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㈥我们站在自己的立场 ...
-
小看瞎子其实是不好的。
我在这几天里好好的检查了这个房间之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和掌握。每日来给我送饭的是个女警,性格还算是不错的样子,她是个文职人员,同时也是一个新近的警员,最重要的是身上不配枪。
从她口中大概套出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知道我是因为犯了多大的事情进来的,而且这个屋子里的监视录像也只有署长能够调阅。
对于这些事情摸得差不多之后,在某天她来送饭的时候,我很不厚道的将她骗到某一次无意识间泄露的监视器死角里……
只是一手刀就轻易的将她打晕。拿出手腕上的镯子里藏着的一根细钩针解开手铐套到她手上。之后又将她的衣服和自己的交换,然后就把她往这个屋子里的唯一一个可以用来躺的东西那边拖。
“哎,你准备让他们发现你其实是逃掉了吗?”
之前就站在门口看我拖人的那个家伙开口,我听出说话的人是西门,跟着动作就停了下来。将手里的让放到一边不管,“我哪知道支援什么时候来?哪知道这个警署什么时候把我带上法庭?不尽快能行吗?”
“你怎么敢肯定就一定会有支援?”
“其实是事实我没有错不是吗?”
我不多去解释,只是说结果。
甩了甩胳膊,反问他,“你来之前处理了些什么?”
“至少——监视器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之后会有人怀疑你是逃掉了。还有之后的发展也都安排好了,基本上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他丢来一套衣服。我接过来顺着摸了摸,那样式是一套警服。
好吧,他的意思是让我穿这一套么?
撇嘴,将身上的警服还给那个女警员,把西门丢来的速度换上,转而将这个女警员完全交给西门来处理。
西门熟练地弄醒她,然后对其催眠并且抹掉了从我打晕她开始和那之后的记忆,让她一如往常的走了出去。
我得到示意,就跟好了西门伺机混了出去。
……
基本上离开了东京城区,我在后车座上换衣服,西门靠在车门外操作电脑。我弯下腰去穿鞋的时候,他在外面“扣扣”的敲窗户。
“给你来同步倾听一下这个好东西。”
我要下车窗后就听到他这么说,并且将耳麦递了过来。
没有多想,就接过耳麦戴上。
耳机里传来滴答滴答地计时声,我刚想问他是什么,就听到他有敲下键盘的声音,“嗒。”
“轰——!”
震耳的爆破声没有任何的预示就突然传出,维持了不到一秒就被杂音代替,再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我将耳机递了过去,他说:“我将那里炸了。”
我点头,“恩,我知道。别当我是呆子。”
他哼了一声,拿过耳机,“只是怕你反应不过来。”
西门的语气很是鄙弃,我猜他肯定对我翻了白眼。他又继续敲了键盘一阵,再次将耳麦给我,不大愉快的接过来,我听到里面放出的BOSS的声音,温柔的带着笑意,“小姐近来过得还好吗?日本之行尽快结束吧。”
我沉默下去,他亦是很有耐心的等我开口。
是的,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然不会用那么久的时间告诉我,想摆脱只是妄想。
“是的,还算愉快。我会尽快的。”
“那就好。”
他笑笑,结束了通话。
我靠到后靠上,西门顺着窗户将手提电脑放了进来,然后打开车门坐上前面的驾驶座。我听着他关上车门,转动钥匙启动车子,之后才慢慢的摘了耳机,对他说:“离开日本的出境手续就麻烦你办了。”
“恩,我知道。”
……
——我知道那个人很有耐心,但是那只是没有耗尽之前。他不会被逼得发火,只会微笑着主动收网。
但,绝对不会超出他的预计。
……
***************************************
“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当时的那一次爆破让东京警署伤亡惨重,迹部景吾后来得到的消息是‘那个人死了’。
无所谓相信与否,只是那一天他没有去公司,两天后一切如常的继续他的生活。
江伊之继续了两年的暗杀生活后转成了那个组织里的教官。她与迹部景吾的生命变回相交后各自分开的线。后来迹部景吾正常的结婚生子,三十多岁,他因病去世,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病了,在他临死前,有个女孩子去看过他,那孩子走了之后,他当天也去世了。
恩……他去世前有特意嘱咐捐了自己的眼睛给江氏的大小姐江伊之。”
“迹部家的人后来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小毛丫头是当年的梁医,也就是江伊之为迹部景吾生的女儿。对了,同时是江氏的第一继承人。”
迹部曜放下手中的咖啡,听着对面的人说着话突然顿住,扭头要了一份糕点之后转回来继续有条不紊的说:“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而你完全不知道我,这一点说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我仅仅只出现过两次。而那时候你也还小。”
她态度散漫略带倨傲地看迹部曜,尽是一派长辈的神态,“除了父亲去世时,和曾祖父要我回去登名上迹部家谱中那次之外,这一次仅仅是第三次见面,迹部曜。我是曾祖父找来的你的新任教授老师,江昹晨,这是初次正式见面吧?请多指教了,弟弟。”
迹部曜持杯的手一抖,险些撒了咖啡。
……
时间倒退至迹部景吾去世后第三年。——
已经可以重见光明的我托迹部老先生给的通行令的福,走进了迹部家的族墓。数着墓碑找到了迹部景吾的墓碑,在其前停下。
因为没有带任何东西来,所以只能停在远处干站着。这么干站了半小时之后,僵硬的动了动胳膊,伸手去触及他墓碑上的名字,用左手按住,而右手按住自己的眼睛,接着掌心沾上液体。
我略略笑起来,无奈的说:“真是孽缘呢,对吧?景吾……”
……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