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书得到我后跑了》泞伶

27、第二十七章

　　“你说什么？”舒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话。

　　晏时琛再次给予肯定，“你没听错，我迫切地希望这部短片由高导来拍？如果你有难处，可以提出来，一切好商量。”

　　舒棠被他的行为给逗笑了，“晏董，你如果希望由高路哲来拍，那么这个合同你不应该和亦舒签，而是直接与其公司签，不是吗？”

　　晏时琛还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这话没错，应该是这样的。但，只有你才能明白我和星宇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恕我直言，你这个条件我很难满足，晏董还是另请高明吧！”不管晏时琛是真心为星宇着想也好，还是其他什么，舒棠都怒难从命了。

　　但如果就这么放弃，那他就不是晏时琛了。

　　只见其眼一个眼神，会议室顿时就被清了场，余昕倒是有些不放心，却被连哄带骗地给带了出去。于是，只一眨眼的功夫，会议室就只剩下了晏时琛和舒棠。

　　“晏董想要怎么说服我？”舒棠靠向座椅，问道。

　　晏时琛却反问，“应该是你要怎样才肯答应？”

　　“我不明白，为何一定得是他？”舒棠很难相信这里面没有他私心的成份。这也是舒棠拒绝的理由之一。

　　晏时琛早已做好了准备，拿出了事先剪辑好的视频给舒棠看。

　　舒棠接连看了几个，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高路哲是个有才的导演，而晏时琛也是个慧眼识珠的人。但这些皆不足以说服舒棠，她不想和高路哲共事，就这么简单。

　　“或许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不能是他？”有些时候，在某件事上，舒棠很坚持己见，任凭别人说破了嘴皮，她也不为所动。这不，这件事上她就很坚持。晏时琛换了种方式，继续道。

　　“那你呢？就非得是他吗？国内导演多如牛毛，比他专业强的也有很多。这很难让我不怀疑晏董你是否又在谋算些什么？”舒棠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晏时琛笑了声，没有接话，而是道：“听说你即将筹拍一部仙侠剧，正要到处拉投资商，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星宇科技。”

　　星宇代言人舒棠倒还能勉强地理解，可这跨行投资，舒棠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她望向晏时琛，晏时琛任由其看着，一脸温和与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意欲何为？又是高路哲，又是投资什么，舒棠不免有些置疑其用心？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不管友人还是敌人，只要能助你一臂之力，就算前有刀山火海又何惧之有呢？还是说你在害怕些什么？”晏时琛想到那些可能性，静如湖水般的眼神如同投了一滴石子般，开始有了变化。

　　舒棠当然明白这话中之指，如果是别的人，勇往直冲就是。但若这别人换成晏时琛，她很难有把握全身而退，她害怕到最后，会被其吃得骨头都不剩。可豪气的投资商就在眼前，还是主动抛来橄榄枝的，她很难不动心。

　　晏时琛一脸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舒棠会拒绝，因为她没理由拒绝。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舒棠终于有了动作，她决定答应下来。毕竟没人会与钱过不去，尤其眼下，她需要庞大的助力。星宇是她最好的不二人选。

　　“你说得对，既然如此，我应下便是。只是希望晏董到时不要后悔才是，要知道仙侠剧是最烧经费的了，其中特效以秒计算。”既然做，就做到最好。如今，投资商已就位，就看潘桦能不能给自己拉来他所谓的朋友了。舒棠心中已有了计划。

　　晏时琛无所谓的一副模样，“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金钱。”

　　这话说得让舒棠有种想咬牙切齿的冲动。没办法，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那么，合作愉快。”得到了想到的结果，晏时琛起身，率先伸出了手。

　　甲方爸爸呀，舒棠能如何，自然回之以礼。“以后，就请晏董多多指教了。”

　　晏时琛收回手，感受着指尖残留的其温度，眼睛眯了眯，道：“多多指教不敢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舒小姐把高先生约出来，大家见个面，详谈一下。”

　　“也好，不过我得先去问问高路哲有没有时间。”舒棠想了下，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晏时琛没有给舒棠说不的权利，道：“我相信你。”

　　又被吃得死死的，以前是，现在又是，舒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挽回一点脸面，又或许是其他心思作怪，她笑称道：“晏董未必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要是我不可以呢？”

　　“那就另约个时间。”晏时琛并不介意。

　　此番行为让舒棠不由一怔，历来都只有别人退步的份，今儿竟有幸让晏时琛主动退了一步，也不知是该说幸运呢还是幸运呢？“就今晚吧！不会让晏董失望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今晚这个局是跑不了了。

　　两人洽谈很顺利，彼此心照不宣地便把人叫了进来，快速地短片合同签下。然后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古春笙把舒棠一行送走后，看着心情不错的晏时琛，有种想去一探究竟的想法。思来想去后，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送人头好了。不管他哥是高兴还是沮丧，临到头，受伤的永远都会是自己。虽是这么想，但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少了点什么，做什么都不得劲了。

　　舒棠一行人搭直梯去车库准备回亦舒。

　　到了车库，舒棠来到车前，一只脚刚踏上车，突听一个熟悉又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远传来。“大小姐，请等一等……大小姐……”

　　舒棠放下脚步，直至来人走到面前，正是跑得一脸气喘吁吁的赵雪晚。

　　赵雪晚唯恐来不及，但人再快哪有电梯快，而且还是直梯。所以她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完全控制不住身体不自觉地半弯下了腰。待好一些后，才站直了身体，道：“大小姐，我……我有事找你。”

　　“你先缓缓再说。”舒棠很贴心地道。

　　车上的王霖驰眼力劲挺强，下车拿了瓶水给赵雪晚。

　　赵雪晚道了声谢，还是接了过来，喝了口润润嗓子。

　　待气息均匀后，赵雪晚思绪也清明了很多，有些抱歉地道：“大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有些事真的不适合他人在场。

　　舒棠很是理解，带头走到了一角落，率先开口道：“如果是你之前所说的事，那么你现在可以辞职了，只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亦舒的薪资是远远比不上星宇科技的，至少目前是这样。以后，我相信，大家一起努力，总会追上的。”

　　赵雪晚显然没料到舒棠会这么说，有一短暂的茫然。随后，似乎又下定了决心，道：“大小姐，不是这件事。”

　　舒棠疑惑了，不解地看向她。

　　赵雪晚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却又不好说。舒棠见状，鼓励道：“说吧！我听着的。”

　　舒棠一直很温柔，既使有时候展现出严格的一面，但在赵雪晚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大姐姐的形象，她非常喜欢她，也一直也努力地向她靠近着。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赵雪晚实在是想找地缝钻进去，可除了舒棠，她真的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舒棠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我想找你借钱。”咬了咬唇，赵雪晚边说边就脸红耳赤了。

　　舒棠愣了一小下，为缓解气氛，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要塌下来的事呢？就这个呀！好说，你说吧，需要多少？”作为相处好几年的同事，依她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之下，她是不会向自己开这个口的。

　　“五十万。”赵雪晚的声音小之又小，她实在是太羞愧了。

　　舒棠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向她的微信分三次共转了五十万。“转你了，如果到时还差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大小姐。等我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后，我一定会去亦舒找你，你可千万一定要给我留个位置呀！”赵雪晚感谢之余不忘自己的承诺。

　　舒棠微笑着点头，“随时欢迎，你先忙吧，我先走一步了。”

　　就这样，赵雪晚一直望着舒棠上车直至离开，不知车影都消失了好久，她也还是一动未动。终于，她回过了神，然后看着微信里的余额，忍不住地喜极而泣。心想着，有了这笔钱，妈妈终于可以得救了，太好了。

　　回到亦舒办公室，舒棠刚喝了口水，还不来得及坐下，顾一柔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冲了进来，一把抱住自己，高兴地赞道：“阿棠，你好厉害，代言人就这么给你拿下了，你简直是我的神。”

　　说实话，这份喜悦舒棠受之有愧，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个代言人能拿下凭的可不是自己的实力，而是与晏时琛之间往日的那点情份。不过，总的来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嘛。

　　“好了，我知道自己很厉害，你呢，课上得怎么样？能跟上进度吗？”舒棠拍了拍一柔的背，等她从自己身上离开后，便询问道。一柔非科班出身，要在这行混出个名堂出来，只凭漂亮的脸蛋与身材是混不长的。好在在这方面，亦舒有一系列完整的培训体制，于是，舒棠就把一柔给丢了进去。

　　一柔点了点头，很有信心的样子，“开始有些吃力，后来就好多了，你放心，我这么聪明，不会丢你的脸的。而且呀，我发现扮演别人真的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你等着，阿棠，要不了几年，我就送你一个百花影后的奖杯。”

　　看着其信誓旦旦的样子，舒棠也很为她高兴。“好呀，我等着。”

　　敲门声响起，舒棠回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王霖驰，一脸肃然。一柔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赶紧就从办公室退了出来。王霖驰接着把工作平板递给舒棠，道：“半个小时前，星宇科技官宣了余小姐为星宇代言人的事情。但在十几分钟前，就有人在微博四处抹黑余小姐的形象，甚至到处泼脏水，还去了星宇微博怂恿大家集体抗议。”

　　对于这一点，舒棠早已料到。

　　“星宇有什么消息没？”舒棠翻了翻平板上的内容，正是之前自己与余昕初遇的那次偷拍的照片，小脸微红，睡眼朦胧，甚是诱人。

　　王霖驰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动静。”

　　“你觉得该怎么做？”舒棠问。

　　王霖驰已有打算，道：“发律师函，以儆效尤。”

　　“但如果他所发的是事实呢？”舒棠再次发出灵魂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