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谈情说案》千藤之秋

4、引爆4

　　“我听说你很讨厌出外勤。怎么会跟着我来监狱？”马国明问林峰。
　　“不陪你来监狱，难道和碧儿去查那三个男人？”林峰淡淡地说，“那头法西斯能让我安心呆在局里？！”
　　“怎么看你都是副的那个。”
　　“怎么会？！他才是副的什么都身体力行。我跟你说如果要那群麻雀投票的话我一定是正的。啊现在不一定了，那群麻雀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你。”
　　马国明笑起来，刚准备说话，铁门打开了，狱警带着唐明来了。
　　“你好，西九龙重案组。”马国明对唐明说。
　　“西九龙。”唐明凄然地笑笑。
　　林峰和马国明对视了一下。
　　“其实是有件爆炸案想请你协助调查。”马国明对唐明说。
　　“爆炸案？”
　　林峰摊开一个文件夹转过来放在唐明面前，“你认不认得这个炸弹？”
　　“认得。”唐明只瞟了那张图一眼就把文件夹转过来退还给林峰。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会做这个炸弹？”马国明接着问。
　　“你是说还有人够这种水准做这个炸弹？”唐明盯着林峰反问道。
　　“嗯。”林峰诚恳地点点头。
　　马国明看看唐明，再看看林峰，把身体后倾，把问话权交给了林峰。这男人对林峰比较有好感。
　　“其实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两次连环爆炸案，炸弹就是这种。我们查过炸弹档案库的资料，发现和你做的那个很像。”林峰接着说。
　　马国明挠挠眉毛，心想这家伙还真老实。
　　唐明微微笑了笑，从林峰手里拿过文件夹翻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林峰凑过去盯着那张图看。
　　“这个和我做的虽然像，但是不够火候。应该是拉开什么引爆物就会爆炸吧？”
　　“嗯嗯。”林峰连连点头。
　　“火药放得很足嘛，看来不像是只想炸一两个人。”
　　“嗯嗯。”
　　唐明抬眼看了看林峰。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作出这个炸弹？”林峰很认真地和唐明探讨道。
　　“陈志南、郭家权和李正。”
　　“如果三选一呢？”
　　唐明身体后倾，想了想说，“算起来炸弹做得最精准的人是家权。但是性格最偏激的是志南。我看过爆炸案的新闻报道，现在最有动机的不是李正吗？”
　　林峰回头看了看马国明。
　　马国明果断地合上文件夹，对唐明说，“谢谢你合作。下次再来找你。”
　　“不客气。”唐明笑了笑。
　　两个人走出监狱，林峰纳闷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我看他挺想说的。”
　　“再说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个男人控制欲很强，不能把主导权放在他身上。他能控制他想控制的任何人。”马国明说。
　　宝兴大厦保全科。
　　陈志南不屑地看了看他面前的吴卓羲和廖碧儿。
　　“你认得这个炸弹吗？”
　　“我以前在炸弹队干过，见过的炸弹数不胜数。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这枚就是你师父用来炸死前总督察老婆和孩子的炸弹。这么轰动的案子你怎么会连印象都没有呢？”
　　“奇怪。我就只知道唐明脑子进水去炸了总督察的房子，鬼才有兴趣研究他用什么炸的。吴Sir，我很忙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廖碧儿和吴卓羲从大厦里走出来。
　　“陈志南以前也在O记干过。不过他对警察的态度这么差，看来辞职也是另有隐情。”廖碧儿对吴卓羲说。
　　“三个犯罪嫌疑人都曾经是唐明的忠实部下，大树都倒了，你想想在下面乘凉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不过陈志南也不错啊。能够在这么大的房地产公司当保全处长。比起他李正真是惨多了。本来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留在警队的，但是却因伤退役。”廖碧儿叹了口气说。
　　凌云侦探社。
　　相对应陈志南，郭家权显得谦和很多。
　　“对不起没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听说两人的来意后郭家权说，“案发当天我正在跟我自己的CASE。”
　　“有什么表面证据留下吗？”吴卓羲问。
　　郭家权想了想，走进里间的办公室，过了几分钟后出来递给吴卓羲一叠照片。
　　上面是一对情侣在油轮上亲热。
　　“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你看看时间，刚好是第二宗爆炸案案发的时候。我想你们应该也查得到我租的油轮出海的记录。”
　　吴卓羲点点头对他说，“谢谢。”
　　现在剩下的是犯罪嫌疑最大的那个。
　　吴卓羲和马国明在李正家楼下碰了头。
　　“马Sir。”廖碧儿和马国明打招呼。
　　“嗨！”林峰从副驾驶座把头伸出来。
　　“碧儿你在楼下等我们，你们两个和我上楼。”吴卓羲对林峰和马国明说。
　　“你们两个去就行了别叫上我。”林峰摇头说。
　　“皮又痒了是吧？下车！”吴卓羲冷冷地瞪了林峰一眼。
　　“你才皮痒了你这个法西斯。”林峰一边不满地叫嚣一边乖乖从车上下来。
　　三个人来到李正公寓门口。
　　吴卓羲示意林峰敲门，自己站在林峰身后手伸向腰间的枪套。
　　门口了，李正奇怪的看着门外的三个人。
　　“李正先生，西九龙重案组。有一宗爆炸案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些资料。”林峰出示证件。
　　李正打量了一下几人，这才打开了防盗门。
　　吴卓羲不着痕迹地把扶着腰的手放下来。
　　四人坐定。
　　李正的房间很简陋。看来他确实生活得很困窘。
　　“请问你认不认得这枚炸弹？”林峰把恢复后的炸弹照片递给李正。
　　“只有一部分怎么认？”李正端详了一会儿之后说。
　　“这时你师父设计炸死了前总督察老婆小孩的照片，会没印象？”吴卓羲插嘴说。
　　李正摇头。
　　吴卓羲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说，“李先生请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李正愣了一下后说，“没什么正式工作。”
　　房间简陋得几乎一目了然，确实没有任何制作过炸弹的痕迹。当然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也不会把这些痕迹留给警察。
　　“其实我想问你一下，在两宗爆炸案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什么？”马国明问。
　　“不记得了。我最近都没有工开，应该是在睡觉吧。你们不是怀疑我吧？”
　　另外三个人都没说话。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是个残疾人，有什么本事去做炸弹？”李正激动地站起来，“我好歹也曾经在O记干过，论辈分你们都该叫我一声师兄，我在O记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大概都还含着奶嘴呢！怀疑我？！如果我要炸，也先炸了西九龙警局！”
　　李正一边说，一边指着大门说，“对不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李先生你冷静一下。”
　　“如果还想调查我，麻烦你们出示搜查令。”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得站起来出去了。
　　林峰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回头看看李正，发现他正想喝水，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连杯子都拿不稳，水杯中的水泼了一地。
　　西九龙重案组。
　　马国明用黑色中性笔在日记上打了一把叉。
　　“这什么？”路过的林峰问。
　　“倒计时。”
　　“……你快英年早逝了？”林峰恶毒地说。
　　“根据系列罪案的特点，罪犯作案都有一个周期。两次爆炸案件相隔时间是7天，我想第三起爆炸案一定是在七天前后发生。”马国明说。
　　这时吴卓羲走进来，冷淡地说，“你猜错了。已经发生了。”
　　第三起爆炸案发生在清晨。死者只有一个人，就是被高度怀疑的李正。
　　林峰皱眉蹲下来残存的尸骸。
　　“你们找我来干什么？玩真人拼图？”林文龙戴好手套蹲在林峰身边。
　　“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林峰问林文龙。
　　“炸死的。”
　　“……”林峰侧过脸看着一本正经的林文龙，抽着嘴角说，“你的幽默感只有对着我才能释放吗？”
　　“那你只有对着我才能装得一本正经吗？”
　　“你们两个别在这儿给我打情骂俏，深情凝视！快点办事，三哥会拆了我的。”一边的吴卓羲气呼呼地指着林峰和林文龙说。
　　“知道啦监工。”林峰跨下身体，换了一种十分地味的姿势蹲下，无力地看着最大的这块肉块。
　　“其实这次尸体裂开的程度和上两次不同。我要经过爆炸试验才能告诉你答案。”林文龙说。
　　“肚子好饿。”
　　林文龙奇怪地盯着林峰，“你看着这东西也可以有食欲？！”
　　“有什么奇怪？你不是也解剖完了就去喝茶吗？又没有福尔马林味。”
　　这一次谁也没逃过被苗侨伟喷口水。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啊？！隔不到三天又来一次。我跟你们说，如今外面那群记者正等着轰炸我呢！你们就等着吧，我们把我炸得粉身碎骨，我就把你们磨成肉酱！”
　　吴卓羲用小手指头掏掏耳朵。
　　林峰低下头玩他的手指头。
　　马国明正襟危坐，面色严肃且愧疚地看着苗侨伟。
　　“其实不用这么着急。我怀疑李正是被自己炸死的。”林文龙没敲门就推门进来。
　　大家都看着他。
　　“根据我们的验尸报告，这次炸弹的着力点在死者的右侧大腿处。你们想一下，每次炸弹爆炸都是因为有人把旅行包的拉链拉开，导致炸弹爆炸，冲击力直击面部，但这一次不同，为什么会是大腿处？”
　　“林Sir说得没错。”吴卓羲说，“每次罪犯都会把旅行包丢在人流热闹的地方，这次为什么是死者一个人在小路上被炸死？”
　　“你们是说，李正准备去放炸弹的时候被炸死？”苗侨伟摸着鼻根说。
　　“不是没这个可能性。”马国明说。
　　林峰却没作声。
　　吴卓羲和廖碧儿再次来到李正家，不过没用搜查令就是了。廖碧儿在李正床底下搜到了制造炸弹的工具。
　　看来似乎尘埃落定。
　　唐宁坐在警局餐厅里吃饭，林峰见四下无人凑过去。
　　“林Sir，干什么？请问吃饭吗？”
　　“喂，这个送你。”
　　“是什么？”
　　“香水啊。我妈咪说是法国限量版的，不过味道太活泼不适合她，送你吧。”
　　“谢谢林Sir！”
　　“问你个问题。要知无不言哦。”
　　“嗯。”
　　“你三围多少？”
　　唐宁不说话，只是撅着嘴气愤地看着林峰。
　　林峰嘻嘻笑了，摆手说，“开玩笑开玩笑。问你，你不是负责盯着李正的吗？为什么他出去放炸弹你没跟上？”
　　唐宁丧气地说，“都被吴Sir骂死了，你要问就去问他。”
　　“我才不问他！问他哪是一支香水能搞定的！”林峰撇嘴。
　　“其实呢，我凌晨还盯着李正家公寓的门口的。没睡着！大概6点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带着鸭舌帽从公寓出来，但是既不像去上班，也不像去上学。因为他是徒步，凌晨路上行人又少。所以我就从车上下来跟着他。谁知他进了男厕所。我在门口等了大概十分钟他都没出来，一心急就钻进去，谁知人已经不见了。我马上就打了吴Sir电话的……”
　　“你记不记得当时他手上有没有拿着一个旅行包？”
　　“没有。”
　　“想清楚了。”
　　“没有。”唐宁坚定地说。
　　“谢谢。下次请你吃海鲜。”林峰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
　　这次的案子是在是古怪得很。
　　林峰一边啃三明治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白板。
　　上面贴着唐明和他三个徒弟的照片和资料。
　　唐明，狱中。
　　郭家权，当时有不在场证明。
　　陈志南，没有动机。
　　李正……已经死了。
　　这时他电话响了。
　　“喂？”林峰一边手忙脚乱地接电话一边吮手指头。
　　“……你又在吃？”林文龙的声音。
　　嚼嚼嚼。
　　“吃得很快会得胃下垂的。”
　　“你才胃下垂！！！”
　　“我帮你查过，你猜得没错。其实早在三年前李正就被诊断患上舞蹈病，当年的炸弹事故就是因为他在拆弹时发病。最近他病情严重，根本不可能做那个炸弹。”
　　“所以凶手是另有其人。”林峰说。
　　“所以李正也是被人杀死的。”
　　“谢谢。”林峰刮了电话。
　　他从一边随意的拿起马国明用来画叉的黑笔，先把李正画上了叉。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林峰拖着下巴点点头。
　　港口。
　　“郭先生？他确实来租过船。”
　　“早上6点？”
　　“早上4点。”
　　“这么早？”
　　“不早了阿Sir，4点很正常的。24小时任何点都是正常的。”
　　6点出海，把船停在附近港口，很容易开车出去作案再回来的。根本不算不在场证明。
　　宝兴大厦。
　　“那天陈Sir不值班。他在公司又没有朋友，谁知道他回去哪里？”
　　“那在这里三年，公司没有朋友吗？”
　　“他脾气很怪的。没人跟他合得来。啊，不过他和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关系很好。”
　　林峰皱起眉头，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经常看到那男人到公司来找他。不过前两天他们好像吵了一架。”
　　“你知道吵架的原因吗？”
　　“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陈Sir的办公室吵起来的。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两个人都很激动，就像随时都会打起来一样。”
　　“谢谢。”
　　回到警局。林峰用红笔把郭家权和陈志南画起来。
　　这时，他的眼睛瞟到了绝对不可能作案的唐明。
　　他记得马国明对他说的话。

　　“这个男人控制欲很强，不能把主导权放在他身上。”

　　林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帮我查一查唐明这三年来的探监记录。”
　　陈志南被请到警局，询问他的是马国明。
　　“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陈志南对马国明说。
　　“你今天倒是很合作。”坐在马国明旁边的吴卓羲冷冷地说。
　　林峰双手抱胸站在门外，盯着监视器里的陈志南。
　　“我一向都是好市民。”陈志南微笑着说。
　　“其实我不明白，你和李正是好朋友。就算他瞎了一只眼，你也对他不离不弃。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为什么你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要杀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好，我们换个话题。上次你没回答的问题：三次案发时，你在哪里？”
　　“在家里睡觉。”
　　“睡觉？”
　　“不行吗？我习惯晚起。”
　　“这盒录影带是我们从你公寓的保安处拿来的。”
　　“上面拍到我很早就从里面出来了吗？”
　　“上面一整天都没有你出去的镜头。”
　　陈志南得意地笑笑，笑完之后他却突然僵住了。
　　“没有你出去的镜头，你是怎么出去的？”
　　陈志南握紧双拳。
　　“你从哪里出去的？”马国明盯着陈志南的眼睛问。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没拍到！神经。”
　　马国明盯着陈志南很久没说话。
　　吴卓羲看着马国明，再看看自己的口供本。
　　“相反，我们拍到了另外一个人。”马国明接着说，“你只有进来的画面，没有出去的，他相反，只有出去的画面，没有进来的。黑皮衣，鸭舌帽，墨镜。”
　　“谁又能证明那个是我？”陈志南等着马国明。
　　“当然不能证明。虽然他的身材也很像你。虽然这三次奇怪的情况都发生在爆炸案件发生的时候。那我再问你，第三个炸弹爆炸的诀窍，是你发明的，还是你师父发明的？”
　　陈志南盯着马国明的眼睛，显得十分意外。
　　“他既然教了你这个水银炸弹怎么做，这么绝妙的创意，大概不是你想到的吧？不错，电子邮件什么的不管怎么隐秘，我们都能查到。不过你们居然用真正的书信，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明白。”马国明看着陈志南，“是你师父教你怎么放炸弹的。这枚炸弹属于三年前那个的仿制品，其实水银炸弹十分难做，说是你们三个都能做，根本不可能！除非唐明把最后一道控制平衡的方法教给你们。只要我们联系到郭家权，他就能告诉我们他不会做这个炸弹。”
　　“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啊，阿正也一样能做。”
　　“他不能。”吴卓羲突然说，“他有神经系统疾病，身体不能受控制。根本不能完成这样精密的动作，一旦他手抖，在制作的时候就很可能被炸死。”
　　“那家权呢？他——他也可以说谎的。”
　　“和唐明通信的只有你。”吴卓羲冷冷地说。
　　“你们没有直接证据！指控我……我没有动机。”陈志南垂下手说。
　　“你炸过的两个地方，都是你们房地产公司要收购的地界。发生爆炸案，能让地皮迅速降价。你的银行账户突然多出的2千万就是证据。”吴卓羲说。
　　“直接证据呢？直接证据呢？！”陈志南最后挣扎说。
　　“那封信。如何做水银平衡器，居然还有图解。”吴卓羲微笑着说。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烧了——”陈志南说到这里，傻眼了。
　　“你确实烧了。但在你烧信的前晚，李正去过你家。”马国明说，“我们在李正家搜到了这封信。”
　　陈志南握着的拳头终于松下来。
　　门外的林峰松了一口气，低下头。
　　“没错。炸弹案件是我做的。我在地产公司当保安处长，说白了就是个蓝领。师父出事之后我们被从警队贬出来。我除了当警察什么都不会，找工作找了一年，老婆都跟人跑了才找到这份工。不错，薪水是不少。可是每天看那些有钱人的脸色做事是在让人不爽。有一天，师父突然写了封信给我，说其实做炸弹也是可以赚钱的。他一直游说我，直到我真的动了心。我知道公司要收购那两块地皮，一天下班后，我偷偷找了老板，说我可以让他净赚几个亿，只要他能够给我2千万离开香港。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一定是炸弹出了问题。阿正来找我，他说炸弹一定是我做的。我和他吵了起来。突然想到如果他死了，我就找到了替罪羊。我约他见面，跟他说不要让条子跟踪。我跟他说我可以分给他500万。这家伙果然动心了。我知道他治病要很多钱。我给他一个袋子，告诉他钱就在里面。其实袋子表面是钞票，里面都是废报纸。他打开看了，我跟他说回去再数，我们都被监视。他拎着袋子就走了。其实师父早就想到这一步，他还教了我延迟水银炸弹引爆的方法。在阿正打开袋子的时候，炸弹就开始倒计时了。”
　　马国明和吴卓羲对视了一下。
　　吴卓羲抬头看来看单面玻璃外的方向，他知道林峰站在那里。
　　马国明这次来监狱没带上林峰。
　　唐明得意地看着他。
　　“把自己的徒弟害死和害来陪你坐牢是不是很享受？”马国明问唐明。
　　“你觉得杀死一个总督察的老婆和孩子还能出这个监狱吗？生活就像□□，不能反抗就享受。我不过是在享受而已。”
　　马国明盯着唐明的眼睛。
　　唐明淡定地盯回去。
　　“心理学专家？呵呵。喂，案子是你破的吗？”唐明问马国明。
　　马国明皱了眉头。
　　“那个组卧虎藏龙，看似没脑子的最有脑子，看似心不在焉的做事最用心，你觉得你真的能当时高级督察吗？”
　　“你不过也是棋子。派系斗争而已。苗侨伟跟你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另外两个人都曾经听过。不过谁斗赢，他都不会吃亏。他才是下棋人。”
　　“你想说什么？”马国明等着唐明。
　　“职场无兄弟。别太天真。就算是林峰和吴卓羲，都有自己的派系。他们都不是一路人，何况还有你？”
　　马国明握紧拳头。
　　“喜欢下棋吗？随时可以来找我。”唐明笑着对马国明说。
　　宝兴大厦。
　　总经理方明刚想出门，就在办公室被人挡住了。
　　“方明先生。经济罪案调查科陈键锋高级督察，现在怀疑你和两宗爆炸案有关，我们现在正是逮捕你。”陈键锋掏出证件，他身后站着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