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生存》demise

17、又回到了大屋

　　裘惠惠的话被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古玩听到。
　　“萧宇，这位是？”古玩明知故问的走过来，他早就看到过裘惠惠的照片，却假装不认识。江松看到他出来，一早溜走了。
　　“这位是裘惠惠，裘博士。”我只好为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我们主编，古玩。”
　　古玩点点头：“裘博士，你好！”
　　“你好！古先生！”
　　“你们聊，我有点事情……”古玩侧身走过我们，拍了拍我的肩膀，“萧宇，你怎么这么不会做人呢？带人去参观一下我们报社呀！”
　　古玩脾气虽然大，但是还是很通人性的。他扔给我一个“等下跟我解释”的眼神，往厕所走去。
　　“好的，再见！”裘惠惠礼貌的对古玩说。
　　“再见！”
　　古玩的身影消失在厕所门后，裘惠惠又转过来看着我：“萧宇，我想，你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置身事外。这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
　　“有什么不可以逃避的？”我引她进办公室，“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你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身在其中。”
　　“我不是自以为是……”裘惠惠第一次在我的座位上坐下来，好奇的看着我凌乱的桌面。
　　“我们还是朋友，但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我突然发现如果一个不了解情况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显然会误会我们是两个已经分手的恋人在追讨情债。
　　“那么，我们从职业的角度来讲吧。你的职业精神就这么点么？”裘惠惠还在打算说服我。
　　“是的。”我说，“你刚才也听到了，我的职业水平也就那么点，被毙稿是家常便饭。”
　　“如果你真得那么坚决，那么，你可以告诉我7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裘惠惠毫不放弃，“这是我的项目，我希望能够有一个结论。”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7年前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
　　“我知道你记忆力不是很好，你连蓝色沙丽都会忘记……但是，是不是故意忘记，我也不肯定。”
　　我突然看到古玩的msn在电脑屏幕上亮了起来，俯下身，我点开对话框：“在吗？过来一下……”
　　在俯下身那一刹那，我第一次靠的裘惠惠那么近，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她居然还用香水，虽然我分辨不出是什么牌子的。
　　“对不起，有点事，离开一下。”我立刻对裘惠惠说，“你慢慢坐。”
　　到了古玩的办公室，他的火气显然早就没有了。他指了指椅子，说：“坐下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跟7年前安溪那件事情有关……”我苦笑了起来。
　　“是吧……”古玩想了一下，“那你打算告诉她吗？”
　　“我不想告诉她。”我随手拿起了一本杂志，漫无目的的翻，“你当时对我说过，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传出去……没有什么好处。”
　　“是的。所以我觉得你跟聂小无分手对你来说是好事。”古玩说。
　　“是啊……”我叹了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古玩问我，“也许，说出来，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你觉得是这样？”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决定稿子那样写的是我，决定隐瞒那些事情的也是我……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是坏了。”古玩冷静地说。
　　“嗯……”我并没有怪古玩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
　　“其实当时医生也建议过，让你回到安溪……”古玩沉吟着。
　　“我不要回去！”我惊恐的看着古玩。
　　“7年已经过去了。Time is killer……你觉得呢？”古玩建议，“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暂时不告诉裘惠惠，你自己回去看看？就当是出差，同时也是把整件事情做一个Ending？如果你不愿意一个人去，我可以让江松陪你去……”
　　于是，7年后，我又回到了安溪，站在山脚，遥远的望着那件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