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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被迫破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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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与桉的脸通红,不知道是被辣椒呛的还是被李素的话激的,别扭地说:“我哪能攀得上陈总,别给我贴金。”
李素咬了两口西兰花,张口还想说什么,闫与桉瞪了他一眼,“再说以后的各种格式别找我给你看。”
“明年论文也不许!”
李素缴械投降,什么都不说了。
闫与桉嚼着他的面,暗想:陈希清一周没出现了,会不会出事了?
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at他的信息,李素的也响了,他俩对视一眼,打开手机去看,是他们部门群聊里,谢全艾特全体成员,说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班,今晚聚个餐,都要来。咱部门也有几位新人通过了考核,都和大家多熟悉熟悉。
他俩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情愿,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四五个在下面回复收到了。
“能不去吗?”李素囫囵咽下口里的饭,
“我不知道。”他咬断口里的面,嚼了几次,咽下,“这也没说是不是平摊,加班可能还得自己付钱。”
他俩咬牙,苦哈哈地也跟在后面,回复收到。
部门进来的新人,不就有他俩吗?
本来放假是个开心事,谢全非得在这开心事前插个糟心事。
晚间,又下起了雪。他和李素卡点到了目的地,小心翼翼走在雪地上,他还围着他那一条红色围巾,穿着白色大衣。
团建订的餐馆在十字路口边,他俩贴着路边拐过弯。
迎面一辆车刚好向他们这边驶来,前照灯照在他们身上,堪堪停在他们身前。他俩一惊,闫与桉抿嘴埋怨这车主的技术,李素:“嘁。”
后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下了车。
男人根本一点没犹豫,就朝着他们两个走过来。他今天没有穿正装,穿了黑色加绒皮外套,黑色牛仔裤,牛仔裤两边还有银色拉链,里面套着一个黑色圆领卫衣,围着一个黑白格纹围巾。
他个子高,身材又好,这衣服穿到他身上酷帅有余。
李素一改心情,低声惊呼:“陈总挺帅啊!”
说话间,陈希清走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与桉。”他的声音低沉,说话时呼出了雾气,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陈总。”
“陈总。”
他和李素相继打招呼,避开陈希清注视他的眼睛。
听到这个称呼,陈希清皱了眉头,可又奈何不了闫与桉。他听话了,这几天都没找过他。这次是个巧合,没想到在外面刚巧碰到两人。
李素看到陈希清视线一直注意着闫与桉,觉得他待这儿不合适,正想着先走一步,胳膊就被闫与桉抓住。
三人各自沉默,陈希清吐出一口浊气,向李素颔首,登先进了餐馆。
李素手肘碰碰他:“陈总看你的眼神不清白。”
“他不会也是来聚餐的吧。”
闫与桉尴尬又心悸,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这时,李素收到了陈希清的好友申请信息,他把界面给闫与桉看了看,问:“我能通过吗?”
“不用问我。”闫与桉神色不定。
“那我通过了。”
“走吧。”
他长呼口气,和李素走过旋转门。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吊灯,亮得让人忍不住眯眼。
他俩闭眼重新睁开,就看到侧边的二楼上,陈希清正看着他。
雪一连下了几天,大厅里,侧边的楼梯上,都铺了红色的地毯。
他俩踏上楼梯,陈希清就倚靠在护栏边,不加掩饰,直勾勾望着他。
李素又撞撞他胳膊,他反撞回去。
“在这边。”他们踏过最后一道楼梯,陈希清迎了过来,领先闫与桉半步,嘱咐,“我知道您不想和我在同事面前展示太多关系,可您实在喝不了酒,难免会有不长眼的劝酒,我能替您挡酒吗?”
“不用了,谢谢陈总。”陈希清这嘴里的一口一个您,表现得还很熟悉他的样子,他好怕李素多想。可是陈希清不是总公司的吗?他怎么还来参加聚会。
陈希清好像看出他所想,解答:“明年我就调任到云城了,今天也是来熟悉熟悉。”
闫与桉大骇。
陈希清展颜一笑。
“到了。”陈希清推开包厢门,里面乌黑一片。他们三个堵在包厢门口,刚好挡住大厅传来的光。
“哎?”奇怪了,陈希清离开,再去看了看门牌号,是没错啊。
“咳咳。”他们背后忽然传出来两声咳嗽声,回头一看,是个子瘦小的主管谢全,谢全面色不虞,他和李素连忙让开路。
谢全一只脚踏进包厢,灯光霎时大亮,齐刷刷的喊声传来:“主管生日快乐!”
礼炮声一个接一个,他们三个耳朵嗡得一声响,身躯大震,被连累得礼花落了满身。
李素,闫与桉:“……”
他俩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员工都没告诉他们。
谢全又表现得很惊喜:“老头子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难为你们记得,谢谢各位。”
包厢里人声嘈杂,生日快乐,祝福之词此起彼伏,看起来同事们其乐融融。他俩尴尬之色尽显,亦步亦趋跟进去,挑了个犄角旮旯坐着。陈希清坦然,坐到了谢全的右手边。
桌子前面的餐具已经拆了封,有服务员在一个一个为他们斟酒,几位女孩子跟前也倒了酒。
闫与桉抓狂,怎么办?他一点儿酒都喝不了。
“我偷偷倒了行不行?”他在心里盘算。
说时迟那时快,服务员手刚停,谢全就站起来,举着杯子:“这一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先敬大家一杯。”一饮而尽。
他硬着头皮也跟着站起来,举着杯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桌上同事们的酒杯碰撞,乒乒乓乓响着。忽然,他的酒杯也很快被撞了一下,那人的杯口低了他杯沿好多。他抬眼,刚好看到陈希清仰头喝下酒,喉结滚滚。
“尤其是咱们部门今年的两位实习生,表现优异,考核的各位领导都在夸。”谢全夹枪带棒,领导一词,直接暗指陈希清这个关系户。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俩身上。
李素一杯酒下了肚,笑呵呵:“都是领导栽培得好,同事们帮了大忙。”心里早骂了八百遍。
只剩他一个人了。
半晌,他说:“我喝不了酒。”
“就一杯而已,这点儿都喝不了吗?”一位男同事说。
谢全肉眼可见的脸色发黑。
他仍旧在说:“一口都喝不了。”
“哪有人一口都喝不了的?酒量酒量,多喝酒才能成量。”又有一人起哄,“快喝快喝,主管生日呢,还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团建。”
陈希清捏着杯子,手背小臂上青筋逐渐显现,他没敢看过来,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闫与桉朝谢全望了眼,谢全吹胡子瞪眼的,他一咬牙,喝了下去,这份工作,他还想要。
他反拿杯底,展示了一遍,坐下。
“这不就喝下去了吗?”
话音刚落,他脑袋一栽,磕到了桌子上。席间安静了三秒,又继续吵闹起来。
“真醉了,酒量还得练啊~”
“与桉,与桉。”李素在旁边摇他,叫他。
陈希清放下杯子,站起来跟谢全说了几句话,临走前给谢全半鞠躬,绕过半张桌子,直接扶起来闫与桉。
闫与桉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顺着陈希清力道站了起来,靠到了陈希清身上,他小声喊:“陈希清。”
陈希清心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嗯,我在。”
他一手按住闫与桉的背,闫与桉脑袋靠在他肩上。一手挎住闫与桉的书包,胳膊上搭着闫与桉的围巾:“我带您走。”
闫与桉:“不用,我没事,总要习惯喝酒的。”
陈希清:“您醉了。”
“我先带他走了。”陈希清跟李素打个招呼,在众人视线下,半扶半抱把人带了出去。
出了门,陈希清用自己身体撑着闫与桉,把闫与桉靠在墙上,闫与桉抿嘴,闭着眼,眉头紧皱,脸白皙中透着红晕。离陈希清只有尺许远,陈希清看得心砰砰乱跳:“好漂亮的雄子殿下。”狠咬了下舌尖,让脑子里清醒清醒。手拨开闫与桉刘海,摸摸额头。
闫与桉摇头甩开陈希清的手,说:“我是人,不是雄虫。”
陈希清低笑:“好,您说的都是对的。”
“还好,没肿。”闫与桉这回乖乖让碰了,陈希清又揉了揉闫与桉额间,安静地靠在肩上。
陈希清的心跳地飞快,快要克制不住地跳出来。闫与桉就靠在自己身上,好想被触碰,忍不住:“雄主。”
“嗯。”
陈希清一把把闫与桉抱紧,深深吸一口:“希清逾越,等您清醒了请罚。”
“唔。”闫与桉被箍得太紧,难受,推开陈希清:“松开我。”
“是。”陈希清得逞地挑眉,反手打横抱起他,下楼。
他只觉得身心轻飘飘的,像落在了棉花上。头被酒精刺激得麻劲一股一股往上涌,他想翻个身子却动不了。
“您别乱动。”陈希清紧了紧手,“您怎么一点儿酒都喝不了?”
他抬手敲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太讨厌酒。”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陈希清瘦削的下巴。
“陈希清,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