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开了》酱爆牛肉

2、相依为命的奶奶

　　廖俊文低着头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听完的这一堂课。
　　时间流逝，放学铃声响起。
　　同学们都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一起回家，前桌的蔡蔡转头看向低头收拾书本的姜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带着询问
　　“可以一起同行吗？”
　　姜良握在书包带一紧，纠结皱眉半晌，沉默不语。
　　蔡蔡看出他的犹豫，连忙摆手解释
　　“嗯，没关系。下次在一起吧。”
　　夕阳斑驳照射在树上，照射在街边建筑上，照射在四个人身上。
　　高个子的少年故意放慢脚步，矮一头的少女蹦蹦跳跳围绕在少女身边，一个沉稳，一个活泼。
　　身后跟着一个微胖的男孩和一个戴眼镜的少女。他两个在争论着颜值的重要性。
　　蔡蔡抬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笑意炎炎。
　　“姜良同学，你看，我们都一起放学回家了，说明也是好朋友了。你看，叫你姜良也挺生分的。嗯，我叫你阿良可以吗？”
　　姜良点点头，应声
　　“可以”
　　蔡蔡非常高兴，身后廖俊文两人望着前面的他们不经摇头感慨
　　“哎，我要是也这么帅气，就好了。”
　　李萌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翻起白眼。
　　“哦，这种事，你想想就好。”
　　转头又觉得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连忙补充
　　“那个，你也别气馁。有时候内在的优秀比在外的长久一些。”
　　廖俊文赞同点点头，嗯，这个观点我喜欢，虽然不那么中听，至少心里没那么难受。呜呜呜，我要减肥。
　　前面两人的气氛特别融洽。
　　蔡蔡:“哈哈哈，阿良你长得真帅，我喜欢。”
　　姜良停下脚步。低下头双眼认真的看着蔡蔡，严肃的口气
　　“下次，不要随便对别的男孩子说喜欢。”
　　蔡蔡一愣，看着严肃的姜良，有些忐忑。我这是？说错话了吗。平时爸爸妈妈也是这么交流的呀？每次爸爸一生气，妈妈一句你好帅，我喜欢，爸爸就眉笑眼开。
　　压下心中疑惑，低下头“嗯”小声回应。姜良看着蔡蔡的头顶，一言不发。
　　此时微风吹起，书包带纠缠交替，藏起了少年的不为人知的小心事。
　　廖俊文看着眼前气氛有些尴尬，和李萌一对视，他们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
　　李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顺风耳。
　　廖俊文:走？上去看看？
　　李萌:废话，不过这气氛说不上来，怪怪的。
　　两人挤眉弄眼，一合计，一起上前。
　　廖俊文打着哈哈，笑着看他们两个“哈哈哈，我家快到了，我这边先回去了。”
　　李萌上前搂着蔡蔡，看向姜良，心里嘀咕：这两人看着也不像吵架呀？
　　众人点了点头，告别在了十字路口。
　　李萌搂着蔡蔡，疑惑的问着
　　“刚刚，你两个吵架了吗？”
　　蔡蔡摇摇头，奇怪的看着她，
　　“没有啊，”
　　李萌也不好追问下去，点点头表示了解。
　　破旧的筒子楼里，大树下有一群年老的大爷大妈围在一起唠家常，姜良路过他们走进楼道。一群大爷大妈看着少年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哎，这就是前两天刚搬进三楼的？”
　　“对对对，不过我怎么只看到这两祖孙？”
　　“是啊，家里一个年轻人都没有。”
　　“会不会？”
　　……
　　话没说完，也给这些大爷大妈留下一个心痒痒的答案。
　　姜良打开房屋，屋内虽然破旧却干净整洁，与屋外纸屑，烟头乱丢的楼道显得格格不入，屋内很小就60平，两房一厅。一眼望到头的客厅里安安静静，他走进屋内，飞快打开每个房门，没看到一人，姜良神情有些紧张，脚步凌乱。
　　焦急的对着空旷的屋子大喊。
　　“奶奶，奶奶”
　　姜良慌了，夺门而出，飞快跑下楼梯，在二楼梯转角处遇到了自己的奶奶，她一身洗的发白看不出不知是蓝色还是青色的衣服，身材矮小佝偻着腰，长着一头白发，脸上满是皱纹，看到自家孙子，立马笑咪咪慈祥的看着他。
　　“阿良放学回来啦？第一天去还习惯吧。”
　　姜良低头看着自己奶奶，枯瘦的手里拿着一个偌大蛇皮袋，满满登登的各种形状，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姜良连忙伸手接过了过去。奶奶连忙拖着蛇皮袋避开，笑着摇摇头
　　“不用，奶奶拿得动，走，回家，奶奶给大孙子做饭去咯。”
　　姜良抿着唇，仿佛听不到这句话，手仍然捏着蛇皮袋的一角站着不动，眼神看着奶奶似乎再说：您不松开，我就一直站着。
　　奶奶看着眼前固执的孙子，满眼心疼，松开了蛇皮袋。牵着姜良的手，两祖孙向房屋里走去。
　　走进屋里，姜良利落的放下蛇皮袋，脱下崭新的校服，套上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色的短袖，向厨房走去。姜奶奶走进厨房。示意要把姜良赶出去，
　　“奶奶来，你上了一天学，辛苦了。”
　　姜良看着眼前的奶奶，想着她也不会独自走开。笑着看向姜奶奶
　　“奶奶，不如帮我洗洗菜吧，我们两个一起干活，能早点吃饭。”
　　姜奶奶看着身旁忙碌的少年，满眼心疼，双眼通红，手麻利的洗着青菜，喉咙哽咽。
　　“当初你就应该跟着你妈妈一起走，我这老太婆不值得你留下来，我也没多久活头。”
　　姜良停顿一下手里的动作，又接着忙碌起来。他垂下头，眼前细碎的刘海遮住眼眸。若走前会发现他的双眼蓄满泪水，切菜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滴答，一滴泪水调皮的落在菜板上。姜良连忙抹去，故意大声在菜板上剁起来，遮住了轻微的吸鼻声。
　　很快姜良就做好了菜饭桌上，只有一个几块肉炒白菜，碗筷相碰发出来的声音，客厅陷入沉默。
　　姜良看着眼前苍老的奶奶，心里一软，满是心疼对着奶奶温柔说道
　　“明天，您就不要去捡纸壳了，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每天放学我会捡回来。”
　　姜奶奶看着孙子稚嫩的脸庞，欲言又止。半响抬起来，
　　“不用了，你就好好读书，奶奶不会去捡了，你妈妈留给我们的钱还有，够我们两个生活好久了。”
　　此时的饭桌又归于之前的宁静。看着自家倔强的孙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哎，总归没事去捡一捡吧，总不能靠着他妈妈吃到底，她也是家庭。这样婆家也会轻视她。
　　夜晚，
　　姜良躺在床上，辗转发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深夜里才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