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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梁仕文在大槐树下站着,冬日的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他身上,安静闲适,不急不躁,她去了教坊司,再一次证明他没看错,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沈绣一出教坊司门口,就看到了梁仕文。
      跟踪!
      沈绣看着树下的梁仕文,那人拱手笑了笑,又点点头。
      沈绣叹了口气,这还有什么说的呢,他是知道了。
      走到槐树下,看着面带微笑的梁仕文,沈绣抬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等你,果然,你去找了青竹那丫头。”梁仕文两眼笑意盈盈,看着沈绣就像是很熟悉的老朋友见面般,一点儿也不生疏。
      沈绣道:“梁公子对青竹的照顾,我很是感激,公子往后不用再费心了。”沈绣说完郑重的行了一礼,梁仕文笑容一收忙想去扶她,沈绣已行完礼道:“梁公子没事,我就告辞了。”
      沈绣说完便转身,梁仕文忙跨前一步挡在沈绣前面,道:“你何时到京的,现在住在哪里,我能帮你什么?”
      沈绣听他一番话赤诚,认真,一点没有因为她的身份有任何避讳,心下不是没有感动。
      可想起青竹说,梁仕文还是坚持着他们俩的订亲,心下叹了口气道:“梁公子不必过问,你我已没有婚约在身,公子不必担负什么。”
      梁仕文一怔,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梁仕文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也不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与小姐的婚约我一直遵守……”
      沈绣无语道:“可是我不能遵守了。信物,想必你的家人已从我家被抄之物中拿了出来,我家的在哪里?公子可给了青竹?”
      梁仕文道:“在我这里。”说完从领子里拿出一个玉佩出来,那是块双鱼环形玉佩,上好的羊脂玉。
      沈绣蹙眉,那是外祖曾挂在腰间的玉佩,她见过两次。
      沈绣伸手在梁仕文面前道:“请还给我。”
      梁仕文摇摇头,将玉佩放进衣领里道:“这是信物,岂有退回之理。”
      玉竹早已看不惯了,捏了捏拳头,轻蔑的看了梁仕文一眼后,对沈绣道:“小姐!”
      这是想抢了!沈绣收回手,摇了摇头,又对梁仕文道:“我希望您能将我外祖的遗物还给我,但如果实在不还也没什么,外祖的遗物我也不少,少一样也没什么。只是还劝梁公子一句,公子鲜衣怒马正当年,莫负了韶华好时光,相信你祖父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要浪费在这些不实际的事情上了而辜负了他的期望。”
      沈绣说完轻轻一福退后一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仕文呆呆站在树下,手抚上胸口的玉佩,看着走远的沈绣,呆呆站在树下良久。
      巷尾楚子墨看着两人在树下细语,他看不到沈绣的脸,但是那个梁家嫡长孙可是眼睛就没离开过沈绣的脸,是个男人就能看出来——喜欢得不得了!
      楚子墨看着转过巷子的沈绣,冷哼:“哼,还没到和离呢,就这般着急了,倒是般配!”
      四平暗想,夫人怎么像是和那个梁公子认识的样子?大人得气成什么样,唉!回府得让大家小心些,没事莫在大人身边转。

      “小姐,那小子功夫不行,我看得出,刚才就该将玉佩抢了回来,们三个人,抢他轻巧得很。”玉竹关上院门小跑上前对沈绣道。
      沈绣笑道:“那是梁阁老的嫡长孙,你抢他?别没事找事了,这些都无所谓的。”
      紫竹道:“可是总归那是信物,还是得想法讨回来的,小姐毕竟和大人是夫妻。”
      沈绣道:“我不在意的,反正他家人是不认的,他强得了什么,不必理会,还有……”沈绣看着紫竹和玉竹,郑重道:“你们记得,我和大人的婚姻本也是假的,虽说中间可能有些……大家看起来有些什么,但是,终归是让大人嫌弃了的。大人已不认这个合作了,我们不要还贴上去说跟国公府有什么关系,我们得守住这个尊严,外人不明原因,可我们自己知道。和离书我已在手上,只等时间到了去衙门备案就是了,现在不过是早点散了而已。”
      玉竹和紫竹点点头,心中不是没有惋惜,不过小姐都不在乎了,她们自然听小姐的。

      国公府,楚子墨静静的坐在书房里,她就像一团雾,他看不清,就这样放弃吧!
      梁阁老的嫡长孙,身份比自己好多了。自己这一身恶心的血肉如何与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人比,自已的出身比私生子还恶心,她如何忍受得了这些,况自己的年龄也大她了一轮还多,这怎么比啊!总不能强留在身边生出怨气吧。
      楚子墨双手使劲揉了揉脸,叫了四平进来,道:“让守北调查的人和城南的人也回来,不用查了。还有给赵杨送信,不管查没查到,不用查了。”
      四平退出书房,恹恹的去了信鸽房。

      楚子墨在书房直坐到次日凌晨,拉开书房门,四平忙端来热水让楚子墨洗脸,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深吸了口温润的热气,其实也没什么,以前不也一个人这样生活过来了吗?
      可是想着她抬头看着那人,她还向那人讨要私物,她从未向自己这样撒娇要东西,那人一脸的温柔,想必她是很高兴的。
      “大人,今日太后的寿宴还去吗?”四平道,准备的百寿图屏风已包好了。
      楚子墨将帕子扔在水里,拿起桌上的刀道:“就说我还在养旧伤。”
      四平便让人将包好的屏风早早送去了宫里。

      丞相府,正院大书房里,大书案后坐着年近六十的樊丞相,微微敛目,清瘦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灰白的胡须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眼里有着精光,声音沉沉的问着跪在地上回事的一个护卫:“还有什么人在他身边,凡事这一两年新到的都说说。”
      护卫道:“三殿下身边这两年没有新进门客,只那个富商一直有想和三殿下结交,前年殿下才算是和那个富商正式有了往来。”
      “查出那个富商什么来路?”
      “小的查过,就是在珉县一带有些名气,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家里只一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自己又做了生意,小的去当地衙门问过,确实是一般的商人,不过老一些的人说,这个富商应该是坑了主家的家产,听说以前也是个管事,主家女儿出嫁后,由他作了主事,就将人家家产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樊丞相拧着眉:“这样奸恶之人,你们也让他近了三殿下的身?”
      “小的向殿下回禀过,殿下……”护卫犹豫了一下道:“殿下说,那富商出手阔绰,不过是想讨好了他和宫里搭上话,当个皇商或是为他的儿子谋个好差事,那个富商也确实流露过这个意思,小的也查过,此人家里及亲友并无官身,在珉县也是一力讨好官府,才在珉县县令的安排中认识了三殿下。”
      樊丞相自然知道这种人一旦有了钱便想权,用钱买官,光宗耀祖罢了。
      “百姓送锦幅,是真的还是有人从中作崇?”
      护卫忙道:“小的只知道,三殿下一路南下的食宿都是那个富商安排的,并未住馆驿,三殿下说趁此了解民生……”
      “哼!”樊丞相冷哼!纨绔一个,只知飞鹰走马,也知“民生”二字怎么写?
      护卫吓得不敢再说。
      “说。”
      “是,后来,殿下督查修堤工事,在一家农户家里歇脚时,看到农户家很是清贫,于是殿下就走访了几个村子,殿下就决定卖了京里的庄子,将银子直接让户部的人接手,为当地村民买了过冬的粮食、衣物、药材,还将银子放在官衙让定期施粥,当地一些商户见殿下如此体恤百姓很是感动,也纷纷搭粥棚,说是一个冬天都会施粥。”护卫道。
      “所以,锦幅真是百姓送的?”樊丞相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护卫头低得更下,道:“是。当时殿下让百姓就在村口就行,可是百姓们就推送了一百个青壮男子护送三殿下,非要在城门口送出,说这样才能让天下人知道,三殿下的仁德……”
      “啪!”丞相大人一掌拍在书案上,喝道:“胡闹!你,马上让他身边那个陈什么的过来!”
      护卫忙磕头跑了出去。
      陈须生快马加鞭的进了丞相书房,刚踏进门,“啪”的一声,一个茶杯碎在了他的脚边,陈须生吓得忙就地跪在了碎瓷边伏身在地道:“丞相息怒。”
      “哼!本来看你是个聪明的,却也这般糊涂。‘厚德流光,宵衣肝食’,这是他能承受的,太子还在那里呢?我可知道,昨日太子到场可只说了一句话,便再没他说话的时候,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樊丞相上前重重踢了陈须生一脚。
      陈须生忙又跪端正道:“丞相明鉴,小的也不能左右殿下的决定,当时所有的村名一两千人在路两边夹道欢送殿下,小的也是深受感动,当村民要派一百个青壮男子送殿下进京以表对殿下的敬意,殿下也是婉拒的,可是百姓热忱,殿下说百姓的赤子之心不可辜负,不然就显得皇家太过清高了,反而与他此次与民共建之情相违。”
      “与民共建?”
      “是,此次修筑河堤,请了当地村民,殿下也亲自去修了两天,脚都划破了,殿下还让人为村里修了路。”陈须生道:“不过这些都是殿下卖了产业凑的银子,没用这次的河堤银子。”
      “哼!他倒大方。”
      “是。殿下没有一丝迟疑。”陈须生道。还用迟疑吗?忠叔可给了他两万两银票,他一分不出得了这许多好处,还迟疑什么?
      樊丞相捏了捏眉心道:“让他在太子面前不可放肆,收起他那点心思。”
      陈须生恭敬的退了下去,出了相府,陈须生直接去了三皇子府上。
      “舅父找你去做什么?”三皇子穿着宽松轻袍,闲闲的坐在榻上玩着投壶,旁边的侍女正剥了龙眼喂他。
      陈须生跪坐在下首看了一眼侍女,三皇子挥了挥手,室内便只两人,红泥小炉里正煮着茶,陈须生提起壶给三皇子斟了一杯茶,自己也斟上了一杯,又放了两朵干花在三皇子杯子里,做好这一切才叹了口气坐下。
      “ 殿下,当初小人便劝过殿下,果然,相爷生气了,他说……”陈须生为难的轻呷了一口茶,又嫌烫的放下了。
      “说什么?是不是说我又不懂事了?”三皇子不在意的转了转手里的玉扳子,神情傲慢。
      陈须生笑笑道:“就是让殿不要在太子面前放肆,让殿下收起那些心思。”
      三皇子端茶的手一顿,水滴了出来,湿了膝上的衣服,他放下茶杯,拿起帕子轻轻的、慢慢的擦了擦,却擦不了上面的茶渍黄印,又使劲擦了下,却还是黄黄的一团,蹭的站了起来,狠狠扔下手里的帕子,向门外大喝:“来人。”
      门外进来两个内侍,恭敬的站在门边听令。
      “将浣洗衣裳的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三皇子将面前的小几一脚踢了开去,“哗啦”一声,果子茶水撒了一地。
      陈须生忙跪了下来。
      内侍领命出去带好了门。
      三皇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须生,上前踢了踢他的胳脯道:“你道是敢说,这话你也敢带。”
      陈须生又磕头道:“小的不敢违了相爷的话。”
      三皇子哼道:“就敢不看我的脸色?”
      陈须生忙抬起头道:“殿下,相爷也是为您好,毕竟太子啥功劳都没有,可如今天下百姓、京中之人无不对您景仰。小的在来的路上还听到说书的在说您的丰功伟绩。只怕太子现在在东宫砸东西,相爷怕您刺激到了太子,让皇上看到对太子不利。”
      三皇子冷笑:“哼!他不过比我早出生些时日,他就是太子了,哼!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了?”
      陈须生忙小声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虽说殿下甚得皇上器重,可是毕竟您不是太子,皇上再看重您,也不过是一时的喜欢,时间一久眼里自然还是东宫,毕竟那是将来的一国之君。 以后,殿下也是要看太子脸色的。如今殿下这样风光,那日已是让太子在众人甚至是百姓面前丢脸了,这样脸面尽失之事,换作殿下您呢,您能忘了吗?何况高高在上的太子,未来大周的天……”
      “住口。”三皇子眼里噙着一团火,看着陈须生:“哼!还不是呢!”
      陈须生上前抱着三皇子的腿,大惊:“殿下慎言。”又忙飞快跑到门边,“嗐”的拉开门,探头向两边看了看,才又关上门,一脸惶恐样子,提着衣摆上前在三皇子面前小声道:“殿下,此话,往后可是不能再说了,相爷就是让小的劝殿下,不可妄想些不该奢望的事,殿下,相爷可是为您好。”
      他又拉着三皇子坐下道:“殿下想想,您与太子虽是同年,可是太子的母亲是皇后,您不是,这就低了一份。您虽也是樊家的外甥,可是贵妃娘娘是樊家三房嫡女,皇后是长房嫡女。
      听说当年贵妃娘娘进宫,就是因为皇后没有生出皇子,才想让贵妃娘娘进宫生下殿下,放在皇后娘娘名下养着,将来这样才是太子,这就是命。相爷让小的劝劝您,小的也不知如何劝殿下,总之,虽是同年出生,可万般造化弄人罢了,小的只是替殿下可惜。贵妃娘娘怀了殿下,皇后便怀上了太子,说不得是殿下福大带了太子来呢。殿下在太子面前稍稍恭顺些,让太子消消火,太子和殿下本也是同一家,太子继承大统后,对殿下也不会太难为,昨日之事必然烟消云散。”
      三皇子走到陈须生面前:“造化?哼!本殿可不信这些。”
      陈须生道:“殿下何意?”
      三皇子起身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取了一个匣了出来道:“陈须生,你可真胆小,你还不如你表舅,看看这是什么?”
      陈须生忙到书桌边一看,那匣子里是一串东珠,个个有大拇指大,晶莹圆润。
      “东珠?这品相可难得。”陈须生夸道。
      “你猜猜是谁送的?”三皇子似笑非笑道。
      陈须生看着三皇子想了想道:“是我表舅?”
      “你倒也聪明。”三皇子盒上匣子道:“你表舅就直言过,他的家产不一定非得是老大,他得看谁功劳和能力大才行,万一老大是个懦弱的岂不败了家业,你表舅在家中可不是长子。”
      陈须生抹了抹额上的汗,小心道:“殿下英明,小的表舅就是一钱串子,他知道什么呀,不过是几十年做生意的经验,看人比较准而已,其他的殿下不要信。
      他也没读过几天书,老是与我们说教,我是烦他总是说我和我的表哥们做事缩手缩脚,怕天怕地,迟早让别人啃得连渣都不剩,说什么做生意看准了路,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还总是看不起我是个读书人胆子就针尖那么小,所以一事无成,仰人鼻息。我也是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我也习惯了,他就是看不起我胆小,我父亲也是读书人胆小,他就是嫌我们找他救济……”陈须生声音哽咽,低头拭了拭眼角道:“我们家也是没法,谁愿意去看表舅眼色啊……”
      “好了。”三皇子看着快哭出声的陈须生也是觉得可笑,真真懦弱样子:“你表舅好像托人送了一串给皇后娘娘,不过没这串好,这一串我打算今日送太后生辰,你表舅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陈须生忙道:“殿下,我表舅不过是生意人的想法,他送皇后东珠不过是想得些好处罢了。我听说表舅想当皇商,一开始他问小的殿下可不可以让他当皇商,小的也不知如何说,可能后来打听到了皇后和太子才有这个权利,他就也想套套皇后那边的关系。”
      三皇子冷笑了声道:“我明白,做生意嘛,当然广结善缘。”
      陈须生低着头不敢吭声。
      三皇子道:“你告诉他,人不可太短识,谁知道以后的呢,可说不定谁才是真正能让他当皇商的,别拜错了神!”最后几个字话里有话,眼睛定定的看着陈须生,意味明显。
      陈须生看着三皇子的眼睛,忽然眼眸一闪:“殿下的意思……”
      “想到了?怕吗?怕就早点滚蛋。”三皇子垂眼斜睨了他一眼。
      陈须生呆了半晌,像是回过神来,有些压抑着什么似的道:“殿下当真有这样的鸿图远志?”
      三皇子有些吃惊他的态度转变,挑眉道:“又不怕了?”
      陈须生吸了口气,似乎很是激动,鼻孔都变大了,脸有些红,再次跑到门外看了看,关好门小声道:“殿下不怕,小的如何会怕?殿下和太子都是樊相的外甥,又都是三十二岁,单看殿下,这些年常年在外为朝庭办事,昨日事情显然百姓也是早就知道殿下的盛名的,不然哪会那么的拥戴殿下?
      可是反观太子殿下,一直在东宫,连百姓住的什么吃的什么都不知,百姓连太子长什么样都不知,一国之君当然得是老百姓心目中的仁德之人才是,这可是非殿下莫属。”陈须生难掩喜意的道:“这种百姓拥戴的盛举只怕是连相爷也觉得是一种无上的荣誉,所以才考虑到了太子的感受,毕竟,太子自入东宫以来,可没有建树。”
      三皇子手抵着额抬眼好笑的看着陈须生,陈须生愣了一下忙上下打量自己后,小心道:
      “殿下如何这般看小人。”
      “陈须生,你变脸可够快的,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劝我有多低伏多低,恨不得让我给太子当使唤人儿了。”三皇子道。
      “唉哟!我的殿下呀!小的不是不明白殿下的心思吗?小的就是梦了一百回了也不敢说出来啊。小的可不做那兴风作浪之人,小的惟殿下马首是瞻,以前以为殿下心事不过是做个闲王,可是如今听得殿下之意,自然是意气风发。殿下本就当之无愧,殿下与民同吃同住共同修堤筑坝,堪比禹王,小的为事殿下而自豪,如今殿下的鸿图小的也能参与,不为别的,就是为我家也是光宗耀祖的。”陈须生说得红光满面,像是向往心久。
      “你早就觉得本殿应该去争?”三皇子问。
      陈须生道:“是,殿下与太子比,家世背景都一样,樊相扶持太子,可同样也可以扶持殿下,贵妃娘娘也可以为太后!人生如白驹过隙,短短一生,像我等这样的凡夫俗子只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后人也无处可知,可是帝王的名字将永载青史。殿下是想成为长河中的一粒沙,还是史书中的一代帝王?命运是自己争取的,不是等人安排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陈须生,没想到你也是有血性的。”三皇子拍手赞道。
      “好马不得遇上殿下这样的伯乐吗?”陈须生拱手一揖到底:“还望殿下能赐小的一世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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