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昔日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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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气氛一片大好之时，一直捏着红色结晶没开口的高杉晋助突然提出疑问：“你之前有说过，异能力和灵魂绑定……”
捏着红色结晶的手紧了紧，他沉沉地垂眸看过来：“我们仅仅使用三秒的异能力都要虚弱几天，那你把它分离下来，付出了什么代价？”
澄树空音的心脏骤然一缩，抬眼便对上了一双蕴藏着担忧，生气等一系列情绪的紫眸。
澄树空音：……
怎么回事！晋助那家伙原来是个这么心细的人吗？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拜托啊不要在这种时候较真啊，这要我怎么糊弄过去？
坂田银时终于从刚才那种不明不白的情绪中脱神，暗红色的眸子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他扯起嘴角，嘲讽地看着明显慌了神在拼命想着理由的澄树空音：“……最近伤患有点多？银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热爱工作啊？嗯？橙子酱？”
假发一改之前的电波形象，捏着下巴补上最后一刀：“说起来，最近也没有看见一直飘在你身边的小蓝球呢，空音桑。”
“啊……这个……”
救命啊，那些家伙怎么都这么敏锐！
澄树空音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但在小伙伴们越来越低的气压下只能无奈地举手保证：“只是有些累啦……没什么大问题的，放心吧！”
“真的是，”高杉晋助有些头痛地扶了扶额：“我知道你这家伙喜欢乱来……但答应我，以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伤害自己，知道了吗？”
坂田银时干脆伸手捏过少女的脸强迫她对上他暗沉的目光：“再有下次的话……”
他勾出了一抹鬼畜的笑：“好久没开展体术训练了啊，橙子酱。”
澄树空音：……
大可不必。
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没插得上话的坂本辰马默默举手，提出疑问：“那个……请君勿死是什么，异能力又是什么？”
澄树空音：？
澄树空音转头看向收起结晶后各干各的众人：“你们没对他说过吗？”
坂田银时吊儿郎当地抠着鼻孔：“白痴后勤就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啦！说起来到底为什么他也有？喂，我用一瓶养乐多换你手里的结晶怎么样？”
“鬼才会换啊！话说你不是还欠了我一排养乐多的钱吗！540日元！”
“这么说来银时上次也问我借钱买了宝矿力，”假发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坂田银时伸出手：“还钱。”
坂田银时心虚扭头，欲盖弥彰地大声道：“什么宝矿力？银桑我怎么可能喝得起那么奢侈的东西，一定是你记错了吧！一定是吧！”
话题越扯越远，澄树空音的额头上蹦出两条青筋。
“……都给我关注重点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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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几天的修养后，澄树空音终于勉强恢复了精力。
忙完早上的工作，少女伸着懒腰从伤兵营里走出来。
上午的太阳高悬天空，毫不吝啬地用阳光勾勒出少女窈窕纤细的身形，她有些惬意地眯着眼打了个哈切。
……有点像在阳光下伸展着身体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的橘猫。
年轻的武士有些愣神地想着，有些不忍打扰，又在旁边的伙伴的催促下鼓足勇气拦下少女。
正在和小蓝球商量一会去哪吃饭的澄树空音愣了一下，下意识挂上一抹微笑：“有什么事情吗？”
橙色的眼眸流淌着蜜糖般的笑意，年轻的武士一下便红了脸：“那……那个……”
支支吾吾半响，他像是豁出去般地鞠躬大喊道：“请和我一起去用午餐吧！拜托了！”
澄树空音：？
小蓝球：……
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同伴们：哦，哦吼？
澄树空音记得他，之前在战场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被抬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是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救回来的。
不过她记得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难道是有什么别的问题？脸这么红……不方便说出口？
澄树空音对自己的患者一向很宽容，她沉思片刻然后回应道：“我中午还有别的事……你下午再来找我吧，我们下午再约。”
年轻人有些不可思议地抬眼：“你……你同意了？”
果然是不方便说出口的病症啊……
澄树空音踮起脚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好不同意的，你就放心吧。”
她可是专业的医生！
不，不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
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小蓝球看着年轻的武士亮着眼睛跑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跟了澄树空音这么久，它当然知道自家宿主是什么意思，但是……
“宿主，你……”
“嗯？”盘算着是时候去那家店一趟了的澄树空音疑惑歪头。
“……算了。”
老父亲心态的小蓝球悄悄叹了口气，没开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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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拉面店，老师傅的手艺一绝，但因为店内陈设老旧昏暗的原因，并没有多少客人光临。
但所幸老师傅也不太在意，甚至乐的清闲。
老师傅年纪大了，又无儿无女，对于钱财之类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唯一遗憾的是自己那一手拉面功夫没人能传承下去。
但在一年前，经常来这儿的小姑娘为他介绍了一名店员。
说起来当初那店员第一次来的时候，老师傅还真真切切地被吓了一跳。
高大的男人连站稳都困难，全倚仗着旁边一直扶着他的橙发的小姑娘，大雨将男人有些长的头发淋湿，胡乱地贴在脸上。
最骇人的是男人的双手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淌了一地，又被雨水冲刷出蜿蜒的一条血河。
那小姑娘是个很不错的医生，在老师傅眼里几乎要截肢的伤口被她很好的接上，虽远不及原来的灵活，但总比截肢要好的太多。
在小姑娘的请求和男人的默认下，老师傅收了这个店员，又在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决定把自己的一手拉面功夫传授给他。
男人虽然吊儿郎当，但学的很认真，也很有天分。
老师傅看着即使在有伤的情况下都比常人要灵活三分的手，没忍住夸奖道：“嘿，小子，说不准你有去弹奏乐器的天赋呢。”
男人沉默几秒，微笑着回应道：“啊，说不准呢。”
在男人学有所成后，老师傅也就放心的把店交给了他：“小子，虽然这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但你也别想着能敷衍过去。”
“拉面里包含了制作者所有的心意，用心与否客人可是能感觉到的，你可别砸了我的招牌。”
彼时的男人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皱着眉问道：“……师父，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说这个？”
他抬起暗沉的黑眸：“……您要去哪？”
老师傅有些奇怪地看着男人严肃起来的神情，反手从背后掏出来一套牌九：“只是去打个牌而已啊？”
男人：“……”
老师傅一脸荡漾：“哎呀，早就和那几个老太太约好了，这下终于有时间了。”
男人：“……”
老师傅临走前还不忘给男人抛一个飞吻：“我这几天可能都不在，要好好看店哦～”
看着眼前的超大份拉面，澄树空音艰难地把视线从上面移开，看向不远处心虚吹着口哨的男人：“所以，这和你用拉面抵债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也就是潭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因为师父不是不在嘛……房租食材什么的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当家一点也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
“我也没见过拖欠了整整一年的医药费的当家人！”
“那不是用超级无敌豪华加料版拉面抵给你了吗！这可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独一份啊，要学会知足啊小鬼！”
“某些大人才要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吧！”澄树空音有些无语地露出死鱼眼，看了看潭因为刚才做了份超大份拉面又有些发颤的双手：“都说了你的手不能过度使用，也不能提太重的东西，真是的，也不知道某些人为什么一年了双手还没有好全……”
潭沉默着，任由少女掏出医疗箱，给那双布满丑陋伤痕的手缠上层层绷带。
他突然有些厌倦和烦躁，不是针对少女的，而是某些更深层次的，他心知肚明的原因。
“喂，”潭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倦意：“反正这双手也好不了了，就没必要裹那么厚了吧？很影响我干活啊，要是被客人投诉了怎么办？”
澄树空音缠纱布的手顿了顿，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拖欠医疗费的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男人嗤地笑出声来，声音里的倦色也消退了不少：“你这小姑娘还挺记仇啊。”
“没有医生会喜欢不配合的患者。”澄树空音记仇地给男人宽大的双手绑了个不相称的超级大的蝴蝶结，她满意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作品，半响，她突然抬起眼和男人对视。
她似乎对他的做法很是恼怒，明亮的橙眸看破了男人所有拙劣地借口，容不得半点虚言，眼底又隐藏了一抹极深的，不易察觉的担忧。
“……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但潭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沉默片刻，还是没能在那双太阳般的眸子下扯出谎言，于是只能叹口气，隐藏了所有的过往与不甘，只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感慨：“没为什么，只是，梦醒了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