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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第 4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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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就是呀,不知道容总怎么想的,什么事都找梁灼,他不会……”
流年不知道兰格已经知道容钰刁难梁灼的事了,还为梁灼去讨过说法,便及时住了口。
他把梁灼的外套搭在梁灼的办公椅上,让兰格去他办公室,半晌拿着一个装着冰块的保鲜袋进了办公室,用手帕包上,拿给兰格敷下巴。
兰格:“没事,已经不疼了。”
流年用手里的冰袋碰了下他的下巴,兰格漂亮的脸轻微的扭曲了下,再无异议的接过冰袋敷在了下巴上。
兰格:“你刚才要说什么?”
流年:“没事。”
兰格:“确定没事?”
流年:“没事。”
兰格:“双重否定代表肯定。”
流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顿了顿才道:“你语文好的不像外国人。”
兰格失笑:“你话题转的好生硬。”
流年索性用不搭腔结束了这个话题,出去泡了杯咖啡给他,回来拿出小梳子和防静电喷雾,把土拨鼠公仔抱在腿梳毛。
兰格:“你怎么这么喜欢土拨鼠?”
流年:“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去动物园参观,我看到两只土拨鼠在打架,推来推去的,很好玩,就喜欢上了。那时候年纪太小,自己照顾不了,工作后又太忙,拖到离职前才送了自己两只做生日礼物。”
兰格:“你养了两只?另一只呢?”
流年:“被我爸抱走了,我不想给他,就跟他说土拨鼠和老鼠一样,要磨牙,会乱咬东西,教它定点拉尿也很花时间,教不会家里会搞得脏兮兮的。我爸说这是你小时候要养土拨鼠,我对说你的话,你以为我忘了吗?我说那你还养?他说我喜欢,我就养,你管不着,丢下两百块钱就把邱邱抱走了,其中一百块还缺了个角。”
人形水豚的情绪太稳定了,以至于表情也不怎么丰富,但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反而很搞笑。
兰格忍俊不禁,脱口道:“宝贝,你太可爱了。”
流年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耳朵却慢慢红了,三十岁的人被叫宝贝怪尴尬的。
当前只是甲方的兰格咳了一声:“抱歉,失言了。”
流年红着耳朵点点头:“嗯,下次注意。”
怎么办?更可爱了,呆呆的,特别萌。
梁灼和容钰约的建材城见,便直接过去了,他并未迟到,没想到理该让人等的容总比他到的还早。
建材城前有个环形小广场,容钰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喝咖啡,兼任着保镖的司机站在一旁,先看到了梁灼的车:“容总,人来了。”
容钰面色平和,语气亦然:“客气些。”
司机微楞,改口道:“梁总到了。”
梁灼停好车,提着PAD和样品快步过去,向容钰道歉:“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让容总久等了。”
容总站起身,噙着温和的笑道:“没事,我也刚到,进去吧。”
司机接过容钰喝空的咖啡杯,丢进垃圾桶,伸手去接梁灼的公事包。
梁灼客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很轻的。”
司机见容钰没做表示,便收回手,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建材城。
这里梁灼很熟,便走在容钰身侧引路,直奔三楼的瓷砖展区。
建材城里没找到合适的替代品,三人又转道西郊的建材市场,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又花了些时间寻觅,等从建材市场出来已经五点多了。
容钰看时候不早了,便道:“我世兄的温泉会馆就在附近,梁总没有急事的话就吃过饭再回去吧。”
梁灼还真逛饿了,左右现在赶回去也是直接下班,便同容钰去吃饭了。
三人刚到会馆,还没进去,流年就打来了电话,问梁灼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顺利。
容钰就在旁边,梁灼不方便说话,只道砖买到了,晚点发图片给他看一下,便挂了电话。
大堂经理亲自为他们领的位,将两人让进了雅间,正点着菜,容钰的通讯器又响了。
容钰让梁灼先点,拿着作响的通讯器出去接的,被兰格问及把梁灼带哪去了,容钰笑着说:“池总,你操心的太多了吧?”
兰格:“你当我想管?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流年怕你再刁难人,要替梁灼去受刁难,梁灼不让他替,他就坐立不安的,还不跟我说,我看着都难受。”
容钰:“他坐立难安你安慰呀,怎么?还让我帮你哄不成?”
兰格:“你拖着人不放,我怎么哄有用?”
容钰:“那就是你的事了,容某爱莫能助。”
兰格气笑了:“好,我自己哄,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做人还是忠厚些的好,不然真被勾了魂儿去,人家跟你算后账,你就不好受了。”
容钰笑吟吟地:“多谢提醒,子荆兄放心,真有那一天,在下也不会让你看了笑话。”
兰格旁观者清,也不觉得容钰是个当局者迷的,否则以这厮的性子不会将话说满,他该说“即使真的有那一天”才对,别看只是两字之差,少了这两个字就说明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同了兰格的“不然”。
兰格听得有趣,也笑吟吟地:“听起来那一天不会太远了,愚兄拭目以待。”
梁灼职业病,走到哪都习惯的看人家的装修,等菜的间隙看起了雅间的装修。
容钰看出他在看什么,笑问:“世兄的品位如何?”
梁灼习惯使然的先恭维:“很雅致,看的出装修时花了不少心思。”
容钰替他将话说完:“就是有些陈旧,该考虑重新装修了。”
梁灼玩笑道:“容总要为我介绍客户吗?”
容钰:“梁总忙的过来吗?”
梁灼:“业务员不怕忙,越忙越好。”
两人正说着话,秦悯之就过来了,他凑巧在会馆,听闻容钰过来了,便送了两道敬菜,又亲自送了瓶酒过来。
容钰起身道:“秦哥,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曲水灼华的梁总,做室内设计的,你要装修可以找他。”
秦悯之也是个人精,客套话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太好了,我正有这个打算,梁总光临的太是时候了,幸会幸会。”
两人寒暄了一番,交换了名片,秦悯之又陪了一会儿,以茶代酒同他们喝了一杯才道了失陪。
秦悯之离开后,容钰对梁灼说:“世兄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梁总也尽量少喝些吧,酒大伤身。”
梁灼听出他不是在假客气,从善如流的为他和自己添了茶。心里盘算着回去跟流年说一声,让他别惦记了,不存心找茬儿的活爹还是很好打交道的,近来通情达理的像是要做慈父。
离开时已经快九点了,郊晚的夜风里透出些许凉意,梁灼正寻思着在这里住一晚划算还是叫代驾送他回城划算,就觉得身上一暖。
梁灼不禁一愣,看着将外套披在他身上的容钰,竟然有点小感动,跑了这么多年业务,他还是第一次碰见为他披衣服的甲方。
容钰:“这里不好叫代驾,我已经和世兄说过了,他的保镖会送你回去。”
梁灼点头道谢,这已经不是通情达理了,这是善解人意啊,容总是要争当十佳甲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