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娇宠日常》应山与

35、第 35 章

　　坐了很久，夕阳西下，太阳的轮廓逐渐被青山遮住。风冷了下来，常谙和岑因起身，往回走。

　　“第一次约会，我们好像也没有逛太久，在这坐了半个下午，会不会有些无聊。”常谙低头踩叶子，岑因被她牵着，落后她一步。

　　“不会。”

　　常谙笑出了声，又问：“那我说如果更想去电影院，去电玩城怎么办？”

　　喜欢至纯至简的宁静，也喜欢人群里极致的喧嚣热闹。

　　岑因眉目温柔，笑吟吟望着她：“以后再去，又不是只有一次约会。还有那么长时间，可以去做很多想做的事。”

　　小孩子才做选择。

　　未来还长。常谙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尖，露出得逞的笑容：“你答应我的。”

　　散步回起点，常谙载着岑因回家，问：“离吃饭还早，我们绕路走走吗？”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肯定。

　　常谙带她往另一条路走，这边的跨河大桥很宽，视野也开阔。

　　临城鳞次栉比的高楼一览无余，生满铁锈的船抛锚停泊在岸边。因为是枯水季，能看到岸边和河中央浮出水面的沙滩。

　　“这就是经过我家小区那条主河，它连通长江。”而长江的对岸，是兴城。

　　古之江南，今之华中。充沛的河流孕育着各方水土，一衣带水，是大部分南方城市的写照。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常谙说：“帮我看看是谁的消息。”

　　岑因从她口袋拿出手机，“密码呢？”

　　常谙看前方的路，笑：“不是和你说过，还没记住呢？试试你的指纹，右手食指。”

　　解锁成功。

　　岑因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录的自己指纹。

　　常谙和她解释：“有一天突然想到了就给你录了，那时你还在睡觉，没叫醒你。”

　　“有一天？”岑因记得，常谙是比她起得晚的。

　　干嘛问这么清楚…口罩下常谙的脸升起热意，顿了几秒说：“就，那天，你…累得睡着了，想起来了吗？”

　　其实是她不小心瞥见岑因的手，觉得好看，玩了一会，想起可以给她录个指纹，方便些。

　　岑因想起来了，而且回忆得很到位。

　　“是二哈的微信。”岑因在想，是谁能被常谙赋予这个备注。秦子衿？

　　“哦，秦子衿。说什么了？”

　　果然。

　　“他问明天要不要出来聚，带上你女朋友认认脸。”

　　这还是岑因翻译之后的。原话是：也解封快一个星期了，明天出不出来聚？顺便带咱姐夫一起认认脸。

　　岑因微微笑，常谙说她的朋友都认为她是受，现在看她说的果真如此。

　　“他家离我们这开车半小时呢，而且现在奶茶和小吃店都没开，出来去哪，能干啥？总不可能坐公园露天打游戏吧。”

　　“你就这样问他，看看他怎么说。”

　　岑因打字到一半，犹豫问：“我们用语习惯不同，会不会不太好？”很容易被看出不是常谙自己回的。

　　“没事。”车往前骑了十几米，常谙想到什么，问：“他是不是说了啥，不好让你看到？”

　　不然岑因知道秦子衿和她关系铁，怎么还特意来问她回复会不会不太好。

　　岑因语气没有波澜：“也不算，他喊我姐夫。”

　　有过常征这么叫，岑因对这个称呼接受得很快。但她不确定秦子衿会不会介意她看到。

　　“你随意发就行。”

　　“他说去公园走走，叫上李斌和季舒白，正好一起打扑克。”

　　……比五个人坐一排打游戏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岑因会不会还另说。

　　“你怎么想？”常谙问。

　　在岑因嗯了一声后，常谙先出声打断，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说听我的。第二不想去不能勉强。第三，不能为了去把你明天的计划推迟。我还没答应秦子衿，可以改天约。”

　　岑因笑了笑，额头抵着她的背。常谙太了解她了，她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堵住了。

　　“那就下周周末吧。”说完打字回复秦子衿。

　　两边敲定下来，下周末看具体情况出来聚。

　　两个人回到家，正好赶上饭点。季舒白打量她们，啧啧点头：“情侣装啊，不错，挺精神。”

　　周女士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她们一眼，说：“因因上身那两件，我记得都是去年给常谙买的吧。”

　　常谙点头，“都是去年的。”当时常谙还被关在家，衣服都是周女士拿她的尺码去商场选的。大人嘛，总是对女儿有些可爱的粉红色的幻想。

　　“平时也没见你穿过，这次终于舍得拿出来了。”

　　“是是是，吃饭吃饭！”

　　常谙懒得反驳，她初中以后就没有主动买过粉红色的衣服。不过岑因是行走的衣架，把粉色驾驭得很好。

　　周六的夜晚，是emo的前夕。过了凌晨意味着时间来到周日，周末的最后一天。

　　“明天周日，后天又要上课。”常谙垂着头，唉声叹气。“什么时候到暑假啊。”

　　在三月盼暑假，在暑假盼寒假，一年就是在盼望中度过的。如果可以，常谙现在就想快进到退休。

　　岑因觉得好笑，明明周末假期只过了一半。“暑假之前还得期末考试。”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为了假期，我可以。”

　　“真的？”

　　“煮的。”常谙抱她亲两口，“晚上看电影吗？”

　　“我想看模拟游戏。”岑因眨眨眼，“昨天选修课老师介绍的，听起来不错。”

　　常谙边开电脑，问：“什么题材的啊？能让我们因因说想看？”

　　“大概和计算机有关，选修课上的就是这个。”

　　说话间，常谙已经搜索到了，这个视频软件正好有版权，就很nice。

　　“电脑之父的禁忌之爱？这什么文案啊…主演是本尼迪克特，有点耳熟。”

　　“奇异博士，神探夏洛克。”岑因提醒。

　　常谙记起来了，她很早看奇异博士的时候，还觉得这个演员的眼睛很好看。

　　电影有点类似自述，英文台词在安静的房间回荡，给观众揭开二战时的一角。

　　直到正片结束，两个人都没有去按暂停，由着电影播放到最后。其实大多情节并不算压抑，甚至可以说有些振奋。

　　只是对于常谙和岑因，又和普通人有些不同。

　　禁忌之恋。常谙心里有些闷，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长，男主情感上的相关片段少得可怜，却还是用上了这个词作为噱头。

　　拯救上千万人的性命，让战争提前结束，计算机先驱，只因为他喜欢男人，违背了世俗，被控告犯有猥/亵罪，在屈辱中度日，最终自杀身亡。

　　她们好像一样不被接受。

　　岑因安抚地抱紧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叹道：“他很伟大，世俗的迫害让世界失去了一个数学天才。”

　　她难得开个玩笑：“还好我不是天才。”

　　老师课间和他们闲聊，说在国际数学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人，至少有一半的精神异于常人。

　　世界文明的推动，他们的功劳不可或缺。但他们依旧孤独且不被理解。

　　常谙笑了，舒了口气，“现在好很多了。”

　　越追溯过去，越能让常谙感受到，她们生于这个时代，是幸运的，各种意义上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