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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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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回到了大一。”
那时我十九岁,和岑因在一起半年。
现在我二十五,我们复合半天不到。
感慨着时间真快,岑因问我是不是想回到大学时代了。
我都不带犹豫,闭眼回她:“只想回忆,不想回去。”
现在多好啊,回去干嘛?又是早八晚八的,又是疫情和每日健康打卡,还有那么多折磨人的专业课。
“但如果你现在不在我身边,”我摸到她的手腕,指腹轻蹭她的皮肤。“让时间回溯到那时候,我可以接受。”
我听到她翻身的动作,五指被她分开,紧紧扣在一处。一片影子靠近我的脸,越来越近。
她亲吻我的额头,我的鼻尖,低声说:“不需要。”然后亲吻我的唇。
我的呼吸有些重,太陌生,又太熟悉,但我很喜欢。
我的手放在她的后脑,想带着她离我更近一些。
不远处响起了开门声。
短短一秒,我松开手,岑因坐回我身边。两个人规规矩矩,如果没看到她脸上的红晕的话。
是我妈。她没脱鞋,站在门口,“常谙,帮我拿个充电器,忘带了。”
我跑去房间把充电器送她手上,直到关上门,我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有点子刺激。
但是从前在他们面前我和岑因也不是没亲过,现在整的,跟偷/情似的。
回头看,岑因抿着唇,一脸委屈。我问:“怎么啦?”
“你躲什么?”
我坦然回她:“有人开门呀,而且你也从我身上下去了的。”
亲密的时候被人撞见,怪不好意思的。虽然我们只是在接吻,但隔着沙发背挡着,动作又这么…容易被人误解。
“那是因为你收回手了。”她重新压过来,我张开手,任由她趴上来。
“干嘛嘟嘴?”
“因为想向女朋友索吻。”我一手抱住她,一手拢着她的后脑靠近我,亲了亲她的鼻尖:“因为我想吻你,很想很想。”
唇瓣贴在一处,轻轻辗转,她的唇像柔软的蛋糕,我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舌头趁虚而入,毫无阻碍地搅弄风云。她轻笑一声,像是引诱后得逞地笑。
现在,连笑声都带着诱惑。
我甘愿沉沦在她的引诱中。我们对抗,我们缠绵,在呼吸声和水声中,我们融入彼此,表达离别的思念。
我仰躺在沙发上,渐渐平复。岑因环着我的腰,靠在我的心口。她问:“要不要换个地方,以后。”
如果没有后面这两个字,我可能会想歪。但是加上了,我的思想依旧偏了。“楼上吗?”
“不是。”她微微抬起头,“是我们的家。”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她解释:“我在隔壁小区买了一套,三楼,一百五十平。具体的,就需要女主人和我一起去看房啦。”
“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回国的时候。兴城那还有一套你是知道的,听说那儿最近通了地铁,准备建商场。外婆送了我们一栋别墅,在海城。北城购房有限制,短期可能不大能买到。”
我还没说什么,她低头滑手机,对着照片给我介绍。车,房,一些关于我听不懂的公司股份什么的。
“干嘛说这么多啊?”我就问她一件事,她连带着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嗯?不明显吗?”岑因眨眨眼,歪着头冲我笑,“同性法案正式通过,我想给自己换个称呼。”
她好直球,我好爱。
但是这次我不想让她抢先了,在脑海里匆忙给自己找借口——“我说过,我要冷静一段时间的。”
“好呀。”岑因没有失落,手放在我的心口,她说:“我等你。”
我爸和我妈中午是一起到家的,而早上我已经给他发过消息,相信我妈也和他说过了。
我问过岑因,她不打算让他们知道实情。所以我们只提到了岑因妈妈的重重阻碍,以及我添油加醋为岑因卖惨。
饭桌上,我爸最后看了一眼她,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八月中入职,而岑因回了北城一趟,把工作重心迁移到兴城。
新修的高铁快线让临城和兴城的通勤时间缩短到一个小时,四舍五入我们就不算异地啦。
九月的阳光刚刚好,今天的温度刚刚好。我有些想她。没有等明天,我开车掉头,直接去了高铁站。
一个我,一部手机。一个小时后,我站在了兴城高铁站。
在出站的人潮里,我看到了远处进站口熟悉的身影。
我没告诉岑因我来了,但我怕现在不说,她就跑去临城找我了。
电话通了,背景音有些吵,我没看错。
“常谙。”
我边往她那边走,“你回头。”
她没进站,收到这通电话就猜到我也在高铁站。抬头时,她已经站在了我面前,而我专注着打电话,往进站口看,没注意到,一头撞进她的怀里。
“捕捉到一只女朋友。”
她拉着我的手去停车场,坐上副驾驶,我笑着调侃:“我们心有灵犀地想念对方,但差点就要错过了。”
岑因不同意我的说法,她说:“茫茫人海,你能发现我,说明我们命中注定要相遇。”
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别墅的好处之一,就是它足够大,浴室够多。
我洗完躺床上玩手机,过了五六分钟,岑因从楼下上来。
她躺在我身旁,我听到她翻身的声音,听见她问:“我可以抱你吗?”
我嗯了一声,继续刷视频。
然后她整个人靠了过来,环住我的腰,手搭在我的小腹,头抵着我的肩窝,带着热意和淡淡的香气。
她又问:“我可以亲你吗?”
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我放下手机,哼哼两声,矜持地等了一小会,说:“可以。”
她的唇印在了我的颈侧,我清楚地感受到动脉规律地起伏。顺着往下,每一处都留下了她深浅不一的吻痕,我的喉咙跟着滑动。
“我可以”
岑因是故意的。
我打断了她,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可不可以啊,她好烦呀。
“想做什么就做,不要再问可不可以了!”我抱着她啃,愤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