记忆,苏文宴只能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父亲绝对不姓柳。
苏文宴都这般坚决肯定地说,是自己记错了,曲如音也只好接受是自己记错了,她不是将军的女儿,她只是一对种田夫妇的女儿。
李祁昭为了不还钱,为了榨取苏家的钱财,早就做好了一切证据,以假乱真的账本,用权利威胁苏家各大账房作证,证明苏家确实偷税漏税。
即使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苏家偷税,但李祁昭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不敢伤害苏家人的性命,怕在边境的沈寒渊造反。
李祁昭宽宏大量大赦苏家,只是罚了苏家两千万两白银。
曲如音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些官兵一箱又一箱银子的,把自己家里的银子抬出去,她眼睛都红了,心痛不已,这些银子可都是她夫君日日夜夜努力才赚回来的,现在就这样让这些强盗给抬走了!
而且他们家又没有偷税,赔了银子,还要被这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
“苏家真的偷税了?”
“那还能有假,告示都贴出来了,偷税五百万两,补交五百万两,罚一千五百万两!”
“交了钱就没事了,不用坐牢吗?”
“苏文宴和城阳公主是什么关系,哪里用坐牢!”
“我听说苏家是被冤枉的,苏家根本没偷税漏税,是户部那些官员奉命污蔑苏家。”
“户部为什么要污蔑苏家,这没有道理呀,苏家肯定偷税漏税了。”
这个人压低声音,“前几个月和北疆大月打仗的时候,没军费,没粮草,燕王不是借了苏家很多钱吗,皇帝为了不还钱就倒打一把诬陷苏家偷税漏税,这样不仅不用还钱还白得了很多银子。”
“我那个在兵部看门的外甥也说,燕王借苏家的钱到现在朝廷还没还,可能是真的,皇帝为了不还钱陷害苏家偷税漏税。”
“我有个好兄弟在户部打杂,他说燕王让皇帝还钱,但皇帝就是不还。”
“他明明可以直接伸手到人家口袋里拿钱,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诬陷人家,真是辛苦他了。”
“那可不是,幸亏我家没多少钱,不然他肯定还要来我家拿钱。”
“嘘嘘,你们别说了,官兵看过来了!”
这些人立即闭上嘴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苏文宴看着银子被抬走也很心痛,但他还要温柔安慰曲如音,“娘子不哭,即使家里不剩一分一毫,为夫一样养得起你。”
曲如音就是忍不住要哭嘤嘤,“这些银子都是夫君里努力合法赚来的,就这样被他们给抬走了,我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千金散去还复来,以后为夫一定会更加努力赚钱养活娘子和孩子。”
这些银子只是暂时给皇帝保管,只是暂时放到皇帝的库房里,等燕王造反成功,他苏文宴一定要一分不差的拿回来,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苏文宴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曲如音小脸一红,羞涩了,窝到苏文宴怀里,“讨厌,还没有孩子呢,胡说什么呢。”
“晚上为夫再努力不就有了吗。”苏文宴一脸调笑。
站在人群中的柳弃江看到这一幕,简直不忍直视,长得再像也不是曲姑娘,大庭广众之下都被抬走了那么多银子,还有心情调情,哎,这个从镜子里出来的苏文宴品行更恶劣。
“少爷走了,有什么好看的!”小米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拉柳弃江去买烤鸡。
柳弃江转身刚走十来步就看到魏逢,魏逢一身蓝衣,优雅从容从对面走来,柳弃江看着高冷矜贵的魏逢,感觉的心跳得很厉害,砰砰的,好像要跳出来。
魏逢抬高头颅,直接和柳弃江擦肩而过,都不多看柳弃江一眼。
魏逢这副高傲的模样让柳弃江莫名失望,她觉得魏逢应该停下来跟她打招呼才对,魏逢怎么不停下来跟她打招呼,她还一心期待着,魏逢能回头看她一眼,岂料魏逢直接走远,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
小米发现柳弃江神情不对,小脸还红红的,就拿手去摸她的额头,“没发热呀,少爷你脸怎么红红的?”
柳弃江急忙甩开小米的手,慌张掩饰,“这么久没下雨了,天气干热,我有些上火。”
小米抬头看看蓝蓝的天空,从去年腊月到现在一直没有下过雨,再不下雨肯定会影响春耕。
“愣着干嘛,快去买烤鸡。”柳弃江都闻到味了,烤鸡铺子已经在烤鸡。
在买烤鸡的时候,柳弃江挑选了一只最肥的,要给自己吃,小米选了五只带回去给大家吃。
“我一个人就能吃一大只,这只我一个人吃,谁都不能抢。”柳弃江想快些回家吃烤鸡,一转头,一晃眼,把小米的脸看成魏逢的脸,顿时心跳加速。
小米出声叫她,她才反应过来,她看到的脸才不是魏逢的脸,可是她一转头又看到魏逢的脸,走过路过的人都顶着魏逢那张绝色的脸,他们还都用深情温柔的眼神看她。
柳弃江心跳又加速,砰砰砰砰的,摇晃脑袋,把理智摇回来,再看这些路人,他们还是顶着魏逢那张脸。
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只看了魏逢一眼,怎么再也无法忘记他的脸,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张天神般的脸,怎么会把路人的脸看成他的脸?
眨眼一看,眨眼再看,再眨眼再看,这些人还是顶着魏逢的脸,连卖烤鸡的老板也长了一张魏逢的脸。
柳弃江心跳再加速,扑通,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跳加速导致反胃恶心。
柳弃江实在忍不住,直接放下烤鸡,跑到对面街边树下朝着烂菜筐呕吐起来。
“少爷你怎么了?”
“我家的烤鸡可干净了,将军你怎么吐起来了!”
柳弃江把早饭吐得一干二净,喝了碗茶,才能缓过来。
小米一边扶着柳弃江,一边把茶碗还给茶摊老板,“少爷你好些没,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我家的烤鸡绝对干净,将军不是吃了我家的烤鸡吐的!”烤鸡铺的老板再三声明。
柳弃江头晕得厉害,“可能是昨天吃的太油腻了。”
小米见柳弃江一脸惨白,很是心疼,“那烤鸡还买不买?”
“买,买回去你们吃,我不吃,快去结账,我坐地上缓缓。”柳弃江不是那种人,她自己吃不下就不让别人吃。
躲在灯笼店铺旁边的魏逢再看柳弃江,看她这副吃撑吐的模样,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都没正眼瞧他,她根本就没爱上他,根本就没有对他欲罢不能,可恶的北疆巫女又骗他!
魏逢恨得牙痒痒的,捏扁一只灯笼立即回去找蓝青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