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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胤禩果然是受伤了,是在清剿了倭人在京郊的老巢之时,甚至在九门提督托哈奇的眼皮子底下,遭遇了暗箭。
      那一箭是冲着胤禩的心口去的,幸好他躲得及时,也幸好那箭尖上无毒,胤禩只伤了左肩,伤势不重。
      九门提督托哈奇被康熙斥责了一顿。
      再加上京城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托哈奇被问责,他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这个位置算是做到头了。

      至于这次的疫病,延佳本以为是那天自己出门在外边染上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说京城没有疫病?那我是怎么染上的。”
      延佳醒来能自己吃药后,身体大好,她强制受了伤还照顾了自己几天几夜的胤禩去另一个房间里休息,此时屋里就只有她与陈玉两个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八贝勒府其他的院子也没事,有事的只有你这倾云轩。”陈玉刚给给她把完脉,正在收拾自己的药箱子,“你是最先染上的,翠竹比你晚一天。”

      整个八贝勒府,乃是整个京城就她和翠竹两个人染上疫病?
      这就耐人寻味了。

      “第一个发现你生病的人是八贝勒,我来的时候他的肩膀还流着血,却让我先医治你。”
      陈玉坐在床边的小凳上,跟延佳说着话:“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你得的是疫病。八贝勒当机立断,让人锁了倾云轩,任何人不得进出。”
      “也幸得如此,八贝勒府其他人没有被传染,疫病更没有机会扩散到京城的老百姓中。”

      延佳靠坐在床头,想起上辈子经历的那三年浩劫,心中忍不住后怕。
      在医疗技术发达的现代,都拿它没办法,何况是在古代。
      这疫病若是传播开来,不知要死多少黎民百姓。

      “谢谢你。”延佳真诚的道谢。
      为了她自己,为了八贝勒府的其他无辜的人,更为了府外千千万万的百姓。
      “谢谢你将疫病扼杀在这屋子里。”

      陈玉只笑了笑,转身去门口将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过来。
      “你不必谢我,不管生病的人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她又道:“小的时候,我师父就教导我,行医者本就应悬壶济世,兼济天下。我跟师父学医地初衷就是让百姓少受一点病痛的苦楚。”
      陈玉将药碗递给延佳,亲眼亲眼看着她喝完,才又将药碗接过放回门口。

      延佳口中苦涩难捱,见陈玉放完药碗又坐回了小凳,继续跟她说:“你这屋子所有的东西能烧的都烧了,房间里也用艾叶和苍术熏过了,都无碍了。”
      延佳抿着唇将口中残余的苦涩药味儿咽下,闻言点点头。
      陈玉又道:“你现下身体也无大碍,只要再按时服药,不出三天便可药到病除,只是你此次伤了元气,还需将养些时日,切不可再受伤病之苦。”
      延佳还是不说话,又点了点头。

      陈玉顿了一下,又道:“那我就走了,每隔三日,我要去给弘晖施针,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延佳突然抬头抓住了她的胳膊,才开口道:“你就这样去见弘晖吗?身上会不会带上病毒?他那身子……”

      陈玉无语的看着她:“我是大夫,我回去会先洗澡沐浴熏艾换衣服的,你就不要操心了,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说完,她又犹豫了一下,担忧地嘱咐道:“你今后在这府中要小心一些,别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你不必说我也懂的。”延佳点点头:“以前是我怕麻烦,不想惹事,既然她三番两次想害我,我也不能总当那个冤大头,平白遭她算计不是?”

      陈玉点点头:“嗯,你自己有数就行。”
      见她背起药箱就要走,延佳又急了:“哎,你走了,他的伤怎么办?谁给他换药?会不会化脓?要不你先看一下?”
      陈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无语地看着她:“就你家八爷那身板,也就看着瘦,实际上壮得很,那点子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至于换药,你来不就行了?”

      陈玉说完,一转身,就看到胤禩出现在门口。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好像没说他什么坏话,便理直气壮的行了一礼,告辞了。

      胤禩端着一盘吃食,走到延佳的床边,直接坐了下来。
      “刚喝完药?”
      延佳刚点了点头,一颗蜜饯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苦不苦?先吃点甜的。”

      延佳将蜜饯含进嘴里,嘴唇不可避免的擦在胤禩的手指上,感觉那手指在她唇边不轻不重的抹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看向面前的人,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瞬间脸色爆红!

      胤禩看着床上的人粉面含春的娇羞模样,心中似有小猫在挠,他盯着那殷红的唇,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甜吗?”
      延佳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点点头:“甜。”
      “那……”胤禩慢慢欺近,“我也尝尝,好不好?”

      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延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伸手迅速在旁边的食盘里拿了颗蜜饯塞进了面前人的嘴里:“你尝吧。”
      “……”
      胤禩委屈巴巴::“我想尝你吃的那颗。”
      延佳坚决不退步:“不行,我有病,会传染给你。”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改口道:“我说我的病是会传染的……”
      虽然是事实,可是听着好像还是不对。
      末了,她也不再纠结病不病的事情,只道:“总之,在我痊愈之前,不能……”
      胤禩这才坐直了身子:“好,我知道了,等好了就可以了。”

      延佳拧眉:“?”
      她是这个意思吗?

      胤禩看着一边嚼着蜜饯,一边拧眉思考的延佳,心中不由得狐疑起来。
      他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心中在想什么。
      但看她的样子又不像什么都没想的样子?
      难道自己能听到她心声的特异功能消失了?他现在是个普通人了?

      胤禩的心悄悄放松下来。
      听不到就听不到吧,也没有什么不打紧的。
      免得哪天露馅儿了,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出了正月,二月二这一天,陈玉为延佳把完脉之后,豪气4地大手一挥:“你现在的身体比地里的牛还康健,玩儿去吧。”
      “……”
      延佳涨红着一张脸,控诉她:“你还是做大夫的呢?怎么能说女儿家的身体像牛呢?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陈玉收拾完自己的药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道:“你说这是第几次了?我都说没事了,还天天让我来把脉,大夫也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有精力给病人看病的好不好?”
      延佳不服:“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说到最后,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底气全无。

      “不是你?那我天天来给谁把脉的?又是谁家的男人让我来的?”
      说着说着,陈玉就觉得心梗。
      她要照顾弘晖的病情,回家又要查古籍,还要按时义诊给父老乡亲看病……
      她休息的时间本来已经很少了,奈何有人总是三催四请的找她,她不来都不行。

      “咳咳。”
      胤禩在一旁轻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佳佳她之前受了伤,又突然染病,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陈玉已经不想听这两人说话了,肉麻兮兮的。
      “我都说了,她这身体比地里的牛还康健,你们小两口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除了半年内别让她生孩子,做什么都行。”
      说完,她背起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走,根本不看身后被她的一句话羞得没脸见人的延佳。

      ……
      翠竹平时做惯了活计,身子底子要结实些,早两日就痊愈了。
      这日胤禩去处理上朝,房里只剩她们主仆二人。
      翠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庶福晋,是翠竹照顾不周,才使您染了病症,翠竹该死。”
      延佳过去将翠竹扶了起来:“这不怪你,你自己不是也染上了。也幸亏陈大夫医术高明,这病要是传到外边,别说八贝勒府了,整个京城都得跟着遭殃。”

      翠竹点点头,她小时候经历过天花,他们村子的人死了一半。
      她知道疫病起来又有多厉害。

      “庶福晋,我后来想明白了,这疫病不是平白无故来的。”翠竹小声道:“那几日您没出屋子,我也没出院子,咱们接触的东西与从前无异,唯一可疑的的便是福晋送来的那几套衣……”
      “嘘——!”延佳示意她噤声。
      “这件事咱们自己心中有数就行,毕竟咱们拿不出证据,且看以后的。”

      她仔细嘱咐这翠竹道:“以后这院子里的吃穿用度你要格外小心把控着,万不可再出现此类的事情。”
      翠竹点头称是。
      延佳想了想又吩咐:“以后除了你,任何人不得出入我的屋子。”
      翠竹谨慎地一一记下。

      傍晚的时候,胤禩带着老九、老十、老十四回到自己府上,先打发几个兄弟去了书房,自己则转进了倾云轩。
      胤禩在房间里没找到人,问了打扫院子的小丫鬟,才知道人在小厨房。
      他脚刚踏进小厨房,一股诱人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小厨房里,延佳正在看砂锅里炖着的东西。
      胤禩走过去,很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延佳吓了一跳,手里的汤匙差点掉进锅里,被胤禩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连带着将拿着汤匙的手一起握紧在手里。

      “小心点。”胤禩忍不住提醒她。1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延佳放松不少,闻言嗔怪道:“你还说?若不是因为你突然冒出来吓人,我也不至于把勺子扔了。”

      翠竹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小厨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胤禩笑着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是为夫的错,晚上再让你好好罚我,好不好?”
      延佳耳尖微红,
      不是她黄眼看人黄,根据以往的经验,她总觉着“罚我”这两个字别有深意。
      她赶忙岔开话题:“你先出去,我做的佛跳墙,这就快好了,一会儿就吃饭。”

      “你竟然还会做佛跳墙!”
      胤禩满是惊讶地越过延佳去看锅子里的东西,但更多的事惊喜。
      “嗯。”延佳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小下巴:“说到吃食和厨艺,这世上,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都能做。”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太满了,末了又加了句:“不会做的,我也能学会。”

      “好,信你。”
      胤禩低低笑出了声,不生病的佳佳真是让人喜爱得紧。
      “不过我今日没口福了,老九老十老十四他们来了,我们有事商量,估摸着会到很晚。”他嘱咐她:“饭好了你先吃,不必等我。”

      “哦。”
      延佳点点头,做饭的兴趣瞬间少了一半。
      她道:“你让四喜过来通知我一声就行,不必自己跑一趟的。”

      “要来的。”
      胤禩将人抱紧了些,偏头亲在她的唇角:“一天没见你了,想你。”
      延佳闻言羞红了脸,但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她大着胆子也偏过头,主动亲了他一下:“我也是。”

      胤禩呼吸一滞,将人转了过来,低着头寻上她的眼睛:“你说什么?你也是什么?”
      延佳眸光莹莹的看着胤禩,一字一顿地道:“我也是,想你呀。”
      胤禩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声太重,吓到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他犹不知足地又轻声问道:“那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第一次跟人表白的延佳本来还在害羞的不能自持,闻言迅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捞了回来亲了个彻底。
      两人的耳边全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声声震耳欲聋,不知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或者两颗心跳动的声音重叠了。

      良久之后,在延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人稍稍放开了些。
      此时的她眸光流转,眼尾还有一抹情动时的嫣红,红唇水润,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你怎么不知道呼吸?”
      罪魁祸首喉间滚了滚,又要吻下来。

      延佳突然闻道空气中异样的味道,惊得大呼一声:“呀!我的佛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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