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来时（欢卓）》卡***特

5、第四章

　　对着静寂的夜晚，李卓二人各自饮着杯中酒，偶尔谈论一两句，更多的却是沉默。

　　李寻欢学着卓东来，慢慢的去品葡萄酒。卓东来也极耐心地向他解释品葡萄酒的要领。

　　“为何卓先生会选择中原稀有的葡萄酒？”

　　卓东来微微愣神，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葡萄酒呢？

　　“其实竹叶青也是上等的好酒，也不似女儿红那般浓烈。”

　　“你的身体不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不假思索说出的话。卓东来和李寻欢都惊住了。

　　两人对望。李寻欢欣喜，卓东来迷茫。片刻，李寻欢淡淡一笑：“多谢卓先生的关心。”

　　卓东来没放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脑中不断回放着前半夜的梦境。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从见到他开始，似乎自己所有的防范与紧张都消失了。

　　等等……忘尘……！梦中的自己似乎吃了忘尘！？忘尘和禁竹血，忘尘他知道，是剧毒，可以使人变成毫无神智的白痴。那禁竹血是什么？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自己吃了两种剧毒的毒药，如今还活着？

　　“卓先生？”

　　卓东来回过神，看到了一脸担忧的李寻欢，心念一动：“李……前辈，我们以前是否相识？”

　　“……”李寻欢迅速避开卓东来询问的目光，“我们……是初识……”

　　话出口，李寻欢就后悔了。自己这副摸样，怎么可能让卓东来相信是初识！的确，卓东来瞬间就看出李寻欢在骗他，竟然还是用这么蹩脚的方式，难道这位武林前辈连谎都不会圆吗？

　　李寻欢本以为卓东来会继续问下去，可卓东来只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沉默着。

　　“东来……”李寻欢看向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就像以前一样。

　　“您是前辈，自然是可以的。”

　　“谢谢你，东来。”

　　温润的语调，温和的笑脸，温柔的目光。卓东来看着他，竟然一时无法回神，愣愣地看着。

　　熟悉，陌生，陌生，熟悉，陌生……

　　“嗯……”卓东来不查，一声轻到极点的闷哼后，眉头皱的死紧。

　　“东来？”李寻欢一惊，赶忙扶住他的胳臂，“怎么了？”

　　卓东来伸手推开他，突然间头痛欲裂，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种时候的自己，从来受伤之后，都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卓东来的骄傲，不容别人轻贱。

　　“东来！”李寻欢急切不已。怎么会突然间……？

　　“前辈！”卓东来努力克制着，使声音变得平静，“我没事。”

　　“东来……”

　　李寻欢的手停在半空，最终垂在身侧，死死扣紧。

　　“前辈，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李寻欢揪着心，蹙着眉，杵在原地，踌躇不定。

　　卓东来背过身，迫使自己深深吸进一口气，在缓缓吐出，头痛的感觉在渐渐散去，更多的谜团与困惑却深深地陷进他的脑海。

　　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头痛……从没有过的陌生纠结着熟悉的感觉……从没有过，在一个人眼中看到他对自己的担忧，为自己而紧张……

　　为什么？为什么？！卓东来攥紧拳头，一抬眸才发现李寻欢的影子依然杵在那……攥紧的拳缓缓松弛，梦里，那个人似乎也是这么的温柔……

　　可是为何……为何什么也记不起来？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叫李寻欢的人存在！

　　李寻欢……李寻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前辈……”

　　李寻欢猛然回神，急道：“东来？”

　　卓东来叹气，“李前辈，让你担心了，在下无事。我让人送您去歇息吧。”

　　“可……”李寻欢停住欲脱口而出的话，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现在的东来根本不认识你。你如此做法，太过了点吧！

　　“郭青。”卓东来扬声喊了一个名字。立刻，一个同样紫衣的青年进了紫气东来。

　　“卓爷。”

　　“郭青，请这位李前辈去客房歇息吧。”

　　“是。”

　　卓东来在李寻欢踏出紫气东来时，转身回到了正厅的座塌。他压低声音：“鹰。”

　　鬼魅般的人影一闪而下，闪进紫气东来。

　　“你去查查……李寻欢。”

　　鹰，是卓东来的手下，与豹并立。

　　“爷……李寻欢……可是小李探花小李飞刀的那位李寻欢？”

　　“正是那位前辈，你查查……”卓东来迟疑片刻，“十年前。还有大漠那边的消息。”

　　“是。”

　　卓东来看一眼李寻欢住的客房，江湖传闻，李寻欢是十年前消失的，也是十年前第二次去了关外。那个时候一定是发生了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事情，他才会毅然退出江湖……

　　“李寻欢，活下去！”

　　梦中的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抱着，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李寻欢的反应明显是……我和他不仅相识还很熟络，似乎……卓东来摇头，叹气。

　　不再去想和李寻欢的关系，卓东来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自己为何会失忆。忘尘？卓东来目光皱缩，难道是忘记尘事？忘尘的作用只是会使人丧失神智，怎么会有这么个名字？

　　“银虎！”

　　“爷。”又一黑衣人从暗处闪出，跑进紫气东来。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飞。他的脚贴着地，竟又像是滑进来的！

　　“你去仔细查查一种叫禁竹血的毒药，还有把所有记录忘尘的书籍，都给我找来。”

　　“是。”

　　再看看天色，东方竟微微泛白了，再过一个时辰也该天亮了。

　　今天的事应该有很多。卓东来强迫自己再去床上休息片刻，哪怕是静坐调息。雄狮堂还没有垮，他决不能大意，距成功还差一步的时候，是变数最多的时候。

　　客房里的李寻欢又哪里放得下心，同样在床边坐到了天亮。他察觉出了一些重要的变化，就在卓东来梦魇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在改变，不再是一开始的拒人千里。更奇怪的是东来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镖局的事依然继续，多了个李寻欢，也顶多被卓东来安排在自己的庭院。卓东来不打算让李寻欢牵扯进大镖局的事，那个人本就不再属于这个江湖。他已经是一个神话，不容置疑的神话。

　　还有……下意识里，他不愿意让司马超群知道李寻欢的存在。

　　然而，今天卓东来错估了两件事。司马去了自己的别院，蝶舞说了不该说的气话。

　　郊外，一匹马，两个人。一人骑马，一人被绳索绑缚，在地上由马拖着。卓东来骑着马，这样对待蝶舞是第一次。

　　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一手培养的人，一个一个的背叛他！

　　“注意你的眼神。”卓东来的话音总是不重，但隐隐含着慑人的威严。

　　蝶舞已不知在心中将卓东来骂了多少遍，可是她不敢表现出丝毫。她仰脸看着卓东来，想到了十年前……有那位姓李的前辈在，卓东来还会将蝶舞护的如一个公主般，尽管蝶舞只见过李先生几面，却仍深深被他吸引。

　　她记得，卓东来随那个人消失了一年，再回来时，整个人都变了。不，只是又变回了与李先生认识之前的卓东来。冷酷的对待一切事情，唯独对司马超群……蝶舞不清楚为什么，卓东来自此绝口不提李先生的事，就像根本没认识过那人一样。

　　现在，蝶舞突然很想狠狠地刺激卓东来。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卓东来看得出她的心思。

　　蝶舞冷笑着：“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会变……”

　　卓东来目光骤冷，这是蝶舞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注意你的用词。”

　　“难道十年前的李先生你忘记了！？为什么你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有那个司马超群，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卓东来盯着蝶舞，彻底愣住。十年前……李先生……变了个人？“你还知道什么！”

　　“可笑啊卓东来，你居然会把对李先生的好全部转到司马超群身上？恐怕你还不知道司马超群做过什么事吧！！”

　　“闭嘴！”卓东来阴冷地目光，看得蝶舞一阵哆嗦，“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司马。”

　　卓东来继续扬声道：“鹰组，把蝶舞拖回去。”

　　话音甫落，几个黑衣人便从一边的土堆后飞身跳出。卓东来将绑缚蝶舞的缰绳丢给他们，纵马驰走。

　　十年前，真的发生过什么事吗？居然连蝶舞都知道。自己这样子和失忆没什么区别，别人记得的事，自己却不记得。

　　失忆……忘尘……卓东来猛的勒住马绳，自己对十年前的记忆明明很完整，重伤后昏迷，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马超群，司马为他去找吃的找药，一直照顾着他。之后，司马说要做武林的大英雄，自己便一路费尽心思地助他走到如今的地位。

　　明明是一段完整的记忆，怎么会凭空冒出个李寻欢？

　　是他们记错了，还是自己错了？这些事情突然挤在这两天发生，未免太过巧合！

　　“……爷，卓爷……”

　　卓东来停在原地，身后一人骑马急至，正是昨晚的鹰。

　　“查到了？”

　　鹰一脸为难，卓东来不满地瞥他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请爷再宽限几天。属下只查到李寻欢这十年间一直在大漠，可十年前的事……”

　　卓东来摆摆手，“去吧，尽快。”

　　鹰如获大赦，领命奔走。

　　恶搞（4）
　　卓东来一路任马儿驮着自己，随便行进，心里一个惊异：难道我失忆了？！！
　　（剧透，和司马对戏的李某人……）瞬间出现！
　　卓东来的马儿一惊，嘶叫一声：“什么人啊！挡道也要看主人的好不好！！”
　　小李：啊……呵呵，抱歉抱歉，让马儿你受惊了……
　　卓爷：（心中暗暗吃惊）这人什么时候通灵了？和马都能对上话了？？
　　小李：（面向卓爷）东来，相信我，你真的是失忆了！
　　卓爷：（一阵恶寒）你……你……怎么知道……
　　小李：我们是心有灵犀的啊~~你想什么我自然知道~~！
　　卓爷：（冷笑）你不会是哪里来的道士，在我身上下了法吧？
　　小李（黯然ing）：我还真希望我是个道士，可以施法，那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卓爷：（直接忽略“还真希望”四个字）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小李：呃……？？？（一头雾水）
　　卓爷：（仰天一叫）杨戬！有人冒充你同门诈骗！
　　小李：( ⊙ o ⊙)啊！
　　卓爷：哼……想不到，你还有些来历，居然是个伪道士……只是可惜了你这长相。
　　天空一道霹雳，悠悠然落下一个天神般人物——杨戬。
　　小李：o(╯□╰)o （这是什么情况啊……）
　　杨戬：东来，找我有事？
　　卓爷（随手一指）：这人冒充你阐教，来我这诈骗。
　　小李：( ⊙ o ⊙)！
　　杨戬（勾起嘴角）：这好办。
　　一道强光后。。。。。
　　小李：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东来……………………我回大镖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