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行踪不定真君》末羽成舟

11、第 11 章

　　煜离开前还是在天衡山的山顶立了一块墓碑，石碑上只刻下了渊生前喜欢说的几句话，此处本就没什么人光顾，如今多了一个石碑，还有一位少年仙人。

　　可谁又知道，这少年仙人一站便是几百年，一年四季从不会停歇，看似在哀掉故友，其实他思考上面刻下的几句话罢了，他无法读取句子中的情感，即使明白了，人已经都不在了。

　　百年间，煜也不会忘记和魈传书信，这是煜和渊特意培养的鸟儿，可以在短时间精准的寻找到目标，包括收信人。

　　煜总会告诉魈关于渊的一些饰品该如何使用，如何叠加上面的仙法等等，时而告诉魈他寻找了关于渊的足迹，却还是寻不到人。

　　璃月随着时间而变得更加繁华，仙人也逐渐隐居于山间不再管辖凡间的事情，可是人们依旧在传扬着岩王帝君与护法夜叉们的故事，修辞手法越发夸张了起来，而作为岩王帝君本人的钟离，他倒是听得格外的津津有味。

　　人们谈及渊时，一直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渊的称号居然是叫「行踪不定真君」。

　　人们的各种大胆猜测，却远远的与结果不同，而渊为何叫这个，只是因为他的行踪确实是捉摸不透的，就连煜也是一样，他有时候也摸不清楚。

　　石碑每日都会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即使是在树下，却没有多少树叶落在四周，有的冒险家因为好奇而来，他们无法理解其中的寓意，一直以为石碑的主人是一位女子，直到注意到了末尾的名字才知道这是渊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都是由煜亲自刻下的，都是他从渊的笔记中翻到了渊比较喜欢的几句话。

　　「世间长河，无法阻拦我的脚步。」

　　「繁星再多，不及你眼眸。」

　　「时间会让一切沉淀。」

　　......

　　“一切终究会沉淀于深海之中。”魈轻声的念出了这一句话，不禁回想起以前渊带他去孤云阁的时候，确实将什么沉入了海中，甚至还和他打趣了几句。

　　深海吗？魈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禁去看着港湾那边的海域，那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似乎是没有尽头的，他不明白其中的寓意，但是知道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

　　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渊的用意，虽然曾经小声的叮嘱，若煜真的寻到了渊的转世，别忘记来望舒客栈寻他。

　　可是璃月如此之大，怎能说寻到就寻到，煜也曾说过，每个人灵魂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对于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魈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明明只是一面之缘，却寻他百年，不顾一切的为他做出这些，他看得出渊对他与其他人不一样，明明没有给予相对应的回应，却依旧如此？

　　反复思考，反复猜测，可是能给予他答案的人也回答不了他了，久而久之魈也只是空闲时来此处瞧上几眼便离开了。

　　海灯节时，魈也会前来，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拿出渊喜爱的糕点摆好便转身离开了，并非他不愿久留，只是每年海灯节时，魔物出现得比以往还要频繁，只是他不得不去处理掉这些伺机而动的魔物。

　　准备海灯节时便开始制作霄灯，夜里点燃了蜡烛放飞，在霄灯飞入夜空时许下愿望。

　　凡人常说，放飞霄灯不止是承载着愿望，还是为了纪念当年的战士，为他们指引归路，也可以告知他们如今的璃月如何，也不会迷茫。

　　只是璃月港中的热闹自然与正在黑夜之中沾染了业障的是魈无关的。当然，这是魈自己认为是如此的，只是他不知道，以后这海灯节开始和他有关系了。

　　“沙沙”

　　草丛传来了声音，一位少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食盒，精致的食盒可以看得出来人身份不简单，少年肩上还停留了一只鸟儿，走入了月光才看清了来人是谁。

　　煜看着这里干净得不像话，石碑上也没有落灰，摆台上摆着一盘清淡的糕点，那是渊生前最喜爱的糕点，煜恍惚了一会便笑了，放下了食盒便转身离开了，并不是他不想留在这里，而是在别的地方有一个人更需要他回去。

　　就在煜离开没多久，又有人来了，来人正是魈。

　　魈看到了石碑一旁的食盒不禁一愣，直到注意到了一旁的鸟儿才明白这是煜刚刚来过这里，鸟儿瞧了他许久，轻鸣了几声，示意魈坐下将食盒里的吃食给吃了。

　　沉默许久的魈，垂下眼帘看着那精致的食盒，他知道这个是煜的，但是他并不常见，他收起了长枪便在石碑前蹲下了，打开了食盒便将里面的糕点给拿出来时还有一盘甜点。

　　食盒内贴着一张纸条，纸条写着这盘甜点是给魈的，这倒是让本人感到了有一些意外，只是他没察觉到煜已经回来了，但是这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这甜点有些许好吃。

　　魈屈指抚平上面的文字，反复抚摸渊的名字，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了嘴角，可是下一秒便消失了，他收敛情绪很快，他知道煜这次只是回来过节，海灯节一过他便会离开。

　　几百年对于凡人而言格外的长久，对于寿命极长的仙人而言，那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每年璃月到了什么节日，煜便会回来一趟，实际上是回来交差的，交差完后的几天便离开了，他很少会和别人打交道，即使遇到了曾经的熟人也只是点了点头。

　　“钟离先生，我这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过几年我再把他接过来给您。”

　　“不必如此，按照你习性而来便可。”

　　“我明白了。”煜行了一礼，只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发现是甘雨，似乎是上头有些问题需要他去处理，他皱了皱眉还是跟着甘雨离开了。

　　“先生，我先走了。”

　　“嗯。”

　　钟离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轻声一笑便抬手抿了一口这杯微凉的茶水，有些苦涩，片刻后有些许甘甜的味道。他垂下眼帘看着杯中茶叶，这是煜从别地儿带来的，味道也不差，像渊炒的茶叶。

　　渊一向喜欢喝这类茶叶泡出来的茶，可是这茶叶就是出自渊本人，看样子煜已经找到了转世。钟离这样想着，轻抚了抚杯沿便收起了心思，继续听着说书人说书了。

　　而煜和现在的璃月负责人有一道契约，也是因为摩拉克斯，所以他才会立下帮助的契约，只是不能限制他的自由罢了。

　　解决了一切后的煜还是选择离开了璃月港，去到了山林间，那里有一个小木屋，他和渊的转世居住在这里，而渊的成长比预想的还要快，已经是七八岁小孩的模样了，再过一段时间便能长成少年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