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再次分裂的感情 ...

  •   这边宋鹤卿开车往医院奔去,而另一边白行简和陆毕晖正相顾无言,陆毕晖首先开口说道:“那个,白鸥。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怪鹤卿啊,我也知道了他和那个流量的事情,其实那就是他为了合同而已做的戏。你千万别当真。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他一定是爱你的。所以……”陆毕晖说到这,看了看白行简没有再说下去。
      白行简没有理他,他现在头疼的厉害。胃也难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可他这两天来就喝了点白粥,水。
      白行简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嘴里又苦又酸。
      恶心感丝毫未减,陆毕晖看白行简这样,走过去扶住他。
      然后帮他坐了起来。白行简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下来后,对陆毕晖说:“我知道”。
      陆毕晖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陆段思买早餐回来了。他进门看见陆毕晖问:“你怎么来了?公司的事解决了吗”?
      陆毕晖起身走过去说:“嗯,都解决了。下周要去北京考察一下项目。我看你一晚没回家就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就过来陪陪行简。别担心”。
      “好”。
      这时,荀攸和渡付走了进来。荀攸看到白行简的眼睛红肿。就对守在一旁的护士小姐说去拿湿毛巾给白行简敷脸。然后又吩咐渡付带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
      陆段思把粥放到桌子上对白行简说:“你困了就再睡会儿,我去办理手续”。
      “嗯”。
      说完陆段思就跟着渡付出去了。
      陆段思刚出去陆毕晖的手机就响了,是宋鹤卿。
      “喂,又怎么了”?
      “白行简呢”?!
      “他转院了。在心理科。来不”?
      “心理科?!他去那里干嘛”?!
      哎呀,一半句话说不清楚,你不是他男人吗?怎么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宋鹤卿被噎了一下,说:“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几号病房?我过来再说”。
      “你到了前台问护士小姐”。
      “……好”。
      白行简听到宋鹤卿的声音又想起了被网暴的那段时光……哆哆嗦嗦的蜷缩起来。
      荀攸看到白行简的动作,有点诧异。随即明白了点什么。拉住陆毕晖走出去对陆毕晖说:“请告诉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朋友让他别来!患者情绪几近崩溃,而且患者似乎很……”
      陆毕晖说:“这,我也做不到啊!他是患者的爱人。我没有权利去过多干涉他们的事……”说着还为难的看着荀攸。
      荀攸叹息扶额说:“爱人?你觉得哪个人会听到自己爱人的声音时情绪崩溃?!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但现在,患者的的确确是因为他这个所谓的爱人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让他情绪失控了不下五次”!!
      然后,荀攸叹了口气说:“所以,我希望在治疗期间,你能说服他……远离患者”。
      “这……”。陆毕晖正左右为难的思考着。背面穿来了宋鹤卿的声音:陆毕晖”。
      陆毕晖回头看到宋鹤卿朝他走过来。荀攸则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宋鹤卿走到陆毕晖面前直接无视了旁边站着的荀攸。对陆毕晖说:“你们怎么在这?白鸥呢”?!陆毕晖还没开口,荀攸就走上前对宋鹤卿冷冷的说:“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麻烦你小声一点谢谢”。
      宋鹤卿楞了一下随即说:“抱歉,我会注意的”。然后对陆毕晖说:“白鸥呢?我去看看他,他怎么来心理科了”?
      陆毕晖还没开口荀攸就问陆毕晖:“这位先生就是你说的患者的家属吗”?
      陆毕晖回答道:“对,就是他。你有什么事都问他”。
      荀攸上下打量了一下宋鹤卿,得出了一个结论:富家公子哥,花心。
      然后对宋鹤卿说:“宋先生,请您先来我办公室,我的确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
      然后转头对门口的护士说:“照顾好病人,有事马上找我”。
      护士应了一声,然后宋鹤卿就跟着荀攸走了。
      陆毕晖对荀医生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司了”。说完就走了。
      在办公室内:
      “宋先生,请坐”。
      宋鹤卿还没坐稳就着急的问:“那个,医生我的爱人怎么样了他不是在骨科吗?为什么来心理科了”?
      荀攸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宋先生,那您认为您的,爱人,是为什么来医院又是为什么从骨科转到心理科的呢?嗯”?
      宋鹤卿楞住了,他当然知道白行简为什么住院。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转到心理科。
      他疑惑的看向荀攸。荀攸轻笑了一下接着说:“那好,我先问你一些问题”。
      ……“好,你问”。
      “你们结婚多久了”?
      “七年了”。
      “那你们分开最久的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两年前”。
      “麻烦你具体一点,时间,地点,你们在那段时间期间有没有再见面,彼此在做什么工作”。
      “是在他回国一年前我去法国出差,就去看了看他。两年期间只见过两面。一次是去看他,还有一次是在一场宴会上。至于他工作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确定没了吗”?
      “是的,没有了”。
      “那他工作上的事情呢?比如说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公司怎么样?之类的”。
      “这…………”。宋鹤卿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你确定?!!他在国外的两年间没有和你说过关于他的工作和生活的事吗”?!
      “…………是的”。
      “那你呢?你从来不关注有关他的职业的事吗”?
      “…………是”。
      荀攸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那你们双方的父母呢?两年没见了”?
      宋鹤卿说:“对……没有……我们的父母分别在法国和北京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好吧……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突然情绪失控,或者心情一低落就胃疼,难受的状况”?
      宋鹤卿想了想说:“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
      “你确定吗”?荀攸接着问。
      “是的,我确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说的情况”。
      “这………………”荀攸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问:“他小时候有没有经历过不好的事情比如说校园暴力,被冷落之类的”?
      宋鹤卿想了想说:“没有”。
      “这……好吧。我明白了”。
      荀攸站起来说:“嗯,麻烦你了。我大概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你最近能不要出现在病人的眼前。等病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再慢慢试试吧”。
      宋鹤卿一脸茫然的看着荀攸问:“医生,他得了什么病?之前在国外他跟我说只是胃疼。怎么和心理……”
      荀攸叹了口气说:“他得了抑郁症”。
      “什么”?!
      宋鹤卿不可置信的吼道。
      “怎么可能?!他前几天还跟我开开心心的道晚安呢”!
      荀攸说:“信不信由你。但他的确是抑郁症。而且还有轻度的自闭倾向。最近他的情绪总是在失控的边缘徘徊。再这样下去,他……”。说到这,他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宋鹤卿不敢相信问:“会怎么样”?
      …………荀攸深吸了一口气说:“会自杀”。
      “什么”?!宋鹤卿激动的问道。
      荀攸说:“因为你,病人已经情绪失控几次了。对身体的损耗很大,生命也在流逝……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出现在病人眼前”。
      宋鹤卿突然笑着说:“你在骗我吧?!医生。我虽然不懂医学,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他让你们来帮忙骗我,真是可笑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
      荀攸听他这么说吼道:“滚!你凭什么质疑我们?!不相信我们就滚!立马滚!然后把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砸到宋鹤卿脚边。
      “滚”!
      声音引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好奇的张望着。
      想知道谁在吵架。
      渡付跑进来问:“怎么了”?!眼里全是慌张。他是知道宋鹤卿的手段的,他害怕宋鹤卿对荀攸做点什么。
      荀攸愤怒的瞪着宋鹤卿说:“行啊!你不相信我们!!那就赶紧带着他滚!死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宋鹤卿冷笑说:“不可能”!
      然后摔门走了……
      渡付走到荀攸面前拉起他攥的青紫的手。说:“前…辈……”
      荀攸没吭声,只是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渡付,咬着唇。轻轻的抽泣着。
      渡付楞了一下,然后抱住荀攸说:“荀攸……”荀攸嗯了一声。然后搂住了渡付哭了起来……
      渡付知道荀攸的母亲一直都是他的心结。所以才会对受贿这么敏感。
      荀攸的父亲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医生,他的母亲则是一位老师。在荀攸七岁的时候,他母亲的学校有一位学生得了重病去了他父亲所在的医院。幸运的是,那位学生的病好了。那位学生的母亲就很高兴,得知给她的孩子治病的医生是他孩子班主任的丈夫。于是就经常给那个老师送礼,尤其是在过各种节日的时候。经常送很贵重的物品。但老师没有收。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孩子又犯病了,他的母亲就又把孩子带到了那家医院。指名道姓要荀攸的父亲看病,可荀攸的父亲当时正在做一场手术。那位母亲看孩子很难受,就到医院走廊闹着说我给他家每年送礼物,名茶,酒,他们凭什么不先看我的孩子什么的。
      全医院都知道并误解了荀攸父母私下受贿。迫于压力医院就把她们开除了,连他的母亲都被开除了。
      再加上那些人越传越离谱的原因,他的父亲疯了。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选择了自我了断。而他的母亲支撑不住最后在荀攸面前选择上吊结束生命……
      其实,这本来是件很小的事。
      只要解释一下就可以澄清了。可人言可畏,即使再小再不起眼的事,经过唾沫的发酵和键盘侠的包装……
      这样的事很多,但都无法从根源阻断。淹死人的也可以是唾沫星子。
      渡付抱着荀攸轻声安慰道:“我在呢,我在呢……”
      另一边,宋鹤卿走出荀攸的办公室后就去了白行简所在的病房。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我已经办好手续了,你安心治病。至于你父亲的公司交给我,我会帮你的。还有,别想太多了。演唱会一定赶得上。我已经告诉那几位老师了,他们同意你先配合治病并且把演唱会延迟了两个月,现在有八个月的时间。你安心治病。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嗯…谢谢段思哥”。
      “好了,来再喝口汤,暖暖胃”。
      宋鹤卿听着他们的谈话,气的血压瞬间升高。推开病房半掩着的门。一脸讽刺的看着白行简。
      白行简抬头看了一眼宋鹤卿楞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喝粥。
      陆段思看了一眼宋鹤卿说:“滚出去”。
      宋鹤卿走上前说:“怎么?打扰你们了?不欢迎”?
      陆段思又说:“滚出去”!
      宋鹤卿一拳过去,说:“你凭什么命令我?!我们的事还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陆段思嘶了一声说:“别在这发疯”!
      宋鹤卿冷哼了一声。对着白行简说:“回家”!
      白行简瑟缩了一下,没有回话。
      宋鹤卿看他没有回答就一把拉起他还在输液的手。用力一扯,血液随着针头一起渗了出来,针孔处立即出现了青紫色的印。
      白行简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量被带到了地上。
      砰!
      随着落地的声音和白粥散落到地上,白行简闷哼了一声。
      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陆段思立即走上前,抱起白行简把他放到了床上面。轻轻的帮他顺了顺气,说:“行简,怎么样了?!难受吗”?
      白行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闷哼了几声。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陆段思说:“怎么了?疼吗?是疼吗?!跟我说,哪疼,我帮你揉揉,我马上叫医生”。陆段思一脸心疼的问。
      而一旁的宋鹤卿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白行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吓了一跳。
      待在原地半天没动。
      过了一会儿,白行简才缓缓张嘴说:“我,没,没事咳咳咳……”
      宋鹤卿走上前,伸出手要碰到白行简的脸时,被陆段思拦了下来。
      陆段思说:“出去”!
      宋鹤卿顿了顿,走出去站在门外。
      陆段思对白行简说:“哪儿疼?疼了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啊”!
      白行简说:“不…不疼”。
      “那怎么了?困了吗”?
      “嗯…嗯”。
      “那你睡会儿,我去买点你爱吃的甜点。等你醒了吃。好不好”?
      “嗯…嗯”。
      白行简乖巧的闭上了眼,陆段思轻轻的说:“好梦”。
      …………
      陆段思走了出去,看到宋鹤卿一脸愧疚的看着他。然后走上前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陆段思看着宋鹤卿一脸愧疚的样子突然感到有点反胃。
      嗤笑道:“怎么?现在这样做给谁看呢?!刚才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了”?!
      宋鹤卿楞了一下,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陆段思说:“想要他好,那么就从现在开始离他远点!这就足够了”。
      宋鹤卿咬了咬牙说:“我们是夫妻”。
      “夫妻?!哈哈哈哈哈……宋鹤卿,你真搞笑。别搬身份和我说话,你们是夫妻?那好,我问你,他在国外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你连他的职业基本信息和有关他的头条新闻都不知道。你还敢说你们是夫妻?真可笑!这么多年,他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讽刺,你还说爱他?你到底爱不爱他啊?我可真是好奇”。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
      说完陆段思就走了出去,只留宋鹤卿在原地……
      他走到病房门口,悄悄地看了看里面那个已经熟睡的人。推门进去,走到白行简旁边。呆呆的看着他。
      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没有一点生气,就躺在那里……
      他蹲了下来,轻轻的握住白行简那只已经青紫的手,手背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他亲了亲白行简的手背,出神的看着白行简的脸。
      那张脸,曾经让他为之疯狂,痴迷,可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七年了,再浓的感情也早就应该淡了。再加上…白行简去了国外两年多,那种热恋的感觉早就被时间消磨了……
      他想要新鲜感,他于是喜欢上了黄宁雨。他和白行简很像,天真,活泼,善良,温暖……他贪恋那份温暖,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白行简的事也没有想过和白行简离婚。他想着,可能是分开太久了吧?
      他也不是在那两年里不去找白行简,他恨不得天天和白行简待在一起。可在那次他带一个流量吃完饭后,白行简就再也不让宋鹤卿去找他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认为他不想在没有实现梦想之前面对他而已。
      至于白行简的父亲也在两年前打电话给宋鹤卿说要去度假,希望他们不去找他们。
      他知道白父的公司有难,但他们涉及的领域不同,根本不能帮助白父。他四处奔走,终于找到了苏瑾瞿的公司,只不过被陆段思抢先一步。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小海鸥要和他因为一个小歌手离婚……
      更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阳光的宝贝会生病……
      他没有久留,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其实,宋鹤卿爱的只是之前那个幼稚的只知道依赖他的白行简,以至于白行简的努力使宋鹤卿厌烦。当然他也不可能去花心思理解那个令他厌烦的白行简而已。
      ………………
      他的海鸥,只是想努力配得上他而已。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吧,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忘了白行简他不是个女孩。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