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强制执行程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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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才会再来一次。
宋呈臻见好就收，抬起手腕看时间:“啊，时间差不多了。你想玩什么？我们快走吧。”
……
客厅内，宋呈臻站在沙发前，细细欣赏背景墙上挂着的字画。
伴随着浴室传出的哗啦水声，有人敲响房门:“您好，送餐服务。”
“请进。”宋呈臻应了声，眼睛却没从字画上离开。
工作人员推着小推车进来，把推车上的食物一一摆上客厅的餐桌。
“祝您用餐愉快。”门被轻轻扣上。
宋呈臻终于回神。
位于度假村一角的这套房是最早建好的，但仅仅为开发商私人所有，不对客人开放。
季庭均就住在这里。
他早上出门晨跑，所以需要回到这里换身衣服。
宋呈臻没想进来的，但当她站在门口，只是随意一眼就注意到了沙发背景墙上的字画。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屋内。
墙上挂着赵孟頫楷书体的《爱莲说》，学文物修复多少会了解到文物鉴赏，更何况宋呈臻从小跟在外婆身边耳濡目染，一眼就大只能判断出这是真迹。
赵孟頫诸体皆善，篆籀、分隶、真、行、草书，无不冠绝古今。
针对不同艺术作品的风貌，赵孟頫会采用不同的风格执笔，这副《爱莲说》，字体骨肉匀称、用笔刚劲有力、横着撇捺每一笔都锋芒俱现，尽显清正刚直的风骨。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值得细细品味，但因为保管不当，字画上有水痕伍兹，而且小部分区域甚至出现了霉斑。
污渍可以用“淋洗法”处理；霉斑是淡黄色，应该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可以用药物溶液漂洗……
看到这些损伤的那一刻，曾经学过的修复方法就出现在脑海中。
宋呈臻指尖微动：这幅作品就这样带着缺陷挂在这里，实在太可惜。
浴室的水声停止，季庭均裹着浴巾开门走出，看到她仍然站在书画前，挑了挑眉。
“不是说不稀罕来，怎么还待了这么久？”
宋呈臻头一次没有在意他的揶揄，眉眼间全是认真:“这幅画是哪来的？”
季庭均只围了条浴巾，露出上半身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肌肤上还带着一层晶莹的水珠:“当然是买来的。”
他并不避讳展示自己的身材，宋呈臻却无暇顾及:“你有没有想过修复它？”
她很少会这样急切，曾经学过的谈判博弈技巧通通被抛在脑后，一股脑抛出一大堆话:“我老师的修复水平在业内被高度认可。如果你有这样的意愿，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修复可以不收费，但这幅字上的损伤看着真的很可惜。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损害这副字画一丝一毫。”
她无疑是漂亮的，漂亮到经常有人会觉得她是外表惊艳内里空空的花瓶。
可是当她真正专注于什么事时，无论是表演还是她热爱的专业，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明艳的外表大多数时候表现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和攻击性；可是这种专注的魅力却压过艳色，只让人想要接近。
季庭均走到宋呈臻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那副字画:“你想修复它吗？”
宋呈臻用力点头，毫不掩饰:“想！”
“可以。”
他答应的太快，宋呈臻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啊？”
季庭均侧目看她，视线难得柔和:“我说可以，拿去吧。”
宋呈臻欣喜若狂，眼睛好像在发光，连忙承诺:“你放心，我一定把它完完整整的还给你，绝对不辜负你的信任！”
被她的喜悦感染，笑意从季庭均眼中漾开，他点点头，轻声说:“好。”
老六开始播报指数提升，宋呈臻却没怎么在意。
因为她忽然捕捉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像是深山老林的庙宇中，晨光熹微、空气湿重时点燃的第一支香，又冷又厚重，带着空旷的凄凉直击嗅觉，以一种强大的存在感让人短暂从纷繁思绪中抽离。
这个味道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医院里，在她意识涣散的时候，好像曾经闻到这味道。
但又似乎不太一样，正待她吸吸鼻子，想要认真辨认，老六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促进感情事件存在，系统强制执行。”
宋呈臻瞬间回神:什么东西？？？
她之前怎么就忘了和老六聊聊强制执行这回事？！
好在老六的小把戏无非是诸如站不稳摔倒的弱智桥段，执行方式无非是施加痛感，上一次是她没有防备才会让老六成功。
这一次，她准备好了。
然后宋呈臻看到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出现在空中。
嗯，是她的手。
这只手正在向前伸，它的目的地是……嗯，看出来了，是季庭均的腹肌。
……
宋呈臻脑子里的血管直突突，她试图控制自己的行为，但这只手好像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她用尽全力也只是勉强减慢它伸出的速度。
老六的手段什么时候升级了？！
季庭均垂眸，打量那只如帕金森发作般颤颤巍巍的手，眉头微蹙:“你在做什么？”
“额，我在……”
和季庭均的距离越近，那只手就越欢脱，血液雀跃着涌向指尖，带来轻微的麻痹感。
回来啊！怎么收不回来啊！
宋呈臻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了，心里一横，破罐子破摔，一把摸上去:“对不起，我在耍流氓。”
手下的肌肤顺滑紧致，下面是坚实有弹性的肌肉，手感很好，宋呈臻的手不受控制般，又摸了几下。
老六激动的吱哇乱叫:“指数又提升了！耶耶耶！”
宋呈臻:……等解决完这边的事，回去就收拾你。
她这二十多年，除了碰过一只雄性小狗的肚子，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其他异性。
这种体验，有点新奇。
她没控制住，又双叒叕摸了两下。
“好摸吗。”季庭均看着她，脸色逐渐变冷。
宋呈臻一本正经:“这个我可以解释。”
“那你说说。”
她诚恳道歉，眼神真挚:“对不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你太有魅力了，所以我才会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不过我讲道理的，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摸回来。”她大大咧咧撩起T恤的一角，露出一段洁白莹润的腰，腰上几道漂亮的线条若隐若现。
季庭均瞳孔微震，移开视线，语气带着怒意:“你是个女孩子。”
“我知道啊。”宋呈臻松手，放下衣摆:“这都什么年代了，露个腰有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庭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又好像有所顾忌，最终只丢下这一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宋呈臻却没打算结束，走到他身前，抬起头，剔透的眼睛一眼能望到底，不掺杂任何复杂的情绪。
她说的话也直白坦诚：“我知道。可我只是觉得，你不会伤害我。”
这样坦荡单纯的信任，像一支直击心脏的剑，让人心头一颤，很难不动容。
季庭均微怔，有一瞬间，他眼中明明有欣喜涌上来，但那很快被一些更沉重更深刻的东西压下去。
宋呈臻仍然看不明白那是什么。
“我先去换衣服。”他忽然转身，步履匆忙地走向房间。
关上门后，像是忽然卸下枷锁，季庭均捂住心脏、大口喘气，眼睛也因为刻意压制的情绪微红：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客厅内，宋呈臻仍然在看那副字画，伸了个懒腰，看着倒是轻松自在。
在她那些行为后，指数的提升自然是理所当然，老六佩服地五体投地:“简直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进入娱乐圈，这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以假乱真的演技，指数提升了0.5%！绝！”
“还行吧，天赋嘛。”宋呈臻有些心不在焉。
老六正觉得奇怪，宋呈臻话锋一转，开始算账了:“来，说道说道，你这个强制执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就是……应该是结合人物对话以及场景判定，如果数据库中存在相应成功案例，强制执行程序就会生效。”
数据库？很好，又是没听过的东西。宋呈臻再次为老六记上一笔。
“可总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你是世界的系统啊，难道没有控制强制执行程序的权限？”
“大部分时间它不会判断错。”相比以往，老六这一次给出的解释慢了很多:“这是即使出bug也不会受影响的核心部分，我没有办法阻止。”
宋呈臻没追究老六的迟疑:“那数据库里都有些什么东西？总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对吧？”
老六松了口气，因此给出的信息大方很多:“就是狗血虐恋小说里的经典桥段:饮料是用来打翻的、腿是用来站不稳的、楼梯是用来栽赃陷害的、独处是用来亲密接触的……大概就这些。”
宋呈臻捕捉到关键字眼:“楼梯？所以唐茵摔下楼梯这事，即使她不蓄意陷害，也会有系统制造意外强制执行？”
“……是的。”今天被迫揭露太多隐藏信息的老六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迅速结束讨论，生硬回归到对宋呈臻的彩虹屁，试图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起来我们臻宝真的很厉害！演得真像啊！他换衣服这么久都没出来，肯定是被你狠狠触动了！加油，胜利指日可待！”
宋呈臻点点头表示认同。
演的很像？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试探。
但老六能这样想，就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强制执行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