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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刘璧采点头安抚蕊娘,她不屑地一笑:“我独自上街买东西难道就是□□?我打扮干净难道就是□□?如果这样就是□□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就算是窑姐儿你们之中哪个又敢羞辱呢,他们三个敢这样难道不是因为吃准了没人可以帮我吗?”
      同村的几个姑娘听了刘璧采的话似乎有些触动,可是出于对郑村长和郑老四三人的畏惧还是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凭什么女子打扮光鲜亮丽就是勾引男子,凭什么女子出去做活就是抛头露面,又凭什么女子被人羞辱不能宣之于口?在场的哪位不是从女子的肚子爬出来的,难道你们对着自己的娘亲也能一口一个□□地羞辱吗?还是你以为一句□□就能让我闭嘴!那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当一回□□,撕下你们这些恶毒怂货男人的丑恶嘴脸。我才不要这劳什子贞洁牌坊,宁可顶着□□的名声也要拉你们下地狱!”
      郑村长被刘璧采坚定的话语吓住,他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一个女子敢当众说自己要当□□,她这股子玉石俱焚的气势压得他又急又怕。
      站在人群中几个也曾被郑老四三人调戏骚扰过的女子都想到了自己当时的困境,忍不住低下头抹眼泪。忽然一位包着蓝色头巾的妇人放声大哭道:“我可怜的春花,谁来赔我女儿。”
      她哭着就要挣脱拉住她的丈夫,对着郑村长等人凄厉地咒骂道:“郑老六你不得好死,春花才十五,你怎么敢对她下手。村长你包庇侄子,临了了了还要往我女儿头上泼脏水,生生逼死她,你们一家不得好死!”
      说罢妇人就一巴掌打在丈夫脸上:“还有你这个窝囊废,女儿被人欺辱你也龟缩着不敢出头,在家里打骂我倒是能耐。今天你若是再拦我,倒不如现在也把我杀了!”
      男人听完只能无力地放开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坐在地上痛哭。村里其他人都想起了郑老四三人往日在村里作威作福,今天过来也是被郑村长半威胁半骗过来的,他们顿时群情激愤,冲着郑村长要说法。
      “郑老五在我家偷了好几只鸡,那可是我想要留着过年祭祖的,他两手一摊就说没东西赔。那好,如今你为了侄子的命豁出老脸逼我们出面,那你也帮他把鸡赔给我!”
      “我媳妇在家洗澡他还偷看,难不成我媳妇在家勾引他吗?”
      一时间人声鼎沸,愤怒的村民放开了周氏一家就要朝着郑村长过来,要他给个说法。郑村长吓得后退几步,却发现后面正是面如冰霜的姚焕,他只得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他们三个要杀要剐随你们,我不管了,不管了!”
      郑老四三人急得在后面跳脚,郑老六不知怎么把嘴里的破布弄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对郑村长道:“大伯,你可别忘了,谁帮你当上村长的,没了我们兄弟三个村里谁会听你的话,你……”
      郑村长怕郑老六再说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慌乱中竟拿烟枪用力朝郑老六的头打去,直接将又累又饿的郑老六打得昏倒在地。这下子所有人惊住了,郑老四和郑老五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像两条扭动的蛆,郑村长以为自己杀了郑老六吓得烟枪都掉在地上。
      一场闹剧最后以刘璧采保证会把三人送进监狱草草结束,老马带着孩子给刘璧采道歉,他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差点酿成大错。
      刘璧采大气地安慰道:“我知道你们也是被逼过来的,再说这事儿也怪不了你们,总不能我为了他们几个坏人一辈子不出来买东西吧?”
      她又掏出五两银子给周氏和蕊娘:“这回多亏了蕊娘机智我才捡回一条命,我手上的钱不多,只能给五两聊表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再说蕊娘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做了好事就是要奖赏,要不往后谁还做好事,这钱该拿。”
      周氏推拒不过只得收下,蕊娘看着刘璧采眼睛亮晶晶。
      告别了北灵山村众人,刘璧采一行再次出发前往夏县县衙。被郑村长一耽误他们到县城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可是县城的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几间铺子再没别的生意了,简直跟蒲芳镇街面上热闹的场景是天壤之别。
      不过夏县县衙却宽敞阔绰,它坐落在夏县县城主街北侧,县衙大门两侧建八字墙,大门的上方有一黑漆大匾,上面写着“夏县县署”四个金色大字,显得十分阔气。显然因为夏县的特殊地理位置,连带着夏县县衙重要起来,虽是七品县署可实际建造是五品的规模。
      孙传松将在骡车车辕上昏迷的郑老六一把薅下来,又将郑老四和郑老五二人牵着带到县衙门口。
      “诶诶诶,你做什么的?”两个衙役老远指着孙传松大吼道。
      孙传松等二人到了跟前才抱拳道:“这三个歹人昨日闯入一姑娘家中欲行不轨,其中一人还是逃犯,我特将此三人带来衙门。”
      年长一点的衙役上下打量孙传松和刘璧采等人,他狐疑道:“就凭你们?看他们三人如此凄惨的模样,要说是你们报复抓人也未可知。”
      孙世忠没想到解决了北灵山村的村民,到了县衙竟然还能遇到比郑村长更能睁眼说瞎话的人,他再也忍不住道:“是不是坏人县令大人一审便知,你凭什么就在门口拦住我们不让进。”
      那衙役眉头一皱呵斥道:“谁让你小子说话的!老子告诉你,在这夏县老子就能拦住你不让进县衙。有事你就跟老子说,没事可以滚了!”
      “你!”孙世忠没想到衙役如此不要脸,气得瞪大了眼睛。
      孙传松也有些面色不好,他正要说话,只见那个年轻的衙役打圆场道:“大家都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年轻衙役拉过孙传松神秘兮兮地说:“嗨呀,他那人就是暴脾气,实际好说话得很,你们别往心里去。”
      “怎么,你能做主让我们进县衙?”孙传松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说好说,只要你给点这个。”年轻衙役将手心里的铜板一抛,笑着道,“给多少就是你们的心意了,不过是买点酒喝罢了。到时候我去跟他好好说说,保证让你们进县衙。”
      孙传松眉头一跳,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冷笑道:“原来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只怕一早就想好了要我们拿钱贿赂才能进。”
      “难怪县衙附近都没什么人,只怕是县城百姓都不敢往这儿来。”孙世忠快言快语道。
      见孙传松软硬不吃就要硬闯,年轻衙役脸色一变尖声骂道:“你们这几个刁民竟然擅闯县衙,简直目无王法!”
      “你说谁是刁民,谁目无王法?”姚焕大步流星走到衙役面前。
      两个衙役被姚焕身上骇人的气势吓得有些后退,却又不想失了自己衙役的身份,壮着胆子要拔出刀来,待看到姚焕手上的令牌“唰”地收回刀。
      “锦,锦衣卫。”两个衙役异口同声道,年长的衙役吞了吞口水,“你,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官员是何罪名。”
      姚焕轻蔑道:“让你们县令大人来,看他认不认得这个牌子。”
      一老一少衙役对视一眼,年长的衙役便撒腿跑进县衙。不一会他身后跟着一个肚满肥肠穿着七品官服的男子,想来这就是夏县县令了。
      “本官就是夏县县令唐岩,敢问您是……”
      “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姚焕,唐大人好啊。”姚焕将令牌漏给他看,意味深长道,“没想到要见大人一面属实不容易,不知夏县的百姓一年能得几回见。”
      唐县令确认姚焕真是锦衣卫,他连忙扶好官帽腆着胖脸道:“这,这是个误会。你们二人竟然拦着姚大人,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
      “误,误会,我们,我们以为……”两个衙役见唐县令都对姚焕如此客气,不由得害怕地低下头,像个鹌鹑一样躲在后面不敢吭声,全然没了刚才索要钱财的嚣张模样。
      唐县令见姚焕等人面色冷凝,他心下大骂两个衙役不长眼,竟然连锦衣卫都敢得罪。虽说只是个百户,可是官职比自己高,且他还在京中任职,若是回去告自己一状岂不是糟了。
      想到这里唐县令赶紧扯开话题问姚焕:“不知姚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贵干,若有帮得上的尽管说。”
      “他进去的时候没告诉你吗?”姚焕的眼神冷得可以冻成冰渣,夏县如此重要的县衙竟然找了这么个混吃等死、鱼肉百姓的县令,想到这里他的语气更重了,“北灵山村的郑老六是杀人逃犯,竟然能大摇大摆地躲在村里,想来也是你们夏县的捕快是怎么办事的!”
      唐县令擦了把头上的汗赶紧解释:“不是,他,他叫郑老六是吧。那个,他,他奸诈狡猾,我们派了人手四处搜捕也没找到,谁知道他竟然还敢回家。多亏了姚大人抓住,您放心,这回一定不让他逃脱!”
      吕氏见此叹了口气对刘璧采道:“没想到夏县竟有如此尸位素食的父母官,难怪县城竟还比不上蒲芳镇繁华,如此腐败混乱,百姓不知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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