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关于这个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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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复习吗，我的好同桌？”南林霁瞧了瞧泠暮的桌面。
可怜的泠暮同学终于回过神来，心想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当初怎么偏偏在韩老师讲走班的时候走神。
“啊，行吧。去哪？”一起复习确实能提高效率，而且南林霁成绩也确实优异——除了语文，语文泠暮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一下她。
“唔，你家吗？总不能去咖啡馆什么的吧。”南林霁无聊地转着笔，让它在自己的指尖飞舞。
其实去咖啡馆也不是不行——毕竟她不太喜欢别人去她家里，但是咖啡馆比较麻烦。泠暮这样想。
她觉得或许可以换个地点：“要不去你家吗？”
“抱歉呜呜，我家不太方便。”南林霁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那只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回笔盒了。
啧。
这么一来，南林霁家里有事的话，就只能去她家了。
“唉，服了你了。”南林霁扶额，“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就在学校附近，很好找。”行吧，就当作是与同桌增进友谊了——虽然她们之间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增进了。
“好耶——”南林霁欢呼。声音太大，把许多同学引了过来，顿时三十几颗头齐刷刷转过来。
好崩溃，怎么又是这样。泠暮觉得，自从和南林霁同桌后，她好像也变傻了。竟然脑子一热就答应她去自己家复习了。
算了，已经答应了，干脆不管了。
南林霁千盼万盼，总算盼到放学。
她兴奋地跑出校门，跑到对面街上然后回头等泠暮。
泠暮很奇怪：“你等我干什么？”
“走啊，去你家！你不是说去你家复习吗？”南林霁去对面小卖部买了两袋面包，撕开包装递了一袋给泠暮。泠暮接过说了声谢谢，她便自己大口吃了起来。
瞧把孩子饿的，泠暮莫名其妙地想到。
不对，这不是重点。
泠暮觉得她们理解的复习好想不是一个意思：“不应该明天再复习吗？”
南林霁听到后一脸懵逼的表情：“今天开始早点啊，你不是没怎么复习吗？”
泠暮心想果然是这样，算了不管了，反正已经答应了，也不差这一晚。不过——
“你不会在我家睡吧？”
“可以吗？好的！”南林霁从面包袋里抬出头来，愣了一下然后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沉默。
算了，反正她的小屋平时都挺干净，倒不会在同学面前丢脸。但是她觉得按照南林霁的性子来说，家里肯定会变得一团糟。
十几分钟过后，两人成功到达泠暮家门口。
泠暮家用的并不是钥匙，是密码锁和指纹。泠暮并没有把自己家门密码给别人看的意思，直接用指纹开了锁。
打开门，南林霁探头打量客厅。意外的是，她以为泠暮是大小姐住的地方应该是别墅，没想到是公寓，还没有一百二十平米。客厅很干净，这点在南林霁意料之中——泠暮平时在学校就很爱干净，抽屉里总是整整齐齐，除了课本和试卷资料什么的就再没有别的什么。，有占领了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排列着不同种类的书，还贴了分类和序号；有个小茶几；泠暮没有买电视，而是在红沙发对面挂了投影；角落里也没有堆积废物，干干净净，放了一个四层的柜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客厅也没多大，放这么多看起来也恰到好处。
泠暮在玄关处弯腰换上拖鞋，回头看了南林霁一眼，又在鞋柜里翻翻找找，拎出一双蓝白拖鞋，放在南林霁脚旁边。
“穿上再进来。”
南林霁回过头，穿上拖鞋。
泠暮平时说过父母在别的地方工作，很忙。姑姑有时会过来照顾她。本来之前请了两个保姆照顾她，后来她年龄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干脆把保姆辞退自己生活了。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孤不孤单。
南林霁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但能想象到，如果换自己的话，一定很寂寞吧。那么泠暮呢？
南林霁走进屋里，四处走动，打量着泠暮的这个小屋。简单，但是很温馨，这是南林霁的评价。
泠暮也不多废话，走进房间放下书包掏出资料课本卷子什么的放在桌上，就要开始复习。南林霁本还想着聊聊天什么的，看到泠暮这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架势，赶紧跟上。
泠暮想得没错。南林霁虽然平时骚了点脸皮厚了点，但是学习这方面真的有两把刷子。有时的解法角度新颖，泠暮解不开的题她也能想明白然后给她拆开细心的讲解。
泠暮看着南林霁的侧脸。后者正在卷上写解法，神情专注。泠暮咬着笔头，心想平时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同桌这么好看呢。挺鼻梁，浓密的睫毛，南林霁因为卷子摆在泠暮的那侧桌子，为了写字就要侧过身斜到她脸旁。空气刘海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显得莫名有些喜感。
泠暮专注地享受着这种惬意的氛围，不料南林霁看到她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脸上，打趣到：“怎么，大小姐被我的绝世容颜迷住了？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姐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宝藏女孩。”说完还自恋地撩了一下刘海。
“……”多可爱的女孩啊，可惜张了张嘴。
本来多美好的氛围啊，放在小说里就是妥妥的神仙场景，就这样多好你为什么非要说句话！？
泠暮没好气地拿笔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南林霁的头。
“诶呦——大小姐我做错什么了您要这么惩罚在下——人家头痛痛要吹吹——”南林霁可怜巴巴地捂着脑袋，仿佛泠暮不给她吹她就要撒泼打滚然后大吼泠暮你没有心并且是整栋楼的音量。
泠暮是大小姐这件事早就传遍全班了。但是泠暮无所谓。同学们平时会拿这件事打趣，叫她小富婆，但就和她有埃莲一样，并没有人会因为这而讨厌她。
真好。泠暮想。
“啊啊啊好好好，吹吹吹昂昂昂。”泠暮回过神，敷衍地点点头然后拿起草稿纸给她扇了下，“好了吹完了南林霁小朋友，接着讲吧。”
南林霁不满意地刚想开口，对上泠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万分确定只要自己说出要你吹三个字，下一秒她就能吞了自己。撇了撇嘴就只好继续讲下去。
夜深了。
时间在需要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一转眼时钟便偷偷拨了几圈。一晃，就到了晚上。
“大小姐，现在是c市时间十一点半。题呢小的已经为您答疑解惑了，那么小的今晚该去何处定居呢？岗位包不包住啊？我不要求包吃，毕竟经吃了方便面，能不能，能不能——”南林霁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指尖的笔，特意拉长了音调对着卫生间里的泠暮说。
泠暮刚好从卫生间拉开门走出来。听了话皱了皱眉。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还让人家回家倒是不太合适。唉，虽然效率比较高，但果然还是明天在复习比较好吧。但现在没办法，自己是主人，只好想想办法了。
卧室有两间，但是另一间客房没有打扫，很脏，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么就只能——
泠暮将目光转到房间里的那张床上。
勉勉强强吧。
还好她的洁癖没有多强……唉，凑合凑合，自己打地铺睡吧。泠暮扶额。
“有客房……但是没打扫。只能睡我这里了。你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帮我弄一下？我去给你找备用洗漱用品，应该还有一套。”
“诶诶那怎么行……您得睡床啊，您金贵，”南林霁难得拿这种开玩笑，“小的躺不起啊，您睡，我打地铺～”
泠暮虽然秉承着没麻烦最好，但是对于自己的好朋友，一向是委屈不得的：“不行，你睡床。”
“可是你有埃莲——”
“别拿这个当借口，”泠暮无情回绝，她找到备用的了正放到洗手池旁的小柜上，“就差手术了，那个随时可以做，我现在身体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其它都行。你给我老老实实睡床吧昂。”
“啊，那你跟我一起睡床吧——”
“牙杯和毛巾放洗手池旁边的小柜上了，自己拿。”
泠暮看南林霁趿着拖鞋一一脸不情愿地走进卫生间，陷入了沉思。
好像现在自己确实只能和她睡一张床了。
南林霁死活不愿意睡床，哪有客人打地铺的道理？而自己打地铺也确实有点吃不消……
泠暮干脆直接喊了省得再愁：“南林霁！我同意了，你刷完牙洗完脸赶紧上床！衣服带了吗？”
“带了！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卫生间里还在愁眉苦脸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说服泠暮跟自己睡床的南林霁顿时喜笑颜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关于这个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