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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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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序列分类，代表各自的神明也大不相同。
普通人，乃至于是更进一步，掌握非凡力量的巫师们也无法直呼神的姓名。
更没有任何已知途径可以得知其名。
不过距史料逸闻的不可靠记载，在巫师界的发展历史上真的有极为少数的学者，巫师通过某种未知，不可探求的方法知晓了神明的名讳。
不过至于是何人通过何种方式，史料并没有详细的介绍与记载。因此大多数巫师对于这一问题的看法，通常持有怀疑意见。
所有在多数的祭祀献祭过程中，亦或者是仪式魔法，巫师们通常使用神明的尊名来代替名号，进行相关的步骤操作。
例如[愚者]序列的主神尊名。
您是改变与停滞宇宙的主宰，
序列之役的起源，
原初形态的君王，
平庸造物主的上帝，
探险家的庇护之神，
……
您是，世界万事万物的改变与消亡。
据不完全的统计，仅仅是[愚者]序列的主神拥有的尊名，大约便有上百个之多。
每个尊名的使用场景也大有不同，根据不同的时间，场合以及魔法本质的改变，尊名的使用也会随之改变。
而每个序列并非只有一位神明的存在，相反单单是一个序列里的神明便有十一位神明。
序列中通常包含一位主神，和若干掌握对应权柄的其他十位神明。
这十位神明的能力与主神息息相关，绝大多数掌握的权柄都是主神能力的延展和进一步变化。
而序列天赋的觉醒与神明的联系颇为紧密，你的序列天赋，与选择你的神明具有分不开的联系。
同时，序列天赋的觉醒通常与自身的息息相关。
可能是和你有关的经历，为人处世的态度，甚至是是你的血脉，家族等等诸多因素都会影响你的序列天赋。
比如如果你是一位乐于冒险，积极向上的人，你的序列天赋通常与[愚者]序列中的十位神明中的探险者的庇护之神，鲁莽之神，鲁伊斯相关。
至于安格的天赋……
魅惑。
其觉醒极有可能的原因，大多是因为他体内所流淌的一半的魅魔血脉，所导致他觉醒的序列天赋隶属于[太阳]序列的法兰琳卡分支。
法兰琳卡是[太阳]序列中，掌握欲望和性/权柄的下位神明。
其本体是一只长有蜷曲长角，嘴里喃喃自语着，世间万物的欲望与渴求的纯白山羊。
羊角的顶端刻有代表满足，愉悦的花卉状铭文，象征着冲动的欲/求和无畏的勇气。
其觉醒的能力大多与情绪控制，心灵干扰，幻术仪式等相关。
－－以上资料均来源于《序列Ⅲ－下位神灵概况》
仔细地看完了书中，关于自己觉醒的序列神明的大概介绍和说明，心情变得有些复杂的安格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无力地瘫倒在松软的床铺上。
“这是个什么鬼序列？”联想到自己之前对于自己序列觉醒的期待，安格顿时感觉打脸无比。
不过转念一想，法兰琳卡序列分支，属于[太阳]序列中，罕见的带有一定进攻能力的分支。
必要的时候，在打架的时候，在旁边摸摸鱼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魅惑这天赋……
总感觉不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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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安格做好心理准备的这段时间，泽塔也没闲着。
“这个，还是这个呢？”站在炼金台旁边的俊美男人，一时对于自己选择陷入纠结。
泽塔本身并没有对[太阳]序列有过于详尽，清晰的了解，因此在相关知识的学习中，他无法给予安格有效的帮助。
所以在这之前，需要为少年准备一个在他羽翼未丰时，可以保护好他的炼金造物。
自己的序列吊坠保护安格，倒是绰绰有余，但是安格随身携带为免太过招摇。
“这权杖魔力要求太高，不行。”
“这法杖使用起来太笨重，不合格。”
“这戒指太丑，换一个。”说着随手将一枚放置在红丝绒布上的戒指，扔到别处。
要是被旁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下巴都要被一整个惊掉。这上面的那一件不是价值昂贵，珍惜少见的炼金造物，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被嫌弃。
“嗯，这个看起来还不错。”
经过一番挑剔，泽塔最终还是挑选个一个勉强接受的礼物。
是一个银色星辰样式，蓝宝石制成的胸针，宝石底部镶嵌着几个银白碎砖，不是特别夸张的款式，却透着一股贵气。
佩戴轻便，对魔力要求不算很高，至于效果则是生成一个由闪烁星光组成的透明护罩。
对于安格现阶段可能遇上的对手来说，打破这护盾并非易事。
而且这胸针，还莫名和自己的月牙形吊坠，挺有“cp感”。
他不会承认这是他一眼便看到这胸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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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从远处的海平面处渐渐升起，漆黑如墨的海面铺上一层细碎的光点。一阵雪白的浪花上涌，荡漾出波光粼粼的纹路。
夕阳褪去，黑夜笼罩这片辽阔海域。
安格起身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清亮澄澈的双眼不时露出几分对前路的迷茫。
单单是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一切，都远超他的想象。
先不谈自己的血脉问题。
只是序列觉醒，拜师这两件事，无论是那一件事情都让他认为十分棘手，麻烦。
他有种被时间的车轮不断催促着前进，无法停止。
安格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自己决定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相信一切事情，都将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序列的觉醒有利有弊，好处在于自己已经算是接触到了巫师这个完全未知的领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了一定意义上的自保能力。
弊端则是泽塔给他的咒语失效，这意味着自己的序列隐藏将会变得更加困难，而一旦自己的序列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泽塔，安格无力地深叹口气，思绪变得有些无奈。对于这个便宜师傅，他也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过，他只是需要我的序列，和魅魔这个身份而已。”
“短时间，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时间长了，自己的利用价值降低，到时候反而说不准了。”
既来之则安之。
安格点点头，拉紧打开的窗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按道理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三层船舱的内部。
雕刻精细的浮雕，纹理细致的金丝绒地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画作，和摆放在走道旁边的花瓶。
即使是从小就生活在寸土寸金的，贵族庄园里的他，也不禁为船主人的奢侈暗暗咂舌。
这也侧面反应出住在这里的乘客，身份的高贵不凡。
鹦鹉鱼号的甲板处，泽塔早就准备好礼物在这里恭候多时。
带有咸湿气息的海风轻轻拂过泽塔下颚线分明的脸庞，垂着耳边的几缕黑色碎发被无力地吹起，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令他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也柔和了几分。
“泽塔先生，真的很好看啊。”这是安格在见到泽塔的长相后，不知多少次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这么看来，自己好像也不亏嘛。”
“有个美人师傅好像也挺不错的，嘿嘿。”
一向对美好事物没什么抵抗力的他，内心深处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也随之烟消云散。
“你来了，考虑的怎么样？”泽塔看着眼前的少年，语调冷淡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他未察觉的期待。
安格点了点头，头顶上一撮，没有梳平整的呆毛也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考虑清楚了，泽塔先生。”
“能当您的学生，是我莫大的荣幸。”
“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泽塔先生能够理解和谅解。”其实他在说出这番话时，心里的紧张里藏不住的。
他无法确认泽塔在听到这番话后，难免不会恼羞成怒。
不过好在泽塔没说什么，好脾气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格借助余光偷偷观察男人脸上的细微表情。
“我希望拥有自己的自由，泽塔先生在除了自己的研究和后续的治疗之外，能够拥有自己决定自己选择的权利。”
“当然与此同时，泽塔先生也正好可以不必为我，付出任何意义上的赠与。”
前半句话，泽塔当然会同意。这也正好是他所想，即使安格不提出来，他也会主动提出。
不过安格的后半句话反而让他犯了难。
“不接受任何赠与？”泽塔当然明白安格说出这番话的缘由，无非是不想欠自己太多的东西，和自己扯上关系，以至于之后无法脱身。
可是自己挑选了一下午的礼物，还攥在自己手上。要是不送出去，自己不就白挑了半天。
想到这里，泽塔罕见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以同意你的意愿。”
“不过……”泽塔随即话音一转，看着少年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
舌尖轻轻顶住上颚，克制地笑出了声。
“后半句话我不同意。”
无视安格此时迷茫的表情，泽塔附身直勾勾地看向他，浅灰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安格的身影，看起来无比深情。
“你并不是实验对象。”
“我们是互相需要的关系，我们之间相对平等。”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赠礼。”
说着，有些强硬地拉开安格紧握的双手，将胸针放到少年的手心。
“我这个做导师的，可不能让我的学生被看扁。”同时将胸针的使用方法也一并告诉了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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