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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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甘棠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精神没有恍惚后，又紧捏一下大腿。
“小棠，那好像是你上司……吧。”
耳边传来的是系统同样不确定的声音。
其实不怪她和统子这么震惊，平时方临带给人的印象是在太过深刻。
20多岁，年纪轻轻，尤其是在发展迅速的全民abo时代，每个人的寿命得到极大延长，他这个年纪的首席总监，更显得年轻有为。
长相也不用多说，实际上，只要能进到星光域乐的人，无论属于哪个部门，随手拎出来一个，都能在大街上当成门面。
学历高，工资高，工作认真，领导提拔，俊朗的外表，也没有任何绯闻……
就这些单拿出来一点，身后排队等追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所以当沈甘棠看见被陌生男人堵在小巷里的方临，第一个反应就是——
“性骚扰！”
妥妥的性骚扰。
就她愣神的短短几秒，那混混似乎是正好说到了某个情绪激动的事情上，粗红着脖子骂骂咧咧地就把人往墙上逼，眼看着脏手就要抓住方临的肩膀。
这可不行。
虽然沈甘棠对方临总是克扣她奖金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
不。
就是很介意。
要知道她可是爱钱如命。
一切影响她攒鼓鼓囊囊小金库的都是阶级敌人。
那也不能见人beta欺负不救呀。
这可关乎到alpha的责任来着。
而且，英雄救美顶头上司——留下好印象——留下人情——升职加薪——当上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沈甘棠的眼神逐渐火热起来。
香喷喷的钱钱，她来了！
“放下那个男的……呃不不，那个西装男的……上司！”
天空一声巨响，命运BGM闪亮登场。
可这不是童话故事，也不是恐怖片。
这句喊声不由得让两人的拉扯停了下来，方临只听到一句有些熟悉的声音，还不等回神，沈甘棠拿着喝剩一半的波子汽水冲着人就砸了下去。
波子汽水外壳是塑料，但架不住打的人力气大呀。
肖羽已经被着突如其来的袭击钻得一脸懵，汽水边打边冒气，他捂着被辣到的眼睛嘶嘶大叫，几下之内，人被打成一团小鸡仔，瓮中捉鳖一抹黄。
“谁啊，谁打我，有病吧！”
肖羽胡乱地摩挲干净脸，抬眼一看，想象中的寻仇画面倒是没有，反而是一看着乖乖软软的干净小女孩站在前面。
沈甘棠歪着头，面色主打一手清澈无知加人畜无害，就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不佳极了。
她把汽水瓶往左手一搭，一道精美弧线沿路下滑，砸得肖羽是一脚狼藉。
精神加法术联合挑衅，这谁还能忍。
肖羽火气冒到头顶：“你谁啊，冲……”
对待没有礼貌的人，沈甘棠可不想多说废话。
要问为什么，掉价！
沈甘棠几步上前，揪起肖羽的领子，左手握拳直接砸中人鼻梁，肖羽本来就没反应过来，又被打得眼冒金星，刚想抬起胳膊——
“等……”
“砰”一声。
方临开口已经晚了，他错愕地看着前方，只见一道人影如风筝一般，飘飘然乎，脑袋靠墙，昏在了原地。
沈甘棠收起出拳的右手，拍了拍袖口，回身与方临对望。
“没事了。”
但她预想的表情全都不是，要说害怕也没有，惊讶有一点，但也不完全，大部分倒是一种无法言说。
这也就让现在的方临看起来有一些莫名的复杂。
？
这是什么反应。
怎，怎么了……？
沈甘棠默不作声，挠了挠后腰，与方临面面相觑。
久久。
“你帮了我，我很谢谢你。”
来了来了，那个冷酷的男人说了今天第一句话。
所以，她的升职加薪计划还是有用的对吗！
“但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甘棠的目光移向路边那个几乎呈大字型白色杀人案的人影，诚实的摇了摇头。
方临平日冷峻的眉眼此刻淡淡的，也是离近了才发现，他现在有多狼狈，胳膊上红印斑斑，一丝不苟的西装扣在挣扎中被扯开，纤长的脖颈上此刻是好几道巴掌印，很重很红，锁骨处青紫痕迹，淤青一片。
沈甘棠打架经验颇丰，几乎第一眼就看出来，这种伤口不可能是短时间内能造成的，可脖子如此致命的位置，天天被人掐……
方临有些嘲弄的笑了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捡起文件包，轻描淡写地拍了拍。
“他是我丈夫。”
“……”
“……”
“啊？？？”
**
医院消毒水味无处不在，沈甘棠麻木不仁坐立难安。
方临和医生并排走着，沈甘棠缩成旁边，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病人生命体征并无大碍，身上的皮外伤已经用药点过了，不过头部受损较重，短时期清醒不过来，你作为家属，要精神陪护些才是。”
“另外，忌口……”
医生一句句说，方临一句句应，沈甘棠神游着，也不知何时，身边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沈甘棠回神，缓缓抬起头：“……？”
方临已然换了一身衣服，衣襟紧扣，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除了刚洗过的头发微微有些湿外，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些凌乱的模样。
他垂下眼睛，目光落在前方。
眼前的女孩连带一丝迷茫，一身的气质又干净又书香气，乖得不行，很难想象刚才从警察局出来被留下的评价。
“说来也怪，动手者看来是个好手，您丈夫外面看不出一点伤痕，伤口全在身体里面，这种内伤一般人可打不出来，很有可能是惯犯加职业的，所以……”
职业的打架好手？
她？
凌冽的三角眼型与圆圆的大眼睛对望。
过了三秒。
“噗。”
方临没忍住笑了。
？
说话就说话，不说就不说，看她一会笑是几个意思呀。
嘲笑吗喂。
沈甘棠自诩理亏，眨眨眼，揪了揪小裙摆：“……我知道我不敢打他，但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来着……”
“哪种？”
方临站在原地望她。
……？
沈甘棠觉得他明知故问：“结婚的关系啊。”
“是。”方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病房，望到男人之时，眼里不自觉的闪过几丝厌恶：“结了婚即将守寡的关系。”
哥，你说话好吓人。
又阴阳又怪气。
不过不用沈甘棠回答，有缘人自会出现。
作为中年集团顶级战斗力的代表——儿宝妈泼妇应声上线。
“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大妈来得风风火火，教材20厘米贵妇小细跟，端着顶级战斗力维克托突突突地就冲了过来。
“你说，我儿子受伤是不是和你有关！”
她指着方临鼻子骂。
方临步子没动一下，只是微微侧身，神色淡然得紧，和在公司处理难缠顾客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大概是自己摔了吧。”
等着点名的沈甘棠纠结了下，不等开口，却先得到了方临的眼神示意。
他侧了侧头。
——跟你无关，走。
沈甘棠眨了眨眼，没立刻动。
贵妇的声音越来越烈，几乎把附近的医生护士全招来了。
“你个丧门星，赔钱货，不要脸的贱玩意，孙子孙子生不出来一个，麻烦倒是给我们家找了不少！”
“我儿子到现在还在ICU病房里面住着，你赔！”
“我赔什么，钱？”方临的声音不大，语气平静得过分，以至于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他现在住院的医药费，身上穿的衣服，你们一家子住的房子，哪一样不是我花钱挣的。”
贵妇：“那是你应该孝顺上来的，你是我们家肖羽娶进来的，我儿子一个A级alpha配你一个普通的B级beta，当年付出多少，你那是应得的，你就是欠他的！”
方临讥讽的弯了弯嘴唇：“欠？你还好意思说欠，他家暴我到现在，我有一回报过警？我早就说了，不想过就离婚，他偏不，哦对，我知道为什么。”
“因为有家室的alpha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其他Omega共处一室，这可不叫出轨，这叫多找几个好，妹，妹。”
他后几个字特意一字一顿，讽刺意味达到了极端。
“你——”
围观的路人越聚越多，女人被说到痛处，没理也要占三分。
她也奇怪着，平时的方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角色，今天怎么气焰这么盛。
贵妇跺了跺脚：“那还不是因为你生不出孩子。”说到此时，她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手帕往脸上掩，“我们肖家那么好的A级基因难道就要绝后了吗。”
不报警，或者说报警了也没人管，这是因为社会对alpha和Omega两种性别的重视程度永远大于一切，尤其是级别越高的alpha或Omega，规则越明显，这种规则延续到——即便是家暴，警察局也无法管到夫妇内部的事，顶大天拘留三天，很快又能放出。
至于离婚这事，社会强制要求，只要alpha一方不提离婚，两人的离婚协议永远不作数。
沈甘棠起初懵懵的，听到现在哪还能不明白，这不就是一个上司被恶烂家庭缠上的事吗。
愣神片刻，战况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
“孩子？”
沈甘棠微微抬头。
方临依旧是那副永远冷静可靠的模样，即便是此刻在众人目光夺夺中，也没有分毫狼狈，他的目光轻轻地在女人身上扫过，“至于孩子。”
他淡淡地笑了声：“不是被肖羽亲手打掉了吗。”
家暴打致流产，他永远也不想回忆起那天的电闪雷鸣。
一句句的错了，他能改逐渐模糊了两人年轻时最青涩的模样。
那时的肖羽捧着辛辛苦苦打工攒了半年积蓄才买的戒指，吹着他在冬日冻红的手心，小心翼翼的问——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Alpha和beta在一起不易，这也就显得当年的肖羽有多么认真。
都是假的。
方临紧闭双眼再睁开，耳边的声音阵阵翁鸣，眼前的景象阵阵发黑，女人的情绪激发到了极致：“我告诉你，你把我儿子弄成这样，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你等着被下律师函吧！”
离婚是不可能离，他们一家还要靠方临无节制的养活呢，不过他近几年攒的房产，借此机会绝对能到手。
头好疼……
不行，绝对不能倒在这……
方临的手指捏到发白，骨节作痛，被折磨了这么多年，今日沈甘棠的反击到无形给了他勇气。
事实上，当肖羽真正被打到墙上没力气打他的时候，那时候，方临想要大笑。
真正的大笑，好像有一种枷锁真的从他的身上卸了下来。
无所谓，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反正……
也牵连不到别人。
是的，即使这听起来像个笑话，但方临对警察审问的时候，回答的是，不清楚谁打的，人到了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这年头，alpha作为社会的主要强力群体，打架斗殴是要上形式案件的，方临知道不能把沈甘棠牵连进来。
那个小姑娘还小，不能就这样没了前途。
现在，她应该已经走了吧。
方临放松了肩膀，将身体慢慢靠到墙上，刚想继续回击，自己的胳膊却被人紧紧握住。
他错愕的看着沈甘棠从旁边闪出来。
小小的个子，神情凝重得很，不过面色过于稚嫩，看不出一丝威胁。
不过嘴里吐的话倒是一句比一句气人。
“离就离。”
“谁稀罕你们什么什么面团羽啊。”
面团羽？
贵妇气得发疯。
“你谁啊，哪冒出来的！”
不愧是母子，连问话都一模一样。
沈甘棠没理她，头一歪，蝴蝶结发带一晃一晃：“你管我谁啊，不就是律师函吗。”
“打官司，我怕你啊。”
贵妇掐着腰：“你知道我身后站着谁吗，齐氏集团，齐淮川的未婚妻陈芳语是我亲侄女！”
对，就这。
刚才系统查出来，沈甘棠差点没仰天大笑。
齐氏集团，我熟啊，而且正好，我攻略对象在那。
找个机会，又能见他。
Bingo。
计划通。
“哦。”
沈甘棠平淡的应了一声，拍了拍方临的胳膊，转手拿出手机。
众目睽睽下，沈甘棠的小手堪称神速一般熟稔。
“你干什么呢。”贵妇气中疑惑。
“嘘。”
沈甘棠把手指放在嘴唇，示意她不要出动静。
“叮……叮……叮……”
“……喂？”
一道低哑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
那边沉默了片刻。
“我不是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吗。”
沈甘棠没立即回复
她盯着贵妇，深吸一口气，然后拿出来生平最好的演技。
“呜呜。”
在众人集体惊愕的眼神中，沈甘棠抹了一把虚情假意的眼泪，软嫩软嫩的喊了句：“哥哥，我被人欺负得超级惨，都没人管呜呜。”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