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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下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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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荔去苏杏家做客，然后和她说了自己要回国参加婚礼的这件事。
苏杏立刻拜托她说：“你能帮我带件礼物回去吗，我的朋友最近怀孕了，之前她结婚我就没去参加，这次小孩快生了，我不送个礼物过去还真说不过去。”
“她也住在上理市吗？”余荔问道。
“嗯嗯，她也是学心理的，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俩就没怎么见过几面了，一直都是电话联系。”
余荔答应帮苏杏带东西回去，苏杏道了好几声谢谢后，然后多看了余荔几眼。
余荔说：“怎么，觉得我更美了？”
苏杏嗔道：“少臭屁，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和我那个朋友长得真像。”
余荔说道：“Susie，你不会告诉我当初你主动来和我搭讪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好朋友吧。”
余荔原本是随意一句的玩笑，然后却看到苏杏一脸不好意思，余荔立刻说道：“不是吧，这年头还玩莞莞类卿。”
苏杏赶紧解释说：“你们只是长得像，尤其是这眉眼之间的神韵，有点高冷又有点忧郁，但性格就是天差地别。付双她比较温柔，你嘛......”苏杏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剩下的便只可以意会了。
“我怎么了。”余荔逼问说。
苏杏看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于是说：“我之前常常会思考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心理学。”
余荔问：“想出个所以然了吗？”
苏杏问：“你是不是之前被什么心理师伤害过，所以现在要做心理学家报复回去？”苏杏说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这么几年和余荔相处下来，苏杏发现余荔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睚眦必报”，凡事伤害过她的人，她即使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你这逻辑我竟然找不到口子去攻击。”
苏杏说：“因为无懈可击。”
余荔说道：“因为它就构不成一个逻辑。”
“其实我把你叫过去也有我的私心。”
“你想做什么？”余荔皱着眉头，她预感可不太好。
“双双不是怀孕了吗，所以想休假，但公司说休假之前得先找到一个人接替她手上的工作。这好的心理师难找，所以双双的这休假的事情就给耽搁住了。”
“你让我去的意思，是想让我在那里工作，你的想法可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余荔说道。
“我知道你在这里有工作，我的意思是你就去看看呗，双双最近就像霜打茄子一样，一直没精打采的，你去参加一下，也算是给她打个气。”
“Susie。‘
“嗯？”
“我真的不知道摊上你这样的朋友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苏杏马上耍宝说道：“那肯定是顶顶的好事啦！你以后有麻烦随时通知我！之前Jimmy的事情不也是我帮你解决的吗！”
余荔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告诉他我在哪，我当时会狼狈成那样吗！”余荔想起自己和季尘去学校见苏杏结果被Jimmy 堵在教学楼告白的场景，时隔多久这场景再次在余荔的脑海中浮现，她还是感觉到了尴尬。
“我不就是看他一个小男孩在楼下怪可怜的吗。”苏杏笑道，Jimmy和余荔苏杏一样都是纽大的，当初Jimmy想在教学楼给余荔告白，苏杏还帮了个忙。
余荔说道：“你知道他是我的患者还瞎起哄。”
苏杏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帮他一把又怎么了嘛，你想Jimmy也是可怜，刚上大学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不喜欢他。”
余荔瞥了她一眼：“你少来，你就是学业压力大，所以想制造点点事情出来解压。”余荔看破她。
苏杏说道：“Jimmy最近没找你吗？”
余荔说：“和季尘见面的那天他来了。”
苏杏惊讶说：“季尘也见到他了吗？”
“他俩没见到面。”余荔否认说，“巧的是那天季尘还问了我Jimmy的事情。”当初Jimmy在教学楼给余荔告白的时候，季尘也刚好在场。
苏杏听到这里就开始起劲了：“季学长怕是把Jimmy当作情敌了。”
余荔说道：“你天天撮合我和别人的事情，怎么不紧张紧张自己？你朋友都生小孩了。”
苏杏抱了抱着手里的教材，然后在书本最上头啵了一口，无奈说：“看样子我是要和学业度过下半生了。”
天逐渐暗了下来，苏杏看了看窗外，发现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这一块属于市中心，即便到了晚上也依旧是车水马龙。整个城市都处在灰调的氛围中，唯有冷白和血红车灯在街道上推移前进着。
苏杏将窗帘关上，米白的窗帘断绝了窗外的灰沉冷意，苏杏看向余荔：“下雨了，你今天就在这边住下吧。”
余荔表情微变，紧接着点点头。
*
夜深了，余荔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水珠掉落在房檐的声音。
余荔拿起手机，翻出了和秦小姣的对话框，上面显示上次聊天还是在三年之前。余荔的光标在输入区一直闪烁着，但没有一个字跳出来。
余荔停顿了很久，然后找出了李里约的电话拨打过去。
电话嘟了好几声之后被接通了：“什么事。”李里约的声音响起。
余荔的内心找个了一个可以平静的地方：“有纸质版的请柬怎么不给我寄一份。”
李里约吐槽：“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王一鸣一样婆婆妈妈的。”李里约当初连电子请柬都没准备，就准备了一句话然后群发，爱来不来。
而王子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一箱子的请柬，而且还都是亲笔所写。他将这些请柬寄亲戚好友，而那些在海外的亲戚朋友，王子鸣也特地将请柬给他们寄了过去。
对于王子鸣这种行为，李里约只觉得浪费时间。
“是你太不注意仪式感了，也就王子鸣惯着你，换做是别人早就和你分了。”余荔笑道。
余荔是见过王子鸣对李里约的上心程度的，王子鸣不仅记得和李里约大大小小的节日，而且还会在这些节日时送上惊喜，花样都不带重复的。
李里约追悔莫及：“王子鸣这个恋爱脑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现在发现都迟了。”
李里约话音缸刚落，余荔便听到电话那头远远的传来一阵声音：“......李里约，你再重复一遍！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婚干脆就别结了。”
王子鸣脚步声音越来越近，没多久余荔听到李里约压着声音小声说：“宝贝，别生气。”紧接着余荔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啵啵声音。
余荔头顶三条杠，她竟然隔着电话被撒狗粮了。
“你凌晨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李里约声音再次响起，也不知道旁边的王子鸣还在不在，总之变得安分了不少。
余荔听到李里约的话后沉默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
“结婚那天小姣会去吗？”余荔说道。
李里约说：“我有让王子鸣给她寄一份请柬，不过她没回复，估计是不来了吧。”
自从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秦小姣便在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秦小姣没有再来找余荔，余荔也没有勇气去询问她最近的情况。
“余荔。”李里约唤回余荔的分神。
李里约认真说道：“当时那件事只是个意外，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用这件事来责难自己了，秦小姣没有怪你，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而已。”
“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呢，当时如果我把手机充好电......让你们都可以联系......到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余荔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点鼻音。
“里约，我是需要接受惩罚的，世界上谁都可以原谅自己，但我不能，我是这件事的肇事者......我才是害死大哥的那个人。”余荔说。
“记忆是会模糊的，需要人一直把它挂身上。”
“对了，你回来要去见一下那人吗。”李里约问道。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她和余荔都明白，她指的那人是谁。
余荔笑道：“我俩都分开多少年了，去找他给他添堵吗。”
李里约说：“你们当初不是还没分手吗。”
月光从窗帘的夹缝中投进室内，在墙壁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影。
“我听王子鸣说，他最近好像是在和经纪公司讨论退圈的事情。”李里约以前是不关心这些艺人的私生活的，只不过因为言慎希比较特殊，所以她想起的时候会多问两句。
退圈两个字传到余荔耳中时，余荔惊讶但不意外。
言慎希现在的状态其实接近于半隐退，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言慎希逐渐从幕前转到幕后。因为国民度高，依旧会有些广告节目会找上门，但更多的时候，言慎希则是参与公司前后辈歌曲的制作。
但......
余荔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十七岁的面孔，她一直觉得他是属于舞台的。
李里约道：“你在漂亮国待了这么久怎么不找个新男朋友。”
在李里约看来，她这个表妹自小在恋爱方面和她属于半斤八两。余荔不会脚踏两条船，但无缝衔接是她经常会干的事情，说她是渣也是抬举她了。
过去的余荔交男朋友只是不想单着，男朋友是甲乙丙丁对她而言完全不重要。
李里约原本以为余荔会在去美国后立刻发展新的一段恋情，毕竟异国他乡的，但让她惊讶的是余荔竟然到现在都是单身。
“新”这个字眼让人很难不想到“旧”，余荔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她甩了甩头，余荔说道：“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李里约说：“什么。”
“我思想进步了，已经不被男欢女爱所左右。”
李里约嘲讽：“做尼姑还要出趟国？”
“看，你这就闭关锁国了吧，”余荔说道，“在我们这，这叫修女。”
李里约道：“你不会还喜欢着他吧。”李里约只能用余荔对言慎希余情未了来解释这未解之谜。
“啊哈——那个里约——我困了我们下次再聊。”余荔困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