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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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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忙忙碌碌,有岑因的陪伴过得也不那么枯燥了。
依旧是每周末才去出租屋,平时和室友们一起骑着共享单车赶课,有时候路上远远看到岑因,偷拍几张照片发给她。
天渐渐冷了下来,南方的冷湿寒入骨,风像刀刮。上周我从岑因那掠夺了一件毛衣遮盖脖子上的吻痕,就再也没还回去。
大风天,高领毛衣真香。
一开始向萍萍她们发现我穿了岑因的衣服,还提醒我是不是穿错了。等晚上换了睡衣,看到我脖子的痕迹,啧啧感叹人不可貌相。
你看我要是不和她们坦白,光这些就瞒不住,她们说不定还会语重心长提醒我,注意安全。我在微信和岑因控告,她认错很快,我猜下一次还敢。
学校通知下来,元旦放假三天。
马上就2021年了,真快啊。
跨年夜的酒店价格贼高,预订的时候我狠狠心疼了一下,下一秒就收到了岑因的转账。
岑因不是要还钱给她爸妈吗?她自己都说过开销花的是奖学金和之前的存款。我问她,她挑眉挠我的脖子,“外婆在我成年的时候分了公司股份给我。”
原来是每年都有分红,是我多虑了。何况从一开始,岑因的爸妈就没断过她的生活费,只是岑因单方面不用了而已。
这让我有点觉得矛盾,不管怎么说,用的都是家里的钱,父母和舅舅外婆真的分得那么开?不过我对岑因家里的事了解不多,可能中间还有隐情。
她见我懵着脸,像抱小孩一样抱住我,“金主怎么能让我的小情.人付钱呢。”
我顺势咬住她的下巴,逼问她:“那你还有几个小情.人?”
她抿唇思考,“让我想想。常谙一个,常小谙一个,我的谙谙一个,唔,就先这三个吧。”
快乐之前,总得经历一番痛苦。在2020年最后一天,我们迎来了第一场考试,在一个寒风呼啸的下午。
这间教室空调坏了,人又坐得散,我答题的时候手都是僵的,写出来的字狗爬一样,煎熬了一个多小时交卷,出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岑因。
她以为我会感动吗?会是会,但我第一句话是数落她不该等在外面。在教室里都够冷的,她还站走廊,就仗着年轻造身体吧。
她乖乖把手放到我的帽子下面取暖,推着我走,认错很快:“下次不敢了,别生气。”
我想多生气一会,享受她的撒娇,但无奈她的手总是四处乱动,好确认我没有气她。我只好拉着她的手禁锢在我的口袋,温暖她冰冰的手心。
把东西放在酒店,我们裹严实出门。商场已经挂上了迎接新年的广告牌,市中心的LED大屏循环播放新年广告,地铁口涌出一波一波的人,她挽着我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被冲散。
四处逛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早早来到跨年倒计时的商场外。我靠在她身上,一边编辑待会想要发的图片。
“十!九!…”
随着大屏上的秒表倒计时,楼下的人齐声喊。
最后一秒,“新年快乐!”
我回头,岑因先我一步说:“常谙,新年快乐。”
可恶,又被她抢先了。我扯下她的口罩,双手固定她的头,吻了上去。
“岑因,我爱你。”
新旧交替,我依然爱她。
今年的动态没能卡上点,我腻着岑因,小小抱怨。
她偏偏故意问我:“为什么没卡上啊?”
我嗔她一眼,亲她的嘴角快速离开,她笑得合不拢嘴,我哼哼唧唧去回复朋友们的消息。有岑因看路,她牵着我,使得我可以放心做低头族。
不夜之城,凌晨两点多街道上多的是轧马路选手。我熬不住,拉着岑因回酒店睡觉。
睡到中午才起,洗漱完正好下楼去吃饭。老妈适时发来元旦红包,很考虑我们当代年轻人的作息。
我领了红包,拉过还在吃饭的岑因自拍,发送成功。这就是赤裸裸的暗示,我有红包,岑因也要有。
画面里是她不知所措的眼神,手无处安放。我点开,越看越可爱,我嗝嗝嗝笑出了声。
没多久她的手机震动,收到了我爸的红包。
在我探寻的目光下,她乖乖把聊天记录往上滑,都是节日祝福,还有红包。去年春节,元宵节,中秋节,还有刚刚跨年,一共四个。
不等我问,她老实交代:“叔叔发的,他说钱不多,收下就好。”
原来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接受了岑因,把她看做一家人了。她从背后抱住我,声音很低:“你看,我很幸福的。”
幸福就好。
我们今天玩得很尽兴,有个兴城本地人带着真方便,岑因带我吃了很多兴城小吃,一些巷子里的店人很少,但味道不比外面连锁店差。有时候她带我抄小路,避开了拥堵的人群。
冬天,街上还有卖冰淇淋的。我走不动了,艳羡看着小朋友从大人那接过冰淇淋,回头看岑因。“我也要吃。”
“吃冰的对肠胃不好。”
店主笑了笑,说:“这个不太冰的,刚刚那个小朋友都吃了。”
我点点头,小孩都能吃,我这么大也没问题。岑因眼神点了点我:“这个小朋友不太能吃。”
讨价还价之下,我们买了一个,条件是我只能吃一半。岑因喂我,不忘唠叨:“自己生理期快到了,也不注意点吗?”
我不会痛经,对这方面向来随意,敷衍应了几下知道了,拉着她去其他地方玩了。
兴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逛到晚上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外地人的攻略上,大部分景点我在来这第一个学期就走了一遍,这两天岑因又带着我四处玩,基本没什么新鲜了。
也可能是我对市区玩乐兴致不高,还是博物馆和山里适合我。够大,看不完。
第三天我们回到出租屋,窝在房间荒废度日。利用闲暇时间和季舒白秦子衿分别打了视频,又躺回床上睡觉。
今天过后,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
考试周,我和岑因都有默契没去联系对方,能不能遇到全看随缘。她要尽可能提升绩点,我要尽可能稳过考试,都在为自己的目标挣扎。
兴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我在宿舍阳台惊喜发现满地清白,楼下不少人惊呼。万分庆幸,今天考完最后一场,我有时间去外面浪。
室友都是北方人,就我一个没见过世面,拿着相机跑出去玩雪。一场大雪,就把我考试累积的疲惫清扫而空。
我甚至忘记戴围巾和伞,帽子往头上一戴,就冲到外面。河流没有结冰,纷纷扬扬的雪落在水面,消失不见。
调焦,构图,按响快门。
白是不染尘埃的白。
河对岸一群人在堆雪人,我站在原地,给他们留下一张。我对这张图的氛围感很满意,到时候可以发给表白墙,让他们认领。
我正四处找角度拍雪拍人,肩膀被冷不防拍了一下。
“好玩吗?”
完了。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深呼气放下相机,可怜巴巴转身,朝岑因张开手,先声夺人:“好玩,但好冷啊。”
她冷着眼,撑伞遮住我们俩,一手插在兜里,没有要抱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