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心》莫小贪

14、为母卖身

　　怨儿的笑颜确实引来人们的安静，但是那番话语，却是从未听到过的，除了窃窃私语，下面围观的群众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围观，没有任何动作，面对这些史无前例，除了看好戏，人们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正好夜巡背着自己的母亲经过，之前他背着母亲来到了镇子上，找遍全城所有的大夫，大部分是都不在，全部都被聚集了过来，唯独几个在的，之时看了他的母亲一眼，便都说出了呵怨儿一样的话，”完了，完了，太晚了，回去给你娘准备后事吧。”
　　无论夜巡怎么求，大夫都无计可施了，之时以关门拒绝，把他激动的阻隔在了门外，流着泪的夜巡，只能背着母亲继续去寻找，他不要母亲死，也不信母亲会死，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能救他母亲的人，经过这人山人海的时候，又听到了怨儿的声音，她说只要愿意，满足条件，就可以实现那个人任何一个愿望，那么那意思也就是，包括救‘死人’一命喽？他此时不知是想的太多，还是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看自己背上的母亲，再看看那人群……
　　他小心翼翼的把母亲放了下来，靠在了门边，把自己的外衣给母亲披在了身上，柔声道：“娘，您等等，再等等，我马上就回来，马上……马上就可以救您了，您马上就可以痊愈了。”
　　说着夜巡就朝人群跑了过去。
　　他的母亲，勉强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孩子，再看他最后一眼，可是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
　　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这个一直想救自己母亲的孩子，居然让母亲连离世前，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
　　他带着激动，冲出人群：“我，我要报名，我要应聘。”他把手举得高高的，声音洪亮无比，生怕别人听不见，看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鹤立鸡群，多么的惹人注目，他这样一喊，一跑，群众们的窃窃私语就立刻停了下来，打算观看这场好戏，该如何进行。
　　“你？”怨儿回头，她说话的语气极尽的暧昧，看夜巡的眼神也满是暧昧，这让群众们羡慕不已，可以让绝世美人如此对待，死也甘愿了，若是如此，说不定应聘也可以！？只不过是假借应聘之名，然后……
　　“……对……我……我……”突然的安静，和怨儿的说话的那种神情，那种盯着他的眼神，人们对他的瞩目，突然让他恐惧起来，莫名的产生了害怕，连声音都在发抖了，整个人的重心，严重的往后倾倒，但是他的平衡看似不错，到现在还没有摔倒，尽力的控制着自己。
　　怨儿走上前来，那绝美的脸庞和夜巡的距离不过三寸，她嘴角一勾道：“虽然不够资格……”
　　“谁……谁说我不够资格啊！”听到怨儿轻飘飘的话，人格尊严作祟，夜巡立刻一蹦三尺高。
　　“你说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够资格的？”怨儿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但是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激动，还是保持着她的美人风范。
　　被怨儿这一说，夜巡愣住了，他还真没有研究过，自己哪里够资格，但……但之前要他卖身，不是怨儿自己说的吗？怎么？怎么现在反悔了……“那你说我浑身上下哪一点不够资格了？”硬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能服输，夜巡激动的质问道，还别说夜巡虽然和怨儿差不多高，但是他跟怨儿说话，却从头到尾都是踮着脚尖，抬着头的，好像怨儿多么的高高在上，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一般。
　　“真的要我说吗？”怨儿一个娇笑，显得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说！干嘛不说，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了就。”夜巡怒视着怨儿，瞪大双眼不服气的道。
　　“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啊，你自己不想珍惜吗？”怨儿微笑道，好像她是一个绝对的大好人。
　　“快说，我看你就是说不出来！”夜巡已经被逼到‘断桥’上了，上不来，下不去，只能憋着这口气了，不然可是要让全倾城的人看笑话了，这脸丢的觉得不是一般的大。
　　“第一，长相，虽说你眉目还算清秀，但是顶多就是书童的资格，哪点有诱人之姿呢？第二，气质，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打杂小厮的破旧寒酸味，侠义之气，俊逸之气，魅惑之气……你说你占哪一点？第三，脾气，以你的脾气别说是接客了，恐怕……”怨儿边说，边偷笑，摇摇头，她的这个举动，倒是惹得看笑话的群众，立刻转移了焦点，比起看那个小丑，还不如这个倾人心的笑容，更值得去花时间呢。
　　“……”被怨儿这样说，夜巡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而且也无丝毫还口之力，都不知道怎么下台了，就这样带着仇恨的目光，一直瞪着怨儿，嘴角轻移，“明明是你说可以救我娘的……明明是你要我卖身的……”
　　就在众人欣赏倾心之貌的怨儿时，怨儿的一个举动，让所有人的目光，像锐利的刀子一般，向夜巡的身上丝毫不留情的砍去，千万束嫉妒的目光，如火如荼。
　　怨儿突然靠到夜巡的耳畔，轻轻低语，吐气纳兰，“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你……不是男人，我……只要男人……”在旁观者看来，这个动作如此的亲密，他们听不到怨儿说的话，只看得到那亲密的接触，甚至从几个角度看来，她们甚至像是在接吻……
　　她……她看出来了……怎……怎么可能……听到这句话，死死愣住的夜巡，连群众的如刀的目光都没有注意到，看来怨儿确实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的，不然这句话倘若大庭广众说出，自己已经再也没有颜面活下去了，恐怕就要当场自刎了，可是为了母亲……有些事情，她必须做，就算会丢进颜面，以后在倾城毫无立足之地，本来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恐怕不会有更糟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