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尾宁曳涂

51、争执

　　五一的时候杨马来H市出差，晚上肖前订了地方带赵浦月一起给他接风，到了餐厅除了杨马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在，赵浦月认得对方，“陈清？”
　　杨马看了看两个人，“你们两个认识？”
　　赵浦月，“他是我哥哥的——”
　　陈清插话进来，“同学，我是徐琪然的同学，去过他家见过赵浦月，好久不见，浦月。”
　　赵浦月，“呃，好久不见。”
　　四个人坐下来，杨马和双方介绍，“陈清，我朋友，我主要是陪他一起来这边出差的。浦月你认识，这是肖前，我高中同学、好哥们。”
　　肖前和陈清打招呼，“你好，我是赵浦月的男朋友。”
　　陈清，“你好。”
　　菜陆续上来，赵浦月在桌子下面给陈清发微信，[你为什么不说让我说你是徐琪然的弟弟？]
　　陈清，[我哥不让我公开和他的血缘关系，不然他会生气不见我。]
　　赵浦月，[哦。]
　　陈清，[你谈恋爱我哥知道吗？]
　　赵浦月，[他不知道，你别告诉我家里人。]她带了个拜托的表情。
　　肖前给赵浦月倒了一杯饮料，“和谁聊呢？”
　　赵浦月滑掉和陈清的聊天框，“没有，就是宿舍的人。”
　　这半年肖前管她管的特别多，赵浦月手机里都不敢留其他人的聊天信息，不然被肖前看到就是一晚上不消停。
　　饭桌上杨马对陈清殷勤不停，又是递毛巾又是夹菜倒饮料，肖前看不下去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杨马，“肖前，你踢我干嘛？”
　　肖前给了他一个别再丢人现眼的眼神，“你们明天什么安排？”
　　杨马，“我听说H市的寺庙很灵，我和陈清打算去山里拜拜佛，肖哥，你跟浦月我们一起去山里吧。”
　　肖前，“好。”
　　节假日寺庙香火佷盛，他们走到后山人才少了点，挂祈福红丝带的时候，肖前写了自己和赵浦月的名字，和赵浦月一起把丝带挂上去，两人的样子把杨马看的牙酸，“太肉麻了。”
　　他去看陈清写的丝带，陈清写的[祝家人身体安康。]
　　等陈清写完，杨马殷勤的要帮他挂，陈清，“祈福的心意要自己挂上去才灵，你挂你自己的吧。”
　　杨马拿了一个丝带埋头不知道写了什么，背着众人挂到树的另一边，他磨磨蹭蹭挂完才去追已经往前走的另外三个人。
　　五一节后上班，焦总单独找肖前谈话，“肖前，你是宁城人吧。”
　　肖前，“是。”
　　焦总，“有没有计划把工作重心转到回宁城。”
　　肖前，“焦总您是有什么安排吗？”
　　焦总拿了一个册子给他，“是这样，我这边接了一个宁城话剧院的灯光照明项目，项目工程量很大，这几个月需要公司安排人常驻那边，你有意向去吗？”
　　肖前看了看资料，“我没有接手过这么大的项目，项目主体就有两万平方，焦总，如果你愿意交给我，我可以突破下自己。”
　　焦总，“你放心我不会只让你单干，如果去宁城，我把公司几个骨干都调给你听你安排。肖前，这个项目呢，只是一个引子，如果我们把这个项目做好了，公司在宁城的口碑就站稳了。我计划明年在宁城成立一个工作室，负责开发宁城周边的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肖前，“宁城和H市区域很近，如果两个城市都有我们的合作圈，公司的业务会辐射很广。”
　　焦总，“我也是这么想的，肖前，你来公司这一年接手的项目都做的很好，我很看好你的发展，我希望你来做宁城工作室的负责人。”
　　肖前考虑了下，“我刚来公司一年，资历还浅，可能难当这个重任。”
　　焦总，“我们公司不讲资历那一套，你的能力很优秀，工作室成立后你就是公司的合伙人，除了项目绩效提成，年底还有公司业绩分红。宁城戏剧院的项目后期可能会参与首都的建筑评奖，你好好做。。”
　　肖前，“焦总放心，我一定好好完成这个项目。”
　　时间紧张，肖前准备好资料就带着小组的人去到宁城现场，宁城话剧院这次的项目是建筑整体改造，主体建筑的重建是宁城本地的公司S所做的，建筑部分已经基本结束，肖前负责的是建筑外立面照明和剧院周围草坪人行道的照明设计，他和建筑方S所对接了几次讨论整体设计风格，S所的团队主设延老师很欣赏肖前，他们在一起碰撞了很多观点理念，肖前最终设计的方案——‘月光’在风格上和延老师的建筑主题‘建筑和自然’延续统一，他把主体照明设置在建筑暗处，于无声处照亮整个建筑，灯光选了冷调来体现建筑的独立。
　　延老师很喜欢他的方案，“小肖，我预感这会是一个经典的建筑照明设计。”
　　肖前，“我也要谢谢这些天延老您的指点。”
　　设计方案和施工图落定，等施工队进场的时间肖前给小组放了一周假，他也回到H市。把行李放到家里肖前便去了Z校，进到校园肖前给赵浦月发消息，[在哪？]
　　赵浦月，[我在图书馆查资料，做选修课的小组作业。]
　　肖前，“我到你们学校了，现在去图书馆门口等你，晚上去我家，想你了。”
　　图书馆二楼，赵浦月正跟选修课的同学查资料，看到肖前的消息她耳朵红了下，收拾了东西和同学说，“你们先忙，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叶笑也在这个组，这学期他和赵浦月报了一样的选修课，看到赵浦月要走他站起来，“我和你一起，我也正要回去。”
　　他们一起从图书馆出来，赵浦月一眼就看到站在图书馆不远处的肖前，他穿着休闲衬衫和牛仔裤，如果不是气质太冷肃和大学生没什么区别，赵浦月指指肖前和叶笑说，“我哥在等我，我先走了。”
　　叶笑，“下次选修课见。”
　　赵浦月走到肖前身边，“你出差回来了？”
　　肖前，“回来休息两天，怎么又跟那个姓叶的在一起？”
　　赵浦月，“我们这学期选修课在一个组，刚才一起在图书馆查资料。”
　　肖前，“就你和他啊？”
　　赵浦月，“还有其他人。”
　　肖前拿过她的书包，“走吧，跟我回家。”
　　他们吃过饭回到小区，肖前坐到沙发上朝她伸手，“手机给我，我检查检查你这些天有没有听话。”
　　赵浦月心里一惊，把手机藏到身后，“里面都没什么。”
　　肖前眉毛压下来，“赵浦月，把手机给我，听话。”
　　赵浦月不情不愿的把手机给肖前，肖前检查了她的聊天，看到她跟叶笑还有其他一些男生的聊天记录冷着脸全删了，赵浦月在一旁解释，“我和他们没聊别的，就是正常交流学习。”
　　肖前，“我之前说过，这种聊天也不行。”
　　赵浦月，“可是我们都是同学，为什么不能来往？你这样太霸道了。”
　　肖前，“你还小，不知道怎么分辨人，而且我是你男朋友，我希望你能在异性来往这方面能尊重并且听我的要求。”
　　赵浦月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话，肖前看完了她的微信，点出来去到相册，刚点开就是一张赵浦月和叶笑的合照，两个人站在公园桥上对着镜头笑，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小月，解释一下。”
　　赵浦月，“我们小组前几天去公园踏青拍的，有好几个人呢。”她把照片往后面滑，“你看，还有别人。”
　　照片确实是四五个人一起拍的，但是只有叶笑和赵浦月单独拍了合照，肖前把有他出现的照片都勾选了删除，有一张还是小组唯一的大合照，赵浦月不开心，“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
　　肖前，“普通朋友我也不希望你接触这个人。”
　　赵浦月对他的控制感到反感，“肖前，我是自由人，你不能干涉我的交友自由。”
　　肖前，“你的交友自由应该在我允许的范围内自由。”
　　赵浦月，“我又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这样控制我，我要回学校。”
　　她站起来背起书包要走，肖前把她的书包扔到沙发上，“我们不要吵架，小月，这么久没见了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
　　他拉着她进浴室打开花洒，拽掉两个人衣服去亲她，赵浦月还在气头上没有心情和他做这些，她躲开他要出去，肖前把她按到墙壁的瓷砖上咬上她肩膀。
　　背后冰凉的接触让赵浦月低叫出声，“冷——”
　　肖前抱着她移到花洒下，温热的水浇在两个人身上，肖前的手顺着水流顺利的来回，赵浦月绷紧身体又放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肖前这次没有做措施，赵浦月在花洒的水波下微弱的抗拒，“那个，没有……”
　　“会洗掉的，没事。”说完肖前贴着她又来了一次。
　　晚上赵浦月还是担心，在家里四处翻找终于在抽屉角落找到一板紧急药吃下去才安心。
　　自从浴室那次之后，一连几天肖前都不愿意做措施，刚开始还解释说不方便后来就直接进，赵浦月和他商量，“我还在上学，你能不能考虑下我，万一有意外了怎么办？”
　　肖前，“这几次不是都没事吗？真有意外就怀孕生下来，我可以养。”他抱着赵浦月说，“我现在的收入足够养你和一个孩子，我们直接去登记结婚，你就不要上学了，等怀孕了就办休学。”
　　他继续说，“我查过了，我们两个的年龄已经可以领结婚证。等结了婚我存款都给你，你想在H市还是宁城买房都可以，首付我已经攒够了。”
　　他计划的明明白白，赵浦月推开他，“肖前，你是不是故意的？就计划着要我怀孕？”
　　肖前，“我是故意的怎么样？小月，你现在太小了，我看不得你和别人在一起，你不要去学校了，我来养你。”
　　赵浦月，“肖前，你是不是疯了，我还在上大一，你让我和你结婚生孩子，我生了孩子以后怎么办？”
　　肖前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等生完孩子你可以继续回学校读书，小月，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学校。”
　　赵浦月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天晚上肖前还是要强行进入，赵浦月拼命抵抗还是被他得逞。第二天她去药店买药和店员说，“麻烦多拿几盒。”
　　店员，“这个药不能多吃，你让你男朋友注意点。”
　　赵浦月脸红，“我知道了。”
　　她回去把药吃了，肖前回来看到药盒，“你吃药了？”
　　赵浦月没理他，肖前把袋子里剩下的药都拿出来都扔到垃圾桶，“别吃了。”
　　赵浦月，“不吃这个你让我怎么办？我还要上学！”
　　他们眼看又要大吵一架，肖前的手机响了，是宁城的项目催他去现场，他挂掉电话，“我下午要去宁城出差，你等我回来。”
　　等他走了，赵浦月进屋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回学校，她给肖前发消息，[我回学校了，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你冷静冷静。]
　　宁城项目的建筑外立面施工很不顺利，原本准备的施工方案实地安装的时候发现线路会影响建筑外观，设计图纸需要大改，肖前抽不开时间回去找赵浦月，他也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冲动，便回复她，[好，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