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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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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对白横空浮现:
楼清浅,你为什么要退婚?
我当然要退了,你个姑娘家家整日提着把剑谁敢娶你呀,全帝都都知道你文柳凶蛮,谁爱娶谁娶反正我不要,我已经跟我舅舅要了圣旨了,你死心吧。
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我就是不娶你,哼。
楼清浅你欺人太甚!我文家不能出弃妇不能让你这种小人无端端毁了名声。
楼清浅你个贱人,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然后文柳拔剑自刎,从那以后我常做噩梦,梦到文柳一遍又一遍的死在我面前夜里醒来常常一身冷汗,难道今个儿还要再来一遍嘛!
“楼清浅,你给我转过来。”我立马转了,真的是文柳,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日她说的话犹在耳畔,她咒我不得好死的。
后来我就真的不得好死了,难怪人家说穿红自缢会成厉鬼,文柳死的时候正直青春年少,都是我害的。
她还是一身红,手持一柄宝剑,我麻溜的站起来像她走去,不能再让她死在我面前了!
“文柳啊,你怎么来了,天这么热,快进来喝杯水消消暑,我爹娘都在。。。”
“你少说废话,楼清浅现在全帝都都在传说你要出家,你就这么不想娶我到了要出家嘛,我,我。。。”
“别拔剑啊。”我吓得腿都软了,服软道,“你这都听谁胡说八道啊,我不出家,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娶会你的,我楼清浅会娶你文柳。”吓死我了,这丫头半句话不合就要拔剑自刎啊,帝都盛传文家人执拗真是半点没有差错。
爹啊,你怎么给我订了这么门亲事,真是害死你儿子我了,好在上回我还不在楼府要是这次文柳死在楼府大厅,算了,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出家的事么,再说吧!事有轻重缓急总不能再害人姑娘一次吧,该来的还真的来了。
“啊。。。”文柳眨巴眨巴眼睛嘴张了半天除了个啊反倒说不出其他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吧。
“呵呵,文贤侄啊。”我爹看了半天戏眼瞅着我们这儿唱不下去了很好心的过来救了场,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刚刚还闹着出家呢人文柳一来立马就转风向了,楼清浅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在一边抹汗,咦,一袖子的血,为什么没人在意这个,倒是我爹娘他们以及和文柳聊上了,本来我对文柳这档子事儿印象虽然深但也没放心上了,想着我提前落跑她还能怎么地,跑寒山寺自杀去么。
没想到这妮子居然提前出场,那就跟原来剧情发展不一样啦,现下我已经答应娶她难道历史就这样逆转了?
从此我跟文柳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变成路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天保佑啊,那真是太好了,要生儿子也要生闺女,把他们宠上天去,诶嘿嘿,瞧文柳这小模样也是不错的,便宜我了。。。
诶?天为什么这么快就黑了?
“少爷,少爷,你不要死啊。”就记得忠心耿耿的小福在我失去意识前叫得跟杀猪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一摸我就知道脑袋上又缠着纱布了,房里也没人,饿死我了。扑腾了老半天才把自己收拾好,得出去弄点吃的不然就要饿死了,只是走了老半天也没瞧着什么人。
今天怎么了,人都死哪去了?饭厅那边有声音传来,我顺势走过去,喝,倒吸一口凉气,我老丈人来了!
还有我老丈母娘,鸿门宴啊,不对,这是我家的客厅我家的桌谈不上鸿门宴吧,只见爹娘和他们吃喝的挺欢,我刚想开溜就被那个老半天瞧不着人影的蠢小福给卖了。
“少爷啊,你怎么起来了,小福找了您半天了呢可把我急死了。”我真的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想拎起这么个蠢玩意儿往墙上撞,就会坑我,眼瞅着“唰唰唰”的几道视线就朝我射过来。
僵硬的转过头去,“嘿嘿,爹,娘,伯父,伯母,你们吃饭呐。”
我想扇自己一巴掌,不知道文老将军见我这副怂样会不会想退婚。
“啊,是清浅啊,你起来了,快快快,快来坐。”
“是,伯父。”尴尬的走过去,盯着这群人的视线尤其我这犀利的造型实在是压力很大啊。
我爹还是皮笑肉不笑的瞧着我,不说话,我娘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浅儿啊,你文伯父文伯母特地来看望你的,还给你带了好些药材呢。”
“谢谢伯父伯母,清浅有劳二位长辈挂心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在此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我都伤成这样了,喝个茶应该不会开罪他们吧。
“楼贤侄此言差矣,是我家文柳唐突了,老夫此行就是特地带着夫人来替小女赔不是。”文家和我们不同,半路富贵的人家,靠的就是文柳他爹文老将军的战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我的婚事就是当年定下的,文柳是老来女当年她娘肚子里有她的时候我娘也怀着,因为两个爹是战友就说了这门亲事,所以我跟文柳是一般大的。
文柳这娃跟楼清瑶一样,打小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家里又不是世家没那么多规矩所以她爹宠她允许她习武,所以我猜她功夫一定比我好。后来文柳因我而死开罪了文家,可以说楼家一败涂地有一部分就是文家出了力。
所以这回文柳一出现我马上就变了心意,如果能拉拢了文家就算日后他还是皇帝没有我那么多错处想灭楼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原本我是想出家避开这一切,但是天命似乎不可违啊,饶了一圈回来是不是就是让我做我原本该做的事情呢?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和谐,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混小子了,现如今14岁的楼清浅是经历过生生死死礼貌谦逊的楼清浅了,我看的出来文将军夫妇对我还是满意的,可能我之前风评太差以至于他们现在看到儒雅懂事的我已经别无所求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女儿这么逆天的行为所以没有任何要求了。
要说这文柳也实在逆天了,身为女子居然独自直接闯入夫家兴师问罪,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打伤了一干家丁进来的,难怪人家爹娘要来赔不是了,感情我自作多情了啊。
这一身伤一养就养了我不少时日啊,我额头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印记来了就是脖子上的疤痕落下了,好在也不深,大夫说时间久了会褪的,但是我不信。
这期间我被爹娘嘘寒问暖啊,有点小崩溃。
还有就是他们再接再厉地问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受伤然后想不开去出家这茬我愣是接不上来,因为我也不记得了。
上辈子有这个剧目嘛?
我努力过了,但记忆还是隐隐的,感觉跟他有关但是又不确定。害得我娘跑进宫里问她老娘太后去了,结果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怎么想知道。
然后我爹回边境守疆去了,我二哥表哥也复职回去做禁卫军保护皇帝去了,为了我那事儿两人生生挨了打,我十分过意不去一个劲儿给他们道歉。
好在两位哥哥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反倒被我的壮举吓着了,我随便扯了个谎说我以为被坏人抓了,自尽是怕他们拿我威胁楼家吧啦吧啦的,还两个人以为我是真汉子佩服了老半天,其他的我都闭口不谈。
我猜他们也算是相信了我那一套因为他们带我回来的路上确实待遇差了点,楼清禹说跟了我三个月本来就不知所谓猛的听见我说要出家气懵了所以态度差了点哪晓得叫我误会了。
也好,说不清楚最好。
楼清禹比我大不了多少今年16,虽然不及大哥厉害已经保家卫国但还是比我强上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个年纪已经在禁卫军当差了,如果说大哥和爹死的冤枉到底还是死在胡人手上。
那我二哥就真的是枉死了,当年二哥孤身杀进宫里要救我出去死在乱箭之下,我永远忘不了。
我二哥真是个好人!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真的知道自己愚昧肤浅啊,整天就只会想着自己。
七月的夜里蚊子虽然多但是也算凉敞,我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想我二哥,这时候他应该还在值班吧,不知道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蚊子咬得一身的包。
“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光着膀子坐在这里喂蚊子啊。”
“二哥,你回来啦。”我听着声儿就回头了,月色玲珑之下,二哥跟谪仙似地踏着月光翩翩而至。不对不对,我拍拍自己的脸颊,看来是给蚊子吃了太多的血脑子不正常了,那是我二哥啊,我想什么呢。
“你磕头真的把脑子磕坏了吧,看看你这么一身的包,我说你怎么动也不动一下任它们咬,不痒嘛?”二哥脱下外衣给我披上,还不忘记调笑我几句。
“二哥啊,它们吃了我的血身上就是我的血脉了,我舍不得啊,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嘛,你弟弟年纪小但也是一样的。”
被敲了,我捂脑袋,最近我的头老是受伤。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楼清浅。”二哥语气严肃了几分,“你是不是,受欺负了?霍灵又叫你难堪了,最近也不见你出去找三皇子了。”
“二哥提他们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一身伤去讨好他们么。”霍灵霍灵,这个人这个名字,我潋了神情,不想提。
“你听说三皇子在你去寒山的时候来找过你的,还吩咐说你回来了让去找他,没人同你说呢?”
“说了,我不去。”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又跟三皇子置气了?你不是打小就喜欢黏他么,还不顾及君臣老是阿舒阿舒的叫,跟在他后头整日跟霍灵争风吃醋的闹腾。”
“不要提凌之舒,不要提不要提啊。”不要提他不要提他,为什么要说他,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我楼家家破人亡的。
我一把扯下二哥的外衣扔在地上,把一边石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这个人这个人!我恨死他了!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二哥明显被我的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马上安慰我。
我看着一地的狼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着头说,“二哥,天色晚了,我回去睡了。”
楼清禹摸了摸鼻子,看着自家三弟瞬间发疯瞬间恢复冷静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个背影给他,看来三弟果然是遇麻烦了而且还和三皇子、霍灵有关。
楼清浅自小就喜欢三皇子凌之舒这整个帝都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了呢谁也不敢说句不是,人霍相之子霍灵也喜欢。一个文臣一个武将两人都是朝廷重臣,两人的儿子都喜欢三皇子,那又怎么样了呢,这是封建社会啊。
楼清浅和霍灵两个人不合也是谁都知道的,凌之舒有本事在两个人之间玩得开就行了,但是现在不对了,楼清浅重伤被送回家一醒就要出家。
楼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玩真的,文柳杀过来的时候楼清禹在一边都准备好了随时出手保护啊,免得两个人大打出手,其中一个还是重症病号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柳太过貌美还是气势太过骇人,楼清浅分分钟转舵看得旁边的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但是楼清禹还是老怀安慰,自己的弟弟还是长大了,懂事了。
还有这衣服是新买的呀,地上无辜躺枪的衣服刺伤楼清禹的眼睛了,轻笑一声,我弟弟可不是可以这样随便欺负的呢。
在楼清禹的印象里楼清浅这孩子跟别人不一样,怎么说呢,特别特别安静。乌溜溜的眼睛空洞洞的叫人看不透想什么配着有些女气的长相看着特别阴郁,也不喜与人交往。
他不是那种让人忽视的人但是就是有本事让人不去招惹他,就像楼清禹自己就像爹娘就像楼家所有人,对上了楼清浅那都是无话的。最多对多是暗中留意几分半点不敢招惹,也不知怎么了,现如今也会对着除了凌之舒之外的人笑了。
“搞不懂啊搞不懂!年轻人的事我是弄不明白啦,啊哈哈!”
说罢就留了一地疮痍扬长而去回房给大哥写信告状去了,他的一顿打挨得不冤枉,要是楼清浅真的就这么死了就算爹娘不说他也是会自我了断的。
万幸,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