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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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
王默和伙伴继续向前游着，忽然一只海鸥出现，展翅盘旋在她们两人头顶上空。
它很漂亮，还散发着点点的光芒，像是来自仙境，和水王子一样。
王默不自觉的被它吸引。接着便跟随它游向了深海处。
“别过去呀，危险！”伙伴吓得大喊起来，但是王默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依然在不停地跟随着那只海鸥。
伙伴进退两难，只好游上岸准备叫人救王默。
她刚到岸上时，就听见了海水涌动的声音。
她回过头，发现海上出现了风暴。
——
王默被海鸥带到了海的深处，她恢复意识时，发现海上的风暴并没有伤害自己，却遮挡住了回去的路。
她很快意识到这场风暴并不是自然现象，而是魔法。而那只海鸥也已经不知踪迹，也许，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引到海的深处。
操控风暴的人就站在她的眼前，王默回想了一下：“水王妃？”
“是我。”
水王妃转过身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笑容可人。王默一个女孩子也忍不住心动了。但她很快回过神：“你是故意想把我带到这里吗？”
水王妃依然笑着，回答了一句与问题无关的话：“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王默不解，下意识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吗？我有什么任务？”
“你的生命本来结束在18岁，是我舍弃千年之力救了你。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王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不知道水王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水王妃摘下了脸上的面罩，她的面容清晰可见，五官神态与眼前的少女无比相似。
王默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而后听见她说：“我就是下一世的你。”
千年之力并不足以换回一条生命，花翎不能随意破坏生灵平衡。她骗了水王子，但她骗不过自己。
她在失去法术前的一刻将所有人麻痹，为上一世的自己留下了最后一点时间和空间。
所有人都还沉睡在这个梦里，以为她存在着。
水王妃的手开始凝聚起力量：“你该离开这里了，否则你的身体会受到损害，变成植物人，我不希望你承受这份痛苦。”
王默看着她，慢慢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
虽然水王妃说的并不能让她相信，但是她的心似乎已经倾向于对方，并且在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
是一个仙子形态的自己，更多了几分成熟和魅力。
王默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她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被抽空，然后飞到了水王妃的身体里。
“王默！”
王默在消失之前，听到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她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朝她飞奔而来的水王子。
她问自己：“你会好好照顾他的，对吗？”
眼前的自己回答：“是的，因为我就是你，我和你一样爱他。”
她笑了，闭上眼睛：“我相信你。”
——
水清漓从水玲珑宫出来时，海面上已经狂风大作。他焦急不安的搜寻着王默，却看到了水王妃的身影。
风暴居然是水王妃召唤出来的？
他向那边冲过去，发现水王妃面前还有一个少女，那少女的身影渐渐透明，最后化成了海上的泡沫。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后仿佛时光倒退，他又听见了王默的声音。
“小美人鱼遇到王子后爱上了他，于是找到巫婆，用自己的声音为代价换来一双腿，只为了能够上岸去，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王子也很喜欢她，会和她说说心里话。后来王子遇到风暴沉了船，她救了王子后就离开了，王子以为邻国的公主是他的救命恩人，便举行了婚礼，小美人鱼亲眼看着他娶了别人，却不能出声。
“她在婚礼上拼命跳舞，并且放弃了杀死王子恢复原样的机会。最后，她化成泡沫，沉回了海底。”
“是啊，我比她幸运。”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王默！”这是他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声嘶力竭。
——
她消失的那一刻，海面归于平静。
“我为什么没能救她……”
第一次他夺取了她的生命，第二次他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化为透明。
水清漓陷入深深的绝望，他跪倒在海里，头发垂到眼前，遮住了视线。
——
阳光拨开了云层，刚才汹涌的波涛俯首称臣，归顺于海。
“清漓。”
有人从身后环住了他，手臂温暖，怀抱有力。
水清漓呆了一秒，然后立刻转过身，一眼便见到了他思念已久的人。
她朝他笑了：“我没事，我在这里。”
水清漓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又顺着肩膀摸了一遍她的胳膊，温热的。他的眼泪溢出眼眶：“没事就好……”
“别怕，我在这里。”
——
王默将他拉起来，两人牵着手，回到水玲珑宫。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水清漓，水清漓听后，搂着她不放手：“不要再离开我了，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还是下下世……”
他的心里似乎留下了阴影。
王默被他八爪鱼式捆绑，感到无奈：“清漓，我牺牲了千年之力，是因为不想让你留下遗憾，不想让你以后都生活在痛苦阴影当中，不想让你认为自己是杀害心爱之人的凶手。请你忘了之前的事情，我们好好开始。”
水清漓点点头，但依然不撒手：“好。”
——
王默和他道了晚安，然后依偎在他的身边。
“上一世我们生离，这一世，我们只有死别。”
（over）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