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方府艳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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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话要说。”
“小妹（师妹）尚有何话要说？”
众人皆等着方水月的后话，方水月众目睽睽之下耸了耸肩：“我可不可以不回去？”此话一出，便遭遇在场出谢逊所有人的瞪眼，方水月忙又改口道，“那么，师兄可不可以向师父求情，不罚我偷出师门之罪？”
“好。”孤鸿子答得甚是干脆。只是，不罚你偷出师门，还可以罚其它呀，比如，偷镇山之宝倚天剑，回山领罪途中设计逃跑……
方水月见孤鸿子答应得那么爽快，心中也在发毛，心想会否有诈，但目前想不起自己的话有何谬误，只好先作罢。“还有，那金毛笨蛋救过我一命，可否让他暂住府中？”方水月指着谢逊问方评。
“可以，既是小妹的救命恩人，为兄自当好生对待，小妹就安心去吧。”方评应承下来，那笑容，那语气，仿佛是在说：小妹，黄泉路上走好，人间的事不用操心了，赶紧投胎去吧，早死早超生。
等了片刻，“师妹还有何话要说？”孤鸿子道。
“没了。”方水月低头想了想，泄气地道。
“那么，走吧。”转而对方评抱拳道，“方兄，小弟就此告辞了，来日再把酒再话家常。”一群人都抱拳告辞离去，独留下一直没机会表示自己意见的谢逊与主人方评面面相对。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方评才转过身：“不知少侠贵姓，何处遇见小妹，如何救得小妹性命？可否告知在下，在下也好替小妹好生报答。”
“这个……”谢逊躲开方评犀利的眼神，低头嗫嚅着，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袖手旁观以致方姑娘中毒受伤吧？更不可能告知自己为她吸毒、与其有了肌肤之亲吧？如此的救命之恩，不提也罢。何况，她也曾救自己于尴尬之中，两相抵消，应当毫无关系才是。
但谢逊又不想如此清白撇清关系，心中总也隐隐约约觉得，若是帐没有算得如此清楚，便就怎样。至于就怎样？谢逊暂时不知道。
方评见谢逊没说话，以为他年少不居功，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功绩：“既然少侠不肯留名，更不愿受我报答，便现在府中住下吧。”于是吩咐下人准备最好的客房给谢逊住。可巧不巧，正好在离方水月的水月居最远的院落——离草阁。
下人带谢逊来到离草阁，吩咐了一个两个丫头白天伺候，便离开了。从此，离草阁明里一人都没，暗地里多少人，曾有好事者统计过，但没统计过来，后来干脆笼统地报了全府上下女性的数目，包括十来岁的小丫头、刚芳龄十八的表小姐，以及六十八岁的刘婆婆。
谢逊当晚便住在离草阁。沐浴，早有人准备了热水浴桶；更衣，虽不见人影，却又干净清爽的衣服摆在一旁；吃饭，还没开口吩咐，便已一桌丰盛的菜肴摆着……让谢逊早已乐不思蜀，忘了自己是谁了。
只是，当丫鬟喜滋滋去倒热水时，一个小厮哼的一声，让谢逊不知发生何事。穿衣服的时候，却又莫名其妙进来一个说是来视察的，其实不知做什么的男仆。等到吃饭时，满桌的菜，却有一半是美味，一半要就咸得发苦、要就淡到无味，要不就是酸得牙打颤。身边的丫鬟不知其故，还特意热情地夹了许多菜给谢逊，尤其是东坡肉啊、什么鱼啊的，都味道怪怪的，谢逊又不好拒绝，不明所以就更不好意思表露痛苦之状，一顿饭下来，可算要了谢逊半条命。
终于吃饱喝足了，谢逊痛苦地看着丫鬟窃窃私语着出门去，这才安心挨到床边。刚躺下，“咕噜噜”，突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忙开门拔腿狂奔。刚出去的两个小丫头才觉后面起了风，谢逊就没影儿了。所以，两个丫头盯着谢逊开了的房门想，兴许真是起风了。走回去，帮谢逊关了门，还上了锁，仿佛怕他跑了似的。瞧瞧都妥当了，这才转身离去。
谢逊在干净之地奋战了半个时辰，终于软趴趴出来了，摇摇晃晃地走至房前，却悲哀地发现门上锁了。咋办呢？先坐会儿吧，刚才太累。
可是，地上是凉的，刚坐下去，寒气刺激到了胃。于是，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翻云覆雨。谢逊再次狂奔进茅厕。由此，出出进进许多次，终于不再有反应，天色已经大亮，谢逊也早已累得无力。找了处干净地方，谢逊便躺在了回廊的栏杆上，呼呼睡去。
早上，丫鬟送洗脸水来时，发现谢逊睡在外面，而房门却依旧锁着，“哐当”，吓得够呛。引来了其她来偷瞧的姐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难道金毛公子被人‘咔嚓’了？”
“嘘……”那丫鬟还算机灵，捡起盆，见谢逊兀自未醒，只翻了个身接着睡，忙嘘声阻止姐妹们的嘈杂。
谢逊一觉睡到晌午，直到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方才醒来。待得意识回醒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从围栏上滚下，且身下垫着厚褥，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
“公子，醒了？”谢逊还来不及弄清情况，头顶一个声音想道。
“你……我……”谢逊跳起来窘道，却不知从何说起，窘在原地，脸热到脖子根上。
“公子……”丫鬟也不知该说什么，本想问谢逊如何从锁着的屋子里出来的，但想那不是告诉他自己曾亲手把他锁在屋里么？动了动嘴唇，愣是没问出口。
“公子醒了？赶紧回屋洗漱吧，吃点东西也好暖暖身子。”还是另一个丫鬟机灵，见两人都窘着，出来解围。
待吃完早餐，哦，是午餐后，两个丫鬟收拾好桌子，不舍地离开，谢逊才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地走出房门。此时，下了几天的雪早已停了，金黄的阳光照在雪地里，折射出刺眼的亮光，让谢逊不敢持久直视。
但如此良辰美景，谢逊不禁想起已经弃下多时的拳法，此时，手正痒的厉害。跳入梅林树丛中，谢逊便“刷刷”舞了起来。
“混元霹雳手”没有武当太极拳般轻柔，却在刚烈中更显强劲，尤其是雪地里满头金发披散的谢逊耍起来，更是威猛壮观。
只见谢逊一头齐肩金发飞舞飘散，左一拳，右一拳，身法移动，轻松自如。加之其身材高大结实，却一身儒衫着身，不显别扭，更添风采，活脱脱一头威猛而又透着风雅气息的金毛狮王。
练功正起劲的谢逊过于兴奋，完全沉溺于自己的武学世界之中，忽视了周遭环境，更没察觉不远处的梅树后站着一位身子单薄、曼妙娇俏的妙龄少女。
忘乎所以的谢逊一步一步接近那棵树，瞧得痴了的少女也忘了危险，但只痴痴望着谢逊的绝世风采，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正一步步靠近。
“啊……”直至谢逊的拳风扫至，把那娇弱的身躯扫去甚远，少女方才吃痛娇呼出声。
“姑娘……”谢逊也猛然惊醒，瞧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柔弱少女挣扎着爬起来，极是痛苦的样子，才恍然意识到伤到了人，自己内心自责不已，忙跑过去扶起少女，“姑娘，可有大碍？”接着忙查视少女伤势，还好无大碍，只是被拳风末端轻轻扫到而已。
松了一口气的谢逊却没想到，他的这一番不顾“男女有别”的检视，让少女羞愧难当：“公子……”少女红透了粉脸，娇羞唤道，要离开谢逊的扶持，却又不舍，真真个“欲说还休”！
“姑娘不知还有何不妥？”谢逊倒是心胸光明磊落，只顾扶着少女往前走动，“请姑娘屋里歇息着罢，伤到姑娘，谢逊着实抱歉。”
“嗯，不碍事，劳烦公子扶着了。”少女低头，偷瞧谢逊，只见其眼神清澈，深不可见，自己仿佛正往里走去，没有尽头。突然恍然，不敢继续瞧去。别过脸，却是红透了的。“小女子住在不远处的静意居，烦劳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是谢逊莽撞了，还请姑娘见谅才是。”谢逊全然未知少女意图，更没曾想两人如此相近，于理不合，于礼更不合。
“公子客气了。”少女一直都娇羞柔弱，低头含羞，“公子名叫谢逊？”
“是，是教书先生给起的。”谢逊道，想及镜老先生，方才想到几日未见的镜雨花来。不知小花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想我么？这才想起自己扶着少女实为不妥，想撒手，又怕再次摔着少女。
恰巧静意居到了，谢逊扶着少女进屋坐下，早有丫头上前服侍：“表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才说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现在就要人扶着回来才行？”
谢逊做个揖道：“姐姐莫急，姑娘已无大碍。可恼谢逊练武忘神，伤着姑娘，万幸无大碍，只要休息片刻便可。谢逊抱歉之至。”说着抱拳道，“如今不便打扰，谢逊告辞，他日再登门道歉领罚。”
少女见谢逊将走，想要挽留，奈何谢逊心中想着上了少女，极是内疚，又想及小花的叮嘱，更是不安，因此走得极快。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方府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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