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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91 ...

  •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别处的人。世界只是一片陌生的景物,我得精神在此无依无靠,一切与我无关。好耶!

      我应该现在吃块披萨,千万别加罗勒叶,最好加点菠萝,一定要多加芝士。

      终于,当我置身于充满事物芬芳的披萨店里后,我认为这就是生活的意义,美味啊,来块披萨,喝点快乐水,舌尖味蕾与这些咸甜的食物碰撞后的快乐,入口后拉丝的芝士,扯的越长吃起来觉得越美味,最好像藕那样藕断丝连的,甜味与饱腹后的多巴胺触及大脑皮层后,快乐就那样洋溢在我的嘴角,微微扬起的是快乐的弧度,我掏出面纸擦擦嘴,红黄热辣的油脂——多么性感的一个嘴唇,这是我的嘴。

      吃饱喝足后,我又开始推翻过去,太参与谁的人生,终究是一件错事,我会因为约翰的一生抑郁而死的,可我就是好奇的想试试,我到底会因为处理约翰变成什么样?我改变了那么多事情是否真的能让他变得与漫画既定的结局有所不同。

      我不该对他太苛刻的,他只是一个漫画人物,我不该太投入的,我帮助他只等于编一个新故事。

      哈哈,那我杀人也不算杀人啊,只是帮一个漫画人物提前结束他在画框里的营业而已,我杀这些人都不如欧洲中世纪的一只老鼠杀的人多。

      噢,布鲁斯不会这么想的。

      这帮助约翰的日子就像路易十六一样没有头,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能惹出点事端出来,这么多年他年龄渐长,脾气见长,嘴臭也见长,长的是挺大挺高,好不好还另说。

      老开一些像查理一世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狱笑话,也没人陪我笑。

      孤独啊,我一只都是一个人——虽然这是我自我选择的,虽然我笑着,但没准我很忧伤。

      完蛋了,披萨要吃完了,我得再吃一块,但只能是最后一块。为了保持住我对披萨的热爱所以还不能任由自己胡吃海塞的吃腻披萨。

      ~~~~~

      约翰躲入了酒吧买醉,他也许想追赶好友布伦丹的步子换一种死法也未必,肺癌转变成肝癌。

      他喝,他喝喝喝,他抽,他抽抽抽。从出生往后所有人都从他脑子里过筛了一遍,三个小时过去了,所谓的办法还没有成型,酒吧也快关门了。

      他愤慨的想着,那道貌岸然的坐在俱乐部里,他懂什么,跟他那些兄弟一个德行,都他妈...

      他就那样一边喝酒一遍想着,酒精能刺激他的大脑,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不知怎的,他总有种感觉,他惹错了天使...他漏掉了什么,他知道漏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等等...不是错....是不一样。

      他到处乱跑,指望别人来帮我....可是..我总得依靠自己,不是吗?对,那么,让他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问题在于,他完蛋了,加百列说原因是:地狱宣布了他的灵魂归地狱所有....

      不,地狱是一个地方,他不能归一个地方,他归的是那个人——初堕者,如果他要是和地狱里的其他人做交易呢?那么他们会如何应对,他们不可能把我剖几份然后分,地狱里的他们一个人都会得不到他。

      上帝!日!噢!

      他这是耍诈,疯狂,鬼魅,不合他妈的规矩。但是,可能管用!

      人总是要抱着希望的,不是吗?

      虽然有了办法,可还得实施,万一失败了呢?

      他万般无奈的为自己处理后事,他没敢再去见父亲,他回利物浦只是为了对谢丽尔和侄女吉玛说再见,他想的很轻松,只是当他真的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他姐姐的怀里痛哭流涕。

      他别无选择,坐火车又回到了城市。

      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来伦敦,他被意外之喜冲昏了头脑——他拥有了一套房,最后就在这里这么安顿下来的,是啊,被城市之光引诱而来,然后深陷屎堆却懒得挪窝。伦敦就是这样对待每一个来这里的外乡人。啊,他也许说的有些刻薄,伦敦没那么糟。

      是的,他还有查斯,查斯来接他了。

      他们寒暄着,关于查斯又有一辆新车的事情:“查斯,你他妈弄到车了?”

      “对,基督,...约翰!你脸色惨白的像厕纸,伙计!”查斯挺关心他,但查斯这次也无济于事,没法帮他。

      “我知道,不过,有你为我打气,我会好起来的。你把车停哪了?”他关切的询问这个问题,这也和他等会要做的事情有关。

      沿着无数车的车流,查斯带着约翰来到一辆看着又破又小的绿色改装出租车前,约翰张开双臂笑着比划这车的长度,这比他张开手臂还要小的车的宽度“耶稣啊!我听过迷你出租,可这也太荒唐了!”

      “是啊,好吧,也许你还记得,我把真家伙卖了,钱也折腾光了,就因为某人不靠谱的建议...”查斯按耐着怒气提醒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约翰害得。

      “噢,是啊,对不起...”坐回车内,约翰干巴巴的道歉。

      “为了弄到这个狗屎一样的玩意,他只能找麦克·亚当斯借钱。”查斯说起这车的来头,他无路可去,他无路可走,他走投无路。

      “麦克·亚当?查斯,他是个疯子。事实上,我敢打赌,看到你去找他,老麦克可高兴了,他会开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息,告诉你第一期还款日就在月底,对吗?”约翰严肃的继续说“查斯,上一个没能按期还钱给亚当斯的人跳进水泥搅拌机游泳!你疯了吗?”

      “噢!滚你妈的蛋。”听到指责,查斯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怒的控诉约翰带给他的一切,老实人也会愤怒“总是这样!每次都他妈一样!你要不就跑来蹭饭蹭车,要不就对我指手画脚,好像我他妈是两岁小孩!我他妈去找亚当斯,你以为我想吗?都是因为你!你他妈害得我差点破产!你个王八蛋!”

      约翰默默的接受着,挚友的最后会面变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结果,往好处想,他们没有抱在一起哭的像个傻呗“是啊,总之,说得有理。总之,我的公寓离这里不远,我在这里下车。”

      查斯停了车,约翰下了车。

      “谢谢你开车送我。”一直都很谢谢你,查斯,你对我不离不弃的陪伴,我知道谢谢这个词那么平常,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挚友,我在副驾驶给你留了一笔钱,显然,没人提醒利物浦博/彩公司得小心我,所以这笔钱会帮你弄辆新车。顺带还清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一直以来,我总是打扰你,提醒你“欠我的”。我并不喜欢这样,我这辈子对太多人做过这种事,做的太过分。我选择这个时候和你两清,是因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终于惹毛了某个杂种。我想这一次,溜不掉了。说实话,真糟糕...当面说出这些话,我会觉得我像个呆逼——但是,查斯,认识你真好,有你真好,你愿意管我叫哥们,我也觉得自豪。离别时,我们还是朋友,我很高兴。振作起来。

      这一切没能说出口的话已经被约翰写出来并且和一堆钱留在副驾驶上了,而此刻,独自一人在车内的查斯也终于看到了这些字,他看完了。

      捂着脸,查斯哭成了个泪人。

      离开查斯后,他又吐了,吐在谁家花园的篱笆下,他希望有足够多的身体组织在呕吐物里,也许他家的狗会兴奋。他回到了龟缩的公寓,他能感受到,他快死了,就是今天。明确的时间,他体会到了布伦丹临死前的感受,明确的,正如处刑时间。

      今晚,他将死于癌症。

      今晚,他会死。

      他的真理魔典早已翻得烂熟于心,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找人谈谈,是的,那个在医院的马特老头需要他,他也同样需要他。

      “我还担心他们会逮到你抽烟喝酒呢?朋友,巡房护士一定瞎了...”

      “她就是个唠叨的老巫婆,哈哈,老艾弗昨晚嗝屁了,干干净净悄无声息。感谢上帝,我希望我也这么死。”马特指着隔壁房,笑着说,在他愈发骨瘦如柴的脸上,约翰能看到他自己和这老家伙越发像了。

      只是,千万别乱插旗...

      熟悉的聊天打趣后,约翰被逗得开怀大笑,然而欢笑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他这次是来和老家伙告别的“全能的上帝啊,我,我是来和你告别的,结果却给你捧哏。”

      “道别?等等....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干什么?”老人凹陷的眼窝里满是惊愕。

      约翰不习惯应付这样煽情的场面,他只是捂着头,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好吧,就是,那个...真的,我打算..也许..不,我就是,不回来了。对不起。”

      “听着,小子,你不用冲着我说对不起,你来看我,给我带东西,陪我聊天。你不欠我,不用对我道歉。”老人换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庄重神色,他收起了嬉笑,艰难的站起身。

      他们站起来握着手道别,马特骨瘦如柴的手轻飘飘的与约翰相握,两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感受着生命的力量互相传递着温暖。

      马特温和的笑着,就像一个普通的长者劝告年轻人那样“别了,约翰,别再说对不起了,永远别说,懊悔连个屁都不值。”

      没有眼泪,没有拥抱,约翰转头离去,带着心中的情绪。

      约翰挤上了地铁,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谁知道他是一个要死的人呢?没人在意无人关心。他一直懊悔、后悔过去的很多事情,他有太多值得懊悔的事情了。

      可他现在也觉得马特说的对...

      也许是怀旧情结作祟,他决定在一个古老的带有过去全部记忆的地方做个了结,处理这种事情,占据地形很有好处。于是,他来到了帕丁顿。

      上一次他站在这里,还是永罚军团找上门来,杀了他的邻居与房东,门内宛如屠宰场。

      现在这地方连流浪汉都不会来光临,好吧,他该说什么,意料之中。

      这地方烂的惊人,想到这里居然还是他曾经居住的地方就好笑,他这辈子住过最好的地方还得是塞维雅的住所,他应该..去找她也告别一下,毕竟她曾经救过他的命,他们也算许久的朋友,然而这家伙是个国际巨星,据说去环球演出了,他恐怕也找不到比他还神出鬼没的塞维雅了。

      她最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了,到时候她知道会怎么想呢?

      他在银行给塞维雅留了信,如果她回到英国用钱的话就会看到,她肯定会好心的给他修一个大墓,她会给一大笔安葬费的。

      别想了,得开工了。

      约翰依次召唤了地狱里的二王和三王,把灵魂卖给了他们。

      然后拿起小刀,对着手腕跨擦就是一刀,疼的他嗷嗷叫“耶稣啊!基督啊!”

      他意识到,他会在五分钟内死掉,不管是不是因为癌症,而那地狱三巨头中的第一个,就在屋内,就在他身边。

      “康斯坦丁,自杀?你不愿熬到苦痛的尽头?”初堕者愉悦的说道,他那么期待,渴望的全部触手可及了,他说过的,约翰·康斯坦丁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掌中玩物。

      约翰跪爬在地上,痛苦的挪动着几乎要被割裂的身躯试图寻找来者。

      “不过,没关系,此时此刻,你是我的。从此以后,你永远属于我,你用圣水侮辱我,康斯坦丁,那是奇耻大辱,我将以永恒为限与你相伴,我将乐在其中。”

      “康斯坦丁,看着我,看着我的装束。我来接你,走向永罚。”为了见约翰,他换上了他认为最好的..打扮,说起来,有点像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手掌心和头部大量无缘由地流下鲜血,连他的双眼中也在流血,还有一些似乎用某种利器洞穿的痕迹遗留在胸口。

      “很...好...你这...个...表子养的..你....不是...应该..等..我..死后.”失血过多与病痛折磨着这个匍匐在地可怜人,他甚至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知道你快死了,康斯坦丁。”初堕者咬着牙,逼迫自己慢慢笑起来,这么多天的折磨此刻他终于能好好爽爽了“我想好好看看。”

      他越看越畅快,他要好好出口恶气,给这个趴在地上的杂种来点配乐“康斯坦丁,你没剩几分钟了。这几分钟可不会舒服。痛不欲生,我能想象。”

      大汗淋漓的像是被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的约翰艰难的抬起头去讥讽初堕者,湿哒哒的发丝粘腻的趴在鬓角,整个人脆弱又狼狈,即便是痛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痛的...就像...灌...一肚皮...圣水...嗯?”

      初堕者顿时龙颜大怒,优雅也装不下去了,额角被荆棘冠刺破的伤口淅淅沥沥的留下鲜血沿着眼脸下巴,低落至地,如同耶稣基督当年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的圣痕。和满脸是汗的约翰形成了诡异的和谐,他冷冷的发言“你会后悔说了这句话,我向你保证。”

      “是吗...你要送..我..下地狱..?我只是...希望..钱花的值得,伙计,总之....你可以滚了..”约翰摇摇晃晃的,他抬起的头又一次无力的倒下了。

      “每一天,没过一分钟我就要让你死一次,康斯坦丁,一次又一次。”

      “额嗯..嗯。”约翰痛苦的闷哼,他抬着那血淋淋的左手,艰难的调整姿势,压迫手腕,迫使血液流速减缓,他有点想笑却还是回答了初堕者“我...不知道...伙计...也许..你也许得..排..排队。注意到了没..?这里..有点....暗?”

      “暗?”初堕者本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痛苦的约翰,他这时终于发现,他跳脚的对来着来人大喊“你!非法入侵!”

      “非法入侵,的确——控诉无误,被告有误。此人基于权力,属于我。”那是地狱二王的声音和容貌。

      “基于权力?什么权力?你来这儿干嘛?”初堕者询问着。

      “我正想问你,三者之首,以古老的方式我拥有——合约。你来这干嘛?”地狱二王质问着地狱一王初堕者。

      “合约?他把灵魂卖给你了?我有权拥有他,基于侮辱!康斯坦丁!你做了什么!”一个被耍之魔不甘的咆哮,他虽然不太清楚约翰具体做了什么,但他知道..玩完了。

      “你...连边..都..没摸上呢..混账...东西。”约翰望向那新的一侧新来的也是最后一位——地狱三王。

      “他已完蛋,我收取战果,却遭遇无礼干预。”地狱三王,亿面之王,来了“迷途的兄弟们,此事与你们无关,这个凡人属于我。”

      初堕者尝试指挥大局,恶魔的本性使然,他们都不想放过约翰“兄弟,不,立刻退下!”

      “我该退下吗?你和老二为什么抢在我前面?我是是第三王,亿面之王,我随心所欲,自从上次安排妥当后,一向如此。康斯坦丁把灵魂卖给我了,兄弟们,你们该回去。”

      “他把灵魂卖给了你,是吗?兄弟,不对,他的灵魂已在我合约中。”老二再次发言。

      这场景特别像好声音抢学员,而我们的主角约翰看似万人嫌,实则是万人迷。

      “你俩都弄错了,基于权力,他属于我!”初堕者忍无可忍的制止他们两七嘴八舌的发言,他不想听,约翰就是属于他的!

      地狱二王抓住了重点,关于被侮辱,他立刻关心的询问“什么权力?你宣称被受到侮辱了——你被他侮辱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个...我...用不着你关心。相信我。不过,他的灵魂属于我。”初堕者忽然像个害羞的大男孩似的支支吾吾,想轻描淡写的一笔揭过这件事。

      然而。

      “嘿..傻冒...要是...要是..你不..告诉它们....我来说。”约翰心里一乐,他能够成功的骗到这两个傻冒,全靠初堕者死要面子,现在他得活受罪了。

      初堕者无能狂怒的试图制止“康斯坦丁,我警告你!”

      “是啊,伙计们....事情...是这样..你们...的兄弟和....我们喝的...烂醉.,然后..趁他没注意....我在他酒里加了...料。真该看看..他那样..这家伙喝多了..发酒疯...”约翰双手撑着地,□□上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然而他多想放声大笑。

      “兄弟,发生了什么?”

      “听起来很有趣。”

      于其被康斯坦丁这般陶侃玩弄,还要被剩余的两兄弟看笑话,他不如自己说了罢,初堕者咬牙恨恨的说到“他哄我喝下拿萨勒之尿,完全算不上大事,但是,他因此属于我,所以!我得权力要比你们写的狗屎合同大上一千一万倍。”

      “拿撒勒之尿!圣水!”

      “你受邀去教堂了吗?你心甘情愿的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屋内外满是两位王快活的笑声。

      “为了这句话,康斯坦丁,你的痛苦将会...”初堕者除了放狠话,他什么也做不了。

      “看...你变着花样告诉我为我做了怎样的计划..可你的朋友也没什么..可笑的,我也耍了它们。”约翰忍痛站起身子,他被痛苦折磨的大叫,可他还是站起来了,站直了身体。

      “什么!你说什么?”

      “你居然在我们面前装傻?康斯坦丁?”一团厚重的黑和一条变形后的伸出毒舌的毒蛇吼着约翰。

      “我..我没在..你们面前...装傻..伙计....我把..你们当...傻瓜耍。”约翰指着怒火熊熊的他们“你们这帮..贪婪的...杂种,从...不会停下...思考..对吗?你们..太他妈..急着把我揣进..兜里,约翰·康斯坦丁,呃?多么...牛逼的战利品。地下...世界诸王,我可是谎言..大师。”

      “你们太急着...抓住我了,你们...他妈..大意了,让我..在..签名栏..画押..前.,你们该摸清楚..我的..底细。”约翰越说越来劲“我同时把灵魂卖给...你们两个傻呗...”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这次轮到初堕者笑了“蠢材!三倍遭报的杂种!像个菜鸟似的被他耍了!”

      “闭嘴!兄弟!”被嘲笑的二王怒着向初堕者来了一拳。

      拳没到手,初堕者捏住了他的肢体,极其傲慢的施展他的神通“啊,你恐怕越界了?你想和我打架?你想和我大战一场吗?”

      “不不呜呜呃...呜。”逐渐支离破碎的二王惨叫着求饶。

      “还有你,采取行动前,好好想想,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化身为无尽黑暗中的光明。”地狱二王被初堕者训斥着。

      随后地狱二王的反击强而有力,地狱三王与它合体了“你也该好好想想,三王之首,还是你忘了我们为何愿意三王并立,为了平衡,同时击败我们两个,你做不到。”

      “于是,显然...我们该谈谈..下一步的安排。”约翰重新把话题纳入正轨,他时刻掌控着局面,控制着这群利欲熏心的恶魔们。戏耍他们“你们该看看...你们这帮人一旦买下..某个人类的灵魂...就必须将它收入囊中...这是你们的义务。”

      “然后?”初堕者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然后嘛,老兄,我的灵魂..即将属于..你们三个...五分钟后,或者我现在就松开..按在....伤口上的拇指。接着,你们得...问自己一个问题,伙计们。我.....归谁呢?”当约翰笑起来的时候,那三名恶魔都成了背景板,他们无声争辩着,几乎下一刻就要扭打在一起。

      然而约翰接下来说的话又恰到好处的停止住他们“现在,小心啊。你们...就要为我开战,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地狱会..分裂..并不明智。虽然,我更乐意..继续折腾下去..不过,不久前...你们那刚经过一次折腾...还记得吗?伟大黑暗...巨凶兽,你们知道....只有一个赢家....我想他们不会把光圈..翅膀..给你们。”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帝。

      上帝也喜欢赢,所以挑起了无数次战争。

      “就算有得选,我也不会放弃拥有康斯坦丁的权力!”

      “我也不会。”

      “我也不会。”

      地狱三王就像发表英国旗下的殖民地发表独立宣言那样逐一的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可他们至死可能都无法自由。

      “康斯坦丁!你这混球,你是我的!你永远属于我!”

      “你属于我,康斯坦丁,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你无路可逃!”

      “一亿种的死亡,康斯坦丁!我的每一个分身,只有我可以!”地狱第三王变形成了他的已故女友,来故意恶心约翰。

      约翰悄悄松开按压动脉的手指,血顿时流的更多了,他毫不在乎,这是他玩过最危险的游戏,最危险的时刻到来了。要是这些傻冒们被他唬住,那么,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它们会的。它们一定会,我比它们出色,因此我能战胜它们。我不停的对自己说——它们是残渣,它们应该感谢我骑在它们头上拉屎撒尿。

      自大令他坚强。

      他再一次劝告自己,必须唬住它们,那只拿着刀片的手再一次抬起....

      伙计们,别让他失望,鱼钩上拴着肥美多汁的蛆虫呢...

      ~~~~
      在现实中一动不动的几位地狱王实则是在净界探讨。

      “毫无疑问,我想,我们结盟。”

      “别犯傻,杂种。”

      “偶尔在净界相遇,我总是很开心,老三这次露出了真面目!你真正的样子!什么也不是!”平心而论,对比初堕者完整的人身,二王的身躯也只是一团黑暗,别提三王只是一个光点。

      “时间不多了,你们还跟遇上审判日的菜鸟似的满嘴胡话,我们不结盟,我们心知肚明,我们宁可被哪个大天使干上一轮,也不愿为对方举杯庆贺。”终于,初堕者开口了,他一针见血的道破了事实,他们面对着一个艰巨的问题“可我们还是得做些什么,以免康斯坦丁成为千千禧来第一个击败恶魔的人。”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允许。”他的话铿锵有力的宣告着,他不愿承认这是他们接下来会遭受的一切,他不接受!

      “不结盟...我同意,战争吧。”

      老三此话一出就招来了初堕者的补充“如果你不想你的血液从胜利天使的翅膀上滴落,我劝你三思。”

      他心中是万般愁闷,他要被这个无解的结果气炸了,他现在也没空去想如何折磨康斯坦丁,到嘴的鸭子飞了!

      “我们不愿合力,我们也不敢开战,我们他妈的该怎么办?”这该死的家伙,不鸣被他得逞!

      老二带来了约翰需要的答案“在我看来,康斯坦丁的死亡就是我们的麻烦,对吗?”

      “老二的脑子转的真快。”

      “现在不是冷嘲热讽的时候。迷途的兄弟。进退两难。恶魔必须认领战果,是的但他的灵魂归属于我们三人。我们贪婪。愚蠢。粗心。康斯坦丁的名气让我们盲目,我们三个都一样。一切水落石出,康斯坦丁做到了其他凡人无法做到的事?愚弄我们。但是,受伤的自尊必须放到一边。几分钟也许,几秒钟后康斯坦丁一死,我们必须认领他的灵魂。我们必须认领,我们必须开战胜利将归于可憎的万军之主。”

      “不”

      “我绝不允许参与此类活动,我绝不允许他如此对待我们。我们是地狱三王。”初堕者不甘心的叫嚷,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想采纳,他只想要约翰·康斯坦丁!

      快点儿啊..杂种们...

      咬钩。

      约翰朝着地狱里这几位催命。

      “我想...你们现在....该明白...明白怎么...做了,最好...最好付诸行动,现在...你该明白...你们除了...救我,这样...我的灵魂..才...会..离你们..远远的,拿不到...灵魂..就不必为...灵魂开战,老上帝...就不会..就不会赢,怎么说呢...我给你们行个方便吧。”刀落下了,又一次的割开了血管,剧痛的惨叫加上失血过多,约翰整个人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不!”

      远远传来骤雨敲击屋瓦的声音,应该是他的血溅到了墙上,他想,15秒后,他会死去。

      等他醒来,一定还在人间,因为我迫使他们采取行动,要不然就在无穷无尽无脑的天国....这是死亡...他却还能听到什么声音....一个女人?

      “嘿,初堕者,我说什么来着,他不会死。”我站在约翰头前,那些血液诡异的避开了我,还没过年呢,约翰对我行大礼,我也没有红包可以给他啊。

      初堕者指着约翰骂着“我们不会救他,让他就这样烂死。”

      “你不打算救他,那现在就两个结果,第一个,我救了他,他还是不归你。
      第二个,我们不救他,然后地狱开战,你们全部成为天堂的奴仆,约翰因为以身试险成为天堂讨伐地狱最大的功臣,他的灵魂不光会上天堂,没准他会向上帝老儿要你们来耍玩。”

      “住嘴!”

      “治疗他吧,你还能享受折磨他的唯一一点乐趣,不然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是谁?居然敢嘲笑我们!愚蠢的人类,我就先拿你开刀泄愤!”

      “你找错人了,二王,我不是约翰这种好捏的软柿子——事实证明约翰也不是那么好捏的。”迎接二王的是一个束缚魔咒,他动弹不得,不能继续言语。

      “我只是因为礼貌才会和你交谈的。”我还是看向变成神灯的初堕者“别不开心了,初堕者,我可以给你一些希望,约翰·康斯坦丁最后终将属于你。”

      “你说的是真的?”红皮的初堕者于是急速凑近了我,他细细的闻着,想要闻出一些谎言的味道,然而除却真诚的那种美德在绽放,只是刺了他的眼。于是他信了。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好了,快开始‘拯救’吧。”希望约翰能长记性不再吸烟。

      初堕者抬起约翰,开始行刑前的坦白环节“我会治好你的肺癌,还会愈合你手腕上的伤口,不过,相信我,我会让过程经可能的变得痛苦,你获得了伟大胜利,我希望你能慷慨的允许我享用一点点愉悦。”

      “什么...?”约翰茫然的睁开眼,他的眼里一片昏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初堕者开膛破肚了。

      他无法尖叫,他太想尖叫了,可他叫不出来,初堕者一根一根拧断他的肋骨,随后掏出整副胸廓,那声音就像砍倒大树,他在末端拧了一把,扯断了几处松散的软骨。初堕者将碍事的心脏推到脊柱旁,双手插进他黑乎乎满是焦油的肺叶中,他烧了他的肺。

      崭新的肺叶长出来了,当然,疼痛是正常过程的十倍,随后,似乎是临时才想到,他用比焊接枪还炽热的手指封住他支离破碎的手腕伤痕。

      约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可怜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缩起来的膝盖,上一次见到他这副动作还是才把他从他母亲肚子里抱出来,我于心不忍的不愿继续看下去了,虽然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早说过,让他戒烟,为什么不听呢?

      “算了,就这样,就足够了。”我按住按捺躁动的其余两王,避免约翰被新一轮的折磨。

      “谁?”约翰又听见了,熟悉的女声,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他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你有心思关心其他,你不痛吗?”蹲下身子捧起约翰的头的初堕者立刻问他。

      “痛。但压根比不上我把刀子插进你自尊心里那种痛,王八蛋。”约翰肆无忌惮的骂着,他赢了,他暗自欢呼雀跃着,心里唱着快乐的歌,蹦跶着跳着一路扶摇直上。

      他打败了魔鬼,打败这三个狗娘养的,他迫使他们三治疗好他的肺癌。

      站起身,他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他真觉得是自己许久没休息出现的幻听。

      “康斯坦丁,我会得到你的。我曾经渴望的一切...我曾渴望过用象牙盘盛放撒勒人的心脏,我曾渴望过沐浴在天使之血中,欣赏上帝溺死在班西的屎尿里...一些渴望都比不上..我想要你,康斯坦丁!我想要杀死你千亿千万次。”他憋屈的低吼,仍然不死心的怒骂,他会的,那个奇怪的人类女性说过,他要怀着这样的希望继续把生活过下去!

      “一次都不会有的。”约翰整理好衣物,微笑着回答他“事实上,你们还得保证我的囫囵完整,不然,你知道的,地狱完蛋喽。”

      “有你们三个照看,日子一定过的如沐春风,谢了。”他划破火柴,点燃了嘴里的烟。

      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是吸烟的下一口,像一把塞满疯狂子弹的枪,像一块满满当当奶油的蛋糕,像一盒装满鸡蛋的箱子。

      理智如子弹般破空,如奶油般溢出,如鸡蛋般破碎。

      他转身,面对着三王竖了个中指。

      他狡猾而得意的笑着,一甩风衣“去你们的。”

      可怜的初堕者,地狱二三王,还有我自己。

      我气的都想笑,他这个b居然在肺癌治好后继续吸烟,我生气了,约翰,好消息是我不是地狱里的那些恶魔——所以你不会死,坏消息是我认为活着才是折磨——所以你会活得生不如死。

      你会失去感知爱的能力,我会在你最快乐的时候给你带去噩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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