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降夏威夷》千羽习

19、郑重其事

　　“呃......你这样子怎么像个当爸的在教训女儿啊，你这个弟娃儿竟在我面前如此‘充长辈’、如此‘耍长’啊，你这是欺负我现在脑子不够清醒所以如此‘没大没小’吗？”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我本来就‘没大没小’，你现在才发现啊。”英然对乔一坏笑道。

　　“晕。”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说完，乔一试图挣脱英然。
　　然而英然却“死死”揪住乔一不放。

　　“哎呀，你这是哪根筋没搭对，干嘛揪着姐姐我不放啊。”小醉的乔一对英然吐槽道。
　　“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酒后露出‘真面目’的样子。”英然凑近乔一说。

　　“啥‘真面目’，我私藏了什么‘真面目’还非得酒后才能露出来，我怎么不知道呢？”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现在这副酒后露出的‘真面目’虽然态度嚣张虽然歪得很，但是反倒比较真实比较可爱，不像平时那个你总是神经紧绷、小心翼翼，你自己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看来喝酒的确能‘壮胆’、的确能比较大胆、比较无所顾忌、比较放得开。”英然对小醉的乔一说。

　　“......”小醉的乔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你要是平时也能像酒后的这种放松的状态就好了，那样我和你就能更加愉快地玩耍了。”英然对小醉的乔一说。
　　“你这意思，就是，让我每天都整点酒来把自己喝到‘现原形’呗。”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哈哈，这是你自己说的哈，笑死我了，你这话一出，我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白娘子喝雄黄酒后现出原形、一条巨大的白蛇扑面而来的画面......”英然对乔一说。
　　“停，别说了，说得我瞬间浑身打颤，我最听不得‘蛇’了，我最怕这种软体动物了，这是我的一大‘死穴’，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蛇’不‘蛇’的，尤其今天还是我的生日诶，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吧。”小醉的乔一对英然打断道。

　　“行行行，算我的罪过，无意中点到你这‘死穴’了，看把你给吓得哦，你这浑身打颤打得连揪住你的我都瞬间被你‘传染’、瞬间被你带得一起打颤起来，你这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英然对乔一说。
　　“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天生怕蛇呢，一听到就抖，今天的我听到后没惊叫就已经很不错了。”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好吧。”英然对乔一说。

　　“我说，我酒后的‘真面目’你看够了吧，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说完，乔一一把猛地挣脱英然、准备离开。

　　然而，乔一刚一迈步就又被英然给拽住了。

　　“晕，你干嘛又抓着我啊，你还有什么事吗。”小醉的乔一对英然无奈道。
　　“嗯，有事。”英然对乔一说。

　　“什么事？”小醉的乔一对英然说。
　　“我有句话要对你说。”英然对乔一说。
　　说完，英然双手握住乔一的肩头，凑近乔一。

　　“......你有啥话......要这么‘郑重其事’......”小醉的乔一不禁有些紧张地对英然说。
　　“我就是想对你说......”英然双手攥紧乔一的双肩而后对乔一说。

　　“......你......你有啥话.....你倒是说啊，着急死谁啊。”小醉的乔一被英然制造出的这神秘兮兮的气氛给刺激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就是想对你说......”英然越发攥紧乔一的双肩地对乔一说，“生日快乐！！！”
　　英然就这么卖关子、把气氛拱到神秘兮兮而后突然猝不及防地抛出这句“生日快乐”，说完英然便瞬间放开了乔一，仿佛如此“戏弄”了乔一一场。

　　而此时的乔一不知不觉中就这么明显缓过来了。
　　第一次喝酒的乔一只感觉自己这酒劲似乎一阵一阵的、来得快去得也挺快的感觉。

　　“咳，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吓死我了，结果是祝我生日快乐啊，谢谢了。”乔一不禁有些激动得眼角湿润地对英然说。
　　“你，不是吧，怎么眼泪都冒出来了，这也能吓到你，你也未免太胆小了吧，竟被吓哭了，至不至于。”英然对乔一说。

　　“我不是被吓哭，而是被感动得有点想落泪......”乔一努力忍住眼泪地对英然说。

　　“那也很夸张啊，我不过只是如此对你说了一句简简单单的‘生日快乐’而已，竟能令你感动到泪水汪汪的，至不至于。”英然对乔一说。

　　“至于，毕竟以前我的生日这天只有我妈妈会祝我生日快乐，而我妈妈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了，直到遇到我的好友庄瑶玥，如今的我才再次拥有祝我生日快乐的人，本以为我今天这个生日只有庄瑶玥一个人祝我生日快乐，然而没想到在我的生辰时刻到来不久我就收到了你对我的生日祝福，虽然你说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生日快乐’但是对我来说却分量很重、意义重大，所以谢谢你，真的。”乔一对英然说。

　　“不谢，其实我并不止是想对你说一句简简单单的‘生日快乐’而已，就一句口头上的话，‘干口二郎神’的，不是我的风格，说吧，你有什么生日愿望，说来听听，只要我办得到的我愿意帮你实现，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所以你好好想想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英然对乔一说。

　　“其实你已经算是帮我实现了我的生日愿望，毕竟本来我今天还在幻想着自己能收到我爸的一句生日祝福、贪心地幻想着能多收到一个人的生日祝福，是啊，不怕你笑话，我也有如此贪心的一面，然而今天等了一天，也并没有收到我爸的生日祝福，当然对此我并不意外，毕竟在我的印象中我爸从来都不在乎我的生日、也不会为我庆生，所以我其实早已习惯了，我只是自顾自幻想幻想而已，只是自顾自地贪心幻想着能多收到一个人的生日祝福就好了，没想到在我这个生日的生辰时刻到来后不久我竟收到了你对我的生日祝福，我竟真的多收到一个人的生日祝福，所以我很意外、很感动，所以说，谢谢你，英然，谢谢你让我的这个贪心的幻想或者说是生日愿望得以实现，我真的很开心很感动。”乔一对英然说。

　　“你......别这么形容你自己好吗，你不过是想多收到一个人的生日祝福而已，这是多么正常的想法啊，这哪里算得上‘贪心’哪，虽然我的生日祝福无法替代你爸的生日祝福，但是我的祝福好歹可以在你这充个数，没想到我就这么无意中在数量上勉强实现了你这个小小的生日愿望，我很高兴成为为你送上生日祝福的人当中的一员。”英然对乔一说。

　　“对我来说，每一个生日祝福都非常珍贵，所以你的生日祝福对我来说同样珍贵，谁让我缺这个呢，所以自然是‘物以稀为贵’嘛，至于我爸的生日祝福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指望，毕竟无法很好地帮到我爸的我哪里配收到我爸的生日祝福嘛，毕竟，我想，我和我爸之间更需要祝福的那个人分明应该是遇到难关的我爸吧，所以我真正应该做的不是去幻想我爸给我什么祝福而是应该反过来应该我给予我爸祝福才对，所以我应该继续好好祈求老天保佑我爸能够顺利度过难关才对。”乔一对英然说。

　　“放心，有你的祝福和祈祷，你爸肯定可以度过难关的。”英然对乔一说。
　　“嗯嗯，但愿如此。”乔一对英然说，“对了，话说，你今天怎么愿意弹钢琴了，你不是早就不碰琴了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因为听不到那首轻音乐而在我这小地盘上念个半天，吵得我想不听到都难，本来我真想把你直接轰走的，然而听到你说刚才是你的生日的生辰时刻、你觉得那首轻音乐很应景、可惜你手机偏偏在你出生的准点时刻、在这种关键时候没电、你很遗憾什么什么的，所以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只好凭着记忆、照着那首轻音乐的调调赶紧给你弹一段现场版、山寨版的钢琴曲咯，以此安抚安抚你，最重要的是我想赶紧以此堵住你的嘴，让你别再那么念念念的，所以说很久没碰琴的我今天破天荒地弹琴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这完全是被你逼的。”英然对乔一说。

　　“哈哈，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我真的很高兴能如此幸运地听到你为我弹奏的现场版的钢琴曲，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你给予我的生日大礼哪，毕竟如今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我知道你爸妈有多希望你能为他俩弹一首钢琴曲，然而你却一直都不肯满足你父母的这点小心愿，而我今天却如此幸运地听到了你为我亲手弹奏的钢琴曲，谢谢你如此够意思哈。”乔一对英然说。

　　“那是，我今天对你是真的很够意思了。”英然对乔一说。
　　“嗯嗯，话说我真的好喜欢刚才无意中听到的那首轻音乐啊，虽然我刚才头比现在晕，但是刚才的我还是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首轻音乐旋律流畅、衔接自如、结构丰富、充满变化、充满意外、充满惊艳、时而忧伤、时而欢快，总之刚才的我一下子就被那首时慢时快、层次丰富的轻音乐给戳到了，突然好想再听一遍你的现场版啊，英然，你再为我来一段呗。”乔一对英然说。

　　此时，英然默默抡起袖子。

　　“呃，你这是嫌我太贪心、嫌我得寸进尺所以如此抡起袖子准备揍我？”乔一忍不住往后躲了躲地对英然说。

　　然而往后躲的乔一还没完全站稳脚跟便被英然拽了过来。

　　“息怒息怒，你不愿弹，就不弹，就当我没说，怪我不该向你提这种无理要求哈。”乔一对英然说。

　　此时，英然一把将乔一拽到钢琴前并将乔一“按”到这钢琴的“官配”坐凳上。

　　“你想什么呢，老是把我想得那么‘暴/力’，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我真的想揍你也不会挑今天啊，何况我有揍你的闲工夫还不如用来弹钢琴算了。”英然对乔一说。

　　说完，英然也坐在这钢琴的“官配”坐凳上、坐在乔一的身旁。

　　“哦哦，那就好，你不怪我的要求太过分就好，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坐在如此有质感的私人钢琴前，小时候，有一阵我挺想学钢琴的，而那时候正好是我爸的成功之际、辉煌之际，所以本来当时我倒是有去学钢琴的经济条件，我爸我妈当时也愿意满足我的这一心愿也愿意送我去学钢琴，然而当时我爸的一个朋友正好是一个蛮不错的钢琴老师，于是我爸就把我带到他的那个教钢琴的朋友那里去，结果我爸那个教钢琴的朋友看了看我的手，就对我爸说我的小手指在无名指的某根什么‘线’之下、说我的小手指不够长、是个硬伤、不适合弹钢琴，于是当时的我仔细看了看我的小手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小手指的确是挺短的，别说弹钢琴了，光是拿来看我都觉得我的小手指也真心是挺短、挺不好看的，所以意识到自己的先天不足的我便不想去干自己不适合去做的事情了，于是我瞬间不想弹钢琴了，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后来我就从钢琴教室跑到了舞蹈教室去学舞蹈去了，不过啊，虽说我天生小手指不够长、老天不肯赏我钢琴这碗饭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钢琴，就算我天生不适合弹钢琴但是我可以看人家弹钢琴啊，照样可以领略钢琴的魅力，就像现在我有幸如此近距离地看你弹钢琴，开心。”乔一对英然说。

　　“好吧，你不说我还一直没注意你的小手指究竟有多短，把手伸出来，让我‘瞻仰’一下。”英然对乔一说。
　　“那你先让我仔细看看你的小手指，我看看弹钢琴如此好听的你的小手指究竟有多长。”乔一对英然说。

　　“我的小手指就一般长。”英然将他的手伸到乔一的面前对乔一说。
　　“天，你的小手指也未免太长了吧，果然啊，你的先天条件在这摆着，令我不服不行。”乔一对英然说。

　　“现在轮到你了，让我瞅瞅你的小手指。”英然对乔一说。
　　“呃......看完你修长的小手指后，我都不好意思将我的小手指‘示人’了......”乔一对英然说。
　　“赶紧的，让我瞅瞅，我保证不笑你。”英然对乔一说。
　　“好吧。”乔一对英然说。

　　于是，乔一只好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示人”。

　　“哈哈。”英然看了看乔一的手后瞬间笑了起来。
　　“嘿嘿嘿，收，你说你保证不笑我的，然而你现在竟笑得这么欢。”乔一对英然说。

　　“抱歉抱歉，我实在没忍住，因为你的小手指长得真的太‘可乐’了，短萌短萌、丑乖丑乖的，让我想到了‘巴巴爸爸’。”英然对乔一说。
　　“晕，你的小手指是用来弹琴的，我的小手指是用来谈笑的是吧。”乔一对英然说

　　“不是啦，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觉得你的小手指有什么不好，反而我觉得你的小手指非常可爱哪，你不用自卑哈，而且你的小手指同样可以用来弹琴啊，不就是弹个钢琴吗，并不是什么神圣的事情，别管那些世俗意义上的标准，别把事情搞复杂了，钢琴不是你的禁区，打破别人给你定下的条条框框，你弹弹看。”英然对乔一说。

　　说完英然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将乔一的小手指放在钢琴上，英然就这么“手把手”地带着乔一那被认为不适合弹钢琴的小手指在这架奢华钢琴的每一个琴键上游走，就这么带着乔一打破一些世俗意义上的条条框框。

　　这一刻，乔一和钢琴是如此的亲近，这种感觉是乔一从未体会过的，这种打破“禁区”的感觉非常过瘾、非常爽，莫名有一种自信从乔一的心底涌起。

　　就这样，英然如此“手把手”地带着乔一打破了原本观念中的钢琴这个“禁区”后，英然便再次原音重现地弹奏起乔一刚才无意中听到的那首好听的轻音乐以此满足乔一生日之际的这点小小的愿望，乔一非常开心非常满足也非常感恩。

　　而后，明显缓过来的乔一赶在英然的父母应酬回来之前离开了英然他们一家三口所住的小楼、“悄悄”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那栋小楼，幸好乔一的舅舅舅妈和兰姨、兰姨父他们都是早睡之人，所以当乔一回到自己所住的那栋小楼时，乔一的舅舅舅妈和兰姨、兰姨父他们都已经睡下了，因此乔一喝酒的事完全没被她如今生活的这个英家“大家庭”的大人们发现，就这么成功躲过了大人的视线，而英然答应乔一会替乔一保密，不会把乔一“学坏”喝酒的事告诉大人们。

　　因此，乔一踏踏实实地入睡，一觉醒来，又是一个乖乖的好学生。

　　然而，乔一生日的第二天，开开心心到学校上课的乔一刚到教室就看到庄瑶玥的脸上竟是红红的手掌印，而且一边脸颊一个手掌印，乔一心疼地问庄瑶玥之后才得知原来是昨晚庄瑶玥的爸爸看到庄瑶玥喝到小醉而归的样子后瞬间狠狠地扇了庄瑶玥两巴掌，于是庄瑶玥就这么双颊带着她爸留下的巴掌印来到学校上课，对于庄瑶玥的这种家事，老师有找庄瑶玥的父母沟通，然而似乎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显然在“学坏”喝酒这件事上，乔一似乎比庄瑶玥幸运一点，起码乔一成功躲过了家中大人的视线，不像庄瑶玥被父亲下这么重的手。

　　而庄瑶玥不管是面对他爸的盘问还是面对老师都始终没有将乔一这个一起“学坏”、一起喝酒的“同伙”给供出去，在这一点上庄瑶玥真的是非常够义气的，不愧是乔一最看重的好友。

　　乔一心疼庄瑶玥的遭遇，然而乔一除了安慰庄瑶玥、除了为庄瑶玥敷一敷脸颊之外好像也无法真正地帮庄瑶玥解决问题，乔一不免因此而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