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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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飞机滑行的最后一秒，宋玲央及时在本体中苏醒。强烈的眩晕以及浓浓的疲惫感在她睁眼的瞬间铺天盖地袭来，这也让她不可控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听到动静后，坐在身旁的父亲乔纳森连忙探身询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做了个噩梦。”宋玲央忍住想甩头的欲望，侧身抓住父亲的手安慰性地拍了一下。而系统在成功托管马甲后，也向宋玲央发送信息：“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分身乏术，建议尽快组建团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像上次那样给你推荐。”隔了几秒，它又补充道：“嗯，不收费。”
宋玲央知道系统是在别扭地表达担心，提醒宋玲央如果长期在两个身份之间跳转导致作息混乱，那么在把乔纳森捧成巨星前她就会倒下。
虽然曾经因为系统私自带她转生以及带着威胁的绑定要求，作为一个对自己有强烈掌控欲的人，宋玲央对系统的感观很糟糕。但日渐相处下来，她和它或许依旧做不成朋友，却可以当合契的搭档。
而这次，她接受了系统的好意，“我会的，thanks。”
不知道是不是为宋玲央这句道谢震惊，系统并未如往日一般唠叨保持了缄默，而且一向“贪财”的它还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最近的马甲托管费。
“Mr. Brandis？”一个头发微卷留着络腮胡的高大男性大声叫住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推着行李的乔纳森。他的长相看起来就和电影里的反派一模一样，两个强壮的大膀子一甩，过路的行人都得退让三分。
乔纳森没有因为男人的长相就妄自决断，友好地回答道：“yes。”
“我是卢卡，安妮小姐让我负责你在墨西哥的安全。”在得到准确回复后，卢卡努力扬起笑容就像妻子和女儿教他的那样。可一道从脸颊蔓延到嘴角的疤痕显然破坏掉了他示好的意图，还十分不幸地吓到了跟在乔纳森背后的母女俩。
卢卡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一双大眼写满了无措。还是乔纳森从衣兜里掏出了原本给宋玲央准备的糖果，用俊美和善的面孔加上温柔磁性的声音，才艰难地哄好了哇哇大哭的小孩。
往停车场走的路上，乔纳森看着低着头如同做错事孩子的卢卡，心中难免觉得好笑。经纪人给他找来的司机兼保镖反差感真是堪比东非大裂谷。但这是好事，一个会为吓哭孩子感到不安的男人，心肠又会硬到哪里去呢？
看到后座上细心的儿童座椅，乔纳森对他的评价又上了一层，心里隐隐猜到经纪人或许不只是简单地找个短期工。而能把卢卡找来想必也是她在背后花了极大功夫，思索到这儿乔纳森对经纪人的能力越发信服。
如果宋玲央和系统此时能听到父亲的想法，那么后者可能又要郁闷上一阵，这可是它的功劳。
卢卡的开车技术也很不错，宋玲央得以安稳地补了个觉。睡醒时，三人已到达剧组租住的酒店并得到了一名剧组工作人员的接待。
虽然今天并没有乔纳森的拍摄安排，但他依旧带着女儿和卢卡前往几公里外的剧组拍摄地
拜访电影的制作人也是“钦点”他进组的斯皮尔伯格。
1997年的墨西哥中部，大部分还是荒凉地，可以完美的还原出一百多年前佐罗时代的原始面貌。今天的拍摄内容是老佐罗和新佐罗的相遇，而把剧情再往回拨一点点就是二代佐罗想在街上杀死乔纳森所扮演的军官。
在拍摄日程上，这场戏也被安排到了明天进行。
进入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所搭建起来的小城街道，宋玲央发现她们三人的运气，连续拍摄六个小时后剧组刚好在休息。导演马丁和制片人斯皮尔伯格坐在几米远的机器前，各自端着一只银杯。
乔纳森叮嘱女儿和卢卡留在有棚子的休息区，宋玲央点点头主动牵起卢卡的手让乔纳森放心。
卢卡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女儿之外的小孩子敢接近她而不会被吓哭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紧接着就听到这个不过三岁的女孩晃晃手，兴奋地赞叹道：“真美。”随即又仰头示意卢卡弯下腰，露出男女老少都无法拒绝的必杀技——独属于幼童的甜美笑容。
“明天可以带我来这里写生吗？卢卡……卢卡叔叔？”宋玲央为了确保明天父亲首次拍摄能在场，豁开面子不停撒娇。
面冷心软的卢卡无法招架，迷迷糊糊中就和宋玲央拉了勾，答应明天带她来这里找个人少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情。
过了一小会儿，等打完招呼的乔纳森折返，宋玲央故伎重施的同时还升级攻势，凭着水汪汪的大眼委屈表情成功让本想在戏份结束后再带女儿写生的父亲迅速败下阵。
介于乔纳森不过是个电影演员表前五都排不上号的小配角，他们的到来并非引起剧组的过多关注。最终也只有曾经挖掘过乔纳森的斯皮尔伯格在这场短暂的交谈中，对这个沉寂的童星有了新感触。但是，也仅仅如此。
次日清晨，早早就打理好自己的宋玲央敲响隔壁父亲的房间。在乔纳森无奈又宠溺的神情中，乖巧地做到床上等待还满嘴泡沫的乔纳森洗漱。
父女俩出了房门，守在门口又高又壮满脸凶相的卢卡成功让住在附近的工作人员纷纷绕路，而昨晚乔纳森也因此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再次来到昨天的拍摄场地，大部分的群众演员已经就位，一些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也开始布置场地。而剧组的两位重量级大佬显然还没到，氛围还算是轻松。
因为有系统加持，在它能触及的范围内可以实时传递影像到宋玲央面前，直接节省了宋玲央找地方、寻角度角度观看的心力。
半小时过去，乔纳森被分配到了一个看起来寡言的化妆师，不过也可能是疲惫的打工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在乔纳森之前，她已经经手了超过二十人的群众演员。
这个娃娃脸女人神情疲惫，但她并未像其他化妆师一样将工作上的气发泄到这些无名演员身上，手上的力度控制地很轻柔。完成工作还不忘哑着嗓子夸道：“给你上妆挺轻松的，祝你好运。”
比起那些踩低逢高的人，她透露出来的专业能力和心性让宋玲央记下女人的名字，将其划拉到化妆师备选名单。
这之后不久一切准备就绪，乔纳森便是第一场。
而在卢卡的陪护下找到一个偏僻少人关注的角落后，宋玲央刚刚调完颜料，眼前就开启了类似电视机模样的虚拟屏幕。来自系统星球的超先进技术一比一复刻了导演面前机器的拍摄内容，还叠加了后世蓝光高清的buff。
虽然这一段并非多重要的片段，作为重头戏的新老佐罗相遇也在昨天拍摄完成，乔纳森甚至没有机会和两位主角同场飙戏。但比起劳心劳力充当背景板的群众演员，乔纳森的境遇不算坏。
“这是安妮争取到的机会，我不能搞砸。”在心中默念后，乔纳森迈开长腿轻松跨上骏马，挺拔的身姿让他操控马绳的简单动作都无比赏心悦目。
清空纷乱思绪，乔纳森在听到心心念念的那句开拍前最后一次对自己鼓励道：“而且我会做到最好！”
在另一边宋玲央抿着唇，手中握的画笔就以半圆的造型僵在腰侧。
镜头穿过衣衫褴褛或是脏乱的民众慢慢聚焦到乔纳森的侧面，拍摄正式开始了。
导演马丁刚因为熬夜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就立马被身边的斯皮尔伯格撞了一下肩膀。匆匆止住困意的马丁疑惑地看向一直盯着屏幕的史蒂夫（斯皮尔伯格的名字）。
“喊卡吧，你错过了精彩的部分。”
看到乔纳森位于屏幕右上角倨傲却又试图掩盖自卑的眼神，斯皮尔伯格的兴趣一下子被提到最高。“这里之后给他的脸特写镜头如何？”
拉住缰绳的乔纳森见一位助理大步走到跟前，谦虚地询问是否是自己的表现出了问题。
“我要拍近景，给我一点东西。可以吗？”助理公事公办地转述不知是哪位大佬的命令。
乔纳森面上从容应下，但他猜到了自己刚刚的演技被大佬看到，“那么现在就是我的主场了。”
演出自信的乔纳森闭上眼，等再次睁开时他已经变成了电影中那名年轻有为的军官。他的倨傲和不经意望向平民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又在看见一名和女主的身影颇为相像的女人时，极快地转变成自卑。
几个流转间，丰富的人物情绪就被清晰地传达出来。
马丁眯起眼，捂住嘴对着斯蒂文低声耳语：“这个真是脱胎换骨的改变！”还没等斯皮尔伯格接话他又跟上一句，“怎么想起把这个孩子带回来的？”
这个问题让斯皮尔伯格的脑海中浮现出宋玲央的马甲安妮的身影，高深地回道：“原本是做了个交易，而现在这份交易是完美的双赢。而且我觉得他值得更好的舞台。”
马丁因为着意有所指的话语惊讶，“你难道想把他带进那部战争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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