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古代天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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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
许父抬头看了许母一眼，许母对着许父轻轻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父最后才问了一句：“安安，你想好了？”
许安宁拿出之前想好的借口，点头道：“我想老神仙教我这些神通，也是不忍心看到黎民百姓受苦受难。”
许父闻言，沉声道：“我去找村长，请他来家里一趟。”
许母嗯一声：“我去割狗尾草。”
两人分工明确。
许父乘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把村长领到许家后院，在许中举万分不解的表情下，指着后院一拢长至一指长的翠绿色嫩芽：“村长，看看这是什么？”
此时天色虽暗，但也不影响视物，许中举一眼便瞧见脚下的一拢菜地，一株株绿油油的玉白菜芽苗从土里探出头。
许中举只瞧了一眼，震惊地张大嘴：“许二哥，你家还用水浇菜园子，这这、这也太……”
许父连忙摆手道：“村长，我们当初说好了的，家里这口水井要供村里二十五户人家每天两桶日常用水。”
“这么多人指望着我家这口井水过活，我哪里能偷摸干出来用水浇菜园子这事，便是每天晚上擦洗身上的水也都是先紧着浇地里的庄稼，半点不敢浪费。”
都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知根知底，许中举自然是相信许父说的话，只是这菜园既然没有浇水，那眼前这些玉白菜的又是如何发的芽。
还长势如此喜人。
许中举半蹲在菜园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绿油油的叶片，心里稀罕的不行：“这玉白菜……”
村长开了一个头，许父顺着接下话：“这一拢玉白菜种子是一种新种子，不用浇水也能在旱灾年种活，种子的成活率也特别高，而且最重要的是……七天一熟。”
“这些刚长出来的菜苗，是我和四娘昨天晚上摸黑撒的新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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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许中举终于接受许父说的一切，抱着许父给的一颗玉白菜健步如飞赶回家。
紧接着，除耳背的老娘外，许中举连夜把家里三个儿子两个媳妇，包括自己媳妇姚氏都被他从床榻上扒拉起来。
人数到齐，许中举开始安排活计：“老大老二老三你们三和我去清理稻田。媳妇，你领着老大、老二媳妇，你们在家把后院荒废的菜地收拾出来，明儿一早我要种菜。”
许中举刚说完，他的二儿子许英杰揉了揉眼睛，顺便还打了一个张口：“爹，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在说胡话呢，大晚上出去清理什么稻田，还有……咱家后院的菜地都荒一年了，哪里还能……”
“拍”的一声，许英杰的后脑勺挨了自家亲爹一巴掌，瞌睡瞬间全跑光。
许中举把手里提的煤油灯往堂屋桌上照了照，又拍了拍桌子示意，几人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颗翠绿翠绿的玉白菜，眼睛等时看直了。
“天啊！哪里来的这么大一颗玉白菜。”
“还长得这么水灵，闻着一股清汪汪的香味，爹，你哪里弄来的？”
两个儿媳妇一人一句，眼睛直勾勾望着玉白菜，不停地吞咽口水。
好想，好想吃。
两人伸出蠢蠢欲动的手想揪一片绿叶子尝尝鲜，发现婆婆已经先她们一步，掐了片下面的白色菜梆子扔进嘴里，嚼了两口后，眼睛都眯了起来。
姚氏惊愕道：“竟然一点也不老，孩他爹，你这玉白菜哪里寻摸来的？吃起来水汪汪甜丝丝的。”
两个儿媳妇有样学样，学者婆婆一人掐了一片嫩白的菜杆，然后她们也同样眯起了眼，满脸享受的表情，一个喊“哇！好脆”，一个喊“啊！好香”。
两人吃完还想再掐，许中举轻咳一声：“先别馋嘴了，这样的玉白菜只要再过七天以后多的是，到时候敞开肚子吃，管够，管饱。”
两个儿媳妇一听玉白菜管够管饱，不由异口同声道：“公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许中举点头道，“我刚迷迷糊糊打了个盹，梦见老祖宗了，他老人家不忍心见咱们许家村没米没粮下锅，于是偷偷出手，说是有法子弄来可以快速生长的神仙种子，这玉白菜就是其中之一，撒下种子后只需要七天便能一熟。”
“多余的你们现在也不要再问，明天撒下种子，后天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能明白。”
“老大老二老三，跟我去清理稻田。媳妇，家里头的菜园就交给你了。”
许中举叮嘱完，提着煤油灯去柴房扛农具，然后领着三个儿子下田翻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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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蒙蒙亮。
许中举指挥着三个儿子，把装满狗尾草种子的黄色麻袋码到牛车上，三个儿子手上干着活，在许中举背对他们的时候，嘴里小声嘀咕着。
“大哥，你说咱爹这到底是怎么了？半夜三更不睡觉去霍霍田间的稻子，铲了咱家二亩地的稻子啊，这要是熬到月底再割，家里能多收十几二十斤新粮。唉！爹糊涂啊！”
“二哥，我倒不觉得爹是糊涂了，我估摸着……爹应该是撞邪了。”
“我看着也像，爹从昨晚上开始就时不时念叨着老神仙老祖宗显灵保佑什么的，一会儿让我们铲稻子翻土说明天就能种上可以不用浇水的水稻秧苗，这这这……哪有水稻秧苗是不用浇水的嘛。”
“还有这……你看看我们割得这些狗尾草，爹还说是割得多秧苗就多。”
“神神叨叨的……又不让我们多问，反正我是怎么瞅爹怎么怪。”
“大哥老三，你们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咱爹肯定是撞邪了。——那个老三，你认识的人多，回头看能不能找个有本事的大师来家里给爹看看，驱驱邪，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嗯。”
“……”
三兄弟交头接耳，由老二先开话头，然后老三许冠才和老大许栋梁也跟着开口。
三兄弟头碰头嘀嘀咕咕，说到要请大师时，许中举猛然回头对着刚才要说请大师给他驱驱邪的二儿子，抬脚踹了一脚，骂道：“你老子我好的很！百邪不侵！”
骂完，又连坐踹了一脚三儿子和大儿子，喘气怒冲冲道：“让你们干点活，你们三倒好，背后编排你老子撞邪……还、还要请大师，可把你们能的，好好的人话不会说，尽胡捏捏……我让你们三胡捏捏……”
许中举越说越来气，换只脚挨个又把三兄弟踹了一脚，结结实实被各踹了两脚的三兄弟互相对视一眼，默契闭上嘴。
“都跟你们说了，这事三两句解释不清，等过两天你们自己亲眼见了就明白了。”
踹归踹，有些话，许中举还是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
三兄弟齐齐“哦”了声，至于那三声高低不齐的哦，到底是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可能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出去一趟，你们三都别闲着，都出去给老子割狗尾草种子。”许中举吩咐完，自顾自拎起背篓坐上牛车，然后一甩牛鞭子，老黄牛轻轻“哞”了声，乖顺地拉着牛车远去。
不多时。
许中举驾着牛车到了许家，正巧赶上许父扛着两个大麻袋从外面回来，许父连忙大开院门让村长可以直接把牛车赶进院里，之后又帮着村长将牛车上的麻袋全部扛进儿子房里。
麻袋卸完，许中举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来三个灰色的布袋子，递给许父：“许二哥，这是家里的水稻苞米玉白菜种子，我都给拿来了，你让安哥儿看看这些种子可够……”
许中举说着话一顿，眼睛往书桌的方向瞟了一眼，他瞅着站在书桌前作女子打扮的漂亮姑娘，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几眼，才道：“安哥儿这气色瞧着不错，看样子是大好了。”
许安宁微微点头，对着村长展露一抹浅笑。
怪招人眼。许中举在心里暗道，只觉着许二哥家的儿子越长越俊俏，感觉比姑娘家都要漂亮水灵，又端庄又文静，跟官家的小姐一样。
要不是一个村里知根知底，谁能想到眼前的漂亮姑娘其实是个男娃娃。
唉！也就是底子不争气，在娘胎里没养好，导致刚一出生就带着病，身子骨格外孱弱，不然以安哥儿这个年纪，早两年前都该娶媳妇了……可惜了啊。
转眼间，许中举心里想着往事念头起了几个，重重又叹了几口气，叹着叹着想起他似乎有什么东西没往外拿。
连忙又从背篓里面拿出来一封用油纸包起来的点心，往他身侧的许父手里塞：“这是我家老三带回来的一包红楂糕，给安哥儿吃。”
许父忙推拒道：“使不得，带回家给虎哥儿他们吃。”
许中举诶了声，耐心和许父讲道理说：“你看这大热天的，安哥儿要是吃不好可别又给饿瘦了，你再瞧瞧安哥儿那小脸瘦的下巴尖的哟……”
“许二哥我跟你说，这红楂糕吃了开胃，吃一块红楂糕开开胃，晌午饭安哥儿说不定能吃两大碗，哎！保证三两天吃下来安哥儿准能胖上一圈。”
在一旁默默旁听的许安宁，因村长说的其中一句话，唇畔的那一抹礼貌浅笑一秒消失，
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和下巴。
又瘦又……尖吗？？？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古代天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