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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第三章少年人各有各的心事

      沉闷无聊的会议室。
      上面是精神抖擞的老头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很有道理其实根本没用的话,下面是哈欠连天昏昏欲睡的各种年轻人。
      这样空气都沉闷的会议室里,在老头持续不断地喷唾沫中,一个手机铃声如惊雷般响起。
      “嘟噜噜嘟噜噜嘟噜噜,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好多好多呢,快帮我实现吧,那样的梦想,这样的梦想,全部全部全部,都给我实现吧,用那神奇的口袋给我实现吧!……”
      怎么会有人用如此恶趣味的手机铃声,快向大家的童年哆啦A梦之歌道歉。不过在这种会议中,敢不关铃声的,也没几个人吧。
      在全场的注目礼中,五条悟淡定地接通了电话。
      “您好,先生,这里是xx区警察局,请问您是坂田银时先生的家属吗,坂田先生因为涉嫌挟持人质持械斗殴非法交易等问题现在正被拘捕在警局,请问您有空过来一趟方便我们调查吗?”
      “没问题,我这就来。”
      五条悟朝着听力都很好的同僚们一笑,“如你们所听,我就先走了哦!”
      众人:……
      老头:“下次不要再来了滚——!”

      赶到警察局,被警察带进内室,让他在走廊等一会的时候,五条悟看到审讯室外面的休息椅上还拷了两个貌似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的少年。
      黑色卫衣的少年神情亢奋,大声叫嚣着:“我爸是东京最大的贩毒头子,我杀人放火什么都做过,有本事就给我判个死刑啊!”
      旁边白色衬衫的少年则一直在小声哭泣,抽噎着:“完了,这下爸爸要被判死刑了,妈妈,妈妈怎么办?我还是死了算了。”
      五条悟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了三分钟后,有警察过来了解情况。
      “坂田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小警察问道。
      “啊?”五条悟想了想,“以前好像是经营了一家叫万事屋的初创公司。”
      “万事屋……?那是做什么的?”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说道:“找猫寻狗捉奸修屋顶?”
      小警察:还真的什么都干啊?
      “那为什么现在不干了?”
      “这不是嫁入豪门当职业小白脸了嘛,”五条悟说道,“我占有欲可是很强的。”
      警察瞅了一眼五条悟浑身上下价值不菲的衣物,一言难尽地收回了自己的吐槽。
      五条悟看着人来人往分外忙碌的警局,试探道:“今天的事情很大?”
      “可不是嘛,”小警察说道,“我入职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上百斤的毒品,数百人的伤亡,我们辖区最大的□□已经名存实亡。不知道您那位小白脸到底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五条悟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看到坂田银时正在和审讯他的警察激情对线,两人语速快得累死旁边的记录员。
      说实话,五条悟还真没见过谁能在嘴皮子上打败坂田银时。
      “啊你来了,”坂田银时欣喜地看见熟悉的羽毛球,“快用你们咒术师的特权把老子捞出去。”
      “咒术师?”审讯的警察的眼神变了,没想到这事还牵扯到那一边?这样的话他们的权限可能不够……
      五条悟拉了把椅子宛如回到自己家一样闲适地坐到警察身边,“警官您放心,虽然我是咒术师,但他不是,放心问吧,若是他有撒谎我都看得出来。”
      警察:“……”
      坂田银时:“为什么你会站在那边啊!!!”

      警察:“今日凌晨两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坂田银时:“送迷路的小朋友回家啊。”
      警察:“小朋友的家在哪?”
      坂田银时:“就那个?那xx路xx号。”
      警察:“xx路xx号就是我们辖区最大□□的老巢,你过去干什么?”
      坂田银时:“都说了我只是送小朋友回家而已!”
      警察:“小朋友的名字你知道吗?”
      坂田银时:“不知道啊,刚认识的,真的是看他哭得那么可怜才送他回家的。”
      警察:“在哪里认识的?”
      坂田银时:“跨江大桥下面的桥洞。”
      警察:“你在那里干什么?”
      坂田银时:“路过。”
      警察:“今天那里有大型毒品交易会,你路过?”
      坂田银时:“真的是路过啊,不信你问那个黑衣服的小哥,我和他一起掉下来的。”
      警察:“你俩为什么会一起掉下来?”
      坂田银时:“我TM的在上面喝酒,他在我旁边跳江,我就顺手捞了一把啊。”

      当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也还没有过零点,坂田银时半醉半醒,手里还有半罐啤酒,他想着这大桥上的江景不错,就在这把剩下的酒喝完了顺便醒醒酒,省得回家被唠叨。
      酒是喝完了,坂田银时发现旁边一位一同看风景的小哥脱了鞋,站在了栏杆上。
      江风吹得坂田银时稍微清醒了些。
      “那个,”坂田银时对着这位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说道,“小哥,看风景的话,站在人行道上就可以了,站上栏杆风景也不会变好的哦。”
      “闭嘴吧酒鬼,”黑衣的少年显然情绪不太稳定,“谁会在半夜里来看江景啊!我是来自杀赎罪的!”
      “啊?”坂田银时打了个酒嗝,疑惑地问道,“可是为什么自杀可以赎罪呢?”
      “诶?”少年好像也被问倒了,似乎思考起这个问题。
      好机会!坂田银时迅速往前一扑,抓住了少年的脚踝,但是穿着袜子的少年本就在光滑的栏杆上重心不稳,察觉到坂田银时的意图后,少年的重心随即往前。
      只抓住一只袜子的坂田银时黑着脸吐槽了一句好麻烦,随即跳上栏杆,向下一跃的同时将皮带的一端固定在了栏杆的柱子上,抓住少年脚踝的那一刻,坂田银时也悬吊在了半空中。

      “以后还是不要喝酒喝到这么晚了吧。”坂田银时碎碎念。
      抓着一个还在扭动的少年人想上去大概是不可能了,坂田银时看到这座大桥的桥洞还比较近,便荡了几下,利用惯性摔进了桥洞里。
      结果摔得不清的坂田银时刚起身,就听见一阵手枪上膛的声音,一抬头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噗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不厚道地笑了,他算是明白了,坂田银时就是一如既往的倒霉而已。这个人不过一晚上不见,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五条悟问道:“然后你就顺手把毒品交易现场和□□老巢都一起端了?”
      坂田银时叹了一口气,“正当防卫啦,真的是正当防卫。”

      面对众多枪口,坂田银时只能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
      “对不起,我们只是跳江自杀的时候路过,”坂田银时眼神示意地上趴着的已经晕厥的黑衣少年,“打扰了大哥,我俩继续跳江,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你们的。”
      奈何□□大哥们不给这个机会。
      极限侧身避开子弹的坂田银时将手里的洞爷湖甩出,飞速旋转着的木刀打落了几位大哥手里的枪。
      一旦进入近身战,那就是坂田银时虐菜的时候。
      不一会儿,这个黑漆漆的桥洞就充满了大叔们的哀嚎声。
      坂田银时抹掉溅在自己脸上的血的时候,发现一个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衬衫少年。
      “……”

      坂田银时也没想到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娇气少年是今天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的□□太子爷,他还以为这也是一位误入的无辜群众,坂田银时看他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便提出送他回家。毕竟谁能想到这位懦弱的太子爷能这么把自己家的老巢交代了。
      而那边的□□自然以为坂田银时挟持了他们家的太子爷,是哪个仇家派来火拼的,因此三言两语讲不到一起后就动了手,结果被坂田银时一个人全干完了。
      三番两次确认细节证明坂田银时说的是真话的警察无语凝噎了,最开始那个跳江自杀的少年恐怕也想不到自己间接毁灭了一个□□。
      五条悟带着坂田银时走出审讯室,看着眼前的男人沮丧又困顿,他安慰地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肩膀,温柔地嘲讽道:
      “你那张见义勇为好市民奖章我会好好收藏的。”
      “给我去扔掉!!!”坂田银时捏紧了拳头,“大早上你就想挨揍是不是?”

      两人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那两个少年还坐在那里。
      好像已经是被警察批评教育过的样子,两人的神情都不太一样了。
      之前对着警察大放厥词胡言乱语的黑色卫衣,现在神情萎靡,整个人躺倒在椅子上,嘴里倒还念叨着什么给我判个死刑。
      他转头看向隔壁已经振作起来的白色衬衫,说道:“你爸不是贩毒的吗?你跟警察说我是你爸的手下,让他们快给我判个死刑。”
      “不要这样,”白色衬衫抓住黑色卫衣的手,神情恳切,“父母离婚的事根本不值得你拿生命去挽回,像我爸,就是个人渣变态控制欲狂魔,现在他终于被抓进去了,我终于自由了。”
      白色衬衫越说越激动,眼里燃烧起熊熊烈火,他嫌抓着手不够热情,直接给黑衣少年一个拥抱,“忘了他们,和我一起重新开始人生吧!”
      黑色卫衣一脸懵逼,“谁要和你一起!我认识你吗?!”

      坂田银时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转头牵起嘴角,然后看到五条悟正挂着恶心的笑容看着他。
      “……你看什么呢?”
      还没等五条悟回话,那两个少年倒是注意到了这两位路过的大叔。
      “昨天的酒鬼,”黑色卫衣的少年盯着这两个白毛,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是哪个来着?”
      白色衬衫的少年显然还心有余悸,他躲到了黑色卫衣的背后,指着五条悟说道:“肯定是这个,笑得很变态的这个。”
      五条悟收敛了笑容,摸着下巴开始考虑自己刚刚是否真的笑得很变态。
      “走了,变态。”坂田银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穿过长廊。
      “为什么要叫我变态,”五条悟抗议道,“你不听一句谢谢再走吗?”
      “有什么好谢的,”坂田银时说道,“这灾难般的一天以后回忆起来都是要做噩梦的程度吧?”
      “我倒不这么觉得,”五条悟跟在坂田银时身后,“他们的人生还很长,几十年后回想起这一天,也许会会心一笑也说不定。”
      两人走出警局,来到清晨微凉的阳光下。
      “不过你这次做得也太过火了吧,”五条悟说道,“怎么,是看到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就想到当初那个走了歪路变成死鱼眼大叔的自己么?”
      “死鱼眼怎么了,阿银我从小就是只要认真就会变帅的死鱼眼好吗?何况我走的路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倒是你,”坂田银时瞟向比他高了不少的男人,“像你这种人设要是年轻的时候走了歪路那可就是毁灭世界的最终boss级别了。”
      “所以我也没有走错路,”五条悟说道,“真可惜啊,走上歪路想毁灭世界的不是我。”
      “在警察局门口发表这种宣言合适吗?”坂田银时懒洋洋地拉长语调,“喂——有警察吗,这里有人反社会。”

      人们常说当人类注视他人的时候其实经常在注视自己,但也有一类离谱的人,当他们注视他人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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