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路西法/19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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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前脚一走，地狱大乱，路西法无聊时候提拔的两王此刻以正在激烈的争夺着死人与地盘，别西卜和彼列陛下。他们的智商并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韬光养晦，此时此刻地狱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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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他不敢相信他为上帝打工了这么多年，从出生起哪怕堕落也一直被上帝掌控着，一切都在祂的计划之中。他自以为是的对抗，管理地狱，壮大地狱，实则都是上帝想让他做的事情，他自以为是的反抗就是上帝想要的，这一切太荒诞了。
不过他这次可不想花时间去理解上帝了，他那堕天后的七天七夜简直是毫无意义的抗议。
“你看的比我清楚多了，你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人类吧。”他不想思考，也懒得思考，只需要放弃思考，做一些随心所欲的事情就足够了，他那些兢兢业业的日子如同昼夜交替后，消逝的昨天。
“你是怎么忽然知道的，关于你堕天的真相？”我没想明白事情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难道是上帝和他暗中交流了什么？可我当时也在，上帝不可能背着我私下讲小话的。
绝对是上帝又做了什么！我先入为主的去揣测上帝的意思，反正他就是很闲呗。可让路西醒悟对他来说完全没好处，地狱没人管了。
我的心中有一杆秤，从来没有平衡的时候，俩俩矛盾之间，没有套路，没有正义，全是偏心。
“不是你故意给我看的吗？你把你的思想对我开放？”路西法表示疑惑，他不知何时张开的巨大羽翼晃了晃，心情大好的梳理着羽翼，这些与生俱来的能力，上帝愿意给他就拿，上帝不愿意给，他就不要。
“你看了我的记忆！你现在给我滚回地狱去！你个偷窥狂！按地狱律法该怎么处置你！我看按人类律法给你送监狱里算了。”原来是这样，可真有够无语的，虽然是我的疏忽，但我只说借他打一拳，可没说能让他看我的记忆，怎么这么自觉呢？
“没看多少，看了一部分与我有关的....对了，哥谭在哪？”他本来是笑着，后来越听越不高兴，于是他仔细的把记忆拿出来翻找，一个在塞维雅意识海里出现多次的地名，还有一个伴随的人名。她如此刻骨铭心的记着，定然是有很大的关系，亲人还是爱人或者是仇人。
“你现在给我回去！滚回地狱当你的地狱之王去！”这他上帝的叫看了一部分和他有关的？哥谭都给他看到了，有没有礼貌！知不知道尊重个人隐私，跟他那其他世界的上帝一个样，光偷看人记忆！无耻老贼！
“不！现在没有人能掌控我的生活，除了我自己，我已然决定奔赴自由，目的地——美国哥谭！”他想展翅高飞，一边的羽翼却耷拉着扇不动了，纯黑的羽翼在光的照耀下似乎镀上了一层属于过去的荣光。
是我控制了他的翅膀，扯住一角，随即像收雨伞一样收了起来。
路西法扑腾无果，心中不免有些愤慨，他不想脱离苦海后去新的苦海，必须要离开！得仔细翻找记忆，找出她的弱点。
“你不能去那里！”你应该去芝加哥才对，这才符合剧情。
对了，阿斯特拉，我还得把这孩子找个合适的地方处理一下。
“为什么？因为蝙蝠侠？他是你什么人，让我想想..布鲁斯…布鲁斯·韦恩！”他笑的很狡黠，一眼不眨的期待着眼前的人露出其他的表情好让他调侃着玩玩。
“得了，别念了，你想去哪去哪，你自由了，不过你得带这个孩子。”阿斯特拉的还剩的那只手在我手里握着，她一直保持着大脑封闭的状态，睁着眼睛没有思考，相当于做了额叶摘除手术，空洞的眼里没有任何光彩“必须，我帮了你，你得付出代价。”
“我可不会养孩子。”他装着无辜，拜拜手，笑的可灿烂，他真的装作有够高兴，随意的开着玩笑“而且我现在很弱，就是一个普通人，翅膀也没用了，又没有钱又没有身份，自己都很难生存。”
“你扯淡，你地狱的钥匙还没丢呢？我现在建议你在干几年在退休。”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觉醒了后铁了心的不愿意回地狱。
“凭什么，我能在你这得到什么好处？”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就此听从他人的安排，无论是谁。哪怕她才帮了他。
“好处就是…不是你还想要好处，好处就是我不会把你打一顿重新关回地狱。”还向我讨要好处？他现在能醒悟不白白被奴役完全是我的帮助，不好好感谢我就算了，还问我讨要好处，有这么本末倒置，是非颠倒的吗？
“你有够暴力的，这孩子肯定不能跟在你这种人身边，她叫什么？”路西法见好就收，眼看她真生气了，话锋一转留下了这个特殊的孩子。在逼下去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阿斯特拉。”我暴力？他猜的真准。不过他愿意接受这孩子还是不错的，省的我再去找合适的领养家庭。
小阿斯特拉恢复意识后和路西交流起来，两个人还相谈甚欢，完全无视了我。主要吧为约翰这家伙说好话，我做不到。所以说不愧是地狱之主，哄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什么约翰哥哥之后来看她，他压根都不认识约翰。
“话说我们就这样站在路边吗？”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会，应该再劝劝他回心转意别去哥谭了，本来哥谭人才就多，阿卡姆再这样下去只能永无止境的扩张。
一辆红色的小破车驶向我们这里，很眼熟的车，更眼熟的是车里的人。
上帝这么小心眼的吗？这么快就追来了？不就是打了他一拳而已，况且是他先教育我的。
“女士，需要…”
“不需要。”知道车里的是谁的我并不想再一次坐上去，而且我才拐走了路西法，上帝绝对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机！麻烦送我们去哥谭市。”路西法打开车门，长腿一跨，一手拉着小阿斯特拉另一只手扯着我也坐上了车后座。
“去哥谭以后准备做什么呢？”
“随便吧，至少绝对不会在替人打工了，我要自己当老板。”
“我父亲之前开夜总会，你可以也开一个。”阿斯特拉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的监护人，而且她坚强勇敢的过分，这让我怀疑我是否过度保护了她，也许她根本不害怕地狱的可怖。但也许她只是没有人保护她所以形成了独特的自我保护机制。
“可以啊，不过资金是个问题。我之前那老板简直丧尽天良！给他白干这么多年不给一分工资，压榨劳动力！妥妥黑心资本家。”
“确实，他…”我表达了认同，准备添油加醋的骂一骂。
“祂就是抠门刻薄死板偏心的恶毒老头，丝毫没有任何美德。”好！我忍不住的夸赞，虽然他抢了我的台词。
“哈哈哈。”透过车前反光镜的反射，表情崩裂的上帝让我止不住的发笑。
“路西，吾并无此意。”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呵，你如果是来求我去管理地狱，那你请回吧。并且我叫路西法，别再叫错了，老糊涂，你的路西已经死了。”
“路西，地狱不能没有人管理。”怀柔政策是没有用的。
“滚！你还想吃拳头吗？”他愤怒的反复拉着车的把手，但车门没开，他愤恨的捶打着车窗，努力的想要挤出小破车，阿斯特拉拉着他，纯净的眼神无声的安抚着他的躁动的身体。
“塞维雅，为何要插手此事？你不该过多改变命运，你明知改变的命运反而会更糟。”上帝一语道破了她的努力与坚持，一直以来都...徒劳无功。
祂不提这个事还好，一提我更来气了，“是吗？我乐意，我愿意，我就喜欢更糟。”
“改变一但开始，便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愤怒，我这些天各种的失败经历正是完全符合他这句话“是不是你故意的！”我跳起来从后座勒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就是喜欢看人类痛苦！”就是你创造了痛苦！都是你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你的错！你的错！都怪你！都怪你！怪你！！”我叫嚷着，呼啸着如同狂风扇过玻璃车窗。匆匆而过的窗外风景预示着风速的迅速。
“吾并无此意，如果你执意要改变，吾也无力阻止你，但命运会。”他轻易的挣脱了，淡淡的为自己开脱。
“你最好说到做到，至于命运，算个屁，现在..放我们下车！”命运，无非就是剧本，而我曾经改变过那么多次命运，最终我会成功，我会是唯一的赢家，我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我才是真正的神，你只不过是个漫画神，算什么东西啊。
“路西，可否谈谈。”祂终究是停下了车，而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祂已经把车开到了哥谭。
“滚，我与你无话可说。”路西法仗着有人站在他身边撑腰壮胆，对上帝可是毫无保留的蔑视，言辞犀利的驱逐祂。
“走吧，阿斯特拉。”他伸出手与阿斯特拉相握，他需要握着些什么证明些什么。·
“他为什么叫你路西，你不是叫路西法吗？”阿斯特拉懵懂的问，难道这个好看的哥哥骗自己吗？
“那是我曾经的名字，这个新的名字是我为了庆祝自己的新生。”路西法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哥谭的阴天，并不能完全的称作阴天，如同没有搅拌均匀的豆奶，一块厚一块薄的乌云布满天空。
“我也想庆祝我的新生！”阿斯特拉也兴奋道。
“好，我们去整两口，话说孩子能喝酒吗？无所谓了。”路西单手抱起阿斯特拉大步流星的逃也似的奔远了。
“塞维雅…终有一日你也会明白吾的…”什么是正确。
“你放心，我不会创造任何的东西，就算创造也会只偏心他一个。”明白什么？我为什么要明白？我连自己做这些无用功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康斯坦丁成长成一个好人？我和这种人渣做朋友？难道只是为了多才多艺？解放天性？
“我是说，关于约翰·康斯坦丁。”
“不劳烦您费心，我想对他做什么都行，和你一样，只是有能力可以这么做而已。”
“走好，不送，再见，再也不见。”拜拜了您勒。
虽然成功送走了上帝，但我的心并没有因此轻松，常年走独木桥的人都知道，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也许下一次就是他们的死期。我这样涂涂改改着改变着康斯坦丁的人生线，希望最后是一个好的结局。
我从不怀疑我的决定，我只是不断地否定过去的自己。
可恶的康斯坦丁。
“塞维雅姐姐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阿斯特拉走了一段距离后才敢问路西法，毕竟是一起坐上车的人，不过她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刚刚还疯狂的发脾气，并且她也完全不关心自己，她有点害怕，并不能感受到温暖从塞维雅身上传出。
“嘘，小声点，她很凶的，小心她打人。”路西法回头看了一眼，他也能感受到怒火燃烧的温度，避免殃及无辜，他又带着阿斯特拉走了两步，与塞维雅记忆中的哥谭不同，这里的人寥寥无几的游荡着。
“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你有钱吗？”阿斯特拉望着全然陌生的城市，她很期待这个新地方，然而他们总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最重要的是她有点饿了。
当下，路西法不得不思考这个世俗的问题，天色渐晚，工业的烟雾没有劳苦工作氧气的维持也现形出厚重的奇异色彩，连呼吸都需要加快频率。
拐角走出来一个人，是那种最普通的拐角，最常见的弄堂，狭窄的只能走一个人的路，他是个有身份的人，比方说职业偷盗者，比较擅长入室盗窃。不管如何，很不幸的，他从拐角走出来了。
“把你的钱给我，如果你不想被..die”路西法走向这个男人，重新睁开了他的眼睛，恐惧一瞬间注入了对视后的双眼，一番精神上的友好交流后，这个倒霉蛋哆哆嗦嗦的交出了他所有钱还有他偷窃的钱。
“路西法？你这是在勒索吗？”阿斯特拉目睹了全部，她有些犹疑的问着。
“并不是，我这是在赚取我们的晚餐和住所。你想吃什么？我知道了，小孩子肯定喜欢吃蛋糕之类的甜食？”路西法快速的转移话题，他差点忘了这孩子还看着呢，不过她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了。
“要是有这种能力，吃饭就不用花钱了，你能教教我吗？”孩子的想法终究是简单，足一说明人类本质的欲望也比较简单，吃饱穿暖有地方住。
“这个并不太适合你，你得去学校学习正经的知识。”路西法继续选择转移话题。
“我可以去学校了！真的吗？”总有事情会吸引孩子。
“当然，我会照顾你的，让你能好好长大直到能独立生存。”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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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正在开车，自从我学会开车后，我就很喜欢开车。
也算是过了很久很久，我来到了熟悉的公路上。
在搭便车的选项里，康斯坦丁终于不会找那些学生妹或者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性的车了，过去的教训历历在目，他宁愿坐上那些闻起来馊臭的车，至少安全还能抽烟。
他和他的朋友们又一次经历了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都各自逃离了，或许他们本就不该再聚在一起，经历重蹈覆辙的悲剧。
当然，危险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他差点被召唤出来的巨龙淹死，然而他又是幸运的，掉入海里被路过的渔船发现打捞并且救活了。
哦，命运，这都是吾主的庇佑。
要说世界上有什么大不同，那就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地狱之主路西法的逃逸，准确说，地狱目前是无主之地。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让他为愚蠢的过去赎罪，他早已成功，可失去的不再回。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的，他有些难以直齿，这么多年来康斯坦丁第一次破产了，没钱了，变成穷光蛋了，他囊中羞涩的连烟都只能从好心顺路送他一程的司机那拿。但在这个市场经济迅速发展的时代，只要有想象力，认识合适的人，总有赚到钱的机会。
而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这个小镇上有一名他需要的很会赚钱的朋友。
即使是最无趣的小镇，这里都有一些接近顶级的极其有趣的特点，安排一些特殊的npc来增添一些色彩。
他漫步在这个还算熟悉的城市，一个新出的酒吧短暂的吸引了他的目光——本鲍上校。这里什么时候有叫这种名字的酒吧？这名字有点熟悉。
很快随着记忆里熟悉的路线来到了朋友约沙法家门口。
好吧，我来找他，希望他能在家里接待客人。他是个很喜欢装腔作势的人，我叫他“商人杰瑞”，好让他情绪到位，high起来。
他确实是个能够摆架子的人，古物收藏家，小众商品交易中介。这个人有很多朋友，尤其是他的作家朋友就喜欢以他为原型写书。他的本名也非常的小说化，所以约翰更喜欢叫他为杰瑞。
他按了下门铃，点了根烟。没什么反应，于是他准备从门下的隔间看看情况，然而他一打开两张凶恶的留着口水的犬脸疯狂的对着约翰狂吠。
“杰瑞，你在里面吗？快点，开门啊！”
“给我滚，我要放狗来咬你了！”
“别装腔作势了，是我，我是约翰！”
“康斯坦丁？等等，我先把他们锁起来，你确定你是一个人吗？”
“我就像一具尸体在游泳，朋友。”一个人，他只能一个人了，他除了自己哪还能再找到第二个人呢？
“来吧。”约翰双手插兜，不厌其烦的催促这个龟毛的好友，每个人都有各种怪癖，而杰瑞就是个疑心病，和他说话就得这样，得耐心。
门要开了，但约翰不知道的是，一人一棍出现在他的背后。
假如这是在哥谭，棍子就是撬棍，然后约翰就会忽然累了，然后倒在地上睡觉，然后...
但这是伦敦，所以...这个眼睛缠绕着白布带着红围巾的人拿的是导盲棍，在杰瑞开门的一瞬间激动的挤开康斯坦丁冲向了杰瑞。
一个长相狂野的男人招呼着约翰进门，显然他就是康斯坦丁的朋友，杰瑞“快进来，他们在看...”
话没说完，确实出现了奇怪的人伸手想要拉扯杰瑞，杰瑞急忙抬手格挡，可那人意图一步三变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最后杰瑞只收到了一张纸片。
随机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完全不像一个盲人的正常移动速度，约翰大脑仍然在启动，他自律有着极高的警惕心，可这确实是被跟踪了，更奇怪的是麻烦不是冲他来的。
哈哈，好。
不对，他应该上去问问是什么情况“喂，停下来你个混蛋！”
但那盲人是头也不回的冲上马路，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康斯坦丁大叫着提醒他小心，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盲人消失在了路中间。
懵逼的司机从汽车上下车“噢，我的上帝，我停不下来了，那是，我这....？他是..直接跑出去了吗？”他早已语无伦次，等待着解说。
“这里没人，伙计，你走运了。”约翰摸摸下巴假装思考着回答司机的问题，实际上他早已想到了魔法与神秘之类的事情，那个盲人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如此真切，绝无可能是幻觉。
“但我看到他了，一个盲人。”司机挠挠头，他无法理解这一切，如果有人应该是会撞上的，但没有人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踩刹车，难道他真的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没有受害者，没有伤员，没有死亡。”他放弃了这个想要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司机，重新走回杰瑞家。虽然他认为是魔法，但初步检测后也毫无魔法痕迹。实在是奇怪的盲人，不过这种事发生在杰瑞身边也不奇怪。
就像他说的，杰瑞总是有点夸张。他可能会被各种各样的奇葩搞在一起，比如...额，他自己。可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出了问题。这是他的行当，交易——他是这方面的天才。如果你有东西要交易，他会认识需要的人，而且是有价格的。
“杰瑞？”房门敞开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堆叠在地上，就像垃圾一样散落着，不该形容，没准一样东西就贵的比人命还离谱。
“在这。”杰瑞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内传来，和灯光一样。
门内是更加的乱，他推开门只能达到直角的角度，门后一堆庞然大物堵住了空间，他搜寻着如何不踩踏物品走进杰瑞，总算是有一条路的。
“杰瑞，刚刚那人到底是谁啊？他想要做什么？”他也是想不明白，于是直接来问故事的主人公了。
“‘自便吧，你个混蛋，你已经注定是我的命运。’就这些，来喝酒吧。”杰瑞在喝酒，用最中间那张堆满酒瓶的圆桌。靠着火光冲天的壁炉，还有一张温暖而宽大的沙发。
“给了我这个，黑券，我没认出他，他是盲人皮尤。”（是一个极具危险的海盗，出自《金银岛》）
约翰接过酒瓶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他觉得这个杰瑞说话越来越让人不懂了“什么？”
“黑券就是《金银岛》中海盗法庭的判决书。”
“你最好坐下，《金银岛》是本关于岛屿的故事书。”约翰毫不怀疑眼前的人的真实，只不过可能是喝多了还是睡少了就不能确定了。
“这样的话，亲爱的孩子，恐怕你也觉得我疯狂了，到壁炉边来和我一起吧，但没有，我告诉你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坐在那张沙发上，整个身躯陷入了椅子，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康斯坦丁找了堆书坐下了，他只觉得杰瑞只是习惯性的开始cosplay。不过最后他会走出角色的，而且他还有正事“我想交易，杰瑞。”
“是吗？你提供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杰瑞一听交易来了精神，母庸置疑他是个生意人，他那瘾君子的眼睛一闪而过的暗影如同阿拉伯的烈日。
“我有一滴恶魔的血，我想要点钱。”杰瑞站起身重新添酒，而约翰大剌剌的坐在了杰瑞的沙发上。那堆书很咯屁股。
“恶魔的血吗？非常不同寻常的商品——而且很难定位。”压价。
“但在合适的地方很有价值。”抬价。
“也许吧，你有多少？”压价，但表明了想要。
“一滴，已经稀释在我的血液里了，但我原因给予一品脱左右，我说这一定是一种标准的药物溶液。”勉强接受，表示能给狠多。
“混蛋，康斯坦丁，你在开玩笑吗？你是他们那边的人，不是吗？”然而杰瑞不知道忽然抽了什么风，拍着桌子指着康斯坦丁大吼。
“谁身边？”约翰被吓得一哆嗦，但他全然不知道杰瑞在说什么。他只是想着杰瑞今天的cosplay怎么还没结束，咋的还得邀请我一起来吗？干，我只是来卖血，不是来陪玩的？
“就是那些胡编乱造的寄生虫，打着友谊的旗号接近你，我告诉你，约翰，他们是人渣，比伯克和黑尔还糟，他们甚至都不会等到你死去，就用他们的那饱蘸人血的钢笔写出你的一生，将你的一切公之于众，这些比吸血鬼还下贱的作家。
“但我又不是作家，杰瑞。”这简直是无妄之灾，这些怒火不该由他来承担。他只是想要点钱，却要在这里忍受他大发牢骚，唉。他需要一根烟，之前拿的都抽完了。
约翰站起身寻找烟盒。
“不不不，你不是，请原谅我的爆发，我很抱歉，你，是一个真正的man，不像那些骗子。”杰瑞重新坐下，但他多了几分认真。
“他们把我写进那该死的书内，偷走我的幽默，贬低我的身份，我还能得到版权吗？下地狱去吧，那些该死的吸血鬼们！”他忿忿的骂着，一字一句的控诉着那些吸血蛭如何对待他这样的可怜人。
“但你必须承认，杰瑞，你的一生就像是一部新哥特式戏剧——所以你不能抱怨自己灵感的来源。总之为什么听到什么药物溶液那么大反应，两个事情有什么关联吗？”约翰找到了他的烟，他快慰的劝解着杰瑞，并且询问他情绪激动的原因。
“因为当那个疯子找到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就是这么说的，这让我意识到，我的悲惨。”
约翰忽的笑了，这些东西确实能让他产生新的乐子，那就是他人的痛苦。
“别笑。你看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处境极其悲惨的人——一个残酷生活讽刺的牺牲品。Shit，我遭受的事情....”杰瑞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或许约翰是这么多天来唯一一个能坐下来好好听他讲这些的人。
长篇大论后，他讲述了一个会拉小提琴，会标准化服用可卡音，举止优雅的老牌绅士，还有记忆宫殿。就是这样一个人跑来告诉他，他是个多重身份的小说人物，不能同时存在于小说世界和这个更世俗的世界。
“他还忠告我不要抗拒那些人来抓我，毕竟他们不会像我这样有礼貌。还有一个腿脚有些不太好的随从，让我别见怪，说他是药磕多了幻想自己是侦探大师。”可是呢，后来一天杰瑞偶然翻阅《海滨》杂志，看到了上面连载的福尔摩斯系列，他才终于紧张起来。
“是真的，约翰，我不会瞎编的，事实上，我得承认，我开始有点紧张。”
“我相信一切，怀疑一切，我保持开放的心态，伙计。”康斯坦丁表示怀疑，但当他点燃香烟后，他不得不承认是真实——他刚刚意识到他路过的那个酒吧就是《金银岛》中与本鲍上校同名的。
杰瑞不知所措的问“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伙计——祈祷一个幸福的结局？”饶是他经历奇葩事件，各种见多识广，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点来帮助杰瑞，除了言语上的宽慰，他又建议出门喝几杯再换换心情。
杰瑞不想出门，他不想再遇到来自《金银岛》的任何人。
忽然，电话响了，杰瑞跑去接电话，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我会一口气吹倒你的房子。”话音未落便狂风大作。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走吧，我去找狗。”两个人在屋内被吹成了沙雕，狼狈不堪。
“来吧，刻耳柏洛斯！”杰瑞喊着他家的狗，准备一起出门。
“另一只叫什么？”
“刻耳柏洛斯。”他有两只狗，一只叫刻耳柏洛斯，另一只也叫刻耳柏洛斯。（古希腊神话中的地狱三头犬。
他们两顶着强风逃出这间得到风之眷顾的房屋，约翰还在嘲笑着他们像故事里的猪一样“我们走，小猪们。”
可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正是印证了他的猜想，难道是狼？这就是《三只小猪盖房子》的故事。康斯坦丁则是一脸惊恐，奔跑的步伐也逐渐缓慢，脚上似有千斤重，他不知道跟着杰瑞还能遭遇什么离奇的事情，但他也停不下来了。
如今我们只能生活在希望中。
终于风停了，他们气喘吁吁的停在树旁，杰瑞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杰瑞你何故发笑？”喵喵喵？约翰宛如一个meme表情包。
“哈哈哈，两个成年男性被一个血腥童话故事吓得尿裤子了——就是这样。”
“稳住，杰瑞，你不能陷入故事情节。这就是问题所在，你的自我给你建立了一个神话般的人格，把你困在了现实和幻想之间的边缘地带。”约翰急忙稳定心神，点了一根烟试图平复心情。
深吸一口气，他用睿智的眼眸，强而有力的肢体语言继续他正确的分析“所有的这些作家都把你放进他们的书里，而这更加模糊了界限。现在更多的人认为你是一个虚构的角色而不是真正存在的人。而你应该也知道，相信也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吧。”
“等等。”杰瑞感知到了什么。
“什么？”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有心情在乎其他事情？约翰只想骂人。
“你不觉得有种诡异的东西，正在黑暗的深处凝视着我们，某种原始的，汹涌的东西。”他低头而又抬头，环顾四周哪怕没有一个人，他还是警惕着。
“你又来了，别像书里的人一样说话。”约翰被气的几乎无话可说了。他有在提醒杰瑞，只不过这家伙完全不在意自己到底会是如何，还是我行我素的坚持他自己那一套。
“我忍不住..”他牵着那两只同名同姓的狗，无奈的说着。而两只狗忽然对着树开始犬吠，顺着狗的视线，两人抬头望去，树上真的有个东西发出低沉的类人猿的声音。
“杀，刻耳柏洛斯，咬骨头！”杰瑞立刻下达命令给狗。
黑影纵身而下，一掌扇飞一只狗子，一把抓起一只狗子，撕咬着血肉，喷洒着血浆，可怜的狗子几个呼吸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约翰和杰瑞头也不回的疯跑。终于逃离了森林。
“那是什么？它杀死小狗。”
“难道你看不出英国贵族的清脆音色和完美体格吗？”约翰看出了那个穿着绿色裙裤的狂野男人是西班牙的亲王。
“是啊，肯定是一个雅皮士喝了一瓶坏酒。”
“当然，高贵的野蛮人，话说回来，可能我在做梦？”约翰立刻反驳了回去，他没有再继续说刚刚的人物，对他来说只是过客，毫不在意的。
“我真希望你别这么说。”两个男人在皓月当空的夜晚似乎是互相依偎的停在了酒吧前，他们终于到了一个酒吧，这也算是到了目的地。
“卡斯顿军团，至少这酒吧看起来无害。”（威廉·卡斯顿是第一个将印刷机引入英格兰的人，也是英格兰第一位英语书籍经销商）
于其说这里是酒吧，不如说是书吧。
门内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堆人各自的饮酒作乐，而约翰和杰瑞刚一坐下，就有人来找杰瑞搭讪，大着舌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杰瑞还和那人聊的有讲有笑，约翰喝着酒反复的喊着杰瑞的名字试图让他把注意力分点给自己。
明明是他来陪杰瑞喝酒的，怎么话都给其他人聊去了，而且那边几个玩飞镖的侏儒，还有角落里两个美式老男孩，都透露着不简单。此地不宜久留。
他俩刚起身要走，一个侏儒就来拦住了他们“我看见你看上了我们的女朋友，假设你认为你可以拥有她。就因为你又高又酷，而我们又小。”说完也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七个小矮人一拥而上拿着酒瓶和飞镖殴打他们。
同时还有个绿衣服的男孩摸走了杰瑞的钱包，趁乱交给了旁边的老头。
“康斯坦丁，这是现实还是幻想？”杰瑞一边阻止着矮人的伤害，一边努力的拉着约翰向门口移动。
而刚刚那忧郁的金发男子则趁着这个时候对白雪公主上下其手，这人叫做哈姆雷特。
终于摆脱了小矮人们，他们有些狼狈的走在街上，约翰都气的胡言乱语起来了“噢，真他妈好，里面不是罗宾汉！”
“约翰？”两人互相拔掉了对方身上的飞镖。
“约翰，你明明已经习惯了这些超自然的无稽之谈——难道你觉的我很麻烦了吗？”杰瑞控诉着。
“是吗？是吧。”
“谢谢你的直言不讳，约翰。”一番友好交流后，他们也觉得肚中饥饿，准备找点吃的地方。所以他们转进一家中餐馆。
杰瑞还是老样子，进门用他那优美的词藻大肆夸赞了一通，挑选好地方坐下，两人坐下吃饭，有说有笑的，约翰还是挺喜欢这个朋友一本正经时候的解说。
酒足饭饱后准备结账，杰瑞找不到钱包了，什么？你问为什么约翰不能用钱包结账。约翰根本身无分文的来，他来卖血就是为了赚钱。
反正那穿粉色旗袍吊斜眼炸丸子头的“中国女人”请出了她的“父亲”来整治这两个吃霸王餐的人。这个所谓恐怖的中国带官帽角色就是傅满洲。
两人一惊，吓得破窗而逃。
“有趣的是，你会认为一个明显的种族刻板印象，比如好医生，对20世纪的人来说似乎很荒诞，不是吗？”杰瑞边跑边讽刺，关于政治正确。
“这取决于他们是否在折磨人。”两人拔腿就跑，好歹是饱餐一顿，不然就这个体力的消耗模式来看，今天没有几千大卡消耗不科学。
太不可思议了，难怪他是活着的传奇，他马上就要进入这个领域了。不知道如果没有他这个听众，他会是什么样子。
“来吧，约翰，夜还长，凉爽的黎明使我们平静下来之前，我想品尝更多的奇妙。”
“也许我们可以打辆出租车出城。”约翰想离开了，他累了，虽然有意思，但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他们不得不打算离开。
路边一个绿衣服牛仔裤的小男孩张嘴就是对他们年龄的侮辱，还嘲笑他们是不是迷路了。
一说年龄，杰瑞崩不住了，他破大防，直接口吐芬芳“你说老是什么意思，你个厚脸皮的小杂种。”
被骂也不生气的黑发蓝眼男孩嘴角噙着一抹奇怪的笑容，“我可以帮你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比你老，我这儿有...的秘密。”
“是的，我知道，永葆青春。”真相大白，他就是一个想要推销某种迷药的骗子，不管有用没用，他们都不想要，两人掉头就走，走之前杰瑞不忘教育着“在你年轻的时候，这是一个伟大的把戏，但小心，年老是一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在后面爬行。”最终会找上你。
是的，说的没错，此时在绿衣少年的视线盲区里，一把铁钩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彼得·潘》
两人又向前方行走着“你真小气，康斯坦丁。”
“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老废物。”约翰双手插兜的骂着，但他只能无奈的跟着杰瑞。
“真扫兴。你为什么不能放松点呢？我们在讲故事。我们可以做任何我们喜欢的事情。”多棒啊，杰瑞手舞足蹈的搂过姿态僵硬的约翰。“这么多世界交融在一起，实在是精彩绝伦。”
“我再也没有精力大吃大喝了。我们应该找辆出租车离开这里。”约翰连忙摆手，他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应付下面的糟心事了，而且再带下去，杰瑞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我开着红色敞篷车，从过去的时间线上驶向约翰，我希望能送他一程，当然，那是为了....他的父亲，托马斯。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敞篷车，这样才符合我有钱人的身份，对了...
刚开进街道，我便知道我来早了，约翰和杰瑞正在争吵去与留的问题。
“等等，约翰，别让我一个人去，请坚持到最后——求你了。”杰瑞哀求着。
“不，跟我来。”约翰坚定的。
我该采取什么角色才显得我的到来不那么突兀，离开晚会准备回家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到了这里的小姐，还是躲避疯狂狗仔不知道驶往何处的女明星，或者是走投无路被爱而伤一心寻死的痴情儿女。我该怎么和他解释我这么多年的不知所踪，总之先喊住约翰再说。
“约翰！约翰·康斯坦丁！”我焦急的呼喊着。
比那辆普通的出租车更吸引视线的是凭空冒出一辆亮红色的敞篷车，先声夺人的吸引视线，而且车里的人还十分熟悉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俊美非常...宛如从希腊神话里刚跑出来的男神。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路西法/19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