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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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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波本为了抓住莱伊的把柄跑去咖啡厅打工的时候,琴酒已经在旅行当中。
“虽然你确实说过要活动一下……”系统有点恍惚地说,“但我概念当中的旅行,好像和这有一点区别。”
“是么,”琴酒把狙击枪收进空间,转身快步离开狙击点,“我以前并没有旅行过。”
他倒是一直满世界跑,但基本上都是有任务,休息的时候琴酒更倾向于宅家,旅行这种放松方式确实不在他的经验之中。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旅行方式也挺好的。
系统不觉得,它不是不觉得这好,而是不觉得这是旅行,来到俄罗斯一周,琴酒已经端掉了两个□□,杀死了三个独行通缉犯,都不是因为对方招惹了他或者缺钱(悬赏令上的钱他一个也没去领),就单纯只是看过通缉名单之后在按顺序往下清洗,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活动筋骨”。
“训练和实战是不一样的,”琴酒这样告诉系统,“虽然你的训练场很优秀,但是长期脱离实战会让我的能力退化,我有必要保持自己战斗的手感。”
听起来很有道理,系统想,——才怪啊!就算最开始真的是为了保持实战能力好了,到后来你明显是杀上头了吧!点对点杀人也就罢了,□□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啊!这真的不是想在这个世界也把自己变成通缉犯吗!
而且,这明明是嫌我的训练场内容不够完善的意思吧!我也是可以搞虚拟实景的啊!只不过没有给你装上而已!回去就装行了吧!
琴酒倒是确实没想到这个,在系统提出虚拟实景训练场的时候略显惊讶:“如果可以用这个,那为什么你还要使用空间折叠?”直接在房间里搞虚拟现实不就够了?
“我这不是怕你觉得假的感觉不对嘛……”系统嘀咕。
“如果我会在训练的时候觉得不对,那么在虚拟实景里的实战演练只会更加不对,”琴酒有点无奈地说,“而如果没有问题,一般训练也会更方便啊。”
“那不一样吧,”系统说,“虚拟实景再怎么真实,里面的对手也都是假人,但是这个是真的啊,你们这种人应该都对这种很敏感吧,真实的战斗什么的。”
它考虑问题倒是越来越全面了,琴酒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欣慰。
“这并不会影响我,如果你的系统确实足够真实的话,”琴酒告诉它,“对真实与虚假的认知影响的是心态。”而那是琴酒最不需要在意的问题。
杀完今天的份之后琴酒回到自己居住的宾馆。
是的,作为一个短时间内搅起无数风雨,被多方地下势力关注的人,他在这段时间住的是宾馆,而且是个很普通的,一般游客会住的宾馆。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旅馆很贵,一般游客可能住不起。
但总的来说依然只是个正常的旅馆,游客粟木先生的作息和大多数游客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只带了个行李箱,出门时甚至连包也不带,如果没点能耐,根本不可能有人把他和这段时间被无数人寻找的“银色恶魔”联系起来。
所以在刷开自己宾馆的房门,看到屋子里有人的时候,琴酒还是有那么一点惊讶的。
他以为最快找上门的也得要十天之后呢,虽然没有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但是通常的那些隐藏来路的措施他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不过在看清来人长相的时候,琴酒瞬间明白了原因。
“没有加入组织之后也混得不错啊,”他在心里说,“不,应该是更好了。”鉴于这个世界的组织迟早会完蛋。
在他面前,有着熟悉面容的男人神情冷肃。
“你好,恶魔先生,”未曾成为白兰地的赫尔曼用他冰冷的红色眼眸看向银发的男人,“我是来逮捕你的。”
“我得说我有点怀念他这样看我的样子,”琴酒一边对系统说,一边走进房间,“但我猜这里的他还是‘我弟弟’?”
“是的,”系统说,有点心虚,“这个设定已经绑定了……”
来自红色国度的琴酒应该有一个弟弟,可怜的赫尔曼,他怎么也逃不掉。
琴酒毫不意外,但他有点别的想法。
“你好,先生,”他忽视指向自己的枪,走到赫尔曼对面,“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他在这里是什么职位?”与此同时琴酒问系统。
“fsb副局长,”系统说,“他可真年轻。”
这个世界的琴酒年龄比琴酒自己在同一时间时大五岁,所以他弟弟的年龄也相应地增加了,但这并不影响赫尔曼依然是和职位不匹配的年轻。
虽然这么说,但从绝对的年龄而言,此时的赫尔曼已经足够成熟,听到琴酒的问题,他冷笑了一声:“你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杀死了起码五十个人,还问我犯了什么罪?”
“我只是个游客,”琴酒镇定地说,“来这里旅游的,没杀任何人。”
他扫视一圈酒店的房间,赫尔曼没有带很多人,大概是对自己和手下的身手颇有信心:“你既然进来了,应该检查过我的行李,我没有带任何违禁品。”
显然,那是因为违禁品都在空间里。
赫尔曼当然在之前就搜过这里,而且也确实没有任何收获,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但仍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还没有对你搜身,如果你真的是个游客的话,想必并不介意吧?”
“有意思,不管在哪里他都要搜我的身。”琴酒对系统调侃。
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和在那边的时候不同,现在琴酒穿的大衣那真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大衣,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他心爱的□□。
但他刚刚把□□也收进空间里了,粟木琴先生现在真的是个无辜的游客。
“这是侵犯隐私,”他有点不满地皱起眉,但还是妥协了,“我会投诉的。”
琴酒脱下自己的大衣扔向赫尔曼脸上——看起来坐办公室没有毁坏他的身手,这个赫尔曼的反应速度不输白兰地,他看着神情恼火地把衣服扔给手下的男人心想。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琴酒漫不经心地继续说:“您还想要查什么呢,这位先生?要我脱光吗?”
这真的有点像那个白兰地了,其实如果他真的追杀自己应该会很有意思,琴酒第一次产生了休假之外的想法,但看起来这个愿望不太能够实现。
他脱去大衣之后身上只留下贴身的衣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藏下什么热武器,赫尔曼紧盯着琴酒,神情严肃到了极点,琴酒感觉他的手下紧张的情绪都快要溢出来了,看起来跟那个白兰地不同,这个赫尔曼是个暴君。
“你们出去。”过了一会,赫尔曼以低沉的声音吩咐。
屋子里的手下们有些吃惊:“老大?”
“出去!”赫尔曼音量抬高。
那几个男人立刻乖乖听令了,他们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只留下琴酒和他们的长官。
看起来,这些人对赫尔曼的能力也很有信心。
琴酒觉得有点可惜,他继续坚持自己的人设:“你想要做什么,长官?刑讯逼供吗?”
不过把人赶出去的赫尔曼显然不想继续跟他演了,那双凌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你是从哪知道的?”他冰冷地说。
“我不明白,”琴酒继续装傻,“您是什么意思?”
“不要装了!”赫尔曼似乎是被激怒了,他上前一步,枪口对准了琴酒的前额,“你是从哪知道这身装扮和这张脸的?!说出你的来历,或许我还能放你一马!”
枪口顶上来的时候琴酒的神经被挑动了,他大概真的没有当演员的天赋,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有人这样威胁自己——他后撤一步,手上动作极快地袭上赫尔曼举枪的右手,之前几天的复健很有效,面对这个身手不输给白兰地的赫尔曼,琴酒像每一次和白兰地对练的时候一样压制了他。
即便对方有枪。
“你应该把我带回去审讯的,”他把黑发男人压在地上,声音不再是刻意的平静,而变为了充满寒意的冷肃,“那样你就会发现我真的只是一个游客,来自岛国的翻译,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真正的良民。”
门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担心地敲门:“老大?”
“别进来!”赫尔曼拉高音量把他们喊退,他原本的挣扎已经停下了,然而黑发男人还在颤抖,那显然并不是在挣扎。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琴酒松开他,站起身把那把枪放到桌上,赫尔曼还趴在地上,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大概能想象其表情。
“没错,”他语气随意地说,“他已经死了。”
“不!”赫尔曼大声地否认了自己说出的话,他猛地站起来,像是因为动作太快而晃了一下,然后背对着琴酒停了很久,完全忽视了这是一个特别危险的站位。
男人转过身的动作几乎是僵硬的,那双锐利的眸子当中此时全是水光。
“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呢?哥哥。”赫尔曼?叶夫根尼流着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