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每月给我五十万》江莱

29、29

　　梅芸冷笑着提醒她，“那是因为你的部分我都知道，谁让你们当初分手闹得那么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呢！”
　　许心月语塞，却仍不愿离开，只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或者，你想听听我和萧霁在床上的私密事儿？”梅芸挑衅的看着她。
　　“你、你……”许心月先是红了脸，既而又白了脸，“我朋友说过你和阿霁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她了解萧霁，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即便他们在一起时爱的那么深，他也十分克制守礼，从不越雷池一步，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上床呢？
　　想通这些，她松了一口气。
　　梅芸淡淡反驳道，“你朋友？哪个朋友？她去我们床下听床脚了？”
　　许心月被她的无耻堵的说不出话来，她想不通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当着男人的面张口床上闭口床下的说这些不知羞的话。
　　梅芸见她打定主意不离开又哼笑着道，“当然，你要是有这种癖好我也不介意把我们夫妻二人在床上的甜蜜说给你听。”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许心月张口结舌的看着她。
　　“比起觊觎别人老公的你差远了。”梅芸不紧不慢的还嘴。
　　“你——”
　　“好了。”萧霁有些头痛的打断两个女人的口头官司，他看着气得浑身颤抖泪盈于睫的女友又看了一眼一脸冷漠倔强的陌生妻子，最终说道，“心月，你先出去，我先和这位…梅小姐谈谈。”
　　许心月闻言身子一颤，最终却强笑着选择了离开。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梅芸起身去把房门关好。
　　萧霁看着她的动作，“你那些话骗骗心月也就罢了，我不可能会和我不爱的女人上床。”
　　梅芸走回他身边，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除了头受伤，其他地方有没有事？”一边说一边要去掀他的被子。
　　萧霁压住被角，皱眉看着她，“梅小姐自重。”
　　梅芸收回手，坐回去，轻呼口气，“没事就好，我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就是没消息，都快要急死了。”
　　萧霁对她这番刻意表示亲近的言行不以为然。
　　梅芸看着他的防备和疏离，再次轻叹了口气，笑道，“你说对了，我们还没有上床。”
　　萧霁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无法想像自己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上床的情景，但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能做出为了气心月而和别的女人结婚的事，如果破罐子破摔选择和不爱的女人上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此刻的她亲口证实，他心头像去了一块枷锁一样，还好，他还是有底线的。
　　梅芸看着他庆幸的模样，却是滋味复杂的再次笑了，“可如果昨天我拦住你不让你去帮许心月，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在床上了。”
　　萧霁刚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什么意思？”
　　梅芸轻笑，神情惘然，“那就听听我和萧霁的故事吧！”
　　她从两人结婚说起，同样的不隐瞒不遮掩，不吝于说好的，也不惧于说坏的，完全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事实求是。
　　萧霁通过她的讲述渐渐能够勾画出两人婚后相处的画面，说好听的是相敬如宾，说直白点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如此，到也觉得她说的应该都是实情没有偏颇。
　　当听到下药一节时，他脸上露出了和当时相同的厌恶表情。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他忍不住讥讽说道。
　　梅芸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萧霁却觉得这已经是结束了，想不通还会有什么开始，只是看着她强硬起来的模样，到底选择按下性子听她说完。
　　梅芸声音放缓，脸色开始柔和，之前是‘梅芸’和萧霁的故事，现在开始，才真正是她的。
　　她讲的很慢，也很细，她讲他们在餐桌上的每一个争议和斗嘴，讲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对视过的每一个眼神。
　　她讲起他们的冲突，讲起她自我反省的心理过程，然后讲到他们的第一个吻——
　　“不可能！”萧霁红着脸打断她。
　　梅芸抬头看着他。
　　“我不可能和你……”即便他和许心月热恋至此，彼此的亲吻也都是浅尝辄止，没有一次是这样的火热…且充满欲，望。
　　梅芸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半晌才轻叹道，“当然不是我和你啊，是我和萧霁，二十八岁的萧霁。”
　　说完不待他反应，又继续徐徐讲述了下去。
　　萧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了，她讲的那么缓慢温柔，仿佛是在把心中珍藏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翻出来给别人看一样，她的脸上嘴角都挂着甜的能漾出蜜来的笑，甚至她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被浸泡在爱意里的小女人的甜蜜气息。
　　这一刻，哪怕他仍觉得她陌生，却已然信了，她真的和二十八岁的自己有过一段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属于男人和女人的纯粹的甜蜜爱恋。
　　可偏偏她说的那么深情，他却毫无印象。
　　这感觉让他别扭至极。
　　尤其是当他听到，如果昨天不是许心月突然打电话把他叫走，他们两个彼此意会的有情人此刻恐怕已经大被同眠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是到达了极点。
　　她此刻其实模样狼狈，然而当她说到动情处，那张失去血色的脸渐渐被红晕染红，配上她凌乱的发丝，柔和到笑弯的眼，吐着娇软声音的唇，忽地让他身体起了一丝异样。
　　这反应简直让萧霁慌乱失措到惊恐，他忽然大声打断她，“够了。”
　　梅芸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
　　萧霁喘着粗气愤怒的看着她，“你一个女人和男人说这些话不觉得羞耻吗？”
　　看着她脸上的红霞消失，唇角的弯度拉直，唇上的血色褪去，周身围绕的甜蜜消失，萧霁心头有一瞬间的不适，可他还是忍不住极速说道，“很抱歉你说的这些我完全没印象。”
　　“而且从你的描述来看，我也并不认为我对你有什么感情，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我觉得那更准确的说是欲望，男人对女人的欲，望，无关情爱。”他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许心月，可是即便如此的情况下依然会对刚刚的她产生了那么一丝异样，这岂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二十八岁的他是个空旷已久的正常男人，如果身边女人有心勾引，他会产生欲，望也无可厚非，对，就是这样。
　　他心头恐惧稍退，看着她愣怔的模样却不准备放过她而是持续攻击道，“梅小姐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吧，我爱了心月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因和你相处不到一个月就转头爱上你？还偏偏是在心月回来的关头？”
　　“不是的，”梅芸摇头，“我和萧——”
　　“梅小姐！”萧霁扬声打断她的解释，先发制人道，“你懂什么是爱吗？爱是克制，爱是小心呵护，不忍亵渎。”顿了顿又刻薄的补充了一句，“我听说男人只有对性，工作者才会只有欲，望没有尊重。”
　　看着她的脸因这句话白到变得透明，他心中既有一丝胜利的轻松又有一种道不明的不安。
　　不，他没错，他的话是对的，不然要他承认他才见她一面就对她起反应是因为他爱她吗？
　　那才是荒谬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他爱的是许心月，这一点他无比清楚。
　　“阿霁你们说完了吗？”许心月轻轻推门进来，“你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吗？”
　　“心月。”萧霁连忙对她伸出手。
　　许心月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心生喜悦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
　　萧霁伸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心中的不安稍减，然后才对坐在凳子上的梅芸道，“梅小姐，你看到了，我和心月是两情相悦，我不觉得和你之间有什么感情。”
　　梅芸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呆了好半晌才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强笑着说道，“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许心月坐在床边好奇的问道，“阿霁，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说些有的没的，别理她。”萧霁不想再提。
　　“心月，我们真的分开了四年多吗？”
　　许心月闻言连上的笑意消失，“阿霁，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萧霁看着她泪珠扑簌落下的模样，忽然想到了刚刚那个女人白到透明的脸。
　　“阿霁……”
　　萧霁回神，他没有之后的痛苦经历，所以无法感受那时的心境，却也比那时的自己更加理智冷静，看着哭到哽咽的她，他忍不住问道，“心月，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如果说了，我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更不会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乘啊！”
　　许心月看着他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霁见状，却又心软了，想她一个柔软的女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会做出错误的选择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叹口气，轻声说道，“心月，你要学着信任我啊，遇到什么事情要主动和我说，知道吗？”
　　许心月点点头，“我知道了，阿霁，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