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财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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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抄云手指颤抖地点击同意好友申请，并面红耳赤开启了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聊天：
[你好，请问头像是你养的猫吗？]
[很可爱。]
[谢谢～]
[你也很可爱(づvど)]
谢抄云：！
又被，可爱到了！
……
时间拉回到现在。
虽然开始聊天的目的昭然若揭，但两个人还是踏踏实实地相处了三个月，时不时就在自习室里写写作业，偶尔分享一些学习资料，相处模式纯情得打击早恋的来了都无从下手。
一直到这个学期，谢抄云实在按捺不住，主动和omega确定了关系。
这会儿，谢抄云依照惯例乖乖掏出了作业本。
[抄云：我开始了！]
[星星：要连麦吗？]
[抄云：好。]
啊？？？
谢抄云习惯性回了个“好”，才认真看见omega说的话。
自习室确实是有连麦和视频功能的，但他俩一直没用过，基本都是文字交流。
他倒是也遐想过星星的面容和嗓音会是什么样，但omega没主动提过这件事，谢抄云也不敢越线。
谢抄云这会儿惊讶，主要是太突然了。
[星星：三个月了，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谢抄云盯着那行字，脑子一热，行动快过意识地直接就把话筒打开了，只是，该说什么呢……
谢抄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反反复复好几次，涨红了脸仍旧像个哑巴一样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最后也只憋出四个字：
“我是、抄云。”
男生的嗓音清透，因为过于紧张染上点吞了口水的闷，糯糯的像某种亲近人类的小动物，让人想隔着屏幕rua一把。
隔了一会，谢抄云的紧张似乎褪去一点，说了第二句话，这次嗓音自然很多，也更接近他的本音，染着微微困惑：
“星星，你怎么不说话？”
[星星：我喉咙痛]
[星星：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痛了]
这时，对方话筒里伴随着几声闷闷的咳嗽，谢抄云顿时心揪成一团，满心满眼只剩下心疼，什么也顾不上问了，着急道：“你不要说话，我说就好了！”
[星星：唔]
[星星：抄云，你对我真好(///▽///)]
“那……”谢抄云试探地问，“我开始写作业了？”
[星星：话筒别关]
[星星：我想听你写作业的声音]
写作业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虽然疑惑，谢抄云还是听话地开着话筒，低头翻开作业本。
谢抄云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学习遇到难题时会低声把题目念上好几遍，时不时还会小声吐槽：
“我就知道这个新闻要拿来出题。”
“牛顿写这个公式又不是为了考试。”
碎碎念不知道多久，谢抄云才后知后觉整个自习室都是自己的声音，瞬间停住：“……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星星：很可爱]
[星星：我喜欢听]
“……”
谢抄云抿紧唇，缓慢地低下头，将整张脸埋进手臂里，狠狠滚了两下，露在头发外面的耳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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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和omega的连麦学习让谢抄云当晚睡眠不佳，换了睡衣躺进被窝之后，一颗心仍像小鹿般不安分地乱跳，思绪乱飞。
星星会是什么声音呢？
体贴腼腆又善解人意的Omega，应该会有一把清甜得能掐出蜜的嗓子吧，长相……不说顶漂亮，肯定是柔顺无害的模样，抱起来软绵绵的，身高呢，有个一米七就差不多了，矮一点也可以，反正自己肯定不会嫌弃。
自己还没牵过omega的手呢，会很软吗，热乎乎还是带着一点凉？
如果是秋天或者冬季见面，自己一定会提前到，给omega点上一杯三分糖的热奶茶暖手的。
带着这样美好的遐想，以及隐隐躁动的青春期荷尔蒙，谢抄云就在这样甜蜜的心思动荡里睡着了。
第二天，难得晚睡的谢抄云坐在窗边，看着刚发下来的试卷，精神萎靡。
一中作为排名第一的市重点，一向是该松松，该紧紧。
即作业不多，考试不少。
比起各种各样的练习册和作业，一中更热衷于用五花八门的早练晚练周测月考摸底来冲刷各位学子本就不多的学习热情。
这不才刚开学，已经摸了两回底。
“摸底摸底，裤底都要被摸掉了。”孙浩荡拿着新发下来的卷子骂骂咧咧。
比起他，谢抄云要平静多了，毕竟发下来的是语文卷子不是数学卷子，远不到让他头疼的时候。
在教室成片唉声叹气的愁云惨雾中，窗玻璃被推开，一个大眼睛长头发的美女倚在窗边笑吟吟道：“抄云。”
跟谢抄云一起转过头的，还有坐在他旁边的孙浩荡，嘴巴张成了O型，压着声音对谢抄云说：“不厚道啊你，认识这种美女竟然藏着掖着……”
谢抄云没理他。
跟孙浩荡浮夸的惊讶比起来，谢抄云脸上的茫然就真实多了，而窗外的人显然也很熟悉他，微微叹了口气：“我，叶芃，开学刚把头发拉直，不认识了吗？”
谢抄云这才认出叶芃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认识了。”
他叫了声：“叶芃姐。”
叶芃跟他是初中校友，大他一届，那时候就很照顾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有病理性脸盲的人。
现在嘛……
叶芃是学校话剧社社长，谢抄云是高一时就被抓来凑人头的话剧社编外人员。
一班走廊上。
“周四招新，你海报改完了吗？”叶芃问。
“嗯，晚上发给你。”
“那就行，周四你得来啊，圆圆她们几个高三一升上来，跟失踪了差不多，一个都指望不上。”
谢抄云想了想，苦恼地说：“我去了也没用，我不会招新。”
“谁说没用？”
叶芃往上挑了一下眉，她盯着谢抄云看了一会，忽然动手把他脸上那个碍眼的黑色镜框摘掉了，露出完整的脸。
“叶芃姐？”谢抄云有些茫然地微微皱了下眉。
“嘘。”
那是一张皎白明媚的脸。
内外眼角都带勾，是比百度百科还要标准的狐狸眼，只是眼神太清澈懵懂了，像只还没化形成功的小狐狸，脸颊莹润，有微微的肉感，在他脸上交织成一种矛盾而失真的美感。
叶芃满意了，帮谢抄云把镜框重新戴回去：“不用你干嘛，坐着就行。”
谢抄云听得一头雾水，叶芃也不指望他能听懂，摆摆手：“我先走了，明天记得不要迟到。”
满脸茫然地目送叶芃远去，想不明白干脆不想，谢抄云选择放过自己，趁大课间去解个手。
厕所在走廊尽头，旁边是一道楼梯口，而此时那楼梯的台阶上就站着两道人影。
高的男生站在高两级台阶上，分明身形笔挺，但就是浑身上下透着股懒散劲儿，手插着兜，一幅不耐烦的样子。
矮个男生面对面双手合十，苦苦祈求的模样：“真不能便宜点儿？”
“我这个月钱花差不多了，求你了周哥。”
课间休息，鬼鬼祟祟，金钱交易。
谢抄云有种无意窥见什么秘密交易的不安预感，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但走廊它就那么长，秘密交易的两人声音就是这么清晰，拦不住地往耳朵里窜。
“爱要不要，”叫“周哥”的男生偏了下头，声音里染上点儿细微的不耐烦，“不要我卖给别人。”
“要要要！我要数学卷！”矮个男生一下就急了，“说好了卖给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一科三百，两科五百。”
周哥兜里那只手拿出来，捏着张只有半根手指长的纸质塑封二维码，男生指节修长，更显得那张卡迷你袖珍，像大街上随机投放的色/情广告：“先扫一半定金，出问题定金不退。”
“跟下次月考绑定打九折。”
谢抄云边听边吐槽，还挺专业。
就在这时，捏着张二维码的周哥忽然敏锐抬眼，鹰隼一般的目光准确定位到了正默默听八卦的谢抄云，停住不动了。
被抓了个现行的谢抄云：“……”
矮个男生这次没再嚷嚷着贵，一边扫钱一边嘟囔：“不是，你说我妈能看出来吗？你这卷子字迹跟我也不太像啊……”
“出问题我不负责，”钱扫完，周哥收起二维码，“不过被抓到可以报我名字……”
矮个男生眼睛一亮，就听他慢慢补完下半句：“要加钱。”
“……”
“就这样吧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谢谢周哥！”男生一口气说完扭头跑回了教室，就好像后面追着什么吸空人钱袋的大妖怪。
谢抄云也趁机想躲进厕所，刚往前走两步。
“谢抄云，你听完墙角就想跑？”有些揶揄的声音。
谢抄云觉得他可能知道这个周哥是谁了，不是周星燎还能是谁？！
谢抄云藏下心虚，并不认同这种诋毁：“我上厕所路过而已，怎么能说听墙角？”
“噢，”周星燎点点头，“半天才从教室后门走到正门，你是蹭过来的吧。”
听入迷了这种事被揭穿，谢抄云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
反正都被看穿了，谢抄云干脆破罐破摔，满足好奇心更重要：“你卖给他考/试/答/案？”
周星燎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发现谢抄云脸上一点被揭穿的尴尬和羞恼都不存在，就是纯纯的好奇，遂放弃：“怎么可能，考完打了分数的试卷而已。”
“我又不蠢。”
什么天才脑回路会把考完的试卷转手卖出去赚钱，谢抄云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是认同的。
“也是，”谢抄云赞同地点头，“考试被抓到的风险更大。”
“不是，”周星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是卖答案太麻烦，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
“所以不干。”
谢抄云：“……”
他算是知道昨天廖一霖为什么说，比赛只要保证发奖金周星燎就能保证拿奖了。
“你……”谢抄云看着那张处于光影分割中、棱角分明的脸，心情复杂地说，“真是生财有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生财有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