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文学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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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可是连手腕都摔断了，幸好，你可真幸运！”斯蒂卡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杰拉把刚刚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然后问：“你不害怕吧？你不是说以后要去参加球队选拔吗？”
“怕肯定怕的。”斯蒂卡老实道，“不过肯定也不是每次都摔嘛，我还是想去打魁地奇！”
杰拉朝她竖起大拇指，宽慰道：“这绝对是扫帚的问题，别担心。霍格沃茨哪里都很豪华，就是扫帚老得不成样子，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你有了好的扫帚，要摔下来也是因为游走球或者犯规的对手。”
杰拉确实没什么大事，庞弗雷夫人给了她一点缓解酸痛的魔药。
当天晚上，就有学生凑上来问杰拉，为什么她轻飘飘地摔下来一点事儿也没有。杰拉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笼统地解释说这是一种古代的咒语之类。那个同学看了看她校服上的拉文克劳徽章，了然而遗憾地走了。
魁地奇选拔就在第二周，那天早上开始斯蒂卡就有些亢奋，她坐在长凳上等着吃饭有些磨蹭的杰拉，无意识地东张西望着：“那个马尔福怎么又在和波特对着干了。”
“幼稚。”杰拉端起碗两三下干完藜麦粥，鼓着腮帮子把斯蒂卡拽起来。
她们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尽管仍是九月，苏格兰阴天的风已经浸透了凉意。杰拉裹了裹身上的长袍。她看着一些箭矢一样的影子在空中窜来窜去，不知不觉就放空了大脑——她还没睡醒。
她感觉到斯蒂卡在旁边坐立不安，一颗心高高挂着。想必她一想到明年她也要在上面飞，就紧张激动地不行。
“哇，帅哥！”斯蒂卡的声音。杰拉一下子回过神：“哪儿呢。”
“就是那个，看到没，打游走球那个。”
“他是谁啊？”
“姓威尔逊，叫什么来着？菲利普？”
杰拉回忆了一下，他是个拉文克劳二年级生，印象里浮现出一张金棕色头发下俊俏的脸。
“好像是还可以……那是谁啊？张吗？”
“秋·张？那个亚裔？她也很好看，哇，可以可以，她好灵活啊。”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灰色的云不留痕迹地从灰色的天空慢慢离去，远处的山和湖也是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只留下一个轮廓。
魁地奇比赛快要开始了，先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然后是拉文克劳对赫奇帕奇。学生们肉眼可见地骚动起来。
斯蒂卡成为了杰拉的移动图书馆——她最近迷上了莎士比亚。不管是哪个方面，麻瓜真是超出了巫师太多——语言、文字和思想是他们无与伦比的魔法，那些在纸上一动不动的文字，更加热烈而直接地照进许许多多人的灵魂深处，比夺魂咒更强大而不留痕迹，比摄神取念更令人无处遁形——如果任何一个巫师，能够拥有几千年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麻瓜思想家的才华，都足以让其声名大噪。
她抱着书坐在庭院的长凳上，金色的阳光从头顶层层叠叠的树叶中洒下一些，书页上布满温和的浅灰色的影子，和淡金色的光斑。
“他们的脑子一定被蜂蜜塞满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我敢打赌，波特不出五分钟就会从扫帚上摔下来。”
“哈哈哈哈，”杰拉没忍住笑出声。
絮絮叨叨的声音顿了顿，语气应当是变得十分不善：“你什么意思？”
然而这些声音像没有意义的背景音乐，拂过杰拉的心灵，只掀起一点并不引人注意的浪花。当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周围静了下来。
“我要像土狼一样纵声大笑！”杰拉无意识地把罗瑟琳的台词念了出来，不禁笑出了泪花。
“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她才注意到有个人走到她面前，抬头，是马尔福家的。
“怎么了？”杰拉疑惑地问。
马尔福被噎了一下，略微恼怒地看着她，说：“提醒你一下，下次别在我说话的时候发出愚蠢的莫名其妙的笑声，那样会让人怀疑你们拉文克劳的脑子里是不是都装满了奇怪的东西。”
杰拉皱着眉头看着他，把“关你屁事”和“管好你他妈自己”这两句斯蒂卡一定会说的话努力咽了下去，十分不满地说：“我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比我手上的这本书更加幼稚和无趣的东西上面，马尔福。”
他好像大受冒犯，一丝红晕因激动爬上他苍白的脸颊：“你怎么敢这样和一个马尔福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不敢？”杰拉站起来，合上书本，盯着他灰色的眼睛，她发现一旦开始反唇相讥，她就不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腼腆内向了，“你叫马尔福，或者是诺特，或者是别的什么，有什么不同吗？不过是一些代词、一些代表你的音节而已——而你，一个同样一年级的新生，对别人来说有什么“敢”与“不敢”的呢？我叫什么也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名字又不是咒语，你如此希望知道，好像我念出来就能让你的头脑清醒平和一点似的。”
马尔福显然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一大串话，这完全归功于杰拉的能言善辩，以及她弯弯绕绕又啰嗦的而非简单直接的表达。他呆在原地，没有血色的半张着的嘴唇颤动着，眨着眼睛。杰拉则是毫不犹豫地蹭过他的肩膀，拿着书，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一群鸦雀无声的斯莱特林面前。
杰拉在走廊上快步走着，她的细小的神经正在因为一点点忧虑和紧张轻轻地颤动着，脑海里不断回想刚刚自己说话的每一个细节——应该没什么不妥、没什么露怯，也没有语速过快或是磕磕绊绊的不自然吧？
应该没有。杰拉劝慰自己放下心来。
她绘声绘色地像斯蒂卡叙述了这件事，斯蒂卡略感气愤地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什么纯血贵族？拜托，时间迟早会让他们这些人看明白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文学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