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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就像一个很久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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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庄园里，小小布和赵繁暮两个小姑娘在草地上扁花环。
诸葛大力早已从柏林回国，如今，她已经在读博士生。
两人感情自她回国后就突飞猛进，和张伟也于上个月刚求了婚。
至于领证日期，还没选择好。
咖喱酱和陆瑾两人进展中规中矩，如今还真是住对方隔壁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只需要一次契机就会有一次求婚。
陈美嘉和吕子乔坐在花坛边赏花，他们正商量着要不要二胎，只是考虑到年龄问题，果断pass掉了这个想法。
大龄孕妇分娩，太危险了，要不得。
“曾小贤，你奶粉冲好了没有？”胡一菲问道。
“好了！好了好了！”曾小贤拿着奶瓶冲到胡一菲面前，试过温度后，动作小心的喂她怀里的那个小男婴喝奶。
赵海棠喝下杯中的红酒，他目光暗淡。
就连胡老师也和曾老师一起孕育了小生命，可九辞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不要什么小生命，只想要江九辞醒过来啊。
这个小小布的庆生派对，赵海棠实在是过得无滋无味。
赵繁暮是比赵海棠的小快两轮的亲妹妹，时间一晃，如今也有六岁了。
“九辞……”
他亲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突然，赵海棠心漏了一拍，他感觉到了什么若有若无的东西，明明没有什么枷锁，但他的心却被什么无形的束缚给揪住。
“啪嚓！！！”
听到就被掉在地上的破碎声音，大家一致将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赵海棠一手抚着心口，目光呆滞无神。
“海棠，怎么了？”陆瑾问道。
“九辞……”
赵海棠急忙跑向停车场。
大家看见，还以为是赵海棠收到江九辞出什么意外的消息，也急忙坐上车要赶往医院。
等待红绿灯的时间，赵海棠拿出了每天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红绳项链。
本来红绳的一头挂着一道唤灵符，多年以来，他每次去医院和江九辞说话的时候都期盼着它能成功，但多日下来总是失败，没想到今天它自己莫名自燃了。
这是……赵海棠从那位得道高僧手里求来的。
高僧真的什么都懂，一去，他就明白了来意……
……
周围是一片漆黑，不见丝毫光明。
江九辞在黑暗当中行走，这里似乎空气很少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并且也感觉相当逼仄，偏偏就是走不到尽头。
一开始，他还带有目的性，想要走出去。
但待在这越来越久，记忆似乎就出了问题，江九辞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走出去，只是步伐一直从未停下来过。
江九辞总会在某个时间段听到一些话，朦脓模糊，听不真切。
那是在和自己说吗？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会更难受？
不是呼吸上的困难。
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因为什么？
想不通……
江九辞努力在思考，但随着时间流逝，他连思考都变得吃力，变得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变得像是没有任何意识的灵。
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会本能的朝声音追逐，精疲力竭后休息，再等声音出现继续追逐……
……
医院
江九辞睁开眼，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因为躺太久，他现在身体没有力气，吸了好几口氧气才感觉有了那么一点点力气。
可这还不足以让他坐起来。
自己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死了吗？
江九辞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好奇怪，为什么现在却能在医院里？
“呀！你醒来了！”
小护士来查房，日常检查江九辞的情况，惊喜的发现他醒了，连忙跑去喊医生过来检查。
女孩总是感性一些，特别是小护士每天都能看到赵海棠过来，还每天第一个过来，就为了那一个小时的陪护时间。
看见赵海棠牵着江九辞的手在诉说每天的事情，那种期待江九辞醒来的念头，比其他病房里的人都要深重，那份感情自然渲染到了神经内科每一个护士。
见惯了陪护人的坚持是一回事，但感动又是另一回事。
江九辞躺在病床上，任着医生和护士对自己进行检查，他现在还没法开口说话，只能等明天适应了身体状况才行。
那位发现江九辞醒来的小护士，刚才被激动冲昏了头，现在才想起来要联络赵海棠过来。
她电话刚拨过去，却惊讶的看见赵海棠跑过了护士站，直奔江九辞的病房，手机还响着铃声……
“九辞。”赵海棠现在没有做好消毒防护，他只能隔着钢化玻璃门看向病房里面，但他看见医生和护士帮助江九辞坐起来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真的醒了，他的九辞醒过来了。
胡一菲几人慢了一步，他们看见赵海棠这样，还以为江九辞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病房里医生出来可以让大家看见病房里的情况后，一直在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忽然就落下了。
“病人家属，现在病人情况稳定，还需要先适应身体的变化，也不宜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你们……”医生看着胡一菲几人欲言又止，他话里话外意思其实很明显。
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赵海棠和江九辞的目光对视上，他露出笑容，“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江九辞张了张嘴，没法吐出一个音节，只能重新闭上嘴。
……
五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赵海棠搀扶着江九辞在医院花园里走动，进行每天的复康练习。
大概真的因为身体特殊于常人，醒来后第二天江九辞就已经能说出话，一个月恢复所有表情，两个月就能下床进行复康，三个月饮食都快恢复了正常。
现在赵海棠搀扶的动作也只是担心，实际上江九辞已经不需要依靠拐杖什么的，可以自己独立行走。
“九辞，别再丢下我了。”
江九辞的步伐一顿。
这几个月，两人都默契的对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谈。
现在，这个话题重新被提了起来。
“海棠，我……”
“我知道你是因为身体原因而选择这样，但是九辞，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江九辞抬头去看天空。
如今正值夏末，蝉鸣一直都未停歇。
今天的风，带着少有的清凉，天气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一切安好。
阳光有些许刺眼，江九辞眯了眯眼，抬手挡住了几分阳光。
“海棠，我好像失去那些能力了……”
“没关系，你还在。”
“我不太记得昏迷时发生的事情了，只记得隐隐约约一部分，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那里很压抑，而且走不到尽头……”
赵海棠帮江九辞挡住阳光，他将江九辞抱起来，走向旁边的长椅。
“我顺着那隐隐听到的声音，一直在前行，却永远看不到尽头。”江九辞看向赵海棠，“那个声音，好像是你的。”
“九辞呐，你可别在丢下我了，我真的会难过的。”
“我为什么会醒来？”江九辞问。
赵海棠微微一笑，“应该那位得道高僧真的很厉害，他给了我一道符，说，我只要坚持，一定能把你唤醒。”
“你做了什么？”
“都过去了，还问那些做什么呢，我现在只想珍惜你。”
江九辞没再追问，他大概猜到了几分。
“等我身体再好些，我们去拜谢那位得道高僧吧。”
“好。”
“海棠。”
“嗯。”
“谢谢你一直都陪着我。”
“那你不准再丢下我了。”赵海棠重复道。
前两次说出来，一直被回避，所以他很不开心的抱紧了江九辞。
江九辞手扶上赵海棠的脸，“你这几年，变得更成熟了，还喜欢在原地踏步、依旧这么幼稚的我吗？”
“永远。”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江九辞主动亲上赵海棠。
赵海棠小心的回应，这是这几个月里的第一个吻，他无比珍惜，也怕怀里现在与瓷娃娃差不太多的江九辞感到难受。
“想吃你做的小蛋糕了。”江九辞轻喘着气。
“那我问医生可不可以吃先。”
“还有小龙虾。”
“得问医生。”
“大闸蟹。”
“医生。”
“海棠，你怎么什么都问医生。”江九辞不乐意了，他瞪了眼赵海棠。
赵海棠笑着说：“没办法，一切以养好身体为前提，口腹之欲暂时抛到一边去！”
江九辞不开心的瘪嘴。
他都好久没吃这些了，馋死了快。
“馋的话，先吃我吧。”
江九辞挡住赵海棠的嘴，“明明是想亲我，却说的那么好听。”
“九辞，再亲一个嘛。”
“亲完之后呢？”
“再亲一个！”
江九辞扑哧一笑，“刚说你变成熟了，结果现在怎么一下又幼稚起来了？”
“有没有可能，成熟是我装出来的。”
“……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