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美人和她的公主殿下》陌雨沐

2、2

　　后来我跟公主殿下聊起初遇的时候，公主躺在贵妃塌上乜斜着眼看我，说，得亏当年她贪玩，如果当年她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兴许也遇不到我了。

　　当年还是少女的公主，只带了一个侍卫就敢跑出宫来玩。宫门晚上轻易不开，于是公主就跟我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离开。

　　那一天，我刚跳完舞，坐在卧房里休息。

　　身侧的珠帘忽然被挑开。

　　我望过去，先入目的是一只极白皙秀嫩的手。

　　楼里的姑娘们都没有这样好看的手，我想，哪怕是保养的最好的。

　　似乎我遇到的客人也没有，无论男女。

　　来人扶着珠帘就走了进来，松开手时珠帘又被身后跟过来的老鸨接住。仍剩一缕与旁边的珠帘撞出声响。

　　我客气得站起身。

　　来人却浑然不在意身后的珠帘，直对我说：“刚才跳舞的就是你吗，你跳舞可真好看。”

　　声音是少年音。

　　装束也是少年的装扮。

　　但是她那只手……

　　就算不是手，周身气场也彰示着眼前人是位少女。

　　识人许多的我绝不会认错。

　　她见我没说话，眉眼弯弯又凑近了两步。

　　刚跳完舞的我身上还有汗，担心有味道的我立刻后退了半步。退完又觉得不太礼貌，刚想解释，抬眼对上她美目盼兮的笑颜，开口的话成了：“你别对我笑了，我心动。”

　　场面一度静默。

　　她先是愣怔半秒，眨着猫似的眼睛：“那怎么办呢，我可是已经心动了。两情相悦不如姑娘以身相许？”

　　半分戏谑半分真诚。

　　我赧红着脸。

　　后来老鸨退出房门，我又跟公主殿下聊了约莫两个时辰。期间有那么几刻钟是隔着屏风说话，我蹲浴桶她趴桌。

　　我跟她讲我从四处听来的奇妙故事，她跟我讲她小时候的生活。隐去了重要的人和物。

　　夜越来越晚。

　　敲更人都路过几趟。

　　我问桌对面的她，是打算宿在这里吗？

　　她唔道，是啊，你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笑，两个女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问，你看出来了？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点头，一开始，你进门就知道。

　　她也笑，“怪不得，你这么放松。我还当你全然不在意和男子独处，不过我觉得我今天装扮挺成功啊，怎么这样轻易就被看出来。”

　　她不再用伪声，清脆的少女音声声悦耳。

　　我看着她，“很成功，只是我有慧眼。”

　　她托着腮沉思，“是吗……”

　　次日直到她离开前都没有告诉过我她的身份。

　　可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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