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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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老师，您可没说他们要面对的威胁是羂索啊。
东堂葵没有迟疑地击掌与九十九由基交换了位置，将羂索这来之不易的破绽暴露在她的面前，自己则是被羂索手心的小型旋涡击穿了大腿。
“北边超市的地下室，快去。”九十九由基方才直接用团成球的凰轮将羂索抡进了远处的高楼里，短时间内回不来。
东堂葵不会质疑师傅的决定，自己作为依靠体术的咒术师，腿部的伤口可能成为两人不可预知的、致命的破绽，忍着剧痛快步离开了。
“人呢？不会被打晕了吧？”她在空旷的废墟中喊道，“一把老骨头，撑不住了吧？”
羂索用□□承受了几栋楼墙壁的冲击，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又被垂直坍塌的高楼埋在石板之下，如果不是他及时用反重力术式阻拦，现在估计要被压成肉饼了。
“你徒弟走了？”他身上的袈裟被摧残得乱七八糟，破布一样东一条西一条挂在身上，反而显得累赘。他干脆脱掉了上衣，露出只有些许划痕的健硕身躯。
“怎么今天这么反常？”九十九由基却已经半张脸都是血，她啐了一口，“平时不是没打几分钟就要展开领域的吗？”
羂索笑眯眯的，“总是这样，你们也觉得无趣吧。”
她沉默片刻，妥协般叹了口气，捋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好吧，看来这次得我先来了……”
“领域展开——”她双手合十，一扭，金色的瞳孔瞬间发出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在四周忽然暗下的环境中像刺穿乌云的光，“千星暗暝*！”
宇宙一般深蓝色的星空化作幕布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只有遥远处的星星在空中散发着点点银白色的光亮，她身后的凰轮也散发出同样的亮光。
“奥义·弥虚葛笼。”羂索不紧不慢地施展出简易领域的原型，以抵挡领域内的必中必杀效果，但他的内心远没有表现的那样轻松。
领域的边界在不断被侵蚀……他瞅了一眼脚下翻滚的咒力，条件反射般退后一步，就只是这不到一秒的恍神，本该在远处的星星陨落一般滑过他的视线。
九十九由基等的就是他的躲闪，无数的星星在她的操控下附加着无限的质量接二连三砸向羂索所在的位置，就连缝隙也被凰轮与她的拳头填满。
羂索一边要维持弥虚葛笼的效果，一边要躲避每一颗砸到身上都损伤极大的星星，而他也无瑕分心召唤咒灵，不如说咒灵在面对这样的攻击时也没有任何效果。
她这样不留余地的展开领域，难道不害怕之后无法使用术式，死在我的领域内吗？羂索皱眉，她不会这么鲁莽，所以肯定是寄希望于天元了吗……
又一次躲避不及，他抬起双臂粉碎了眼前的星星，自己的手臂也因为多次重击骨骼产生了裂缝，他忽然笑了起来，“那我就满足你。领域展开……”
他身后突兀伫立起人脸组成的柱子，黑色的咒力从背后蔓延开来，侵吞了大半的星空，只堪堪在九十九由基身边留下不到四分之一的位置，“胎藏遍野。”
“天元！”她瞬间解除了自己的领域，她知道羂索的领域不具备必死术式，而他领域的必中效果……她感受着四肢失去控制的僵硬感，有了猜测。
注视着战场的天元不等九十九由基喊出话来就通过结界开始拆解羂索的领域，他们都知道羂索准备了对付这招的方法，只是不知道究竟是……？！
有阳光穿透半透明的黑色结界，眼前阴暗的景象在一瞬间恢复成往常那般色彩明媚，天元站起身，望着结界破碎的方向，“……竟然是咒灵？”
那成群啃噬着结界的竟然是绝迹已久的以结界为食的咒灵，她感到深深的恐惧，羂索到底是何时开始有的这样的想法，又是何时开始准备这场同化？
九十九由基已经快要感受不到除了大脑以外的所有肢体与器官，只能眼睁睁看着羂索依旧提防着她，不断叠加着重力要将她碾做粉末。
“呵呵。”她笑，牵动着整个肺部都在颤动，鲜血从她的七窍流出，染红了她的面容，“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
“这可是我早就准备好用来招待你的。”她忽然抬手死死抓住了羂索的小腿，力道大得手指都戳破了他的皮肤陷进肌肉里，“好好享受吧！”
九十九由基身体里爆发出较之前成千上万倍的吸力，垂死的恒星在崩溃时将自己收缩成一个核心的同时也会吞噬周围的所有物质与光线。
羂索挣脱不及，或者说即使是挣脱了也逃不出星星毁灭时的引力，他的咒力在展开领域后所剩不多，如果现在使用重力术式抵抗，在这之后……
现在不用，会死。他心中响起了这样一句声音，在他的理智劝告他之前，他就已经运转起反重力术式试图为自己隔绝出一个不被吸引的领域。
“轰——”空地凭空出现一个反射不出任何光线的巨大黑洞，在急速的扩张后收缩成一点消失在空气中，仅有那切割整齐的建筑边缘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事。
凰轮摆摆尾巴，带着一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游走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皆尽祓除。”
羂索捂着血流不止的半条腿，眼睁睁看着黑色的帐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即使再愤怒都只能咬着牙站起身，凌乱的发丝沾在脸上，“天元……”
“你的对手是我。”乙骨忧太脚下踩着一个咒具，站在楼顶低垂着眼看着空地中心站立不稳的羂索，“不治一下吗？”
“哼，你是在讽刺我吗？”在那样的攻击下，他能让自己的腿只是少了半边的血肉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然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天元拍拍一旁游荡过来的凰轮的头，重新盘腿坐下。他们昨天讨论了所有羂索可能采取的方法，最后总结出了一个通用于任何场景的方法——
“我再设下一个帐。”天元说，“因为需要限制羂索的能力，布置时要借助咒具的力量。不管是制作咒具还是设下帐时消耗的咒力都非常巨大……”
“我来吧。”乙骨忧太转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咒具我今晚能做出来。明天需要你们拖延时间，我会在羂索展开领域之后将帐放下。”
“不，你提前放下，也许羂索会有所提防。”九十九由基抬起眼睛与他对视，“在他解除领域后无法使用术式时放下。”
“……这样值得吗？”天元回想起昨晚的话，她没想到九十九由基会做到这一步，“你明明有其他能够使用的招数吧？”
困在凰轮体内她暂时还不能说话，被天元这样反问得生了气，恨恨转了两圈走掉了，看起来是沿路寻找她的徒弟去了。
被乙骨忧太用反转术式恢复了身体的胀相走到天元身边，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回地下室的账里吗。”
她摇摇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像做了什么决定。
乙骨忧太从房顶上跳下，昨晚消耗了里香的太多咒力，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他今天的战斗规划……就是在羂索术式恢复前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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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回来了。”虎杖悠仁和来栖华刚刚还望着窗户外面那个巨大的黑洞，现在就抓着式神分身回了房间，“海川老师，你的蝴蝶！”
海川奈月睁开眼，从视觉共享中抽离出来。她用咒力一探，蝴蝶内的灵魂碎片叽叽喳喳地说着方才九十九由基有多帅，真给他们星浆体涨脸。
……所以平时九十九由基就在听这种闲聊？她还以为星浆体们会聊一些深奥一点的话题，看起来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嘛。
金次和东堂还没回来？她有些困惑，正准备问问虎杖悠仁有没有见到两人走回来，忽然地下室的天花板摇晃起来，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晃到了地上。
“怎么了？”伏黑惠一惊，控制着自己的咒力输出维持平稳。
“不清楚。”海川奈月感觉不妙，这里有别西卜在……“悠仁，你和我去看看。”
和来栖华一起捡着地上掉落的东西的虎杖悠仁应了一声，把东西放到一旁跑到她身边，活动活动肩膀，“我们走吧，老师！”
“战斗热情别这么高涨嘛，”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碰到危险，即使她明白地都震了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依旧心怀侥幸，“羂索明明不能使用术式了才对……”
不能使用术式？她脑子里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始终没串起来。地面上传来的震动比之前那一下轻微了许多，而空旷的走廊里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嗯？”虎杖悠仁捕捉到了熟悉的咒力波动，歪歪头，“是错觉吗？”
“怎么了？”从上方传来的声响以及咒力波动来看，秤金次和东堂葵必然是被困在了商场外，只不过战斗的对象……是咒灵吗？
不应该啊，忧太在羂索附近设下的账不仅仅是羂索本人，沾染他咒力的事物也无法同离开才对，更何况他现在不能使用咒灵操术。
“啊，”她懊恼地拍拍额头，因为术式无法使用，提前散布在结界内的咒灵反而会失控吗？“悠仁，东堂和金次在外面，都受了伤，你先去支援。”
闻言他一溜烟窜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东堂葵兴奋到透过地面的喊声：“好久不见！我的挚友！”
……精神劲真好啊。她羡慕地感叹，在来栖华与伏黑惠诧异地目光中回到了地下室，“我需要别西卜跟我出去一趟，你顶得住吗？”
伏黑惠的身体已经承受了极大的负担，但听见上方的动静也明白了状况。他的心跳因为咖啡因的过度摄入而急促，但还是点点头，“请小心一些。”
“来栖，有什么情况通知我。”海川奈月留给她一只式神分身，划开手心给别西卜喂了点血，让它先去帮忙，自己则从地下另一条路来到商场后门。
“果然。”地下通道直接连通商场对面的写字楼，而写字楼附近并没有大片聚集的咒灵，只有零零散散因为失去只会而游荡的咒灵，“羂索知道我们在这里。”
但他不知道天元不会呆在这个较为安全的地下室，而是去到了战斗现场。这一片的咒灵等级比较低，她用咒力包裹着身体，勉强用稀烂的体术解决了几只。
“别西卜怎么还没过来……”这边的咒力波动将附近游荡的咒灵们全都吸引了过来，海川奈月蹦来跳去地躲避着咒灵的攻击，“别西卜！”
“好了好了，”一道强劲的咒力注入海川奈月身后的咒灵，将它的脑袋炸了个粉碎，那人的动作很轻松，术式一道道注入眼前的咒灵体内，“我来了不也一样吗？”
她深棕色的长发飘荡在空中，也许是为了方便战斗，脱下了那件飘逸的白色大褂。反转术式不断在她手中运转，将正极注入咒灵体内的一刹那就带走了它们的生命。
“……硝子？！”海川奈月震惊地喊出声，不知道是因为战斗还是因为什么剧烈地心跳着，她被惊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好久不见面，一来就问这些问题啊？”家入硝子笑起来，眼下的泪痣显得格外生动，“是乙骨之前教我的，说是什么用反转术式也能造成攻击的方法。”
剩余的咒灵见势不妙火速溜走了，她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腕，“好久没上前线了，身体已经僵硬得动不起来了……看见我不开心吗，奈月？”
不，她只是一瞬间看见了高中一年级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家入硝子……海川奈月终于回过神来，猛扑到她身上笑道：“硝子！好想你！”
家入硝子拍拍她的背，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家入小姐！您不要一个人脱离队伍……海川小姐？”
“哟，伊地知！”海川奈月探出头和他打了个招呼，牵着家入硝子的手就要把她往商场前带，“你们来了多少人？硝子，金次和东堂那边可能需要……”
伊地知洁高在来之前被联盟用命威胁不能让家入硝子上前线，现在记得冷汗直冒，“大家都来了，还是让家入小姐先去大本营里准备吧……”
海川奈月不满地瞪着他，他也只能战战兢兢地站着，还是家入硝子理解打工人的无奈，拍拍她的头，“好了，我先去准备一下，你不也说他们需要治疗吗？”
“好吧，伊地知也来吧。”她转身带着两人从地下通道来到地下室，确实感受到上方传来了许多熟悉的咒力波动，混杂在一起反而难以辨认出来。
“硝子怎么回来？”海川奈月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这边的情况，而她也不希望家入硝子参与后面即将迎来的战斗，“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家入硝子卷着发尾，侧头瞄了她一眼，“我和津美纪都认为你们会遇到危险，所以就联系歌姬让东堂过来探探路。”
“没想到结界直接消失了，家入小姐实在着急，就带着大家先进来了。”伊地知洁高推推眼镜，想到之后要为此多写几百页的资料也不觉得后悔。
海川奈月笑笑，让他自己找地方休息，先带着家入硝子上了二楼，敲敲伏黑惠的房门，“惠，我带帮手回来了哦！”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 8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