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
“这是什么？军队？”来栖华压低身子趴在天台上，远远看着沿着新人着陆点有序住扎起来的人们，“全是普通人？是国家派来的吗？”
“看起来不像。”伏黑惠皱起眉，这正好是他降落的地点，周围的新人猎手被清理过了，所以他们才能在降落后就迅速集中到了一起。
海川奈月已经放出几只蝴蝶去打探情况，她想到之前夏油杰说的可能性，[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被派来打探情况的？]
[很有可能。]他现在有完全使用其他分身的权限，同样看见了那些人训练有序的动作，以及物资上的英文标志，[而且很可能是被羂索骗来的。]
“他们带有重武器。”她跟身前的学生们说，“很有可能是其他国家的部队。暂时不清楚目的，但是最好不要接近。”
伏黑惠明白了她的想法，也皱起眉来，“不被咒力杀死的咒术师，很有可能成为咒灵。就算不成为咒灵，在死亡时也会释放大量的咒力……”
“会这样？！”高羽史彦是四人中唯一没有接触过咒术的人，他虽然见到过那些夜晚横行的咒灵，却还没有尝试祓除过，“那他们……”
[总感觉是被送上来给泳者们刷分的。]海川奈月擅长以最坏的打算想象羂索的目的，[就算是这种规模的部队，你和忧太都能做到全灭。]
[他是什么守序邪恶反派吗？]她骂道，[如果让那些杀人狂制定规则……]
[那这个游戏可能永远不会结束。]夏油杰有一闪而过的思绪，却回想不起来，[你们积分足够的话，先赶快制定规则，否则……]
“惠！”海川奈月闻言直接呼唤出小金，在伏黑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自己的积分转给了他，“随便哪个规则，你先确定下来！”
有他们在，伏黑津美纪暂时不会有威胁，现在不知道这些人进入结界的目的是什么，最必要的一条还是……“小金，花100积分，让所有结界恢复……”
“等等！”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他们一齐回头，就看见脸上盘踞着烧伤的少女身形灵巧地翻到天台，“先不要追加这条！”
“真希！”/“真希学姐！”
来人正是刚刚被忧忧从樱岛传送到东京的禅院真希，她背后挎着刀，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同，明明没有丝毫咒力，却有着强大的压迫感。
在海川奈月脑子里观察着的夏油杰瞬间回忆起薨星宫前的过去，一时间控制不住内心的厌恶，[她竟然……没有咒力的猴子……！]
[别骂人呀！]她埋怨道，[人家现在比你有用多了！]
[……]他沉默，确实无法反驳。
海川奈月看着禅院真希轻松的表情笑了出来，上前拍拍她的肩，顺便将式神分身放进她背后的刀里，“状态不错嘛真希！真依也好久不见。”
她背上的刀发出嗡鸣，看样子灵魂保存得还算完好。
“奈月也是。”她走上前，和众人一起盘腿坐下，观察着下方的人群，“我现在可以替你们在结界间传话，通讯问题暂时不用担心。”
“……”伏黑惠想到他为救出津美纪制定的第二条规则，“如果是为了脱离死灭洄游指定非泳者作为替身可行吗？”
“能找到替身吗？”海川奈月怀疑，“非术师就不说了，应该不会有自愿换进来的咒术师吧？”
而且你估计不会让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吧。她在心里想到，“进出结界也很危险，一开始能控制在结界内的术师都会跑出去吧？”
“…………”伏黑惠身上的低气压更重，他烦恼地蹙着眉，思考起其他对策。
来栖华、虎杖悠仁和高羽史彦在一旁话都插不进去，面面相觑地看着楼下的人群发呆。禅院真希是负责传话，等待着他们做下最后的决定。
[好麻烦。]海川奈月放弃思考了，[就不能直接去打boss吗？]
[如果是这样呢？]夏油杰提出了一个建议，[可以用积分换取出入结界的机会，但出结界就要定下不能主动用术式伤人的束缚？]
[嗯……]她想着，[然后普通的出入有时间限制，想要脱离游戏还是要设置替身？]
她把两人的想法和伏黑惠简单说明，他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这然就可以说是为了泳者在结界之间移动……小金！”
[我有个疑问……]海川奈月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结界内死掉的人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夏油杰也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而他这几天确实也没见到有人特意清理，却也没有看见任何尸体有腐烂的迹象，[……也许是结界的原因？]
没必要在意这些问题。她压下心中的好奇，只要能去其他结界，那边死掉的人的灵魂都可以用来给别西卜当养料。只是会不会误伤到无辜的受害者，让他们无□□回……
海川奈月抿唇，陷入两难。
“叮咚叮咚叮咚锵锵锵！”
标示着规则增加的小金叫起来，幸好他们几人的声音被下方更大的声音覆盖了，“追加规则11，泳者可用积分换取出入结界的次数，在外滞留时间不得超过两日！且不得使用术式主动攻击非泳者！”
禅院真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先休息吧，我明天就去仙台和忧太汇合。”
他们所在的就是间民宿，大家轻手轻脚找了个房间缩了进去。看着他们各自进了房间，海川奈月重新回到天台看着下方同样修整起来的部队。
“你也休息吧，”夏油杰终于冒了出来，前几天她担心伏黑惠的状态，一直都靠反转术式撑着，“监视还是我更合适吧？也不会担心被看见。”
“现在完全是睡不着的问题吧……”她靠在墙上，“明明才过去14天，怎么感觉像过了14个月一样。”
“话说回来，你最近怎么这么活跃？”海川奈月侧头看着月光下半透明的夏油杰，“之前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的。”
他瞅了瞅眼下青紫的海川奈月，歪头笑了笑，“明知故问？”
“哼哼。”她得意地勾起嘴角，蜷缩在背风的角落昏昏沉沉，“那你看着吧，有问题记得叫我……”
有问题也不会叫你的。夏油杰收敛起脸上温和的神情，面无表情时的他反而透着冷漠的气息。他睥睨着下方睡去的人群，皱起眉。
--
“……你说对吧，奈月？”
五条悟回头问她，眼里满是亮闪闪的星星，“果然还得是灵异现象研究部吧？”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研究的？”夏油杰今天的丸子头扎得不太稳，随着他行走的动作松散地晃来晃去，“选择一些更有意思的社团不好吗？”
家入硝子走路时还打着游戏机，闻言随意的回复道：“都好麻烦。奈月还是和我一起加入回家部不就好了？放学后还可以一起去玩游戏。”
“那种事情在哪里都可以做吧？”五条悟对她浪费青春的行为进行严重谴责，“在学校就要做点平时不会做的事才行吧？”
夏油杰嗤笑道：“你平时不也天天说着要去鬼宅探险？”
“那不是你们都不和我去！”
“胆子小就不要怪别人，五条。”
“奈月的想法呢？”夏油杰回头看向沉默地走路的海川奈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海川奈月突然被问话，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原本在普通高中就读时随大流选择的部门，“我的话……应该会去电影研究部吧。夏油呢？”
“完全没有在听我们讲话吧奈月！”五条悟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掩盖的蓝色眼睛倒影着她浅浅的身影，“怎么又发呆？”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进入这个梦里。她摇摇头，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是在纠结选什么社团而已啦！”
“是吗？”他扁着嘴，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看着不像……”
“会不会是不想和你说话？”家入硝子打通了这一关，勾起海川奈月的手臂，她的脸上还是空空的没有五官，确能感受到她雀跃的情绪。
“是剑道部。”夏油杰没有理会斗起嘴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羞赧，“会不会太正经了？我也只是有些兴趣……”
海川奈月摇头，看他没有五官的脸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怪异了，反而非常认同他的选择，“不，感觉和夏油你很搭呢。”
“哎？奈月好无趣——”五条悟插话，又马上被夏油杰戏谑道：“悟，这么害怕寂寞吗？ ”
“硝子一会儿打算去哪？”知道这里是梦，她也不再觉得拘束，转而问起家入硝子的意愿，“要不要顺路去买奶茶喝？”
“我都可以——”
“你们两个等我们活动结束啊！”五条悟强行把两人挎在身侧，在路人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把两人押到了剑道部的活动室，“在这里看着！”
两人兴致勃勃地申请入部，不知道是用什么花言巧语说服了经理将她们两个摸鱼的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拿着新手用的竹刀回来了。
家入硝子又开始打游戏，海川奈月便支着脸看两人在一种175出头的身高中二枝独秀，身材和脸也一骑绝尘，似乎明白了女经理为什么会答应。
美色惑人？她笑笑，紧接着一声哨声，象征着训练开始。
“咻——”
“咻——”
海川奈月被下方部队的哨声惊醒，茫然地摸摸头发，终于从梦中的情境中抽离出来。
“又做梦了？”夏油杰在天台边坐了一夜，此时看见神情恍惚的她还有些稀奇，海川奈月不是经常做梦的类型，现在却连续两晚……
“梦见上次那个梦了。”她也觉得奇怪，梦里的脑子不像现在这样清醒，更像是凭潜意识在行动，“奇怪，和上次的似乎能连上……”
他转过身看着他，似乎是有些好奇：“我们四个在普通高中上学的梦？”
海川奈月点点头，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站了起来，“怎么现在突然梦到这些……工作太忙想回学校念书了吗？”
她推开门往他们昨晚休息的房间走去，一推门果然都被吵醒了。
禅院真希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和开门的海川奈月撞个正着，侧身想先让她进来，眼睛一瞟却发现她身后跟着的……灵魂一样半透明的男人？
她立刻将海川奈月揽在身后，单手抽出刀横在身前做出格斗的姿势，压下眉毛凶狠地问道：“夏油杰？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海川奈月惊讶的眨眨眼，从她身后钻出去，趁着还没被其他人注意到之前关上门，挡在夏油杰身前，“真希能看见？”
看她这样，禅院真希也就明白了这是她默许的，收回刀厌恶地看着这位曾经看不上自己的诅咒师，“他不是……”
眼看夏油杰又要憋不住他对猴子的厌恶，海川奈月赶紧把他强行变回了蝴蝶落在指尖，“是……这是我术式的能力之一，这就是他原本的灵魂。”
她想到禅院真希现在是天与咒缚的完全体，能看见灵魂确实也说不定，“真希现在的眼睛真好用……”
禅院真希向来没有过多的好奇，对这个曾经的仇人也没有其他兴趣，只留下一句“奈月你喜欢就好”就挥挥手离开了。
“现在的真希好吓人……”她还有点心虚，再次推开门时就见大家都聚在了客厅，便问他们要不要去找些吃的。
伏黑惠看了眼高羽史彦，他非常自觉地站起来说：“海川老师我去就好！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你们在这儿等等我。”
他一溜烟窜走了，海川奈月掩上门，看他们严肃的神色也紧张起来，“有什么问题？”
“是伏黑想拿狱门疆里给天使看看。”虎杖悠仁解释道，“因为不太好和高羽解释，让他牵扯太多事情也不好，所以……”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坐到了沙发的一旁，看着伏黑惠伸手从影子里拿出了比狱门疆小一圈的里，递给了一旁待机的天使。
“十种影法术？”天使说道，“你的话，说不定确实可以杀死宿傩……”
来栖华双手接过那个颜色奇异的骰子状咒具，只是刚刚碰到就感受到了蕴含其中的庞大咒力，“这里面封印的就是五条悟？惊人的咒力……”
天使暂时主导了她的身体，双手运转术式覆盖在了狱门疆里上，那些许咒力瞬间暴涨，又在她移开手时被尽数吞噬掉。
“是可行的。”她说，她的语气不想来栖华那样活泼，带着些没有情绪的冷淡，“只要消灭了宿傩，我就帮你们把狱门疆解封。”
太好了！三人都在心里暗暗高兴，海川奈月忽然问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来栖华便将狱门疆里递给了她。
她手指刚刚触碰到咒具时就感受到熟悉的波动，她有些意外，开始在脑内尝试与之前留在五条悟身上的分身建立起联系。
“怎么了？”虎杖悠仁看着她闭上眼，紧张的问了一句，又转头去看伏黑惠的表情。伏黑惠却也摇摇头，他们都不是很清楚海川奈月的术式究竟为何。
海川奈月闭上眼，将咒力凝聚在指尖，捕捉着从内传来的微弱的波动，在又一次的试探中用咒力捉住了那点残秽——
下一瞬间，她脑袋一昏，眼前化为一片虚无。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