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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斗白虎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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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悠悠走一道发现,周围确实长有许多草药,但都是小毛病的草药,没有她寻的。
林子越往前越是冷,冷气似渗入皮骨里,冷得人发抖,柳悠悠是南方人对这种潮湿阴冷的林子要适应得多。
她沿着石头走到了分叉口,南边远远地可以望见几个衣影,北边却无一人。
她本就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出门,更别想让她那便宜爹发现,她果断选择走北边。
北边土地里埋了一个木牌,风一吹上面的泥土吹开,露出一个字"禁”
她开始采集草药了。
一株草逆长在一块石头,叶片宽大,边沿钝圆,茎上攀着几朵红花,花苞极小,仅一个手指的宽度。
柳悠悠一惊,连骨叶是不错补品,生长环境要求也较高,这荒郊野岭的竟有会有。
她扒开杂草,手指要触碰连骨叶,打算去取。
"吼吼吼"虎啸声响彻了这片林子,一只吊睛白虎舔着爪子,缓缓走来,足球大的眼睛全是兴奋,看见她,不屑地喷着热气。
她其实早就料到,之前路上还可以见到小动物,到这却无一只活物,很诡异。再者连骨叶不仅是人的补品还是其他生物的补品。
这片土地应该是这吊晴白虎的领地,这白虎便是镇守在此地,等待结果。
但这白虎是变异了吗?二丈高,宽十尺。
她本想杀了这镇守的虎,卖了赚着钱方便打点人,再买些补药,但这有点出乎她所料。
她后悔了,做人不该太贪。
白虎看见细嫩的小娃娃,爪子刮着草地,呲着牙扑过来。
柳悠悠脚一蹬,抓着它的老虎毛,将身子移动别一侧,手掌撕开纸包,扒开虎毛,飞速抹上药粉。
脚落地震地发疼,心里庆幸,幸亏大学报了武术社团,感谢那个热情邀请她,既然连逼带吓唬的红裙学姐。
想到着她不由地发笑,大白虎还因刚刚没能一口吃了她发愣,现在听见她的笑声又惊又怒。
“吼吼吼……”震耳欲聋的叫声,震地人耳朵疼。
“原来是个傻的。”她掏掏耳朵,扯扯嘴,黑黝黝的眼睛满是戏弄。
挑剔的笑容让老虎又扑了上来,扑空了。
柳悠悠朝西跑去,绑着湖蓝色的下裙松了,粘着泥土。
回头比了个鬼脸,“来抓我呀,病猫。”甩下这句话,又向前奔去。
白虎喷了口浊气,飞奔去,身上骚痒,像虱子在身上爬,速度缓了些,但依旧对她紧追不舍。
白虎离她仅一米远,如果不是痒痒粉,她现在已经是它腹中餐了。
身后的恶臭又袭来,身上热汗顺着耳侧敞入衣领中,手紧握着,调理呼吸,忍一下再忍下。
她看见前面一片紫色的花地,心中一喜,提速,没踩花地,脚用力蹬上树皮,翻身爬上那棵高树。身下一紧,老虎咬住她松下来的衣角,恶狠的盯着她的背后,口水湿哒哒地顺着流下,她猛上树上爬,那块衣服被撕了下来。
她坐在高大的树杈上,轻了口气,她一路也不是什么也没采,采了声谷红草防身,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老虎陷进这块花地,感到了不对劲,它动弹不了,眼里满是惊恐,脚不住蹬着那看似柔软的花,浅紫色的花温柔地抚着它,隐藏白色的茎疯狂地束住它的皮肉,细刺扎入,丝丝鲜血顺着流下,柔软的花拥着吸收着"养分”大白虎惨叫连连。
这花有个美丽的名字"汇藕荔”,食血肉,外表柔美,身带剧毒,吞噬不知情的人和动物,只要掉入基本就没了,它讲究先麻痹,再分食。
柳悠悠经过此地时,心里对这花也心生敬畏。
她坐在树上,疼觉忽袭来,与老虎打斗时受了伤。
有处指尖撇,掌心也有许多擦伤。
她最怕疼了,撇着嘴心里不高兴,看眼没气的老虎,决定抽筋扒皮。
她从树上滑下,手里还握着连骨叶,顺手拔来的。
紫色的花瓣娇娇艳艳,她心里有些发寒,找了支长棍,将被吞地仅剩地老虎皮和骨头,调了出来。
她用棍子拖拉着老虎地和骨头去清洗,看也不回头看一眼。
艳丽的花随风飘悠着,美不胜收。
这花毒固然浓烈,但用清水冲洗便可。
柳悠悠将老虎皮和骨头拖拉到水边,用手撩水,将其冲洗。
这算得上树林深处,泉水从山涧潺潺流下,清水流下,奶白色雾气裹着水,看着还挺神秘。
一个小姑娘跪坐在碧绿的草地上,头发有些凌乱,不耐地将老虎皮和虎骨头清洗。
老头一来就看见这鬼异又和谐的一幕。
老头是走累来喝口水,看见柳悠悠,就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柳悠悠正专心地冲洗,惊了一跳,没坐稳向后跌去。
"呀,有鬼呀!”随即抱着头大叫,瓷白的脸憋着通红。
"小姑娘,什么鬼不鬼的,我是仙人。”老头撸了撸短小的胡须,自得地说,破破烂烂的衣服上粘着草和泥。
“仙个大头鬼。”柳悠悠捂着头上的大包反驳道,可没有这般不靠谱的仙人,不小心用了点力,又呲牙咧嘴起来。
"唉,你这小姑娘,还辱骂仙人呢,瞧着白白净净的。”老头吹胡子噔眼的说着,胡须气得翘起来。
实话不想理,更不靠谱了。不过她没说,她懒地跟这神经兮兮的怪老头说话。别过头继续处理她的虎皮,
老头自以为征服了小姑娘,看看这小姑娘捣鼓啥呢?
老头看见,沾着紫色粘液整齐的虎片和森森白牙,脸色正了正,问道:“小姑娘,这东西出自哪?”
"我捡的,不行?”柳悠悠知他看出端详,但也没说实话。
老头知道她撤谎了,她就算捡了,竟也没受伤,定知那花有毒。
小姑娘不简单。老头又摸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地想着。
柳悠悠瞧着他,翻了个白眼,抱着干净的虎皮和骨头就走。
老头有急事没追过来,问了句:"小姑娘名讳,家住哪?”
“我是胡屠户家的大花。”稚嫩的童声回应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正午的太阳高照,柳悠悠想必须快些回去,她娘一会儿该急了,步子更快了。
到了门口,她又跑到一处干燥的草地,用树杈把虎皮和骨头掩护,才安心回家。
柳母刚进家门,没看见她正着急。
看见狼狈的柳悠悠,眼泪又噗嗒噗嗒地往下落,上前拥住柳悠悠,唔哽道:“姑娘,上哪儿去了?你要急死你娘啊!"
柳悠悠一愣,说道:"娘,我去找小月他们玩儿了。”
"小月?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这么熟了?”柳母神色复杂的问道。
柳悠悠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摇着柳母的手撒娇道:"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咱们村的闺女又少,我就去小月家玩了。”
柳母抚摸着柳悠悠的头,破涕而笑。
"咱们闺女长大了,是该交朋友了。”牵着柳悠悠的手,将她带到屋里。
晚上,幕布般的夜空上,散着稀疏的星星。
红砖灰瓦的漂亮屋子里,气氛死沉。柳悠悠今儿是见到她爹了,不愧是让城里小姐看上了的,即使壮年也英俊。
柳山贵不像村里的山夫,像个书生。很高,目测184的个子,很瘦,像竹杆一样的身材,却瞧着结实,袖子半卷露出手肘,皮肤很白皙。
柳母盯着柳山贵,嘴唇翕动,半含哀忧地道:"天天不着家,就晚上能瞧见你,你都上哪去了?”
柳山贵不耐道:"我不要赚钱养你和柳悠悠吗?你天天闲着不干活,用的钱是大风吹来了的吗?”
他将披风摘下,放置在挂勾上,走上桌前,寻椅子坐下,灰靴子蹬在桌脚处。
拿起筷子,戳戳桌子上炒得色相很好的青菜,夹起来吃了口,脸色有些沉,"你这婆娘做饭都不做,不吃了。”
他又扯下披风走出去,现已是春天,天上还是飘起小雪,柳山贵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柳母捂着眼睛,泣不成声,泪水沾湿手掌,她本是官家小姐哪里会做饭,因他去学,如今又被嫌弃。
柳悠悠手绕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心里对被丈夫嫌弃的古代女子,既悲愤又怜惜,手夹一块菜叶塞进嘴里,心呵呵地道:"我吃着美味,不要哭了。”
她一时忘了她俩的身份哄着柳母。
柳母眼睫湿润,温柔地看着她,手指轻刮她的鼻梁,"人小鬼大,不等他了,快吃吧。”
屋外的鸟兽,冻地翅膀发抖,靠近屋上泄露出的暖光。
柳山贵当天晚上找他在村里的几个朋友,约了下山喝酒。
这个时间酒楼打炀了,只有角落有几个小滩在卖酒,零星几个人。
几个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看着柳山贵一杯杯喝酒,坏笑道:"刘娘又拂你面子了?”
柳山贵看着手中的酒沉默着,片刻骂道:"家里婆娘不会做饭,不愿在家待。”
杜宝国笑着,脸上肥肉也抖着,说:“那就休了,刘娘做饭好吃,娶刘娘做老婆呗,你家那黄脸婆下蛋也不会下蛋,生个闺女,没个用。"
柳山贵想到刘娘不愿和他多说的样子,咬着牙,把手中喝光的空酒坛往地上一摔,狠声说:"她也是个只会装的贱人,多清高啊,老子给她看病,一脸不情愿。"
杜宝国短粗的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说道:“那山贵去瞧瞧花满楼的小娘子,她们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听话。”后又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和他几个兄弟,几乎抬着,把醉得半死伪柳山贵抬到花满楼。
天色黑沉,像酝酿着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