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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1-3 ...

  •   Chapter 1.

      “其实我喜欢仁王雅治。”

      事实上这不算是个秘密。

      比吕士当时很镇静的劝我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去他家检查下脑袋,当然他的说辞相当委婉但好歹我知道他家是经营医院的。
      至于后来赤也捂着脸说他居然连好人卡都没收到就OUT了。
      那天夕阳西下的我当时吃惊了好会儿,
      赤也他… …

      赤也你居然说了句英文。

      结果他一脸哭丧绝望的掩面跑了。
      我站在教学楼投下的大片阴影里望着他被夕阳拉得长长的背影竟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

      总之,这确实不是个秘密,除了我以外,柳生比吕士和切原赤也都知道的,
      我喜欢仁王雅治。

      Chapter 2.
      3年B组14番的仁王雅治是个白毛。
      在阳光下闪耀着的银色光芒,会令我怦然心动。他侧脸45°仰面的时候很完美,我想我可以文艺点用半明媚半忧伤来形容,但是赤也会用一脸吃了[哔——]的表情看着我。
      唔、所以还是算了罢。

      其实我喜欢在午休时假装不经意从走廊路过他们班教室,然后偷偷地回头透过第二格窗户被擦得通亮的玻璃往里看,左手边角落向上数第二列他趴在课桌上杵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样子,可爱极了。
      这个时候比吕士会立刻伸出手来探我的额头而我会撩起刘海积极地配合他以证明我不是发烧在说胡话。
      我是真的觉得他很可爱。
      我知道形容仁王雅治的词汇有很多个,包括狡诈,性感,全校1163名少女心心念念怀着娇羞的思绪翻过来复过去念叨过无数遍的,反正是没有可爱。

      我觉得他头发有些过长,校规怎么能允许,其实我是比较喜欢短发,如果再短些就好了。
      “风纪委员实在太失职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是这样跟比吕士抱怨的。
      结果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才扶着眼镜对我说,你放心吧我明天一定会记得以风纪委员之名强烈建议仁王同学整理仪容仪表以正校风的。
      连个标点都没有,这大概不是我的错觉,他在说风纪委员和强烈的时候咬字比平时重得多。
      其实我知道大多天秤座的家伙都是爱好和平的好孩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较浓厚的神经质特性,比如天秤座的我在吃チューパット(棒棒冰)的时候固执的要从中间掰开,又或者天秤座的比吕士执着的要把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三七分。
      所以我猜测看起来很和谐的比吕士是不是纠结于我对风纪委员的批评破坏了他对工作要求的十全十美呢,反正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对于他的执念我依然很费解因为在此之前我根本不晓得风纪委员到底有些谁阿。
      事实上我甚至连立海大校长那位谢顶大叔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我是中二的下学期才转学来立海大的,唔、这不怪我。
      但是那天我还是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向他道歉并且说服他忘记仁王雅治那头过长的头发,直到我在手机快要没电的时候承诺这个月的波子汽水(ラムネ)交给我了。他才勉强答应下来,其实我觉得当时他在电话另一端一定爽翻天了。好吧,大家都知道比吕士确实是个绅士,但是谁规定过绅士就不可以小气呢。
      总觉得有些感慨。

      我切断电话后趴在窗户边,不一会儿看见他从对面的窗户探出身子来,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的原因周围似乎有些水汽头发柔顺地搭在他的脸颊两旁,看起来十分诱人,但是相信我连续看上15年以后你也会产生所谓的审美疲劳的。他没有戴眼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温柔得可以溺死一头大象,我记得那年我请他吃了一个星期我自制的土豆饼他也是这种表情。
      他说,早点睡,明天别赖床。
      我懒懒的挥挥手回答他,知道了。
      然后关了窗往床上一倒一觉就到天亮了。

      比吕士在楼下喊我的时候我还在床上做梦和埃里克帕特里克克莱普顿亲密的握手。
      接着我就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了。

      上午第二堂课是国文课,我坚持饿着肚子也要延续着课桌文化,这是怎样伟大的情操呢,我便不予自评了。
      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收到了赤也的短信,
      「昨晚你手机一直占线?」
      我想了想回他,
      「它被SF控的激光(伪)绅士逆袭了。」
      结果不到一分钟赤也回信,
      「诶(・・?」
      噗、
      为什么赤也总是能喜感得这样可爱呢,我笑了会儿岔开话题,
      「赤也你在上英语课吧。」
      「诶诶诶??你怎么知道=口=」
      「好好听讲。 ̄▽ ̄」

      终于等到下课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出娴熟女士为我做的爱心便当,结果发现我的书包里除了一只手机、两本书只有那台看起来很笨重的sony老款walkman。一目了然,我死死地盯着眼睛都酸痛起来了。
      我觉得我快要哭出来了。
      所以我决定携着我的Walkman去3年B组的教室外面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当时我的Walkman正缓缓地用带着欧美腔特有的厚重鼻音低低的呢喃,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

      我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来来回回,
      每一次回头的时候我总是能很准确的从第二格窗户里找到仁王雅治少年的身影,他今天没有睡觉只是咬着筷子和前桌的人说笑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关系,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我从这里看得到他两颗小小的虎牙。
      嗯,他还是个可爱的少年。
      我很满足笑了起来,拉扯我不长不短的头发,然后开心的踱步回到教室。

      课桌上摆着一个哈密瓜包、一盒草莓牛奶和压在下面的一张字条。
      上面是清秀工整的字迹,「免费施舍。」
      加上标点也只是平平淡淡的五个字罢了并且字字欠抽就连那个句号都会让人有想扇它几耳光的冲动,但是连鼻腔都酸痛起来了,我觉得我又快要哭出来了。
      难道我抖M了。

      正疑惑的想着的时候,那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就从教室外传了过来,
      “咳、回来了?”
      他从教室里面大排的窗户走了过来,身形挡住的部分光线在课桌上形成了一个影子,像是运用了Montage手法的文艺片,阳光随着他迈着缓慢的脚步走过来很有规律的一格一格向后退,整个世界似乎静的没有了一丝声音,最后他站在教室的门口看着我。
      “那么快?”
      一丝不苟的头发依然是一板一眼的三七分、洗的白净的衬衣扣得整整齐齐的,一成不变的是还戴着那副无规则规律反光眼镜。

      我抿着嘴吸吸鼻子回答他,“嗯。”
      然后揪着那个烤得澄黄的哈密瓜包咬了一大口想,嗯,他也还是个大好人。

      结果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在走进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不要乱发好人卡阿喂。”

      我有些尴尬的咬着面包,他坐到我对面的位置。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中间有很大段的沉默,只剩塑料的包装袋被蹂躏成一团发出窸窸窣窣的噪音,他拿出书来专心的看了起来,我拧着眉大力的吸草莓牛奶发出「嗤嗤——」的声音惹得他斜眼看我一会儿,我撇撇嘴得意地弄出越发大的声响,他叹叹气埋头进书里不再理会我。
      这个时候我竟然有些失望起来,我果然是抖M掉了么… …
      大概是太无所事事了罢。

      “承蒙款待。”
      我对着包装纸合掌,衷心地感谢它们让我在这个午后不至于空着肚子面对一个闷骚。
      “下次记得带便当才好。”
      被有规律的不断翻着页的推理女王的《Sad Cypress》,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没抬,但我还是看见他嘴角微微勾出的弧度。
      “再完美的人生也有不可抗力,就算只是1%。”我拿出Walkman,辩解这分明就是不可抗力。
      歌舞伎町女王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手风琴音中随意的呢喃惬意又舒适。
      我杵着脑袋拨弄耳机卷起来的线,《真夜中は純潔》A面第三首是《愛妻家の朝食》,看着桌子上免费午餐的残骸忍不住的闷笑起来,“呵呵......”
      他抬头探究性的看我,我耸耸肩。
      这样的意外午后,倒是多来几次也无妨。

      Chapter 3.
      比吕士还没有回来。
      或者是网球部加强训练,或者是风纪部的工作,更有可能会是赤也小弟那跟他那头海带一样糟糕的英语成绩。
      总之,四月份夜里的冷空气冻得人发僵,我推着我的自行车,后面跟着我的狗,我缩起手指裹紧了外套。

      路过便利店的时间刚刚好是8:00pm,
      途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几个行人,急于行走。
      我怀里抱着加热过的罐装红茶走出便利店的自动门,乱丸摇着尾巴屈着前腿乖巧的蹲在自行车旁边等我,乱仔或许是只半大的棕色柴犬午睡时蜷起身体毛茸茸的像极了一个球,最初的时候那位自称一流的三流兽医先生也没办法确定,我和比吕士捡它回来的时候它大量的脱毛且瘸了一条腿。
      “好姑娘。”
      我挠挠它的头,推着自行车然后用不长不短的十分钟一路走到公车站。

      8:20pm,
      我站在坏了路灯的电杆下,一片昏暗,自行车立在旁边,乱丸蹭着我的裤脚,不远处的站牌在白炽灯下显得有些惨白,夹着公文包的公司职员穿着泡泡袜的国中少女,我把便利袋藏在外套内抱在怀里,红茶罐透出的温度暖暖的。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共车停下开门关门最后起步,发动机的声音传过来。
      我不知道比吕士是什么时候到的,他背着网球袋穿着网球部那件土黄色的运动外套站在站牌下显得格外地突兀,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
      我敢打赌他之前似乎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我。他向着这边走过来,乱丸亲密的摇着尾巴在他身旁打转,手机的右上角显示着现在是8:30pm,
      “唔、太慢了。”
      “抱歉,在给赤也补习英语。”
      我从怀里拿出还散发着热量的红茶递给他,我们的糟糕小子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没什么、给。”
      他把红茶握在手中对我笑笑说,“谢谢。”

      然后我们步行回家,
      “你刚才在干什么?”
      “唔?”
      “在车站的时候。”

      我不清楚他问我的原因,但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告诉他,“发短信。”
      他明显怔了会儿,然后自顾地笑了起来,
      乱丸停下来摇着尾巴对着我们低声叫了一声。
      这算是取笑么?
      我不明所以的瞪着他心里竟有些懊恼起来。
      等他笑够了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心解释,“手心里。”
      我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划起来,“手机在掌心里。”

      “好像藏着小小的光芒。”

      如果当时我的脑袋不是死机了的话那就运转的太过迅速了吧,
      我手心里小小的光芒。
      要如何解释这种即肉麻言情又狗血玛丽苏的台词到底是怎么从一个闷骚的(伪)绅士(真)宅男嘴里理所应当又自然而然的蹦出来的呢,
      “你其实被穿了吧?”
      “… …”
      “比吕士你崩了。”
      “… …”

      而就在我觉得该再说些什么更恶毒的话来取笑他的时候他走在旁边居然笑出声来了,“呵......”
      该死的路灯居然是白炽灯。
      “呵呵。”
      够了、
      “喂、柳生比吕士...”
      “嗯、坂井迟。”
      “… …”
      乱丸依然很乖的不紧不慢地走在我们身边。
      他嘴角噙着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索性缩了缩脑袋扭过头去不再讲话。

      我相信去甲肾上腺素等儿茶酚胺类物质分泌增加的情况下交感神经兴奋的速度提升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吧,所以脸红也不过是生理反应而已。

      唔、总之这不怪我。

      Concerned with or related to the past.
      [关于过去].

      我都快忘记具体是从什么确切的时间开始不再叫朝仓市的,其实也是没什么所谓,朝仓市和坂井遅,Asakuraichi和sakaichi,
      哪有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生涩的名字嘛,这分明就该是给某些zhuangbility的死蠢用来装13用的,算了、反正阿市也好阿迟也罢,再怎么变都是ichi。
      没什么好说的。

      “Sakaichi”
      “坂井市?”
      “坂井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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