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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圣诞 ...

  •   在猫头鹰飞来送信的时候,罗娜凑到珀西身边。韦斯莱家的信件和包裹是猫头鹰埃罗尔和珀西的宠物赫梅斯交替送,所以韦斯莱夫人的信一般直接寄到珀西这。

      “妈妈说,今年圣诞假期我们留在霍格沃兹。她和爸爸去罗马尼亚看查理。”珀西翻看着信。
      “真的吗!太好了。我可以告诉哈利我们会留下来陪他。”她对不能回陋居这件事并不难过,因为现在她和霍格沃兹还处在热恋期,回家过圣诞节还要吃煮豌豆和胡萝卜,跟哥哥们抢火鸡和酥皮馅饼,在霍格沃茨可没有这个烦恼。

      “你去告诉费雷德乔治。”珀西语气生硬道。

      “好的。”罗娜依旧是她哥哥们的传话筒。

      接近放假,浮躁的空气扰动每一个霍格沃兹学生的心,你很难指望他们安心去复习考试,从图书馆越来越多空座位就可以看出。

      他们三个人在图书馆写完假期作业,偶遇搬冷杉树的海格。罗娜积极地帮助海格和弗立维教授布置礼堂,她喜欢用大把的垂花彩带点缀圣诞树和蜡烛甜腻腻的香味。她的漂浮咒愈发熟练,轻巧地指挥着它们摆在合适的位置。她从弗立维教授身上学习到一个不实用的咒语“喷泉泡泡”,魔杖顶端喷发出金色的透明泡泡,是柔韧的胶状物弹性很大的材质。

      冷杉树顶端的五角星始终飘不到正确的位置,罗娜抬着头想后退看清楚一点,却见到星星漂浮到她的后面。一回头,德拉科正坐在梯子上,翘着腿把玩着抢来的星星,仿佛国王在观赏臣子献给他的贡品。

      罗娜很无语,这次德拉科故意坐在高一点的地方,她不能看他矮半个头了。

      “你们家已经贫穷到圣诞节都要留下你给海格干活,挣点零花钱补贴家用了吗?”他傲慢地拖长腔调,掸了下胸口不存在的灰,只为了让她留意到他胸口别着的胸针,白银质地的孔雀嵌着祖母绿。

      她被漂亮宝石吸引,多看了几眼,忘记回嘴。

      德拉科见状,满意地从梯子下来离开礼堂。

      罗娜满头雾水,他不在寝室收拾回家的行李,特意过来找她炫耀他的新胸针?这是觉得她可怜从来没有见过宝石吗,她气愤地咬咬牙。随后赫敏叫她忙完回寝室,她才停止思考马尔福举动的含义。

      天空开始飘雪,连绵不断的絮片构成白色的帷幕,细小的雪粒在树枝上洒下糖霜,在灌木丛盖上一层泡沫,庭院静谧的像一个尘封的水晶球。他们慢悠悠踩着雪往寝室走。

      罗娜毛线手套掌心掂着泡泡,猝不及防地被雪球砸了一下,雪球团得很松,直接砸成白色的粉末融化在她的围巾和脸颊,留下细小的雪渣。

      不止罗娜,哈利和赫敏也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是挥着手臂的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

      “兄弟好样的,我们不愧是格兰芬多的王牌击球手!”

      “哦吼,游走球正中对方球员身体!得分!”李·乔丹开始激情解说。

      罗娜像雪地松鼠一样抖了抖身体,愤怒地准备回击。但当她蹲下身捏雪团的时候,又被砸了下。

      “他们准备了一堆雪球。”哈利无奈地耸耸肩,退到树干后准备着雪团。

      三人组本来处于劣势,直到其它一年级新生被误伤后,加入这场混战。赫敏趁着局势还在扩大,拉着罗娜悄悄地离开。

      “你快湿透了。必须早点回去换衣服烤火。”

      罗娜这才感觉到她的脚趾快冻僵了,袜子湿漉漉黏着脚很难受。

      圣诞节早晨。

      邮件袋堆在罗娜床边的桃木手提箱上,这些是圣诞节礼物袋,布满了红红绿绿的圣诞花纹,外面绑着各种颜色的丝带以作区分。

      罗娜甜梦中就朦朦胧胧地期待着拆礼物的环节,即使昨晚平安夜疯玩到很晚,留校的麦格教授查寝后,他们才安分地回房间睡觉。她顾不上穿袜子,披上睡袍外套就光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拆礼物。

      礼物大概有几十件,但这意味着她需要回的礼物也很多。比起亲戚同学送的精品巧克力礼盒,罗娜回的糖果算是商店最廉价的那种,她只好制作一些精美的贴纸和包装以及写满祝福的贺卡,让她的礼物没有那么寒碜。她将巧克力礼盒先放在一边,先拆家人和朋友的。

      韦斯莱夫人的包裹鼓鼓囊囊,按照惯例是一件紫红色麻花毛衣,一盒自制的乳脂软糖,几双缝补好脚趾破洞的旧袜子,里面还有双珀西的,大概是妈妈把P和R看混了。爸爸送的是很奇怪的铁盒子,他信件上说她会喜欢上这个可以播放麻瓜音乐的磁带,罗娜看了眼磁带的名字《英伦摇滚金曲》,大概是他在禁止滥用麻瓜司没收上来的物品,她决定晚点带给哈利研究。

      比尔送的是一罐染发剂,染成的颜色是……黑色!酷,罗娜的确想尝试一个不那么韦斯莱的发色,当然只能保持三天,不然比尔会遭到莫莉女士的一顿臭骂。

      查理送的是罗马尼亚集市上购买的蔷薇捕梦网,挂在床头,多刺的花枝构成一个筛漏噩梦的网,等待夜色的陷入。

      珀西送的是一本棋谱《勤奋练习:大师的进阶路》。巫师棋是珀西教她的,但她早就可以打败他了,假期这么长可以找他一块练习。罗娜不会承认在她擅长的领域看到珀西吃瘪很爽。

      弗雷德和乔治的礼物在一起,是三瓶他们自己制作的香水,他们用从禁林摘的植物和小实验用剩下来的药材随意调制出的产品,找过庞弗雷夫人验证过毒性。罗娜不太相信地将鼻子凑到瓶口边用手掌煽来气味,翕动鼻翼,第一瓶鼠尾草香水,闻起来像身体在海边狂跑一下午出完汗又泡了牛奶澡的味道,又咸又甜。罗娜立马放下来,拿起第二瓶木调香水,这次闻到的气味很清新是薄荷、桦树、松树,像是冰冷寒风中禁林的味道。第三瓶是小苍兰甜甜的花香,中规中矩。还有一张韦斯莱双子顾客体验评价表,双子强调一定要写满整张纸,作为“神奇女巫”系列产品的第一个体验者。

      赫敏送的是一只花纹精致的钢笔,金属泛着冷冽的光泽,握起来比羽毛笔重很多,但是不用麻烦地蘸墨水。

      哈利简单粗暴地送了一大袋零食礼盒,难怪前不久哈利总是鬼鬼祟祟地一个人往猫头鹰棚屋去,原来是用猫头鹰邮购零食了。

      海格送她了一把粗糙的小弹弓,贺卡说弹粪蛋都可以射二十米远。

      卢娜送她的是一对纯白的蒲公英耳环,是真的蒲公英!叶柄缀着羽毛状白色绒毛簇成的小球,在耳垂边轻飘飘地晃荡,但不知道用什么魔法固定住了它的绒毛不四处飞散,但罗娜依然不敢大幅度摆头。卢娜写了张纸条解释,蒲公英有着无法根守故土,随风漂泊的宿命,传说一个人佩戴着蒲公英,那人到任何地方都会受到欢迎,而且所有的愿望都会被允许。罗娜捧着纸条放在胸口,心情甜蜜的如亮晶晶的蜂蜜流淌成河流。

      罗娜套上新毛衣直接去哈利寝室,正好看见哈利举着同款毛衣。她瞬间红了脸:“是我跟妈妈说的,希望你收到更多礼物。我没想到……她会送你这个,这是韦斯莱家特有的毛衣。”

      “她真是太好了。”哈利珍惜地换上这件鲜绿色的毛衣,打开了一件令他们震惊的礼物——隐形衣。这可以干多少坏事,他们对视,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和兴奋。

      “砰砰!我们进来了。”双子穿着蓝色的毛衣,嗅了嗅空气,失望地对罗娜说:“你居然没喷我们的礼物。”

      她讪讪地笑,转移话题:“珀西还没起床吗?我去叫他。”

      她火速从哈利寝室撤离,去找珀西。

      珀西应该是刚起,额上稍稍披着几绺随意散下来的头发。他将门缝推开一点,简单和罗娜拥抱一下:“圣诞快乐,我刚好在拆妈妈的包裹,里面错放了几只你的袜子”

      他们去礼堂想用了圣诞大餐还有放不完的礼炮。

      整个格兰芬多基本只有他们几个人,和少数忙于学习的高年级。她和哈利懒得动,就在公共寝室的火炉边烤东西吃,什么都可以烤,土豆块,蘑菇,也没有级长管教。

      点燃的炉火,纷乱跳动的火焰将寝室染成暖色色调,冒出的灰烟消散在风里,只留下烘烤明朗的甜香。

      罗娜觉得把棉花糖烤得焦焦脆脆,夹在苏打饼干里或者蘸坚果碎吃很美味,就是拔丝后黏在牙齿上了,让她在和哈利下巫师棋的时候,不得不偷偷地用舌头舔牙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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